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事情敗露


    霍淺這刀挨的薛雅琴倒是在暗地裏叫好,虧了那麽多錢,霍淺連一點表示都沒有,這件事一直讓她對霍淺心存芥蒂,否定了之前霍淺對他們家做的所有的事情。


    甚至薛雅琴還當著素瑤的麵數落霍淺,指責霍淺吝嗇,不會做人,知道她虧錢了,不想著怎麽彌補她的損失,反而就好像是故意躲著她一樣,連她的電話都不接。


    素瑤已經懶得跟薛雅琴解釋什麽了,懟回薛雅琴一句話,“霍淺從來就不欠我們家的,做人最起碼要懂得感恩。”


    有陣子沒回來的素西,帶著一身熏天的酒氣,走路都是歪歪扭扭的,去了薛雅琴那兒,見素瑤也在,很巴結的跟素瑤討好笑道:“姐,你怎麽來了啊。”


    素瑤還在跟素西置氣,她恍若未聞,把素西當做空氣一般的忽略,沒給素西一個笑臉。


    素西覺得自己已經夠低聲下氣了,素瑤還擺著高高在上的姿態,端著架子,他哼笑了一聲,斜挎跨的靠在沙發上。


    素瑤忍不住瞥了素西一眼,看他現在這副樣子,就好像是個成日無所事事,在街頭到處亂竄的小流氓,哪還能找到過去,總是喜歡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的陽光大男孩的影子。


    薛雅琴離老遠就聞到了素西身後的酒臭味,混著就好像是夏天胖子出汗的一身餿味,她嫌棄的捂著鼻子,惱火道:“你看你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什麽盡是些什麽味兒啊,大白天的喝醉成這樣,你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女朋友呢?我不是說你今天回來,要把女朋友給帶回來嗎。”


    素西醉眼朦朧的靠在米白色的軟皮沙發上,將腳搭在茶幾上,弄得自己跟家裏的大爺似的,“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沒女朋友。”


    去外麵帶璿璿去小區花園裏玩的素梅回來,人還在玄關那兒換拖鞋,就聽到了素西的聲音,可算她是盼來了素西,果不其然,素西一回來,薛雅琴就提起這茬。


    一切都在素梅的計劃中,她現在想法很簡單,一定要讓薛雅琴對素西失望,不對素西抱有任何的希望,這樣等他們老兩口百年歸天以後,她就會分到更多的錢,現在薛雅琴那麽點的積蓄,還要分成兩份,這怎麽夠她活的,現在最好素西和薛雅琴鬧的越僵越好。


    還有一點,也免得薛雅琴成天的在她和丁茂文耳邊絮叨,說什麽這房子是以後留給素西結婚用的婚房,言外之意是覺得自己當時太衝動,房子給後悔了,又或者想說讓素西結婚了以後也住在這裏。


    一家幾口擠在她和丁茂文的房子,她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素西,你怎麽和女朋友分手呢,不是現在還住在一塊嗎,你看你跟女朋友在一起那麽久了,你都不把人帶到家裏來,媽又不是不認識她。”素梅的聲音不大,卻無疑讓素瑤和素西同時心裏發顫,兩人對視一眼,而後將目光全都遞在素梅的身上。


    薛雅琴驚訝的挑了挑眉,“我認識?是誰啊,別說是我們弄堂以前老鄰居家的那些孩子。”


    雖然素西現在已經變成了這樣,成天隻會花天酒地,一份正經工作都沒有,但是薛雅琴對素西的擇偶標準,一直就沒有降低,依舊在自己的心裏,定出了條條框框,如果說是過去的老鄰居,那她絕對是不可能同意的,她不允許素西找個家庭困難的人在一起,和他們家現在的地位不相配。


    “大姐,你瞎說什麽呢,我哪裏有女朋友。”素西瞬間酒醒了大半,反駁素梅,給素梅不斷的使眼色,意思是讓她閉嘴。


    素梅反正從來都不喜歡她這個弟弟,雖然說爸媽從小最偏心的都是她,但是也改變不了素西是素家九代單傳一根獨苗的事實,他的出生,剝奪了她不少父母對她的愛,以後家底也要給他留下一大半,想想都覺得可恨。


    素梅朝素梅譏笑了一聲,“我怎麽會瞎說呢,是你二姐告訴我的,說你跟劉培培已經在一起好久了,就是隔壁劉叔叔家的那個孩子,她爸癱瘓在床,她媽精神病的那個,現在這家人還住在弄堂,聽說她媽現在嚴重到,大白天的光著身子到處亂竄,都這樣了,這家人還不給她送到精神病院。”


    素梅話落,素瑤素西薛雅琴這三人表情各異,沒有一個人坐的住了,素西到底還是年輕沉不住氣,素梅下套他就往裏麵鑽,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指著素瑤,氣的胸口怒氣起伏,喘著粗氣道:“素瑤,虧我一直拿你當我最親的人,沒想到你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你說你嘴怎麽這麽碎呢,什麽事情讓你知道了,你是不是都恨不得要用喇叭朝所有人喊一遍。”


    素西跳出來指責素瑤,無疑也是不打自招,間接的承認了他和劉培培在一起的事情。


    素西的的話每一句都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素瑤的心口上,她閉上眼睛,掩蓋住眸底的寒涼,素西能對她說出這麽難聽的話,也真枉費了這麽多年,她對待素西的這份心,素西根本就不知道,早些年,她為了他到底吃了多少的苦。


    失望透頂的素瑤,已經懶得跟素西再去解釋什麽,她麵對素西的指責,用沉默應對著。


    薛雅琴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表情驟然大變,臉立馬變得跟紫茄子一樣,火冒三丈道:“我說你找了女朋友,怎麽總是藏著掖著呢,原來是找了那麽爛貨,素西你不嫌丟人,媽還嫌丟人呢,劉培培家是什麽家庭,他們家我一打開門都發臭了,有個在床上拉屎拉尿的爸,一個得了精神病的媽,暫且我們不管這些,她做什麽的你知道嗎?”


    素西低垂下頭,垂在身側的手臂,緊緊的攥緊了拳頭,修長的手指骨節泛白。


    素梅雙手抱著肩,一副看熱鬧的架勢,火上澆油道:“做雞的啊,早就聽說她在a市的時候出去賣,然後還生了個孩子,孩子連生父都不知道是誰,劉培培還有梅毒,因為母嬰傳播孩子那麽小也得了梅毒,死的時候全身都潰爛了。”


    素梅這麽詆毀劉培培,素瑤睜開眼睛,訓斥煽風點火的素梅說:“你沒有證據就不要隨便的誣陷人,素梅你安的到底是什麽心啊。”


    素梅剛張嘴想要還擊,素西卻冷眼看著素瑤,冷聲冷氣道:“不要你現在裝好人,假惺惺的難道不惡心嗎。”


    素瑤氣的黛眉緊緊的蹙著,呼吸也變得厚重,她指著素西,帶著絕望開口道:“素西,我真後悔對你那麽好,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你我管不了了。”


    薛雅琴偏倚著素梅的話,反倒是不相信和劉培培關係好的素瑤。


    她揚手上前就給了素西一巴掌,咬牙切齒的瞪著素西,猩紅的眼睛,就好像是一頭暴怒的母獅子,“混賬,找個小姐回家,你讓我們家的麵子往哪裏胖,你現在就跟她分手,如果你想要跟她結婚的話,除非是我死了。”


    這場暴風雨,讓素西沒有那麽大的心理素質去承受,他將這一切都怪在了劉培培的頭上,但凡她是個普通的人,沒有過去那麽多汙點,他也不會挨這一巴掌,他認為劉培培就是他的喪門星,跟她在一起以後,做什麽都不順利。


    素西非但沒有一點不舍,反而是很痛快的答應道:“分手可以啊,媽我其實早就想要分手了,可那女人總是纏著我,我一跟她說分手,她就要死要活的,她就賴上我不走了,我也沒轍啊,我現在是做夢都想要分手。”


    素瑤苦笑,微微的搖了搖頭,如果殺人不犯法,她現在真有衝動,把素西給掐死,她想不通,這麽混賬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是他的弟弟,走向社會的素西,早就已經性情大變,當初還好,有霍淺管著他,現在他現在變得更加的無法無天。


    素梅沒料到,素西演了這出,沒想到他這麽輕易的就妥協了,說要分手,沒有為愛情據理力爭,和薛雅琴鬧得不可開交,看來她是打錯了算盤,把素西看成了癡情塚。


    “小騷貨,纏著我兒子不放,她是活夠了嗎,素西你打電話叫她過來,媽要跟她談談,讓她知道什麽叫廉恥。”薛雅琴不斷的用手中的大浦扇扇著風,天氣悶熱,又加上心情煩躁,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低落。


    劉培培現在來,肯定是會吃虧,就薛雅琴那張嘴,說句難聽的,就是市井潑婦,劉培培這人本身就敏感,肯定會被薛雅琴的話給傷到。


    素瑤偷偷的用自己手機,給劉培培發了一條微信--千萬不要來我家,我媽知道了你跟素西的事情了,你現在一定不要過來。


    素瑤一連囑咐了兩遍,這才稍稍的鬆了口氣。


    劉培培之前一直嚷嚷著要跟素西回家見父母,正愁不知道該怎麽向劉培培二次攤牌的素西,覺得這未嚐不是個機會,借著薛雅琴的口,徹底擺脫劉培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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