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藍藍的,空中點綴著幾朵白雲。微風輕輕地吹著,送來不知名的花香。


    李水墨疑惑的看著抱住自己女子,這女子長得很是美豔,卻可以看得出她的年紀。


    “你是……”


    李水墨有些疑惑,一路走來,那些下人看著自己的眼神也帶著疑惑,這男子麵對自己是她的態度也有些奇怪,現在到了這位女子,麵對著自己也是更加奇怪的。


    聽男子說,自己不就是在拜堂的時候昏倒了麽,為什麽他們要這麽對待自己?


    男子沙啞著開口,他說道,“不要嚇壞了墨兒,咱們回去細細說來。”


    那女子又將李水墨抱了一會兒,這才緩緩的鬆開了她點了點頭。


    三人在這一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一處房間。


    李水墨直直的坐在椅子上,她看著已經擁擠了一屋子的人。


    這些人的眼睛無非是緊緊的注視著她,有些人會上來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有些人則是問她哪裏不舒服。


    此時他的麵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是個老頭。老頭一手摸著胡須,一手搭在她的脈搏上。


    她知道這人是在給自己把脈。


    良久之後,將手鬆了開來,他看了眼大家,正要說些什麽,這是那穿著華貴的女子開口說道,“大夫,咱們出去說。”


    李水墨覺得有些迷茫,看著他們起身走了出去。


    這是一個模樣很是清秀的女子,走上前,與她說了會兒話。


    李水墨覺得有些困了,這困意來得有些奇怪。他看著眼前的女子張著嘴,明顯還在說些什麽,但是卻聽不清楚了。


    李水墨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炎陽。


    意識漸漸的回籠,他回想起了喝水之前發生的事情,自己竟然什麽都記不清了。


    她伸了個懶腰,起身。


    推開門走了出去,見到一位女子,正打著瞌睡守候在院子中。那女子一身下人的衣裝,她倒是沒見過這人。


    那小丫鬟見到李水墨出來了,先是驚訝地叫叫了一聲,“小姐現在這裏等著,我馬上去通知少爺。”


    李水墨編看他拋下自己跑了開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著這院子中的落花。


    她記得那日,自己昏睡之前,分明是在南疆,為什麽一覺醒來,反而是身處炎陽了呢?


    司星墨顯然是,正在不遠處,眨眼間她便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李水墨眯著眼睛,笑意盈盈地就衝了上去。她將司星墨一把抱住,撒嬌的說道,“為什麽睡了一覺?我覺得這麽想你呢?”


    司星墨一愣,他看向李水墨說道,“我還以為你會一直把我忘了呢。”


    李水墨吐了吐舌頭,他望向司星墨,眼中帶著一份調戲,“我記得你說,等我腦袋不昏沉了,你就準備一場盛世的婚禮來迎娶我。”


    司星墨也眯了眯眼睛,“你若是現在不昏沉了,我現在就可以迎娶你。”


    李水墨挑了挑眉頭,她說道,“我想要引起我,可沒那麽簡單,我要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我要讓世人都知道,我是你司星墨的妻子。”


    司星墨寵溺的笑了笑,他說道,“好。那你不要等我一日,一日過後,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李水墨,是我司星墨此生唯一的妻子。”


    李水墨角覺得心中一暖。她將頭埋在男子的懷中蹭了蹭。


    “婚禮這麽大的事情,怎麽能夠不先通知我這個做娘的呢?”


    慕莘雪笑著走過來,她說道,“這場婚禮可是件大事,不能這麽匆匆的潦草了事。”


    “你娘親還在外麵,為你尋找解毒的法子,咱們需要飛鴿傳書,將她召回來。”


    慕莘雪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我還得給寧兒一封家書,也叫她趕快從南麵趕回來。”


    大家都等著這一天等了太久了,慕莘雪說到這裏,紅了眼眶。


    他她擦了擦已經泛出眼角的淚痕。目光有些深邃的看向男司星墨,說道,“”這場婚禮咱們已經等了太久了,必須要辦得風風光光,辦的全天下皆知。”


    李水墨也紅了眼眶,她若是沒猜錯的話。自己昏迷的這段日子,應該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這一日的光景,李水墨並沒有白白耗費。他拉著司星墨,兩人躲在房間。她叫司星墨給自己一次一次的解釋清楚,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多少事情。


    從白日講到天黑,李水墨看著桌麵上跳動著的火苗。覺得心中壓抑的很。


    原來那日自己昏睡之後,便再也沒有醒過來。母親火冒三丈,將整個南疆上上下下,都清理了一番。


    將剩餘的餘孽,都處理妥當。自己睡了一個多月,當時那風鈴,不知道給自己下了什麽毒。


    這毒很是霸道,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已經斷了一切生機。若不是司星墨心心念念的,將它仔細的護著。


    就是不讓任何人靠近李水墨。他抱著渾身已經僵硬的李水墨,躲在房中,整整七日。


    叫人奇怪的是,這七日中,李水墨的身體並未腐爛。也沒有出現屍斑。就像是剛剛失去一般,保留著容貌。


    這一發現叫司星墨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他叫來安寧。


    安寧一番細細的把脈之後,猜測李水墨並不是死了,而是中了一種奇怪的毒。


    於是安寧躲在房中,將所有的醫術都給翻了個遍,卻仍然沒有發現這一類的案子。


    但是他心中卻可以確定,這就是一種毒素。


    於是所有親近的人變得忙碌起來,尤其是李媚柔,他將皇宮的事情,交給自己的心腹,自己在周遊天下,尋找著解毒的法子。


    一個月過了,他曾經給司星墨有過許多的方子,本人卻再也沒有露過麵了。


    而安寧呢,安寧先是躲在房間中查找方子,隨後便也帶著白羽,出去遊曆江湖。


    她四處打聽著這一類病曆,就是希望能夠解了李水墨身上的毒。


    若說起原因,這是很簡單。他不忍心看著自己最親愛的哥哥,因為失去親愛的人,而整日魂不守舍的守著一具屍體。


    李水墨緊緊的將司星墨抱著,其實司星墨不說,即使男子說的輕描淡寫。他也能夠想象的道。


    當時所有人都已經確定自己已經死了,司星墨卻將自己抱在了屋子裏,鎖在裏麵。他瘋狂地驅趕著所有進來的人,他阻止所有要將自己下葬。


    他堅信自己有一天還會蘇醒過來。於是多少個夜裏,他夢到自己已經醒過來了,於是驚訝地睜開眼睛,卻在黑暗中看到自己仍然僵硬的身體。


    那會是多麽大的絕望,他當時心中到底有多麽失落?


    李水墨還記得他剛開始失去爺爺的時候,心中的悲痛,心中的絕望,他甚至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念頭。


    而司星墨呢?他比自己更加悲慘。他守護著自己的屍體,阻止著其他人不讓自己入土為安。


    那時他心中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念想?李水墨知道。若是將自己真的埋下去了,連證明自己是真的死了。司星墨便再也見不到自己了。


    淚水忍不住的滑落,豆大的淚水一滴滴地滴落在手掌心。


    司星墨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撫著說道,“都過去了,不要怕,都過去了。”


    李水墨聽到他慢慢的聲音,“當時我們都以為他對你下了狠手,卻沒想到,這隻是一種慢性的毒藥,它會讓你昏睡一個月,這一個月中,身體特征都呈現出的是死了的跡象。所有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李水墨心中一寒,身子有些發抖。若是當時司星墨沒有攔著大家,那此時,自己便也不會這麽簡單的便醒來了。


    若是真的入土為安,那麽棺材中,自己將會在昏睡中,被活活的悶死。


    若是被人火化,那麽未來便不用說了。風鈴但這種折磨人的方法,可真是他見過世間最毒的一種法子。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李水墨此時是真的見識到了。


    眼看著夜色漸深,李水墨也有些困意,他就強打著精神,怎麽都不願意睡著。


    司星墨輕輕的安撫著她說道,“安心的睡吧,有我在這裏守著。”


    李水墨搖了搖頭,她將身子往床裏麵挪了挪,同時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說道,“我不怕了,咱們一起睡。”


    司星墨微微一愣,便點了點頭,躺了上去。


    兩人都躺好後,司星墨便手指一彈,內力竟然將燭火打滅了。


    李水墨還是第一次與男人同床,他在黑暗中睜著眼睛,司星墨翻了個身,請將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腰上。


    李水墨睜著眼睛,最終還是抵擋不住漸漸襲來的困意,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第一個想法便是去看身旁的人。發現司星墨還在沉睡,李水墨編有些心疼。


    自己昏睡了一個多月,男子便生生陪在自己身邊一個多月。一個月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她突然便想起了自己剛剛醒來時,兩人的身上都穿著喜袍。


    她便在心中想象著,當時的司星墨心中到底有多麽絕望。他一定是以為自己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於是便準備了那麽一場沉默的婚禮。他想象著,他將選好的喜服小心翼翼的為自己穿上,又一個人點燃了那一雙紅燭。


    整個房間中,分明是兩個人的婚禮,他卻一個人,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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