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悠言驚訝得小口微張著問:“因為嫉妒?你是在逗我嗎?”


    想要回頭確認卻被抱著不能動,一著急著便把心裏話給說出來,歐陽浩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一點都不符合他平日裏冰冷的總裁人設,仿佛一旦遇到染悠言的事他便不再是原來的他。


    “你們相戀四年,說斷幹淨了肯定是假話,但你和他都分手了,卻還在為他籌謀劃策,那現在是我的人,隻能想著我,更不能什麽事為他著想。”歐陽浩語氣裏竟然帶著些酸味,像是一隻等待主人安慰的小犬。


    這不能怪歐陽浩那天發脾氣,張凱那邊的動靜染悠言不清楚,他可是一清二楚。


    肖、張兩家聯合的服裝設計公司山月,早在去年年底就已在工商局登記,走的正是服裝設計的主打,目前正在有獎對外征收設計稿。


    也就是說,張凱和歐陽浩完全是同行業的競爭關係!


    張凱一邊與肖家合作坐穩女婿的集團,一邊瞞著染悠言想以後金屋藏嬌,這算盤打得好。也就染悠言被張凱瞞在鼓裏一無所知。


    歐陽浩就想不明白張凱哪裏就入了染悠言的眼,一直腳踏兩條船,連最基本信任都沒有,無情分手,轉頭與別人訂婚,想到有利用價值了又回來求人回去。


    偏偏有人蠢得被那個渣男賣了,還在這裏幫他籌謀劃策,有利益了居然第一個惦記著那個渣男,居然還敢因為他和自己鬧脾氣。


    歐陽浩不明白,那個渣男到底哪裏比自己好?


    歐陽浩還在憤憤不平,染悠言卻是鬆了口氣,不管是真是假,但歐陽浩能做到如此,她要再耍小性子那就真的過分了,但她不能不為自己辯解幾句。


    “我沒有為他著想,我是為了你。”


    “真是為了我,不是為了那個人渣?”歐陽浩狐疑地問。


    染悠言聽著氣結,無耐沒法回頭揍他,嘴上罵著:“你混蛋……你昨天有讓我把話說完了嗎?”


    仔細想想的確沒有,見染悠言真有些生氣歐陽浩連忙安撫說:“那我相信你是為了我,那除了他,還有葉瑾,你和她很熟嗎?瑾哥哥叫那麽親密?”


    “那是他讓我那麽稱呼的,他是好人,而且還救了我。”


    “那也不許,你是我的人,隻能叫我一個人哥哥。”


    歐陽浩的頭一直埋在染悠言脖子處,說話的聲音嗡嗡的不太真切,但話裏話外的意思有點像小孩子一樣在無禮取鬧。


    “你先放開,我們好好說話。”被歐陽浩從身後抱著,染悠言覺得自己背著一座大山。


    “不放,我都道歉解釋了,你還沒有為你的行為給我道歉!”似是解開了心裏的結,歐陽浩開心地抱著人不撒手。


    有些事,不會因為道歉就可以抹平傷害,但的確可以給人心裏安慰。


    人總是很羞於承認自己的錯誤,染悠言不明白為什麽歐陽浩一定要對自己道歉,其實昨晚歐陽浩衝她發火說完那一堆話的時候,就已經從心裏原諒他了。


    說到底都是沒有安全感的人,所以才會互相猜忌。


    “我隻是太害怕,離開的時候你那麽生氣,我還打了你……”


    “怕什麽?我還能吃了你?”說著歐陽浩居然隔著睡衣咬了染悠言一口,算是懲罰。


    染悠言縮著肩膀輕吸一口氣,下一秒被咬的地方被輕輕地揉著。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臉還……還疼嗎?”染悠言輕聲問。


    其實染悠言更想問的是:我可以相信你嗎?你以後會不會丟下我?


    “不疼,為什麽醒來不給我打電話?”


    “我不記得你的號碼。”染悠言撒謊說。


    歐陽浩聽著皺眉:“怎麽能連我的號碼都記不住,現在記,如果以後真遇到什麽事,你手機不在身邊,你聯係不上我怎麽辦?”


    歐陽浩報四個數字,染悠言跟著念,聲音輕輕地環繞地耳邊,有種很安心的感覺。


    緊繃的神經一鬆,染悠言沉默著癱軟在身後人的懷裏,自己真的可以相信他嗎?


    時針滴答滴答地走著,誰都沒有說話,隻為享受這心靈交匯的瞬間。


    整點報時的時鍾發出清脆的聲音,染悠言看了一眼時間,十點了?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頭直接撞上歐陽浩的下巴。


    “嘶!亂動什麽?我下巴和你有仇嗎?”歐陽浩說完,像是處罰一樣又在染悠言肩上咬了一口。


    染悠言疼得打顫,“你是屬狗的嗎?又咬?上班遲到了!”


    “你怎麽知道我屬狗?原來你對我的事這麽上心!”歐陽浩開心地說。


    在染悠言要瘋之前加了一句:“公司我幫你請假了,今天不用去。”


    “不行,公司裏那麽多事,得去上班。”染悠言扒掉抱著自己的兩隻手,起來去衣櫃拿衣服換。


    隨意地順著手臂退下吊帶睡衣,衣服從肩上滑下一半時,染悠言見床上的人坐在那裏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


    “無恥。”染悠言羞得臉有些紅,背過身要去衛生間。


    “好了,我現在就出去,又不是沒有看過。”嘴裏這樣說著,歐陽浩光著膀子起來往外走,露出一身結實的好身材。


    遲遲吃過午飯,見染悠言身體的確沒什麽事,這才開車去公司,在車上染悠言解釋了這次秋季服裝秀的想法。


    關於張凱的那個設計稿、關於服裝秀的主題一一道來。


    往期每一個季度基本都是高端單品,某種程度上隻有那些經濟獨立且有一定的社會地位的人才能穿得起,而且偏向於高端的成熟風格,缺少一些時尚年輕的活力。


    如果本期以偏低端的“情侶”裝為理念,一是打破過去兩年的陳規推新,二是可以提高更多人的關注度,同時後期也擴大了消費人群。


    歐陽浩聽後仔細想了一下,如果拋去私人恩怨,與張凱的設計稿聯合在一起推廣,不管是對秀美品牌還是此次秋季時裝秀的活動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見歐陽浩沉思染悠言覺得有戲,便接著說那個棘手的問題:“另一半設計稿在張凱手上,秀美可以出麵去談合作,隻是不知道他同不同意?”


    歐陽浩讚賞地說:“沒想到短短幾天時間,你居然可以把所有的問題想得如此透徹,看來你不僅僅是一個助理。”


    “不是助理是什麽?”見人半天沒有說後半句染悠言問。


    “還是我的賢內助。”說著歐陽浩趁等紅燈的時候快速親了一下染悠言的臉頰。


    染悠言摸著被親的地方,半是害羞半是嬌嗔地說:“那你還不相信我!”


    “咳咳!”歐陽浩假裝偏頭咳嗽,早晨坦白因為嫉妒而失去理智,這絕對是他此生最想抹去的黑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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