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聲音,卻讓人不寒而栗,幸好無人經過,等到一身休閑裝的男子出現在薄笙城麵前的時候,薄笙城利眸一瞪,“還不趕緊進去!”


    “知道了知道了,真搞不懂,我一個腦科醫生,你們把我當婦科也罷了,現在竟然還讓我當外科。”白晟晃了晃腦袋,他雖然是個醫學天才,可是真的沒有天才到將所有的包攬其中好伐。


    饒是如此,還是走了進去,他知道薄笙城不放心任何人。


    看著秦清清身上的傷勢,白晟一遍給她塗藥一遍嘖嘖稱讚,“果然最毒婦人心,能夠把鞭子裏沾著辣椒水打人,也真是個天才了,我真懷疑,你什麽時候這麽憐香惜玉了,沒有把那個女人狠狠地的抽上幾鞭子?”


    眼睛一直追著秦清清的臉,隻要她一皺眉,薄笙城就狠瞪白晟一眼。


    得……人家小兩口你儂我儂,他還真是一個大燈泡。


    某人可沒有任何當燈泡的自覺,繼續插話,“小清清,你也就這麽算了?”


    完全搞不懂他們兩個怎麽想的,平時都欺負他還挺厲害的,現在被人欺負到頭上了,竟然一點都沒有生氣。


    秦清清奄奄的躺在病床上,沒有什麽力氣,半眯著眼睛,“誰說就這麽放過她的,她打了我四鞭子,我要還四十鞭子回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等著屍骨無存吧!”用最清雅的聲音說著血腥的話。


    但是,不造為什麽,白晟一點都不懷疑真實性,即便是秦清清做不到,薄笙城也能做到!這個男人的實力,絕對是可怕的讓人猜不透。


    幾年不見,白晟也能深刻地知道薄笙城真正的勢力,想他未離開的那幾年,薄笙城便已經手握薄家當家人的地位,如今,隻會更厲害。


    薄笙城如何,秦清清最清楚不過,但是,卻從未有一刻去問他。


    “你不用動手,一切都有我。”薄笙城蹲在秦清清的身前,手握著她的小手,不顧白晟在他的麵前,含情脈脈,“一切血腥的事情都由我去做,你隻需要笑靨如花就好。”


    是啊,他的手掌早已沾滿黑暗,他不想她也跟自己一樣,她的純潔,她的清澈,她的美好,隻需要停留。


    秦清清輕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因為她怕,她睜開眼睛,薄笙城會發現她的眼神不妥,有時候,在他的麵前,自己甚至連偽裝都不會了。


    難道,她又恢複成了五年前的秦清清。


    那還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五年前的秦清清,離開了薄笙城,便不成活;如今的秦清清,即便是眾叛親離,依舊能夠笑的高傲。


    可是真的如此嗎?


    未來,誰都不知道若是真的遇到了這種事情,還會不會這麽若無其事的告訴自己,可以笑著離開。


    最起碼,現在秦清清不能肯定。


    而薄笙城則從未想過秦清清有一天還會離開自己,若是她真的棄他而去,薄笙城定然偏執成魔,瘋狂成魔。


    殊不知,一切命定。


    見秦清清閉上了眼睛,薄笙城知道她是累了,消耗了那麽多的氣力,受了那麽多的苦,她還能堅持著沒有暈倒,算是好的了,“安心睡吧,我陪你。”


    “嗯。”


    兩人旁若無人的樣子,白晟也已經淡定了,收拾好東西之後,將一瓶藥水和棉簽遞給薄笙城,“有些部位你給上藥吧,我先出去了,這藥是我老師特製的,不會留疤,放心好了!”


    他就知道,白晟身上有許多特效藥,比起那個庸醫好多了,想起剛才醫生說會留疤的時候,清清眼中的波動,不然薄笙城也不會把白晟喊來了,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輕揉著秦清清沒有受過傷的肩膀,聲音輕柔入骨,“聽到了吧,不會留疤的,放心好了。”


    “知道了。”秦清清的聲音懶洋洋的,沒有什麽氣力,薄笙城也不再吵她,輕柔的掀開隻蓋著床單卻未著寸縷的傷痕累累的身子,眼中昏暗不明,深深地心疼。


    下手的時候,輕柔的不像樣,在這樣嗬護的塗藥動作下,秦清清睡著了,身上了疼意似乎都減輕了。


    在醫院了陪了一下午,想到老爺子哪裏,薄笙城又糾結了,不過若是不讓他知道,事情更大,於是抽了一空,讓護士看著秦清清,起身走了出去。


    聽到老爺子依舊有力的聲音,薄笙城忽然問道,“爺爺,你知道歐陽家嗎?”


    “南歐陽的歐陽?”老爺子聲音微頓,雖然中氣十足,但是還是老了,“是歐陽家做的?竟然欺負到老頭子頭上了,混小子,帶人挑了他們!”


    “爺爺,現在是法治社會……”薄笙城有些無力,對於老爺子,他真的是沒有秦清清那麽簡單的幾句話就能讓老頭子心情愉快下來。


    聽了薄笙城的話,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難道就讓他們這麽欺負了去,不行,一定得打回來!”


    不愧是爺孫,受欺負了第一時間就是還手……


    就想薄笙城一樣,看到秦清清受欺負了,將人送到警局之前,先讓人毀了她,不是吼著要毀了自己的女人嗎,那就先毀了她!


    對於秦清清以外的女人,薄笙城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情都沒有。


    “這件事我會處理,放心,不會讓你孫媳婦受委屈的。”


    “知道就好!南歐陽可不是好惹的,據說涉黑,你小心他們玩陰的。”老爺子提醒了一句,“對了,當初還有北白家,南歐陽,中薄氏,西莫家的說法,能夠跟薄家並稱,底蘊一定不亞於薄家,所以……”


    薄笙城眼底的冷意像是冰刃,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那個歐陽家,一開始就想找機會除掉,如今,既然自己送上門,那他就不客氣的收了!


    “好。”


    掛斷了電話,薄笙城從外麵打算走進病房,沒想到竟然意外的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鳳眸染上迷霧,這段時間,他竟然忘記了,自家女人身邊還有這麽一個情敵,即便是已經結婚,薄笙城還是有深深的不安全感。


    聽到兩人在說話,主角正是自己,薄笙城站在門外,猶豫了片刻。


    推門而入,看到兩人聊得開心的樣子,強忍住心中的酸泡泡,一副主人家的意味開口,“白總來看清清呐。”


    “薄少,你好。”白錦臣心中其實是不滿的,畢竟他一直視若珍寶的女人在薄笙城的手中受傷,雖然自己現在已經沒了資格質問,但是眼底的神色卻是怎麽都掩蓋不住。


    心中苦笑,他什麽時候,這麽將情緒外漏了。


    即便是能夠看得出白錦臣的意思,薄笙城和秦清清都當做不知道,畢竟這種事情挑開了對他們夫妻都沒有什麽好處,再者,白錦臣是秦清清的‘親人’,單憑這個,薄笙城就不能趕他走。


    自然更大的原因是他們都心照不宣,秦清清和白錦臣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這兩個男人都是世界上最了解秦清清的人,正是如此,白錦臣才沒有真的繼續‘糾纏’,他怕連最後守護她的機會都沒有了。


    就算是程斐然說自己沒出息也好,膽小鬼也罷,他要的隻是秦清清幸福。


    “請坐!”見白錦臣站了起來,薄笙城與他握手之後,難得沒有冷著一張臉,就連秦清清都有些懷疑了,是不是出去這麽一小會,有人把薄笙城給掉包了。


    想來也不可能,誰敢掉包薄少啊!


    白錦臣微微點頭,端的是絕冠豐華,清潤雅致,當得起一個‘潤’子,難怪當年白錦臣未離開w市的時候,就曾與薄笙城並稱為w市未來最傑出的兩個天才,一個是人人稱讚的白公子,一個是人人懼怕的薄少。


    名聲盛名,兩人自是不相上下,但是卻都在秦清清的身上栽了跟頭,感情一事,誰又說得清的,即便是兩個天之驕子,都不能勘破。


    而薄笙城並沒有跟著坐下,反而去泡咖啡,這是高級病房,所以一切設備都很齊全,加上薄笙城在這裏,直接讓人布置的像是一個小型公寓一樣。


    看著薄笙城在吧台哪裏泡咖啡,白錦臣唇角輕揚,“看樣子他對你很好。”


    “嗯,他很好,一直都很好。”秦清清眼神追著薄笙城修長的背影,滿眼都是愛意,卻沒有看到白錦臣眼中的苦澀。


    是真的沒看到,還是故意的,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長長的歎息一聲,“他對你好就好。”這樣他也就放心了,秦清清轉身,定定的看著白錦臣,他心痛,她知道,自己又何嚐不是,“錦臣,我們領證了,婚禮也快要舉行了,我們會很幸福很幸福。”


    長痛不如短痛,她向來就是個快刀斬亂麻的人,說她冷血也好,說她無情也好,說完之後,與白錦臣的眼神相錯,她從來都見不得白錦臣傷心,但是這一次卻是自己狠狠的捅了他一刀。


    “你……幸福就好。”聲音有些微顫,如玉的手指想要抓住秦清清的手,卻看到她手背上的鞭痕停住了,十指緊握,“誰傷了你?!”


    語氣沒了剛才的溫柔雅致,染上了暴風雨前的黑暗,秦清清連忙將手藏在床單下,“沒事,我會處理!”


    “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麽雲淡風輕,我看看傷口!”說完,白錦臣就要掀開她身上蓋著的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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