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浩,我今天就把話放這,你不要以為悠言無父無母好欺負,她現在也有人護著,不看僧麵看佛麵,打狗還得看主人,她是何方請來的神仙,我這裏可供不起。”葉母見他為許佳言求情更是火上加火,明嘲暗諷又是一通說教。


    聽著葉母說那句“她現在也有人護著”,染悠言的眼圈又紅了,似乎這十多年的委曲一下溢滿心頭,父親去世多年後,她終於不再孤單一人。


    惹了誰都好,千萬別惹脾氣好的人,葉母便是這樣的人,當麵直接趕走客人已算她涵養可以了,不一會葉驍就趕了過來,身後跟著葉瑾。


    葉驍自是去葉母麵前問清事情緣由,葉瑾一進來就見染悠言紅腫的眼睛當下就急了。


    “悠言,怎麽回事?”葉瑾上前自然地握著染悠言的手心疼地問。


    看著二人握在一起的手,歐陽浩從沒有覺得那麽刺眼。


    染悠言看了一眼葉瑾沒有說話,她沒有任何立場去指責任何人。


    “是歐陽浩欺負你了是不是?”說著葉瑾要過去質問歐陽浩,卻被染悠言拉住。


    “瑾哥哥,我累了,你能帶我去休息嗎?”再留在這裏已無任何意義,染悠言隻想離開這裏想讓彼此都冷靜一下。


    葉瑾看了一眼其它人,對葉母說了一下,見母親點頭便帶著染悠言離開,歐陽浩有心追上去卻被許佳言拉住。


    回頭看著露出可憐相的人,歐陽浩也忍不下心丟下她不管。


    葉驍才了解一下事情的大概,便解釋著說:“媽,佳言人挺好的,就是脾氣有點急性子有點直,而且還涉及男女情愛之事,所以沒忍住……”


    “所以沒忍住就該欺負悠言是嗎?”葉母一口嗆回去。


    “當然不能。”葉驍說著對許佳言使了個眼色,讓她道個歉。


    許佳言直接當沒有看見,她現在心裏也有火,之前隻以為歐陽浩是找了一個與自己想像的替身,沒想到他們居然連證都有了,居然還玩出了真感情。


    那她的位置在哪裏?當下定決心回來的那一刻起,她要的就不隻是歐陽浩這個人,自然還要借他的平台在中國發展自己的事業。


    “媽,這中間隻怕有誤會,佳言平時不是那樣的人。”葉驍繼續賠不是,那麽冷性子一個人居然為她求情?


    葉驍是自己兒子,葉母當下便給了他一個台階。


    葉母哼了一聲站起來說:“誤會,我還沒有老到那種地步,你們年輕人的事我是不摻和,但既然染悠言成了葉家人,那也不是隨便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的,好自為知。”


    說著葉母瞥了一眼二人後走出房間。


    看著葉母最後那意味學深長的一眼,歐陽浩現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染悠言明明是跟著自己來的,現在卻有種把她送人的感覺,真應了他當初說的那句:有葉家為你撐腰,看還有誰敢欺負你!


    這會去見染悠言那是不可能的事,現在唯一的就是把麵前的事解決了。


    歐陽浩看了看葉驍說:“能讓我和許佳言單獨呆一會嗎?”


    “請便!”說著葉驍出門後好心把門帶上。


    許佳言不是沒有認識到自己錯,隻是自小骨子裏養的驕傲不允許她承認自己錯了。


    凡事有個先來後到,是她先認識的歐陽浩,現在她隻不過是要回到歐陽浩身邊,今天這件事她不能認錯,她也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歐陽浩想要摸煙才發現身邊沒有,看桌子上的女性煙,便拿了一根以解燃眉之急,此時他需要抽一根煙冷靜一下。


    “前幾天的事是你弄出來的吧!”歐陽浩說的是肯定句。


    許佳言微微一愣,她自認做的滴水不露,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她一直沒有露麵,都是用電話勾通。


    好歹跟著歐陽浩兩年,知道他的性子,便直接承認說:“我就知道瞞不住你,那你為什麽當時不直接找到我?”


    “什麽時候回國,什麽時候開始的?”歐陽浩並沒有回答,隻是繼續問,吸了一口煙後往煙灰缸裏彈了彈燃盡的煙灰。


    許佳言也不再撒謊,反正葉驍知道她什麽時候回國,事到如今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七月!”


    “計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這幾天的事不是你第一次下手,對不對?”


    許佳言沒想到歐陽浩連計劃時間都懷疑,隻能說他實在是太厲害。


    “對,是第二次。”


    “這麽大的事,你一個人做不到,你是怎麽讓她們答應幫你?”


    “你不是都知道嗎?又何必來問我?”許佳言討厭這種像犯人一樣被審問的感覺。


    歐陽浩把煙按進煙灰缸,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冷眼看著許佳言。


    還是那麽漂亮,隻是妝也畫得越來越濃,多了些成人後的世故,少了些早年的靈氣。


    “我調查出來是一回事,你自己說是另一回事,你應該很了解我。”


    許佳言聽後微微一僵,她的確很是了解歐陽浩的性子,提前交待還能有緩和的餘地。


    “我先見的是慕玲瓏,說我是染悠言的姐姐,想毀了她,就憑我這張臉她相信了?隻是沒想到她那麽沒用。”


    “所以,吳總那次的事也是你的主意?”


    “對,本來想一箭雙雕,既讓染悠言失身,又讓你討厭慕玲瓏,沒想到那個女人太笨,不但沒有把我的事辦好,還把她自己搭了進去。”許佳言想到這件事還是有些氣,語氣裏沒有一點慚愧,反而為自己的計謀而自豪。


    歐陽浩聽著心越來越冷,覺得麵前的人不是一般的陌生。


    “那這件事你又拉了隊友?張凱還是肖寧?”歐陽浩閉眼深呼吸後問。


    “都有,當然肖寧那個笨女人隻是我隨便說一下,便全力配合,還把染悠言之前的所有事都告訴了我,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知道如何打倒她,如果不是他們臨時倒戈,染悠言怎麽可能完好地活在世上,她應該要羞愧得自盡才好。”


    “許佳言,你太讓我失望了,是什麽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歐陽浩盡量壓著心底的憤怒皺眉說。


    許佳言聽著冷笑說:“當然是你,你當初怎麽和我說的?說你會等我兩年,可是為什麽我才晚了一年,你就不能等?”


    “我沒有等你回國,這就是你傷害染悠言的理由?”歐陽浩拍著桌子站起來反問。


    他一點都不明白這中間的邏輯關係,她為什麽能把傷害別人的事做得如此理所當然?


    許佳言才不承認自己在害別人,便立即否認說:“我才沒有傷害她,我隻是逼她自己離開。”


    “不要強詞奪理,你做出的這些事,哪件不夠成犯罪,難道這還不叫傷害,有什麽事你不能好好說?”


    聽歐陽浩如此說,許佳言便問:“那我現在說,我要你和染悠言離婚,你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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