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肖龍不讓張凱去接染悠言回來,他也要去找染悠言。


    因為,他想她!


    人生就像是一場旅途,前行列車上的人上上下下,張凱一直以為誰都可能會離開自己,唯獨染悠言不會,她從18歲就和自己在一起,即便自己冷落她一段時間,她還會在那裏乖乖地等著自己回去。


    可是現實卻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此時的染悠言也許正依偎在歐陽浩懷裏,再也想不起他張凱是何許人。


    張凱從沒有這麽害怕過,他怕那個跟在自己身後愛穿白裙子的女孩離開,怕那個總用崇拜的眼神看自己的女孩消失不見。


    他要馬上見到染悠言,一刻都不能等。


    聽到前台說張凱先生找自己時,染悠言微微一愣,想了一下後才給他定了一個前男友的身份,本想著拒絕但念著舊情還是答應了。


    染悠言這才發現每天忙於工作、忙於應付霸道的歐陽浩,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早已把那兩個人忘到了腦後。如果不是張凱真實地坐在自己對麵,她似乎快要成功忘記那些快樂或者不快樂的記憶。


    現在想來其實不是忘記,而是被歐陽浩的霸道和蠻不講理折磨到沒時間去想、去在乎、去傷心,在那一瞬間染悠言似乎明白了歐陽浩的良苦用心。


    曾經染悠言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忘記張凱,不會離開他,隻不過是幾個月時間,她已嫁作他人婦,他也有想要嗬護的女人,所有的一切已不是原來的樣子。


    那些永遠的美好隻不過如夢一樣消散,我們總是天真的期待和憧憬著天長地久,而血淋淋的現實總會告訴我們沒有什麽是永遠不變。


    染悠言還是記憶中的樣子,清純而幹淨。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牌子,看來離了自己她好像比以前過得更好。


    “你近來還好嗎?”張凱打破二人間的靜默。


    我如果說不好,你又能做什麽?染悠言在心裏問著,隻是她的驕傲容不得自己這麽問,關鍵是歐陽浩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挺好。”染悠言不失禮貌地淡笑著回了一句,再也沒有相戀時見到張凱的雀躍和興奮。


    無意識地攪著咖啡,心像這波動的水紋一樣亂:不是嫌自己髒了嗎?又何必找過來。


    “我打聽到你在這裏上班,就想過來看看,那天其實不想弄成那樣的,我代肖寧……”張凱第一次有種慌亂的感覺。


    染悠言攪咖啡的手停了下來,把勺子放在盤子裏,傷害過了,再來說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抹去傷痛嗎?她就該在受傷後大度地原諒嗎?


    做夢!


    如果是以前的染悠言也許會大度地說一聲沒關係,小心翼翼地求得張凱對自己的眷顧,以安慰自己那顆孤獨的心靈。


    越是孤單,越害怕失去。當再無東西可以失去時,反而變得勇敢。


    通俗一點說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那天發生的事我已不記得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不是嗎?”染悠言平靜地打斷。


    虛偽!


    如果真的覺得做錯了,肖寧為什麽不親自來道歉?為什麽要等到這麽久才來找自己?以為她染悠言還像以前一樣好糊弄嗎?


    錯!


    在歐陽浩的調教下,染悠言早已不是那個任人捏扁搓圓的染悠言了!一味的忍讓隻會讓某人得寸進尺。


    不想再輕易原諒,所以連那虛假的道歉之語都不想聽,隻會髒了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麽?”張凱微微一愣,她怎麽可能如此平靜地說著分手這件事?


    “我說,我們已經分手了!”染悠言強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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