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酒店昏黃色的燈光下,男人脊背緊繃,女人眼角泛紅。


    從大床一路滾到地毯上,重重跌落下去,拋起來再接住。


    一隻大手抹去了幾行正在滑落的滾燙水珠,然後離開。


    終於是夠了。


    很迅速,也很無情。


    ……


    安卉心睜開眼睛想起身,但一動就疼。


    不光那裏,全身上下都跟被拆開重組了一遍似的。


    她緩了好久,呼吸終於平穩了,這才發現身上明晃晃的痕跡,像被狗啃了。


    禽獸。


    顧家的男人都是禽獸。


    她別扭地翻身,仰起頭,而後就和被罵的那個四目相對了。


    他一身得體的西裝,寬廣厚實的上身顯出幾分威嚴,和她的狼狽形成了鮮明對比。


    顧凜初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醒,神情停滯了一下,但恢複得很快,轉身邁步拿走了床頭的一盒煙。


    “大哥。”安卉心見他要抬腳,在後麵叫他。


    她扯下了床上的被子蓋上。


    顧凜初轉身。


    “怎麽了?弟妹。”


    安卉心的臉一下紅得發熱,強烈的羞恥感讓她身上某處猛地湧過一股電流,所帶來的酥麻有些熟悉。


    這兩個稱呼,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麵,顧辰引薦時的說辭。


    “你頭疼不疼?”


    昨天她記得他喝了不少酒,不然應該也不可能有現在這一副局麵。


    顧凜初看著她沒說話。


    安卉心往被子裏縮了縮。“……昨天晚上我偶遇你在這裏應酬,你喝多了,我送你上來,你拉著我的手不放才……”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眼淚滴在被單上,一顆一顆的花,好不可憐。


    但顧凜初一點沒有要心軟的意思。


    “小辰說你外強中幹,我看不是那麽回事。”


    確實,顧辰這麽說過她。


    安卉心當時以為這是誇獎,直到她在他們的紀念日上演了捉奸的戲碼後才知道,他需要的不是一個外強中幹的女人,而是一個前凸後翹的粉毛辣妹。


    “洗個澡吧,樓下有早餐。”他說著又要離開。


    屋裏的窗簾太過厚重了,安卉心這才注意到中間的縫隙在透著白色的晨光。


    靠,做了一夜。


    她低下頭咬了咬嘴唇,聲音要多嬌有多嬌。“抱我去好不好,我腿軟走不動。”


    顧凜初冷冷一笑,看戲一般。


    安卉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嗬嗬,老男人還這麽不解風情,活該單身這麽多年。


    她剛上床手機就響了,還在想是誰這麽不開眼這時候打過來,拿起來後臉上就變了色。


    “睡到手了嗎?”


    開口就是這句,讓人聽了就作嘔。


    安卉心深呼吸了幾口,回答了一聲“嗯”。


    “之後等我電話吧,記住完成我交待給你的事情。”


    安卉心無奈。“你以為他是多好糊弄的人?”


    這話任誰也得考慮考慮,畢竟顧凜初十八歲起家,馳騁商場這麽多年,必定不是等閑之輩。


    但對方堅持。“照我說的做,否則你知道結果。”


    放下手機後,安卉心心口生疼,咬著牙在心裏罵了句“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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