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裏住了一個多星期,旁邊隻有劉媽在照顧我,而江瑾和自從那天離去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人影。


    我不說難過,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才是最真的現實,不用再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奢望。江瑾和和我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我不過就是一個子宮的承載者,隻要生下健康的江家孩子就是完成任務了,其餘的依然是以前的軌跡,什麽都沒有改變。


    我拽緊了自己的胸口,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被窩裏,靜靜聽著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緩緩的,重重的。


    劉媽接我出了院,我回到了江瑾和的家,住在了一樓的客房裏。劉媽打掃得很幹淨,每天都煲了湯,笑眯眯地讓我喝下。


    劉媽手裏拿著毛線教我怎麽編織毛巾,我是第一次觸碰這些東西,看著一根根細細的線在交織纏繞後編織出漂亮的花紋,我驚訝得心情顫動。


    如果我能給我的寶寶織一件衣服就好了,如果他能穿上我織的衣服,那我是不是用另外一種形式陪在她的身邊?


    我看得很仔細,劉媽教得也很高興:“現在都沒有多少人會自己織衣服了,真是太難得了。木小姐,第二針要挑一股線,用小拇指勾住要方便一些。”


    我換了針,開始慢慢嚐試起來。


    劉媽把睡前的牛奶遞給了我:“木小姐,該睡覺了,懷著寶寶的媽媽可不能熬夜。”


    我點點頭,將牛奶一飲而盡。


    這時候門突然被人扭開了,我順著聲音直接轉過了腦袋,想要去看來的人。因為這個家除了我和劉媽已經很久沒有第三個人了,會是江瑾和嗎?


    砰咚的聲音響起,是人的身子撞到了門的聲音,我的心也跟著緊了起來。


    瞿暉的身影闖進了我的眼線,原本期待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去。我苦笑著搖搖腦袋,說好了不準在意了的,怎麽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


    “少爺這是怎麽了?”劉媽趕緊走了過去。


    在瞿暉的肩膀上出現了一隻手臂,江瑾和的身子隨後出現了。喝得爛醉如泥的江瑾和隻能靠著瞿暉扶著,臉上一片通紅,散發出濃濃的酒氣。


    瞿暉的臉憋得有些紅,額頭都是汗水:“江總今天三場飯局,喝得太多了,劉媽,要拜托你照顧了。”


    劉媽接住江瑾和,跟著瞿暉把江瑾和送上了二樓:“放心放心,謝謝你了,瞿助理。”


    我忍不住跟了上去,想要從瞿暉的手中接過江瑾和的身子,但是瞿暉就像是沒有看見我一般,連個眼神都沒有丟給我,最後還是他們把江瑾和扶上了床。


    瞿暉很快就離開了,劉媽猶豫地看著我,勸我還是早些休息。


    我點點頭,讓劉媽去睡。


    我守在江瑾和的床邊,眼睛離不開他的身體。江瑾和很不舒服,醉了酒也皺著眉頭,扯著自己的衣扣很是煩躁。外套已經被脫下了,隻留了一件襯衣在身上,可是襯衣上全是酒味,難怪江瑾和不舒服。


    我不怪江瑾和不相信我,我沒有資格去要求江瑾和什麽,所以我不曾恨過江瑾和,甚至到了現在也想為他做些什麽。


    我伸手解開了江瑾和的衣扣,費力地脫掉了他的襯衣,用濕毛巾擦拭江瑾和的上本身。這樣會舒服很多吧,看著江瑾和舒緩的眉頭,我鬆了一口氣。


    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肢,打算回去睡覺,突然腰上纏上了一雙手臂。


    我驚嚇了,回頭就看見江瑾和安詳的睡顏,他並沒有醒。


    是因為習慣嗎?


    以前,江瑾和總是習慣抱著我的腰肢睡覺。


    我的喉頭有些哽咽,罵自己真傻,江瑾和不過是習慣而已,難不成他會因為這點就相信自己嗎?


    我慌忙掙開了江瑾和的手臂,倉皇而逃,心髒竟然跳得有些猛烈。


    早上我起得很早,熬了醒酒湯和粥後就躲進了自己的房間,讓劉媽說是她做的。憑我和江瑾和現在的關係,他肯定不會吃我的東西,要不是醉酒太厲害怕沒人照看,恐怕江瑾和還不會回家的。


    聽見江瑾和出門的聲音我才出了房間,看見被喝光的粥心裏泛起了一絲喜悅,至少有能為他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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