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多仁慈呢,季唯衍比她還**,居然讓阮菲菲自己來決定她要受的懲罰,那她自己肯定是選擇輕的了,她又不傻,怎麽可能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裏送呢。


    喻色的貝齒咬住了唇,不滿意的看著季唯衍,她隻是想要季唯衍來決定怎麽懲罰阮菲菲,才不要阮菲菲自己決定呢。


    “我……我……”阮菲菲驚恐的看著他,仿佛在看著一頭獵豹一樣,嚇得混身發抖。


    “說話。”季唯衍又是淡清清的說了一句。


    “你……你給我下盅吧,隨便我愛上一個什麽男人都成。”這樣,她會以為自己是真的愛上的,既然是真的愛上的,那般,就不會有痛苦了,否則,落在季唯衍的手上,她隻有死路一條,這兩天,他的人折磨的她隻想死,被當成死狗般的丟在後備箱裏,沒吃沒喝,連陽光都看不見,那樣悲慘的人生她真的不想要了。


    季唯衍不出聲,隻是冷冷的看著她,那目光就如同刀子一樣讓她不寒而粟,“唯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讓你受了苦,讓喻色也受了苦。”


    “嗬,我的名字,還有喻色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自己掌嘴。”季唯衍眸色更冷了,他聽阮菲菲叫他的名字就隻覺得惡心,他真是無法想象自己曾經因為盅的關係還愛過這個女人,隻要一想,混身的雞皮就起來了。


    “哦,我錯了,我不該叫先生的名字,也不該叫喻小姐的名字,我掌嘴,我自己掌嘴。”“啪……啪……啪……”有節奏的掌嘴的聲音,阮菲菲似乎對掌嘴這個事項很是熟練,喻色想起之前季唯衍所遭受的痛苦,這才稍稍的寬慰了一些,看來,這幾天阮菲菲是沒少被進行過掌嘴這樣的訓練,不過,她活該呢。


    很快的,阮菲菲的一張臉就紅腫了起來,可是季唯衍還是半點都沒有鬆口讓她停止的意思,他的視線一直望著車窗外,忽而,目光就停在了一個正挑水走過的老阿伯身上,“嗯,這個男人倒是挺配你的,你說怎麽樣?”


    他的話讓阮菲菲先是一愣,隨即,乖巧的就望了出去,那是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老人家,頭發已經花白,看那樣子最少也有七十幾歲了,喻色正想著阮菲菲一定會拒絕,不想,她居然欣喜的就點了點頭,“嗯,我要嫁給他,我與他很配的,很配的,我要嫁給他,給我下盅吧,我從此隻愛他一個人。”


    她飛快的說著,似乎極為虔誠,那樣子一點也不想象是季唯衍在逼迫她。


    喻色懶懶的看著,看來她是嚇得瘋了傻了,不過,這也真是她自己的選擇,隨便她嘍,這個女人,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了。


    季唯衍手指輕點著一旁的扶手,表情極為愉悅,“好,那就聽你的,就這樣定下了。”說完,他搖下了車窗,吩咐著已經用完了餐的許山道:“嗯,她喜歡那個老伯,那就給她下了盅以後就跟著那個老伯吧,不過,在跟著老伯之前把她送到局子裏,送給薑彪玩幾天,你說,她接受薑彪的時候又想著摒棄老伯的時候會是什麽感受呢?嗯嗯,就這樣了,把她帶出去吧。”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這樣是極好的,我就要這樣。”阮菲菲胡亂的說著,目光癡癡的看著季唯衍,她象是清醒的,又象是迷糊的,可是被人重新堵上了嘴再被塞進袋子裏時,她沒有做任何的掙紮,全程都是很配合的由著季唯衍的人想對她幹嗎就對她幹嗎。


    很快,車裏少了阮菲菲,喻色揮揮手,真想把那臭女人的味道揮出去,“以後,不許再在我麵前提起那個女人。”阮菲菲是她一輩子的惡夢,她再也不要遇到象阮菲菲那樣的女人了,嗯,讓她嫁個人也算是她的幸福了,至少比把她賣給蛇頭強呢,季唯衍還算是仁慈的,不過,她是有些好奇阮菲菲怎麽會那麽乖那麽乖的聽話呢。


    “好,小色說怎樣就怎樣。”季唯衍微微笑,處置完了阮菲菲,他似乎心情大好,也逗弄起了喻色來了。


    “那我問你,她怎麽那麽乖呀,你說怎樣她就怎樣呢。”


    “因為她知道她做錯了,知道她對不住你了,所以,現在才遭到了報應,這些都是她應該得到的,不是嗎?”


    鬼才信呢,喻色看著後排位置上依然高冷的男人,怎麽看怎麽覺得這男人現在開始變得腹黑了,一定沒那麽簡單的,阮菲菲才不可能乖乖的認錯呢,她那樣的女人,囂張跋扈慣了的,這個,她可是領教過的,“阿染,你給我從實招來,你對她做了什麽?”


    季唯衍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要不,我再把她弄來,你仔細問問她?”


    “免了。”她可不想再見那女人一次了,再見,她真的會吐了的,“好吧,我就信你了。”


    話是這樣說,但她才不會信他呢,說不定是男人對阮菲菲做了什麽,以至於她隻要看到季唯衍就會嚇得魂飛魄散一般,半點也不敢違抗他了。


    至於季唯衍做了什麽?


    她就猜吧,左猜右猜,怎麽也猜不到。


    算了,反正她的氣也解了,阮菲菲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從此,這一頁就翻過去了。


    他們這一部車飛快的往機場的方向開著,後麵的車卻並沒有跟上來,許山留下來辦理阮菲菲的‘後事’了。


    “嘭”,她先是被丟進了後備箱,那重重的一下讓她悶哼了一聲,許山卻一點也不著急,慢慢的點燃了一根煙,一邊吸著一邊對另兩個人道,“把她的袋子解開,嘴還堵著,再撒一次鹽,能撒多少撒多少,她要是敢動一下,那這次就不算是最後一次了。”


    後備箱裏的阮菲菲嚇得一張小臉比白紙片還白了。


    她從沒有想過人活在這世上還真的能有這樣的人間煉獄,她從前隻把這些強加在別人的身上,但是今天,痛苦要回饋在她自己的身上了。


    袋子被解開,很快就露出了她蜷縮著的身體,原本白皙的肌膚上,縱橫交錯的全都是刀子劃下的口子,此刻還是紅鮮鮮的,甚至有的翻了開來。


    這幾天,她不知道是第幾次經曆這樣的酷刑了。


    傷口被扒開,一袋袋白色的鹽巴被灑上去,那種感覺,比死還想死,偏偏,她被堵著嘴,死都死不成。


    許山全程都是背對著她的,根本就不屑看她,此時,他正在打電話給季唯衍,“先生,老人家有點麻煩,我可能要晚點回去。”


    “哦,隨你,不過,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麽收服她的?說來聽聽?”因著喻色的好奇,季唯衍也有些好奇了,他隻吩咐許山好好的調教阮菲菲,要把她調教的他說一她就不能說二,他就這樣的要求,不想,許山還真是做到了,至於怎麽做到的,他並不知道。


    許山微微一笑,“她是檢討自己以前做了錯事了吧,若不是先生仁慈的放過她,隻怕她早就被送進裏麵了,到時候等她能出來的時候頭發都花白了。”傷口上撒鹽,簡單而易實行,而且,絕對不會把人弄死,這不是季唯衍的主意,而是他的主意,那女人居然敢折磨他最佩服的先生,他自然是要完完整整的折磨回去,隻是季唯衍給他的時間太短,這也才折磨她幾天而已,算起來一點也不過癮,所以他一定要在交待這女人之前再折磨她一次。


    他從沒有虐人的嗜好,阮菲菲算是唯一一個讓他例外的人吧,隻因為他很知道季唯衍曾要被那情盅折磨成什麽樣子。


    “算了,就這樣吧,早些回來。”季唯衍淡淡的。


    兩個人就這樣的掛斷了電話,許山回頭透過放下來的後排座椅看著後備箱裏那個已經昏死過去的女人,什麽叫做自做孽不可活,她這樣的就是了。


    “頭,找人下盅嗎?”


    “嗯,必須要下,不過,讓她享受了薑彪再嫁給老頭子還真是便宜她了,嗯,盅先下了,薑彪那也送去讓她爽幾天,然後,該怎麽辦你們懂的。”


    “懂。”兩個人異口同聲。


    這些,季唯衍一點也不知道了。


    越野車已經到了飛機場,取票,換了登機牌,安檢後很快就上了飛機。


    喻色開心的坐在靠窗的位置,想著她和他一起去t市的時候,他還是與阮菲菲一路的,如今,就隻跟她一起了,這一次的t市這行,她到底也沒算白走,終於要回去了,她想那三個小寶貝了,“阿染,你會非凡會同意嗎?”然,這個時候,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擔心。


    飛機裏,廣播員在一遍遍的提醒著旅客係上安全帶,喻色早就乖乖的係好了,頭靠在季唯衍的肩膀上,他的發梢撩著她的臉,癢癢酥酥的,突然間,她坐直了身體,怔怔的看著突然間出現在飛機過道上的女子,眼神冷冷淡淡的,“喻瑤,你跟著我們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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