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淺搖頭,“爹,無我給了我一本修煉的手冊,但是我覺得還是讓娘親順其自認吧,說不定也是一場機遇呢?無我也說了,這是娘的劫也是娘的機遇。”


    月曄接過月淺拿出的書,剛開了開篇,就不看了,“我不會讓你娘修煉這個的。”


    琳琅綿軟無力的拿過書,打開一開,頓時破涕為笑,“夫君,話說如果我當了和尚,你會如何?”


    月曄狠狠的瞪了琳琅一眼,“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


    琳琅笑道,“這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你說的我如果當和尚去了你會怎麽辦?”


    一旁的月淺忍不住出聲,“娘,就算你練了這個,頂多是尼姑,怎麽可能是和尚。”


    一番嬉鬧頓時緩解了剛才那凝重的氛圍。


    月曄也是忍不住笑了笑,“好了,說正事,淺淺,這次出去真的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挽回現如今的局麵麽?”


    月淺搖頭,“沒有,就算如此,娘也不會孤單,不是還有爹爹你麽?大不了看準了娘的投生地,你直接去了不就行了?正好可以溫習一下你們曾今的美好。”


    月淺看著相顧無言的兩人,便悄悄的出去了,又隨手把門給帶上。


    出了門,月淺就叫來管家,


    “族長,有何事吩咐?”


    “剛才來的那個姑娘是我從窮極山的溫柔鄉救下來了的,你要好好的調教。我有用處。”


    “是,族長。”


    這邊月淺剛準備離開,就看到墨央風塵仆仆的來了。


    “你怎麽來了?”


    墨央拉住月淺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還好,還好。”


    月淺輕笑一聲,“我能有什麽事,好了,我還有些事處理,你自便,”


    墨央攔住月淺,“我跟你一起。”


    月淺沒有理會墨央,直接走了。


    月淺直接來到了大長老的住處。


    “大長老,狼族的事處理的如何了?”


    “族長,基本上都下凡了,到了最後的階段。”


    “嗯,知道了,接下來就是族中的安全問題,想來魔芸也差不多該卷土重來了。”


    說完又看向墨央,“你打算怎麽辦?”


    “淺淺說怎麽辦就怎麽辦?一切都聽你的。”


    月淺白了對方一眼,“少在這裏貧,我沒工夫跟你玩,跟你認真的,這魔芸受的傷我也是知道的,這麽長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以她的性格,絕對已經整裝待發了。”


    墨央笑道,“淺淺,我跟你玩呢,這事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月淺不由譏諷道,“準備好再一次被那個女人捉了去?這次我可沒工夫再去救你了。”


    墨央臉色不由一黑,“說什麽呢,我都夠丟臉了,你還來取笑我,淺淺你真是越來越壞了。”


    說著輕輕的擰了一下月淺的鼻子。


    就在月淺又一次的準備回去,突然聽到了一聲悲戚的嚎叫,月淺頓時心中一痛,冷汗直流,半跪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胸口,看著自己娘親的院子。


    口中昵念,“娘,娘……”


    說著慌亂的爬起來,直接飛奔至月曄的院子。


    月淺猛地推開房間,看著自己爹爹懷中已經了無聲息的娘親,頓時淚如雨下,直接撲了上去。


    “娘~這是怎麽回事,我剛才離開不還好好的?怎麽一轉眼就變了?娘怎麽可能就這樣突然消失,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月曄悲戚的看著已經化作狐形的琳琅,魂不守舍的說道,“你娘是怕你傷心,本來你娘親不遇到這件事身體就已經不行了,現如今隻是強撐著等著你回來,三魂七魄已全部離體,救不得了。”


    月淺擦幹眼淚,問道,“那爹你知道娘親的轉身之地麽?”


    月曄自嘲的笑了笑,“這個我怎麽可能知道,不過,琳琅你等著為夫,我一定會再把你找回來,我們九尾一族轉世投胎都會有特殊的印記,這個是無法抹去的。”


    月淺想著這凡間那麽大,那得找到什麽時候?


    “爹,這人海茫茫,你如何去尋找?”


    月曄輕輕的撫摸著琳琅的毛發,滿眼的深情,“不怕,我會第一時間找到她的投生地,這族中的事就交給你了,我要去找你娘親了,你娘親的身體我也帶走了。”


    月淺剛想說些什麽,就發現自己的爹爹已經帶著自己的娘親消失不見了。


    一旁的墨央慢慢的上前,輕輕的拍了拍月淺的肩膀,“淺淺,沒事的,伯母不過是換個方式活著罷了,而且現如今天界這麽亂,都離開也是好的。”


    這邊月曄剛離開,那邊大長老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聽到月曄的悲啼,便知道族長夫人應該是不打好了,但是剛才結界外麵傳來一個消息,使得大長老不得不傳遞給月淺。


    看著月淺還在輕輕的拭著淚水,大長老實在是不忍心打斷,但是魔芸來了,現如今不得不說了,


    “族長,現在還不是悲痛的時候,魔芸率領魔族的大軍攻了過來,第一戰便是青丘,還請族長示下。”


    月淺一聽,更是怒火三丈,本來自己娘親完全可以不用在一次的受那輪回之罪的,都是這個魔芸,“來人,準備迎戰。”


    月淺跟墨央快速的來到青丘的護山大陣麵前,看著半空之中漂浮著一個嫣紅的轎子。


    看到月淺已經出現,魔芸直接出了轎子,居高臨下的藐視著一切,“月淺,你總是壞我好事,本來不想用你們青丘的狐血來祭奠我的開路的,但是誰讓你太過囂張,我費盡心血研製出來的魔奴幾乎盡數都折在了你的手中,就連我看上的男人你都要橫插一腳,今天,我就要報我之前悉數被辱之仇,我的小乖乖們,開飯的時間到了。”


    說完用那恐怖的血手一揮,那些垂於魔芸身後的魔奴出來了上百,直接攻向青丘的護山大陣。


    不過是瞬間,隻看見青丘的護山大陣竟然有了一絲晃動。


    月淺黛眉微蹙,暗聲的吩咐道,“五長老,你暗中把族中的小家夥們都悄悄的護送出去,這裏已經不安全了,看目前這種情況,這護山大陣應該撐不了多久了。”


    墨央看著也是十分的疑惑,這護山大陣是自己跟淺淺一手布置得,不該就這麽容易的就被擊破啊。而且這陣法之上是有佛法的加持的,但是看著這些半魔人似乎根本沒有為之所動,甚至一點作用都沒有。


    “淺淺,這群半魔人有蹊蹺。”


    月淺沉聲回道,“我知道,你有沒有覺得他們身上是不是多了一些什麽?竟然不怕佛光了?”


    墨央定睛一看,卻發現在那些魔奴的周身竟然盈盈的有一層紅色的光罩,不僅奇怪,“真是奇了,那些是什麽?為什麽可以摒去佛光的作用?”


    月淺雙眼微眯,“如果我沒有看過,那些應該是我們狐族小狐狸的血,還記得當時我們剛回來的時候,那群小狐狸各個都被吸進了鮮血,但是那些魔奴似乎並沒有什麽不適,想來最開始我們的判斷是錯誤的,這狐血是可以拔出魔性,對於魔奴來說,具體的作用我們並不得知,但是現在看來,是魔芸利用了那些狐血喂他的魔奴製造了一層保護膜,真是可惡,竟然用我狐族的鮮血來攻打我狐族,真是太喪心病狂了,不對,她,壓根就沒有心。”


    墨央看著這護山大陣有了一絲的裂痕,連忙飛了上去,雙手結印,又開始了布陣。


    不一會大陣不再搖晃,似乎比之前更加的結實了,現如今青丘族中還有很多老弱病殘,現如今就是要拖,拖住眼前的局勢,給後方多爭取一點時間。


    不一會月淺的身後也湧現了成千上百隻狐狸,一個個都用憤恨的眼神看著外麵的入侵者。


    墨央處理好這個又一次的來到了月淺的身後,悄聲的說道,“淺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那些魔奴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我們得想辦法把他們身上的保護膜給破了。不然後患無窮。”


    月淺不語,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墨央,知道我們狐族的血最怕的是什麽嗎?”


    墨央不知。


    “最怕汙穢的血,也就是他們的血,你等著,我要出去。”


    墨央一把攔住,“不行,隻身涉險,我不同意。我去吧。”


    月淺搖頭。“放心好了,最不濟我也是再次輪回,而且我敢打賭她魔芸不敢對我動手,至於你,你就在裏麵給我護陣,你也知道,外麵的那隻可是肖想你許久了,萬一再被她鑽了一個空子,我找誰哭去。”


    說著直接來到了陣法的外麵,對著最近的一個魔奴就是全力的一擊,不過是一招,那魔奴就潰不成軍,直接倒地消失了。


    周邊被濺到血的魔奴立馬嚎叫起來,就連魔芸都被濺到,隻聽見撕拉一聲,半數的保護膜被破。


    月淺冷眼看著魔芸,“魔芸,你我在此之前並無仇怨,你為什麽處處針對我?上次你屠我青丘之後,現如今更是目中無人,直接攻打我青丘不說,竟然用我們狐族的血來對付我們狐族,今天我們之間的賬也該好好的清清了。”


    說著直接逼近魔芸的身邊,但是等到月淺近身魔芸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立於半空中的人根本就不是魔芸,隻是一個障眼法,之前在陣法之中根本看不出來。


    氣的月淺直接拂袖,擊退這次造勢的魔奴,魔芸的虛體對上月淺的憤怒直接化為飛灰,對著墨央說道,“我們上當了這魔芸應該攻進神都了,這些人應該就是為了絆住我們的腳步,除了攻擊陣法的魔奴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


    此時的墨央也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也出了陣法,跟著月淺一起消滅這破壞陣法的魔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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