龍天宇走了,鄭文清追了上去,卞梁卻不能離開,因為他還要處理這裏的事情,他安慰了那老婆婆幾句,然後便讓人送她回去了。\|頂\|點\|小\|說\|2|3|u|s||c|c|


    看著憤然離開的龍天宇,曹大滿也呆了,好一會之後,他才走到卞梁身邊,輕聲道:“卞鎮長,這事,我……”


    “曹大滿,你tm真是*蛋啊,我昨晚還專門給你打了電話,讓你一定要準備好,你就是這樣給我準備的嗎?龍縣長是第一次來我們鎮調研,你卻給我捅出了這樣的事情。曹大滿,我告訴你,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卞梁氣憤的丟下這句話,然後就轉身走了。


    看見一向對自己和顏悅色的卞梁也生氣了,曹大滿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快步追上卞梁,拉著卞梁的手臂,急聲道:“卞鎮長,看在我妹夫的麵子上,你一定得幫我這一回啊。”


    卞梁一把甩開了曹大滿,冷哼道:“別說我,就算是你妹夫,也救不了你。”


    曹大滿有些不屑的道:“不就是一個副縣長嗎?我妹夫還是常委呢,我就不相信他真敢對我怎麽樣。”


    卞梁冷冷的看了曹大滿一眼,然後轉身走了。曹大滿看見求卞梁沒用,也就不追了,轉身朝他的辦公室走去。


    “龍縣長,龍縣長。”鄭文清氣喘籲籲的追上龍天宇,一臉誠懇的道:“龍縣長,這件事是我監管不到位,我一定讓人馬上清查。”


    龍天宇沉聲道:“不僅是清查,鄭書記,你還要保證國家拿下來的每一份惠民的錢都要進入到應該得到它們的人手裏,低保是救命錢,這個社區主任連救命錢都敢克扣貪汙,簡直就不是人,你必須嚴肅處理。你們鎮紀委要是查不清楚,我就讓縣紀委下來查。”


    鄭文清道:“龍縣長,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嚴肅處理。”


    龍天宇點點頭,轉身就上了車,然後讓老董開車離開。


    看著龍天宇的車走了,鄭文清長歎了一口氣,一臉怒容的罵道:“曹大滿,你給老子捅出這麽大的事,老子饒不了你。”


    鄭文清的話音剛落,卞梁就過來了,輕聲對鄭文清道:“鄭書記,曹大滿這裏是我疏忽了,我真沒有想到他敢把我的話放到腦後,完全置之不理。”


    鄭文清擺了擺手,說道:“卞鎮長,現在就不說這些了,還是想想應該怎麽善後吧。”


    “鄭書記,你的意思是?”卞梁問道。


    鄭文清看了看手裏的低保本子,沉聲道:“交給紀委,由紀委出麵來查。”


    “鄭書記,曹大滿可是金縣長的大舅哥,這……”卞梁有些擔心,他一向跟金魏善走得近,如果鎮裏出麵查了曹大滿,他跟金魏善之間的關係就隻能破裂了。


    鄭文清道:“卞鎮長,龍縣長走的時候說了,如果我們查不清楚,他會讓縣紀委出麵來查。”


    聽見鄭文清這話,卞梁頓時不敢再說什麽了,如果是縣紀委出馬了,他和鄭文清都會承擔一定的責任,為了一個曹大滿而賠上自己的前途,卞梁可不是這樣的傻瓜。


    社區辦公室,曹大滿正在打電話:“魏善啊,你這次一定得幫我一回啊,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死定了,他隻是一個副縣長,你說的話,他肯定會聽的。”


    “曹大滿,我警告過你,讓你手腳幹淨一點,我看你是完全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啊,低保的錢你都敢克扣,我告訴你,我幫不你,他不是什麽副縣長,他是縣委副書記、常務副縣長,是我的頂頭上司。”說完,金魏善就啪的掛了電話。


    曹大滿本來信心滿滿的,可是現在卻徹底的呆了,麵無表情,手裏那買成幾千塊的手機一下子落到了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金魏善掛了電話之後,心裏卻開始琢磨起來,這龍天宇該不會是直接奔著曹大滿去的吧,難道他是想對付我?越是這麽想,金魏善就覺得越有這種可能,自己這個常委副縣長是房齡武的人,肯定會影響龍天宇對縣政府的控製力,如果把自己調整走了,那龍天宇想要控製縣政府還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嗎?


    想到這裏,金魏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抬腳就朝門口走去,走了兩步,他卻又停了下來,回到座位上,想了好一會,他才拿起電話撥通了房齡武辦公室的電話:“房書記,我是魏善啊,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情要向你匯報一下啊。”


    房齡武道:“我在辦公室,你過來吧。”


    “好的,我一會就到。”金魏善應了一聲,放下電話,出門就朝縣委大院去了。


    徑直來到房齡武的辦公室,一進門,金魏善卻發現伍衛國也在,他擠出一絲笑容,對伍衛國說道:“伍主任,不好意思,打擾你向房書記匯報工作了。”


    伍衛國連忙搖頭道:“金縣長,你太客氣了,我的事已經說完了。”說到這裏,伍衛國又對房齡武說道:“書記,我就先走了。”


    房齡武點點頭,說道:“衛國,你去忙吧,你剛才說的那事,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


    “好的。”伍衛國應了一聲,然後就離開了房齡武的辦公室。


    “魏善,你有什麽事?坐下再說吧。”房齡武朝金魏善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坐。


    金魏善過去在房齡武對麵坐下,說道:“房書記,有件事我必須得向你匯報一下。”


    房齡武道:“你說吧。”


    金魏善道:“房書記,事情是這樣的,龍縣長今天去了南煙山鎮調研,在調研的過程中,他正好就遇到了南煙山鎮社區一個居民向他匯報該社區主任克扣貪汙低保錢的事,龍天宇就讓南煙山鎮紀委負責處理了。”


    房齡武道:“這是應該的啊,低保錢是弱勢群眾的救命錢,連這種錢都要貪汙,這種人就應該被查處。魏善,難道你覺得龍縣長不應該查嗎?”


    聽見房齡武的話,金魏善心裏一沉,連忙道:“房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有件事要跟你澄清一下,龍縣長讓南煙山鎮查處的這個社區主任是我大舅哥,他克扣貪汙低保錢,這事跟我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我從來不知道他會這麽幹。”


    聽了金魏善的話,房齡武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沉聲道:“魏善,你放心吧,該怎麽做,我心裏有數的,如果你真的跟這件事無關,沒有人能夠向你身上潑髒水。”


    “房書記,謝謝你對我信任。”金魏善一臉感激涕零的表情。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龍天宇憤然離開南煙山鎮,在回縣城的路上,龍天宇讓向小秋去查了曹大滿的底細,就在他回到辦公室沒一會,向小秋就來向龍天宇匯報了曹大滿的底細。


    “他是金縣長的大舅哥?”龍天宇略微有些吃驚,當他看見曹大滿的這個社會關係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這一次的做法肯定會讓很多人誤會了。他的確是有想法要把金魏善從縣政府清理走,因為有了金魏善這個常委副縣長,就好像在他的喉嚨裏卡了一根刺一般,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


    向小秋道:“縣長,如果處理了這個曹大滿,那你跟金縣長的關係恐怕就徹底的無法挽回了。”


    龍天宇道:“小秋,你覺得我跟金縣長之間的關係還有辦法緩和嗎?而且不管這個曹大滿是誰的親戚,就算他是中央哪個領導的親戚,我今天也非辦了他不可,低保是弱勢群眾的救命錢,他連這種錢都敢貪汙,我要是不處理了他,我還有臉做南寧縣的常務副縣長嗎?”


    聽見龍天宇說的如此篤定,向小秋知道自己不管再說什麽,肯定也是無用的,所以他幹脆就不說了,又匯報了幾件工作,然後就退出了龍天宇的辦公室。


    向小秋走了,齊自民很快就進來了,他今天有事沒有跟隨龍天宇一起去調研,不過他已經得到消息了,在打電話把鄭文清和卞梁一人罵了一頓之後,他就連忙來向龍天宇解釋了。


    “自民來了啊,過來坐吧。”龍天宇朝齊自民招了招手。


    齊自民過來在龍天宇對麵坐下,說道:“縣長,聽說你在南煙山鎮調研的時候遇到了一點突發狀況,這是我沒有安排好,請你責罰。”


    龍天宇擺手道:“自民這事跟你沒有關係,你就不要把什麽責任都往你身上攬了,而且我下去調研,想看到的就是真實的情況,今天恰好就讓我看到最真實的東西。”


    齊自民接著道:“縣長,我聽說那個社區主任是金縣長的大舅哥……”


    龍天宇擺手打斷了齊自民的話:“自民,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過你不用說了,這個人必須得嚴懲。”


    齊自民點點頭,沒有在說話。


    “自民,對於接下來的調研,我有一個想法,你通知一下剩下的鄉鎮,就說我不會按照他們安排的路線調研,我也不會再通知他們我哪一天下去,我會以我自己的方式下去調研,等到我調研完畢,我會去他們的辦公室向他們通報我的調研情況。”經過了今天這件事,龍天宇心裏便冒出了這個想法。


    “縣長,你要是這麽做了,底下那些鄉鎮恐怕會有怨言啊。”齊自民有些擔心的道。


    龍天宇篤定的道:“如果他們的工作真的做到位了,就不用害怕,就這麽決定了,如果他們有什麽不同的意見,你讓他們來找我。”


    齊自民猶豫了一下,不過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勸說得了龍天宇,便點了點頭,說道:“縣長,我等一會就讓辦公室把通知發下去。”


    龍天宇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吧。”


    齊自民退出龍天宇的辦公室,心裏對於天宇的這個吩咐卻為難的很,這個通知發下去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真出了這個通知,那些鄉鎮的書記鎮長恐怕就會找到他這裏來了,到時候他又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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