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我要素瑤


    楊銘佑聽到霍淺要找自己,從位置上站起來的他,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腿肚子緊張到發軟,用手把住了椅背的邊緣,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婉寧聽到這件事,從前台跑了過來,看到aries她明顯在氣勢上就輸掉了一大截,aries是霍淺的貼身秘書,婉寧心中暗歎,她自詡一張漂亮的臉蛋,完全被aries混血的精致模樣給打敗。


    楊銘佑還沒開始說話,婉寧就搶著問aries,“霍總找楊銘佑是什麽事情?”


    aries看著婉寧,很高傲的開口:“你是誰啊?我找的是楊銘佑,你問那麽多幹嘛。”


    aries對婉寧的態度不是一般的糟糕,看她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楊銘佑替婉寧解圍說:“這是我們的前台。”


    aries從頭到腳目光審視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婉寧,哼笑了一聲,“看不出你們事業部的小前台還挺熱心的,這麽好打聽,該忙什麽就忙什麽去,這裏和你有什麽關係嗎。”


    aries在這麽多人麵前不給婉寧留麵子,性子傲嬌的婉寧,aries讓她這麽下不來台,她也敢怒不敢言,聲如蚊音的說了聲對不起。


    楊銘佑跟在aries的身後離開了工程部,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楊銘佑就像是aries的小跟班,走路都不敢走太快,怕走到aries的前麵,或者和她並肩。


    楊銘佑小心翼翼的朝aries打聽說:“請問,霍總找我幹嘛?”


    aries頭也不回,沒有看楊銘佑一眼,aries在公司囂張跋扈慣了,這種低級別的小職員跟她說話,她一般都懶得回答。


    aries默不作聲,一直往前走,楊銘佑以為aries是沒有聽到,又問了一遍,“請問,霍總……”


    話說到半截,aries突然駐足下腳步,嘎達嘎達的高跟鞋和大理石地板接觸的聲音,倏然停止。


    “我姓劉,可以叫我劉秘書,這樣的稱呼禮貌一些,還有霍總找你什麽事情,我並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問霍總。”


    楊銘佑想破腦袋,也想不清楚,為什麽會被霍淺叫到辦公室,要說他在工程部的職位普通,也沒有做出什麽豐功偉績,他這樣,霍淺根本就不會正眼看他一眼,霍式大廈,上萬名的員工,為什麽唯獨選擇他,難道說是自己出賣了公司機密,這也不可能,公司的機密,他這個等級,怎麽可能觸碰的到。


    楊銘佑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難安,不斷用紙巾擦著額頭上冒出的汗珠,每個毛孔都緊張的好像要張開。


    楊銘佑對著電梯反光的鐵壁,弄了弄自己的頭發,正了正領帶,怕自己的形象在霍淺的麵前扣分。


    終於到了頂層,這麽一段路,楊銘佑就好像自己走在了刀尖火海上,終於能見到霍淺本人,楊銘佑打了一肚子的草稿,醞釀著第一句該怎麽開口。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第一次踏足頂層的楊銘佑,被保鏢搜身以後,蹣跚著步子,四處張望,皮鞋踩在軟綿綿的地毯上,步伐也沒有輕快,反而是愈發的沉重。


    迎麵朝他麵前走來,一身寶藍色綽約西裝的男人,楊銘佑認得他,是公司地產部的總經理王許,看樣子是剛才霍淺的辦公室裏出來。


    “aries,我說剛剛怎麽沒有見到你。”王許討好的笑著。


    這些平日裏在公司裏耀武揚威說一不二的大人物,見到aries每次都是幾近討好恭維。


    aries不冷不淡地回了句,“去了工程部辦點事情。”


    王許微微頷首,“那您先忙,我就下去了。”


    站在一邊的楊銘佑,緊隨著一句,“王總,您慢走。”


    王許對這個生麵孔,當做空氣一般的忽略。


    進到霍淺的辦公室,霍淺正坐在辦公室的紅木椅子上,麵前是張長方形的茶台。


    楊銘佑見到霍淺的第一感覺,就被霍淺自身所帶的氣場給震懾住,不寒而栗,縱使霍淺一句話沒有說,楊銘佑的心裏就開始發慌,麵如土色。


    霍淺指著自己對麵的那張椅子,淡聲開口:“坐。”


    楊銘佑言聽計從的點了點頭,坐在了霍淺的對麵,頭一直壓的很低,看著自己麵前的那盞空茶杯。


    楊銘佑低聲開口,“霍總,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霍淺遞給了楊銘佑一根煙,看楊銘佑在他麵前,膽小如鼠的樣子,他不覺有些可笑和滑稽,楊銘佑心裏素質未免也太差了,他還什麽都沒說,楊銘佑何必緊張成這副模樣。


    “公司裏規定不讓抽煙。”現在已經掉了半條魂魄的楊銘佑,口不擇言,竟然拒絕了霍淺親自遞煙,要知道在霍淺麵前,可很少有人會有這種待遇。


    霍淺將半盒煙扔到楊銘佑的麵前,自己點燃了一根,“規矩是我定的。”


    楊銘佑顫顫巍巍的從煙盒裏取出一隻煙,手發抖,點了好幾次,才把煙點燃。


    霍淺指尖夾著煙,望著忐忑不安的楊銘佑,“你不要這麽緊張,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今天呢,我找你來,是想跟你談談私事。”


    楊銘佑疑惑的抬起頭,無意間和霍淺的眼神碰撞到了一起,霍淺雖然是一臉的雲淡風輕,窺探不出任何的情緒,但是他鷹揚虎視的黑眸,像是在透露著危險的信號。


    楊銘佑少氣無力的請教著,“霍總,我跟您之間,有什麽私事。”


    “我這次想跟你要一個人。”霍淺起身,將手搭在楊銘佑的肩膀上,聲音不大,卻傳達出濃濃的冷脅和壓迫感。


    楊銘佑突然啞了嗓子,大概是因為心裏的情緒太多,他聲線有些顫抖的問霍淺道:“霍總,屬下沒能明白您的意思。”


    霍淺也不願意賣關子,他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的開口說:“我想要素瑤。”


    楊銘佑震驚地張了張嘴邊,瞳孔瞬間擴散的老大,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霍淺怎麽會提到素瑤的名字。


    楊銘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霍淺為什麽知道素瑤的名字。


    “霍總,素瑤是我老婆,您認識他?霍總,您找我過來,難道就是因為素瑤?不會是中間有什麽誤會吧。”楊銘銘問出自己心裏的疑惑。


    霍淺薄唇輕笑,“我們不僅是認識這麽簡單,如果不是素瑤,你覺得你有機會能見到我?我知道你和素瑤的婚姻不是那麽太幸福,在一起就是彼此耽誤。莫不如放手,結束這段婚姻關係,素瑤在我眼裏,是一個特別需要保護的人,既然你做不到,那何必又要占著這個位置。”


    霍淺的話意思很明白,楊銘佑終於聽出了一二,難怪素瑤最近對他態度和以前完全不同,總是把他當做陌生人一樣,聯想起之前素瑤帶回家的男士風衣,和被豪車送回家。


    此時的楊銘佑猶如晴天霹靂,素瑤真的背叛了他,而且跟她在一起的還是他遙不可及的霍淺。


    楊銘佑整個人徹底的傻掉了,大腦一片空白,如果男人被戴了綠帽子,反應應該是惱羞成怒,恨不得把上了他老婆的男人狠狠的打一頓,殺了他也不為過。


    現在這個踐踏他男人尊嚴的人就站在他的麵前,正雲淡風輕,居高臨下,不屑一顧的看著他,正因為這個男人是霍淺,楊銘佑連攥緊拳頭的舉動都不敢表現出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麽的窩囊,在霍淺麵前,他連呼吸都不敢用力,這個男人就像是睥睨天下的帝王般,他在霍淺麵前,隻不過是可以隨意踐踏的螻蟻,一文不值,任何宰割。


    楊銘佑還要卑微的開口,叫他一聲霍總。


    “霍總,您說的話,我不懂。”楊銘佑裝著糊塗,恐怕自己會惹了霍淺,跟他起正麵衝突,霍淺發飆的的樣子,他曾經聽人說過,就算是他從抽屜裏拿出槍,對著你胸口扣動扳機,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霍淺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陰戾的眼神,審視著在裝糊塗的楊銘佑,“不懂?我認為我說的已經很明白了,那我就說的再直白點,和素瑤離婚,這是我想要的結果。”


    心亂如麻的楊銘佑,陷入了沉默,他一直從心底裏瞧不起的素瑤,給他帶來了這樣的驚嚇,這讓他難以接受,霍淺現在擺明了是在強取豪奪,雖然沒有說出什麽威脅的話出來,但是霍淺的手段,楊銘佑又怎麽會不知道。


    “霍總,對不起,我和素瑤之間感情很深,抱歉我不能答應您,離婚對我造成的損失和付出的代價太大。”楊銘佑鼓足勇氣,閉著眼睛說出這番話。


    他雖然怕的要死,他還是堅持著不答應霍淺的要求,楊銘佑不敢想象,素瑤和霍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以後,他會遭遇什麽,沒有那麽偉大,去成全素瑤。


    霍淺替楊銘佑倒了杯茶,笑裏藏刀的樣子,比大發雷霆還要讓人從心裏膽怯恐懼。


    “感情很深,這話說出來你難道不覺得可笑嗎?楊銘佑,我現在是跟你在商量,我沒那麽多的耐心再跟你說這些,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覺得離婚以後,會帶給你損失,我可以看在素瑤的麵子上,盡可能的彌補你,如果你再不識好歹,那也別怪我。”


    楊銘佑知道素瑤耳根子軟,心也軟,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相信如果霍淺做出什麽狠毒的事情,素瑤一定會阻止,霍淺所說的彌補,這才是楊銘佑的關注點。


    他狡黠的問霍淺說:“霍總,婚姻破裂,您又該怎麽彌補呢?我可以向您提出條件?”


    霍淺不屑的冷了一眼楊銘佑,“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男人想要的無非就是權利和金錢,我可以讓你升職加薪,其餘的,我並不覺得你有資格接受。”


    楊銘佑緊要牙關,思索再三,緩緩開口道:“我要再考慮考慮,我想和素瑤談談。”


    發生的這一切,讓楊銘佑短時間內還無從消化。


    霍淺平靜的說:“不要讓她知道我找過你,你隨意考慮,反正最後的結果也一定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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