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喝了兩口暖飲後肚子就疼了起來,我害怕得給堂哥打了電話,痛到要暈厥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在我耳邊說是朋友嫉妒我在堂哥心裏的位置。”


    “但是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會是朋友,朋友不是這樣的人,她對孩子的憐惜程度比我還要深。可我當時的我腦子裏隻有孩子兩個字,那種大腿之間滿是鮮血,溫度都在流逝的感覺就像是徘徊在地獄的門口。那一次我差點小產,昏迷了一個多星期才醒過來,雖然抱住了孩子,身體卻徹底留下了病根。妊娠反應越來越嚴重,人越來越瘦,不管吃什麽都長不胖,以至於我現在要生了,人還是這麽瘦。”


    “但是我行了之後聽說堂哥跟朋友吵了一架,以為是朋友陷害我,還說出了再也不願意見到朋友的話,勒令朋友不準靠近我。我忙著跟堂哥解釋,但是堂哥說他都知道,他還知道真正的壞人是誰。”文初語說完這句話,眼神下意識掃到了我。


    我渾身都繃緊了,盯著文初語一雙眼睛都有些赤紅。文初語口中的朋友就是我,而那個什麽堂哥就是江瑾和。


    原來江瑾和一開始就知道蘇貝貝才是陷害文初語的人,可後麵竟然一聲不吭,再次陷害我,還跟蘇貝貝訂婚,這就是所謂的誤會嗎?


    “初語!”初語,不要說了,不要再解釋了,我不想再聽了。


    文初語咽了一口唾沫,沒有理我繼續說:“我很生氣。質問堂哥理由。”


    旁邊的準媽媽拉住了我要站起來的動作,對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槿夏媽媽,有什麽事等初語媽媽講完再說。”說完就把我的手牢牢控製在手臂下。


    我皺起了眉頭,沒有辦法,隻能用另外一隻手堵住了耳朵。


    “可是堂哥告訴我他沒有辦法,因為他怕自己沒有辦法保護好我和朋友。那個壞人當時如日中天,又是個以利益為上的人,根本就沒有人性,她如果要想對付我和朋友,簡直易如反掌。因為那個壞人想嫁給堂哥,所以朋友是她第一個下手的對象。堂哥說他有了一個計劃,如果可以的話,可以絆倒那個壞人,還能保護好我們。”


    “朋友卻以為堂哥真的不相信他,還跟堂哥提了分手,索要了五十萬的分手費。朋友麵臨著困境,堂哥本想用另一種方式幫她,多給了一張支票,但是朋友性格也剛烈,根本就不接受,反而更加生氣。我罵堂哥是個笨蛋,哪裏有人會用這樣的方式,但是堂哥一直都是這樣,根本就不懂得女生的心思,不會浪漫更不會委婉,隻是一個人用自己認為的辦法對別人好。”


    “被我罵了之後他才開始轉變方式,悄悄多給一家人五十萬,徹底堵住他們的嘴,不讓他們去騷擾朋友。後來還偷偷去朋友的店裏給她的夥伴提發展新店的意見,他知道朋友現在很難,但隻能用這樣的方式幫朋友。”


    “後來因為我的任性,想見朋友一麵,讓那個壞人再一次陷害我朋友。堂哥知道壞人懷疑了,隻好當著壞人的麵對朋友說了殘忍的話。堂哥看著朋友跑出去的背影,眼睛都紅了,還要裝著一副沒事的模樣繼續跟壞人談生意。”


    “堂哥總是說再等一段時間,再等等就好了。可是朋友的心已經被傷透了,她離開了這個城市。”


    “我還記得那天我在醫院裏輸液,堂哥突然就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哭。堂哥的表情一直都很淡漠,流露在臉上的表情很少,可是那一天卻哭得像個孩子。他說朋友把買房子的一百五十萬都打進了他的卡裏,這就代表著朋友不會等他了,徹底死心了。”


    我的喉嚨有些梗塞,說好不願聽的耳朵不聽我指揮自動接收了信息,最後一發不可手洗,哭得稀裏嘩啦。很多準媽媽都在哭,我的哭泣也變得很正常。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為什麽哭泣,可能是在聽見被人從另一個角度重複我的人生的時候,更加多了一層悲涼,讓我再一次回到了過去那段時間最為折磨的日子,最不願意回想的日子。最渴望江瑾和可以信任我、陪伴我的日子,最渴望愛人的日子,把我放進深淵的人是江瑾和,把他自己踩進深淵的人也是自己,是一種嘲諷嗎?


    文初語沉默了好久,才說:“堂哥說,下一次他絕對不會放朋友離開他的身邊,不管用什麽辦法都不要。他說他很愛、很愛朋友,即使對他帶著恨意也要用強硬的手段留下她。”


    準媽媽們擦拭著淚水,急迫地問:“後來怎麽樣?你朋友知道真相了嗎?”


    “知道了。”文初語點點頭。


    “會原諒你堂哥嗎?我覺得他們都在互相傷害,如果當初都坦誠一些,應該不會是現在這種局麵的。”


    文初語望向了我的方向,抿了抿嘴唇:“我也不知道朋友會不會原諒堂哥,畢竟對朋友而言,堂哥已經變成了一種不願意去揭開的瘡疤。”


    我再也忍受不住,衝出去房門。我不想聽見文初語暗示性的話語,也不願意告訴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陰謀,那些哀傷就算江瑾和也同樣遭受了,我也沒有辦法原諒。


    “槿夏!”


    背後傳來文初語的聲音,我走得更加著急了,上了車讓司機送我回家。


    隱約我聽見文初語叫我的聲音,我回頭看見她追了過來。我心裏嚇了一跳,剛想叫停車的時候,旁邊等候著的人一把攔住了文初語。


    我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提起了另外一股氣。


    說我軟弱也好,說我沒骨氣也好,說我不能顧全大局也好,我隻知道我的生不如死,我隻知道我的人生。既然決定絕對要逃開一個人,那我就不能動搖自己的心理。


    我不會原諒江瑾和!


    不會......不會原諒江......


    江瑾和。


    江瑾和就站在房屋的門口,修長的身子穿著柔軟的t恤守候在門口,似乎知道我即將回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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