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笑嗬嗬地看著陳靜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喜酒不醉人啊,這柳部長的喜事,就是我的喜事,我心裏舒服痛快,自然是越喝越高興了……”


    陳靜點點頭讚賞地說:“嗯……劉總,小嘴真甜,我看你不僅越來越能喝,而且還越來越會說話了……我心裏也很高興,可是,酒量怎麽就不見長呢,該不會是我心裏不是真的高興吧……”


    劉飛似乎沒有聽出陳靜話裏的諷刺味道,笑嗬嗬地又對陳靜說:“陳主任,我也敬你一杯酒吧……”


    陳靜說:“別,劉總,我酒量不行,再喝就醉了……”


    這時,我打了一個酒嗝,說:“哎——我今晚和劉總單獨喝了不少啊,我這會都覺得有些醉了……唉……回家說不定又要挨訓呢……”


    說到這裏,我做突然想起來的樣子,說:“壞了,今晚出來喝酒,還沒給老婆請假,糟糕,大大的糟糕……”


    劉飛和陳靜都笑著看著我,陳靜說:“哈哈……回家等著挨尅吧……咦,奇怪,你沒請假,你家小娘子怎麽沒打電話找你呢?”


    “是啊,奇怪……”我不由暗喜陳靜無意中的配合,說著摸出大哥大一看:“呀——電話沒電了,怪不得沒接到電話呢!”


    “哈哈……我看你今晚麻煩大了,還不趕緊給老婆打個電話說一聲,不然,你晚你回去死定了!”陳靜大笑著,又在無意之中配合了我一次。


    我撓撓頭皮,笑笑,說:“嗯……是得趕緊打個電話。”


    柳月這會一直沒做聲,微笑著看我表演。


    我隨意地對劉飛說:“劉總,借用下你的電話,給老婆匯報一聲!”


    劉飛微笑著看著我,痛快地摸出電話遞給我,我接過來剛要站起來出去,一看,劉飛的電話竟然也沒電了。我靠,怎麽會這麽巧,媽的!


    我說:“劉總,你的電話怎麽沒電了?”


    劉飛做意外狀拿回電話看了看,說:“咦——真的沒電了,我今晚一直沒用,下班前還有一個電的,這麽快就沒了……”


    劉飛神情自若,麵不改色,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我。


    我騎虎難下了,隻好轉向柳月:“柳部長,你的電話還有電嗎?”


    柳月摸出電話遞給我:“我的當然還有電……”


    我接過電話,站起來出了房間,說:“你們喝,我給家裏打個電話……”


    我隻能把戲繼續演下去。


    出了房間,我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前,呼了口氣,媽的,本來想找個借口用劉飛的電話,看看他撥出的號碼,誰知道竟然他的電話也沒電了,剛才他不是還打電話的嗎,怎麽突然就沒電了?出鬼了?


    想到這裏,我突然一個激靈,操,該不會是劉飛發覺我跟蹤他出去了,早已料到我要對他來這一手,提前做了準備,也像我一樣換了電池吧?或者,劉飛沒有察覺我發現他打電話,隻是劉飛一貫的下意識的自我保護措施?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覺得自己心眼不少,在劉飛麵前,還是嫩地很。


    我在外麵站了幾分鍾,沒有打電話,然後回了房間,將電話遞給了柳月。


    晴兒早就知道我今晚要喝酒的事,自然不用專門請假。


    我剛把電話遞給柳月,劉飛突然說:“柳部長,不好意思,我也想借用下你的電話,我剛想起一件事要安排下辦公室的值班人員……”


    柳月笑了下,把大哥大遞給了劉飛,劉飛拿著電話出去了。


    我心裏有些犯嘀咕,媽的,這麽巧,我用完你也用,我不用你也不用。


    突然,我的心裏猛地一縮,壞了,劉飛這小子用柳月的大哥大打電話,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是真的要給辦公室打電話安排事,他肯定是要看柳月電話上的撥出記錄,看我剛才是不是真的打電話了。


    我心裏一陣懊喪,媽的,算計來算計去,還是沒算計過他。


    劉飛出去後,柳月看著我說:“看你怎麽心不在焉的?”


    我說:“沒有啊,我很專心的啊……”


    這時陳靜說:“哎——老大,這會正好都是咱們新聞部的人,咱們大家集體給柳姐敬杯酒,好不好?”


    大家都說好,我和大家於是一起舉杯敬柳月。


    剛喝完,劉飛回來了,把大哥大還給柳月,接著衝我笑了下,不知怎麽,我覺得劉飛的笑裏有幾分嘲諷和捉弄。


    散席後,我送柳月回家,路上,柳月摸出大哥大看了看,說:“劉飛剛才確實是給報社辦公室打電話了,可是你沒有給晴兒打電話……你今晚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我說:“沒什麽名堂。”


    柳月說:“你是想查看劉飛出去上衛生間的時候給誰打電話了吧?”


    我老實地點點頭:“是!”


    柳月說:“你查看這個幹嗎?”


    我說:“不幹嗎,好奇,就是想知道!”


    柳月說:“不僅僅是好奇吧?你是不是 懷疑今晚劉飛請客的動機不純?”


    我看著柳月:“你難道覺得他的動機很純嗎?”


    柳月淡淡笑了下:“不就是吃一頓飯嗎,想那麽多幹嗎?我就不信他能借著這頓飯搗鼓出什麽事來,不管他是什麽動機,吃頓飯,還能會有什麽事?嗬嗬……你不要想多了,也不能把人的心都想歪了……”


    我張嘴就要說出劉飛打電話的內容,想了想,又咽了下去。


    柳月說:“你想說什麽?”


    我說:“沒什麽,或許,我是真的想多了……”


    此刻,我不想告訴柳月這事,現在我不知道是誰在幕後安排的,告訴了柳月,也無濟於事,反倒讓她徒勞增加煩惱。


    雖然我想不出這背後到底有什麽玄機,但是,我知道,這場酒,絕對是有用意的。


    我又想,幕後那人在利用劉飛,說不定,劉飛也在利用那人。


    對於劉飛,我真的不敢小覷了。


    柳月看著我半天沒做聲,一會兒歎息一聲說:“其實,活著,不必要那麽累的,我自己不想那麽累,也不想讓你那麽累,老是尋思那些自擾的事情,會很累的……有的人,熱衷於讓自己累,對於謀心之計,樂此不倦,可是,我不希望你也這樣,我自己更不想這樣……”


    我說:“我當然不想讓自己活得很累,可是,有時候,你不得不累,被逼的,我們既然想更好地活著,既然想站直了活著,就得承受這些累,有些累,是無法逃避的……雖然我不知道今晚劉飛請你客的真正動機,但是,我敢肯定,他一定是有自己的算盤的……”


    柳月說:“這不奇怪,誰做事情是沒有目的的呢?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大大小小有自己的目的,隻是這目的有好壞之分而已,更何況是劉飛這樣的人,他有自己的算盤,那就有好了,我們能左右自己,卻不能左右別人的想法,我們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走好自己的路就好了……生活已經很累了,再去想那麽多,再去為那些看不到事情耗費自己的腦汁,真的很累的……還是讓自己的大腦簡單一點,讓自己活得簡單一點吧……”


    我呼了口氣,沒有說話,腦子裏尋思著。


    柳月又說:“其實,生活中,麵對的,經曆的多了,閱曆多了,本來還複雜多變的心緒反而會變得簡單起來……很多事情,都是會一廂情願地讓它簡單,不要那麽複雜……”


    我說:“難道,這就是成長和成熟,這就是有內涵的閱曆?”


    柳月說:“可以這麽說……生命是一個不停飄移的過程,所走過的每一個地方,也許都將成為驛站;所經曆的每一個人都會成為過客;所經曆的每件事,都會是一個刻骨銘心的曆練。隻有麵對了,經曆了,我們才會成長,才會成熟,才會享有閱曆的內涵……你不認為是這樣嗎?”


    我默默體味找柳月的話,想起了柳月曾經的經曆和苦難,心裏一陣酸楚,一會兒說:“在你過去的這些年裏,你是不是覺得很累,很苦?覺得勞累和苦楚的日子很漫長?”


    柳月歎息了一聲,輕聲說:“累與不累,苦與不苦,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感悟和見解,同樣,人生的短暫和漫長,也要看你怎麽樣去體味……每個人都有過去,我當然也是,這些過去形成了記憶堆積在心裏的角落,我總是想嚐試著把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全部舍棄掉,讓它變成雲煙隨風飄逝,也可以讓它沉靜的睡在我的心室裏,以後不會再去打開,也不會再去拾起,偶爾的翻閱,也隻是給心靈一次成長的感悟。我總是感覺,人活在世上有無數個太多,太多的分分秒秒,太多的瞬間,太多的選擇、太多的無奈,但這無數個太多的背後,隻能讓心去承受沉澱;漫長的人生也是瞬間人生,我隻有讓心孤獨地去感悟……也許當心傷痕累累、流盡最後一滴心淚的時候,人生就不再有漫長,也就沒有了瞬間……人活著,真累!這話不是口頭禪,說過了,就是一個發1泄,站起來,我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在現實裏,我們隻有選擇前進,前進……所以,為了讓我們自己更好的前進,我們不能讓自己太累,不能讓自己因為一些未知的看不到的甚至可能不存在的猜測來煩惱自己,勞累自己……所以,我寧願把今晚的酒場當做一個普通的同事朋友聚會,不願意讓自己去想更多,雖然有時候我也會忍不住不去想……”


    我點了點頭:“嗯……”


    柳月說:“今晚你的異常行為,我不是沒有覺察,隻是,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再去借用劉飛的電話,你覺得自己做的很聰明,其實很愚蠢,你要明白,你麵對的是劉飛,劉飛的智慧和智商,在某一個角度來說,大大超過你……不僅僅是你,我也比不上他……記住,既然我們不打算去謀害別人,那麽,我們就學會以不變應萬變,靜觀事態發展,而不要去打草驚蛇……你知道你借用劉飛電話這一舉動,會讓劉飛心裏想到什麽嗎?會引起他多大的警覺嗎?”


    我說:“會嗎?”


    柳月說:“當然會,不然,劉飛也就不會借用我的電話了……他比你有數,想的周全,真的給辦公室撥了一個電話,而你呢,隻是拿著電話出去轉悠了下就回來了,劉飛一下子就看穿了你的計謀……在這方麵,你比劉飛差的遠了……我現在甚至在想,劉飛可能已經懷疑你偷聽到他出去打電話的內容了……你是不是出去偷聽到了?”


    我沒有說話,心裏不禁有些沮喪,劉飛如果要是真的判斷出我知道他打電話的內容了,那麽,他下一步會對我采取什麽行動呢?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


    柳月見我不說話,也沒有硬追問。


    又過了一周,我接到柳月的電話:“建國和黃鶯談得差不多了,兩人的關係初步確定了,開始了熱戀,嗬嗬……”


    我說:“好啊,太好了!”


    柳月說:“建國和我說,他想約了大家一起吃頓飯,把關係公開,總是這麽遮遮掩掩的,也不是個事……”


    我說:“建國大哥說的遮掩恐怕指的是他和你的關係吧,他恐怕還不知道黃鶯和楊哥的關係吧?要是黃鶯知道了你和建國的關係,建國知道了黃鶯和楊哥的關係,恐怕兩人心理上都會有很大的震動和變化……”


    柳月說:“該來的早晚會來,也到了該讓他們知道的時候了,不然,以後大家怎麽相處?”


    我說:“你打算怎麽辦?”


    柳月說:“我打算辦一桌酒菜,請你還有楊哥、晴兒,加上建國和黃鶯,大家一起吃頓飯,該見的麵就見,該說的話就說,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說:“這樣也好!對了,梅玲是黃鶯的表姐,你覺得要不要把她也請來呢?”


    柳月笑起來:“你說呢?”


    我說:“我問你呢!”


    柳月說:“我想聽你說呢!”


    我嗬嗬笑了:“黃鶯現在很討厭梅玲,和建國的事情都沒讓她知道,請梅玲來啊,黃鶯肯定是不同意的,那我們也就不必多此一舉了……”


    柳月說:“既然多此一舉,你還問我幹嗎?”


    我說:“其實我倒是想請她來,到時候大家都不理她,我想看看她難堪的樣子……”


    柳月說:“無聊!你好無聊!我看就是梅玲不惹你,你都想惹她,是不是太閑了,想找事了?”


    我嘿嘿笑起來。


    轉眼到了周末,柳月在酒店訂了房間,我和晴兒還有楊哥到的時候,柳月已經到了,大家一起隨便聊天,等候柳建國帶著女朋友來。


    為了避免楊哥和晴兒有其他的想法,還有不想多費口舌,柳月聽從了我再三堅持的意見,事先沒有給楊哥和晴兒說柳建國的女朋友是誰,隻告訴他們今晚請建國和他的女朋友吃飯,大家見個麵。


    楊哥和晴兒說笑著,期待著柳建國他們的到來。


    一會兒,柳建國和黃鶯來了。


    一推門進來,柳建國看到楊哥在這裏,臉上有點小小的意外,接著就笑著衝楊哥點了點頭:“楊哥好!”


    而此時,楊哥和黃鶯四目相望,都呆了,楊哥還沒來得及和柳建國打招呼,臉上的笑容就頓時僵住了,黃鶯甚至都沒有笑出來,臉色一變,接著又看到柳月,眼裏露出了驚詫和疑惑。


    晴兒此時的嘴巴張地大大的:“啊——呀——呀——”


    我坐在那裏穩如泰山,心裏有些興奮,覺得挺刺1激,盤算著:一場好戲要開始了!


    在座的人當中,除了我和柳月,沒有人此刻不驚奇意外,這讓我感到比較刺1激和興奮,同時開始琢磨怎麽和他們說開這事。


    我首先對晴兒和楊哥說:“晴兒,楊哥,建國的女朋友就是黃鶯,之前,因為他們處在很初步的階段,一直沒有對大家說……”


    晴兒如夢初醒,點點頭,不知是喜是憂,看了看楊哥,又看看柳月,然後看著黃鶯和柳建國長長地“哦”了一聲。


    楊哥則迅速鎮靜下來,一副處變不驚的神態,衝著柳建國和黃鶯點點頭:“嗯……好,很好……”楊哥說話的時候是帶著微笑的。


    黃鶯看著楊哥和柳月,臉上意外的神情仍然沒有消失,她一定是驚詫於柳建國怎麽會認識楊哥和柳月。這時見楊哥和她打招呼,黃鶯勉強笑笑,笑得很尷尬,說:“楊哥,你好!”


    接著,黃鶯又衝柳月點點頭:“柳姐,你好!”


    這時,柳建國倒詫異了,看著黃鶯:“你……你都認識他們?”


    黃鶯和柳月認識柳建國不意外,但是黃鶯認識楊哥,倒是讓柳建國比較奇怪。


    黃鶯點了點頭,看著柳建國說:“你……你也認識他們?”


    柳建國說:“是啊!不但認識,還很熟悉啊!你…….你怎麽會認識楊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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