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背後這樣罵顧昔年有毛用,他又不能少一根汗毛,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挽為我們的劣勢,至少,要保住劉警官他們不要被開除,不然我們真的罪孽深重了。”


    夏夜一番話說中了大家的心事,剛才還群情激昂,現在全垂頭喪氣。


    “我現在就出去,和劉警官匯合,一起等驗血的結果出來,看能不能一舉拿下顧昔年這個蛇蠍男。”


    夏夜把視線落在小暖身上:“你還是留在這裏二十四小時守護唐糖,不能讓她出一點差錯,她既是這起綁票案的受害者,又是重要證人。”


    “放心吧,拋開這些不談,我是她男票,有義務有責任好好守護她。”


    夏夜橫了他一眼:“幹嘛那麽得瑟,一天到晚把自己是唐糖男票的話掛在嘴邊,你就那麽不自信,要一遍又一遍聲明。”


    “我會不自信嗎?難道我比別人差?我隻是想提醒某人不要做徒勞無功的事。”小暖反唇相譏。


    “名花有主又怎樣?隻要唐糖一天未嫁,我就一天不放棄。就算她四年之後,真的與你永結同心,至少我為這段情努力過,此生無悔無憾。再說,青春本來充滿各種徒勞無功,有什麽好後悔!”


    夏夜說話這段話,昂首挺胸地離開,傲嬌高貴得象個王子。


    他來到警局的時候,已是早上八點,正是每個警局每天早會時間,下級向上級匯報昨天工作的進程,上級安排今天的任務。


    夏夜推門走進劉警官的辦公室時,電視台的采訪小組已經等候在裏麵,美女主播和顧昔年竊竊私語,看見他進來,顧昔年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蔑視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夏夜是不值一提的對手。


    夏夜微微愣了一下,漫不經心的問道:“不是重傷住院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因為我想親眼看到某些傷害我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顧昔年叫囂道。


    夏夜隨意地笑了一下,就象虎落平陽被犬欺一樣,不必放在心上。


    他盡量離他們遠的坐下,對自己被孤立的處境毫不在意。


    半個小時候,劉警官一票人走了進來,除了他仍舊神色平靜,其他人情緒全都顯得非常低落,耷拉著腦袋不願說話。


    劉警官看了看屋裏等候他的一票人,例行公事般地宣布:“上級命令,我暫時停職接受調查,唐糖綁票案交由李警官全權負責。”


    美女主播和顧昔年都露出大快人心舒心的笑,顧昔年挑釁地看了一眼夏夜,他要傳達的意思是:怎麽著,你的靠山沒了,看你還拽個屁呀。


    夏夜涼涼地瞥著他:我有沒有靠山都沒有關係,踩死你還不象踩死一隻蜉蟻!


    就是處於優勢,顧昔年的氣場都不敵夏夜,他又很可恥地敗下陣來,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在心裏咬牙切齒的腹誹,看你能得意多久!


    劉警官說完,隻淡淡地看了夏夜一眼,夏夜便讀懂了他的意思:不要衝動。


    夏夜回他嘴角輕揚:劉警官,你也太小看我了。


    劉警官放心地開門準備離去。


    辦公室裏沒有人說話,小李他們三個太難過,不想說話。


    這次他們三個沒事,並且能繼續調查唐糖綁票案,就是因為劉警官攬全責。


    至於美女主播和顧昔年則是全程盯著夏夜的反應,希望他跳出來大吵大鬧,對劉警官目前的處境表示不滿,這樣就有證據證明他和劉警官錢權勾結,陷害整治他人。


    但他始終安靜地坐著當一名美少年,置身事外。


    這令美女主播迷惑不解:難道真的冤枉他了,他真的沒有賄賂過劉警官,他隻不過親自跟進案情?


    她不由得扭頭看了看身邊的顧昔年,難道是他在撒謊?不會的,絕不會!


    美女主馬上用力甩甩頭,把心中的猜測甩掉,她不能相信不能接受以智慧與美貌並存的自己會判斷失誤。


    小李萬般不舍,抓住劉警官的一條胳膊:“頭兒……”他隻喊了一聲,便止住了,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裏,出不來。


    劉警官笑著拍拍他的肩,離去。


    小李背對著屋內的人佇立了良久,才轉過身來,臉上還有悲痛的痕跡,他不帶任何個人情感地看了所有人一眼,他怕一個不小心被美女主播和顧昔年抓住任何把柄,落得和劉警官一樣的下場。


    他不是害怕丟掉了工作,如果是自己的錯自己認了,可是被陷害,他咽不下這口氣!況且,他還想憑自己的力量找出真象,洗涮劉警官的清白,他現在是停職,不是開除,不到山窮水盡,他不想放棄!


    “現在我們要去抓捕顧昔年傷害案的行凶者李勇一票人,大家立即出發!”他命令道。


    他的兩個同事還有電視台采訪小組以及夏夜、顧昔年全都起身跟隨。


    顧昔年攔住他,陰鷙地逼視著他:“你還想防礙司法公正嗎?”


    “你不也跟著嗎?”夏夜氣定神閑的反問道,他比顧昔年要高,低著頭睥睨著他。


    他身高的優勢,他悠閑的氣度,對顧昔年來說都是一種無形的精神壓迫。


    但是,他因為有美女主播以及整個采訪小組做後援,狗仗人勢般勇氣倍增:“我是這個案子的受害者,我有知情權!”


    夏夜嗤笑一聲,反問道:“我是綁票案受害人的哥哥,我就沒有知情權嗎?”


    “可你不是受害人!”顧昔年強詞奪理道,他盡量踮腳伸長脖子,與夏夜在身高上拉近距離。


    “受害人現在在重症病房裏來不了,她全權委托我處理,可不可以!”夏夜字字吐音很重,再配上他幾乎掛著冰棱子的冷臉,無人能抵禦他北極冰川的寒意,他死死盯著顧昔年:“你為什麽一直阻撓我跟進這個案子,你意在何為?我可以理解你是在心虛在害怕嗎?你究竟為什麽心虛為什麽害怕?”


    夏夜在高中市裏辯論比賽舌戰群雄,火車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嘴皮子不是一般的厲害,每一句話滴水不落,叫人找不到一個攻擊點,就連當年麵試時以口才超棒著稱旳美女主播也張了幾次嘴,卻連一個單音節都沒有發出,她實在是找不出一句有力的話反駁。


    顧昔年臉色煞白,額上冷汗直冒,樣子很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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