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目所見,滿目瘡痍。


    原本精美的洪荒現在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就恍若一個被砸爛的精美瓷器。


    那些沒有人保護的地方已經徹底變成了虛無,從洪荒之外看來洪荒除了一些被保護的地方還存在,其他地方完全就是虛無,與界海沒有什麽區別。


    一個又一個破洞,破破爛爛的。


    此刻除了一些被保護下來的洞天福地,整個洪荒其他的地方已經不存了。


    就連洪荒的概念也正在漸漸的潰散。


    冥河道尊一劍之威,恐怖如斯。


    楚諭看的真切,這僅僅隻是冥河道尊斬出的一劍而已。


    但是這一劍是不是冥河道尊的巔峰戰力他就不知道了,雙方之間的修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根本就看不出來其中的端倪。


    「鴻鈞,貧道今日送你一個教訓,不要去惹一個你根本就打不過的人,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無論是諸天萬界還是洪荒,貧道永遠都不是你隨意可以招惹的人!


    」


    冥河道尊冷冽的聲音從殺戮本源當中傳來,他的聲音是那麽的飄渺但是卻又充滿了殺氣。


    不僅僅是在洪荒,周邊的界海當中也飄散起了無窮無盡的殺戮之氣,浩瀚無垠的殺戮之氣取代了界海將洪荒牢牢的圍在一起。


    洪荒宛如無根的小島一般,在殺戮之氣形成的海洋當中飄動。


    「咕嚕~~~」


    諾大的瑤池當中,楚諭吞吐唾液的聲音非常的明顯。


    現在就算是白癡也能夠看的出來,冥河道尊是要放大招,痛下殺手了。


    他想象不出來冥河道尊這一招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但是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能夠想得到這一招絕對要比上一劍要來的威力大的多。


    「止戈!


    !」


    就在楚諭心驚膽戰之際,恢弘的神音響徹諸天,響徹在每一尊洪荒大羅的心間。


    轟!


    !


    有一尊身穿袞服的神人自虛幻當中走來,從虛幻當中一步一步走向現實,無垠的皇道龍氣纏繞在他的身上,在他從虛幻走向現實之後,無垠的皇道龍氣在他的頭頂形成一頂五彩的華蓋。


    華蓋灑下萬千華光,遮蓋了他的麵容。


    這是一尊無量巨的神人,在他駐足現實的那一刻起,無論是從物質上還是概念上,他都讓人仰望,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隻能夠看得到他的正麵。


    氣機流轉之間,一切被定義的概念全部粉碎,天地萬道在他的腳下瑟瑟發抖。


    他就仿佛是獨立於畫紙之外的人一般,雖然駐足於現實當中但是卻又充斥著格格不入的疏離感。


    這種混亂的感覺縱然楚諭已經是大羅了但是依舊感覺頭暈眼花。


    而且在他的目光看向這尊神人的時候,內心當中不自覺的就升起一股恐慌感,甚至於他的雙腿都在不自然的顫抖著。


    「我爹......我爹這麽猛的嗎?」


    楚諭感受著自身的顫栗和內心的當中的恐慌感喃喃自語,不過一瞬之後內心當中的恐慌就轉變成了激動。


    為什麽要恐慌呢?


    為什麽要害怕呢?


    這可是自己的老父親啊,親生的!


    !


    自己的老父親,當然是越強大越好啊!


    「呼......」


    楚諭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審視著站在洪荒之外的神人,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昊天上帝說自己會出來勸架的那句話了。


    「我真該死啊。」


    「我怎麽能


    不信任自己的老父親呢,我真是太不孝了。」


    楚諭也明白了,為什麽慈航道人在聽到自己請元始天尊幫忙時的沉默了。


    易地而處,換作他是慈航道人的時候他也應該會沉默的。


    沉默,就是對於對方最大的尊重了。


    「昊天,你要阻貧道?」


    刺目的血光收斂,冥河道尊充滿了邪意的笑容又一次出現在了楚諭的眼前。


    不僅僅是冥河道尊,鴻鈞也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隻是現在鴻鈞的狀態並不好,冥河道尊一副風輕雲澹的樣子,但是鴻鈞則是披頭散發,胸口有一道碩大的血痕。


    楚諭從其中感受到了濃鬱的殺戮之氣,這是冥河道尊給鴻鈞留下的傷口,這是冥河道尊剛才斬出來的那一劍。


    「嘶~~~」


    「盤古亦有差距?」


    楚諭是真的驚了,本以為盤古都是同屬於同一級別,天花板的力量。


    但是今天這麽一看,事情好像不是這個樣子啊。


    最起碼眼前這兩尊盤古,一尊受傷,一尊瀟灑,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狀態。


    鴻鈞此刻陰沉著臉,臉拉的很長,在聽到昊天上帝的聲音之後,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內心當中卻是放鬆了不少。


    本來沒必要的事情,結果因為他的怒火而掀起了一場大戰。


    本來沒必要挨這一劍的,結果卻在諸天萬界所有的大羅麵前硬生生吃了這一劍,將麵皮丟了個一幹二淨。


    而且接下來等待事情了結了之後還要耗費漫長的時間療傷。


    太易馬甲損失了,麵皮也丟光了,自身還受了傷,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都是輕的。


    審視完自身現在的情況之後,鴻鈞內心當中開始反思了。


    平日裏那麽穩重的自己,今天這是怎麽了?


    怎麽今日會這麽的易怒呢?


    平日裏謀而後動的自己去哪兒了?


    鴻鈞的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思緒回到了昊天上帝請自己去下棋時候的場景。


    自己呆在紫霄宮修行的好好的,平日裏壓根兒沒聯係的昊天上帝突然找他下棋,大家同為盤古他又不好拒絕,也就應邀去了昊天元炁之海。


    可是自從他到了昊天元炁之海後,所有的事情就開始變得不對了起來。


    主神空間沒了。


    太易馬甲沒了。


    自己變得暴怒,被怒氣衝昏了頭腦氣勢洶洶的跑到血海上質問冥河道尊。


    想到這裏,鴻鈞扭頭看向洪荒多元宇宙之外的那一尊無量都不足以形容的神人。


    神人注意到鴻鈞的視線之後,扭頭對著他眨了眨眼。


    這一幕隻有鴻鈞一個人看到,在其他人的眼中神人依舊是一副與冥河道尊對峙的樣子。


    「該死,被算計了!


    」鴻鈞眼皮狂跳。


    確定了,這一刻縱然是他沒有任何的證據也確定了,他被那該死的昊天上帝給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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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意改換門庭走其他的大道。


    正是因為堅信自身的大道,但是在大道前行無望的情況下,他們才會選擇失我成為先天靈寶。


    說白一點,人家寧死都不願意改變自身的想法。


    大羅的想法都如此難以改變了,更何況是他這麽一尊盤古呢?


    對於這一點,鴻鈞的內心當中無比的好奇。


    隻是,現在並非是探究這一點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將眼前的事情解決掉。


    昊天上帝開口了,「冥河,本帝並非是要阻你,而是如今的情況並不適合再繼續下去了。」


    「你抬眼看一看,看一看洪荒,洪荒破碎是小事,重開新紀元也是小事,但是洪荒的概念一旦徹底的消散,不僅僅是本帝不答應,就連其他幾位也不會答應!


    」


    昊天上帝說到最後,語氣也不再溫和,反而是充滿了赤裸裸的威脅。


    冥河道尊不用看也知道現在的洪荒是什麽樣子,而且現在的洪荒也不在他的關注當中,他握緊手中的劍死死的盯著昊天上帝。


    不,與其說是盯著昊天上帝倒不如說是在看向昊天上帝的背後。


    昊天上帝的背後有幾尊虛幻的身影在無量混沌之氣當中沉浮,每一尊都是難以言喻的存在,似乎下一瞬也要如昊天上帝一般從虛幻走向現實,然後給予他雷霆一擊。


    雙方之間的氣氛霎時間變得無比焦灼。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要打起來的時候,冥河道尊退縮了。


    冥河道尊手腕一鬆,晶瑩剔透的血色長劍消失,歪著頭意味深長的諷刺道:「昊天,想不到就這麽一點點小事就能讓你走出來,看來你這帝王心性修煉的還不到家啊。」


    昊天上帝並不在意冥河道尊的諷刺,如果他事事都要在意的話早就已經被煩死了,忽略冥河道尊的諷刺,直接說道:「本帝將鴻鈞道祖帶回紫霄宮,然後讓其在紫霄宮當中禁足十個紀元,你看可好?」


    冥河道尊眉頭一挑,「當然可以!


    」


    言罷,冥河道尊就返回了血海。


    二人之間的言語交鋒完全沒有顧忌旁邊的鴻鈞,仿佛鴻鈞並非是與二人同一層次的盤古而是一個二人可以隨意安排的小嘍囉一般。


    鴻鈞心中雖然憋屈但是卻也無人可以訴說。


    也許......這一場沒來由的戰鬥,從頭到尾貧道都是小醜!


    驀然,鴻鈞內心當中升起了這個念頭,無論是被昊天上帝算計還是被冥河道尊斬了一劍,他都是當之無愧的受害者。


    隻是現在明麵上,他一直都是那個挑事兒的人。


    在洪荒乃至於諸天萬界所有大羅的眼中,現在的所有事兒都是他挑起來的。


    若是主神空間吞了殿堂的一半權限,玉皇和修羅四尊也就不會去攻打主神空間。


    若是玉皇和修羅四尊不去攻打主神空間,那帝江也就不會被冥河道尊堵在半路給屠掉。


    若是帝江不被屠掉,那麽他也就不會前來血海找茬。


    追根朔源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他,他創造了帝江這個馬甲,帝江是站在主神空間背後的大能,他才是這一係列事件的源頭。


    現在他百口莫辯,除了吞下這口苦果之外別無他法。


    就算是說出去也沒人相信,而且還會被大家再笑話一次,何必呢......


    鴻鈞落寞的一個人獨自返回了紫霄宮中,現在想明白了這一切之後並沒有讓他的內心當中有多麽的放鬆。


    隻是他將這一切全部都深深的掩埋在了心底。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盤古報仇,永記心


    中。


    至於在紫霄宮當中禁足十個紀元,他完全沒有放在心裏。


    在洪荒當中如此多的時間,他在紫霄宮中安穩修行也有過數十個紀元沒有出紫霄宮大門的時候。


    十個紀元,完全不是事兒。


    況且,拔出自身胸口上冥河道尊留下的殺戮道意也需要漫長的時間,這一段時間正好就用來恢複自身了。


    冥河道尊離開了,鴻鈞道祖也離開了,這件事情當中的兩個當事人都離開了。


    也就意味著這一場大戰也要散場了。


    諸天萬界所有的大羅紛紛放下了那一根緊繃的神經,將砰砰跳的心髒放回了肚子裏。


    諸天萬界的大羅們不用再擔心戰火燃燒到他們的身上了,而洪荒的大羅們則是不用擔心洪荒沒了。


    洪荒哪兒都好,唯獨就是這一點不好。


    動不動整個宇宙都沒了,就算是宇宙還存在,一旦有大能動手的時候都得自己帶著自己的家跑路。


    因此這也是洪荒的一個風景了,每次洪荒當中大戰連天的時候,總能夠看到帶著家在洪荒多元宇宙之外靜靜等著戰鬥結束的大羅。


    這些大羅大多都是大能之下的修為,且自身立場相對中立,平日裏基本上是不參與洪荒當中各種大事的。


    在鴻鈞道祖和冥河道尊離開之後,這些帶著家跑路的大羅們也陸陸續續的返回了洪荒。


    提溜著自己的洞府,對著原本的地方一放,這樣的操作他們已經做過很多次了,熟能生巧。


    放下洞府之後,然後坐等大老們開始恢複整個洪荒天地。


    楚諭看著這一幕嘴角抽搐,賤不賤呐......


    昊天上帝此刻恢弘的神人法相也開始散去,化作一縷縷華光落入洪荒當中。


    破損的不成樣子的洪荒開始逐漸恢複,山海一一恢複,底層規則的***也被徹底的鎮壓,散落泯滅的概念也都被一點一滴的召集回來。


    「這算不算是盤古身融天地而化萬物?」


    楚諭嘖嘖稱奇。


    真正來到了洪荒當中之後就知道,盤古開天辟地是真的,但是盤古身化萬物是假的。


    別說盤古了,就算是大羅拔下一根腿毛也能化萬物,以大羅的本質,一根腿毛化萬物綽綽有餘了。


    甚至還能有不少的富餘呢。


    在昊天上帝的神人法相融入洪荒之後,不一會兒整個洪荒多元宇宙又恢複至大戰之前的樣子。


    此刻的洪荒與之前沒有任何的不一樣,明麵上依舊是那一副新紀元剛剛開辟,萬物欣欣向榮的樣子。


    但是內地裏卻已經開始暗流湧動了。


    而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巫族什麽事情都沒有做但是巫族缺成了最大的輸家。


    鴻鈞被禁足的事情眾人皆知,隻是盤古之間的事情距離他們太遠,眾人不敢管也管不著。


    但是巫族就不一樣了,縱然巫族現如今仍然是洪荒當中的霸主之一,但是眾口鑠金。


    巫族的風評一時間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跌落了穀底。


    以往在帝江的帶領下,巫族的形象一直都是推翻妖族暴政的正麵形象。


    是敢於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起義軍,代表著寧死不屈、敢於反抗的代表!


    但是現在則不然了,帝江是鴻鈞馬甲這一點直接讓眾人從根子上直接將巫族給否定了。


    帝江此前苦心經營的正麵形象碎了一地,無論此前帝江創立巫族是否真心,但是現在在大家的眼睛當中看來,這一切都充滿了陰謀詭計。


    更有甚者,洪荒當中已經傳出了巫族隻不過是鴻鈞用來斂財的工具罷了。


    小道消息流傳,在巫族是鴻鈞用來斂財的工具這個傳言出來之後,後土神聖在盤古殿當中氣憤的摔壞了兩個杯子,然後緊急的召喚剩下的祖巫們開了一場至關重要的會議。


    隻是不知道那一場會議當中到底討論了什麽內容,反正至今為止巫族還是沒有任何的應對傳出。


    現在洪荒當中都流傳一句話,巫族都是濃眉大眼的陰謀家。


    以往巫族的形象是沒有任何心眼的莽夫,現在則不然,自從巫族被從根子上否定了之後,現在誰看到巫族都感覺哪哪都不對勁兒。


    總覺得濃眉大眼當中,充斥著陰詭算計。


    還說巫族本就是陰謀詭計的產物,自陰謀當中誕生且一直活在陰謀當中。


    反正各類的說法漫天飛舞,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對於巫族非常的不利。


    楚諭也在瑤池當中默默的吃瓜,最後吃來吃去這個瓜也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綽,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妖族都沒有參與,但是怎麽莫名的就感覺巫族是這件事下來最大的輸家,而我們妖族就成了最大的贏家呢?」


    楚諭分析來分析去有些驚愕。


    巫族明明什麽事情都沒有做但是成了輸家,妖族明明也什麽事情都沒有做但是莫名其妙就成了最大的贏家。


    「不對!


    」


    楚諭猛然起身在瑤池當中來回的踱步。


    「這件事兒的手法怎麽有些熟悉呢......」


    「壞了!


    」


    「我又當刀了!


    」


    楚諭猛然想起來了這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了,這不就是自己老父親慣用的手法嘛。


    他已經被自家的老父親坑過好幾次了,當了一次又一次的刀,而且自己還渾然不知。


    上次封神榜的事情就是如此,這一次還是這樣。


    明明是自己發揮主觀能動性想要做一些事情,但是每次總是峰回路轉的給自己的老父親當了刀。


    「嘶~~~」


    「雖然我每次都沒有吃虧而且還占了便宜,但是怎麽感覺他每次想怎麽玩兒我就怎麽玩兒我,偏偏我還挺開心的跳進去呢?」


    楚諭坐下,噸噸噸的提起茶壺往嘴裏灌。


    便宜雖然占了,但是心裏越想越憋屈。


    來到洪荒以後,每一步都是自己走的,但是回過頭來看,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不行,得找個人安慰一下!


    」


    楚諭一步踏出就來到了地府當中,望著碩大的泰山殿推開大門就走了進去。


    「幼,這不是本君的大孫子嘛,當日地府一別大孫子可從來都沒有來過地府,今天是什麽風把本君的大孫子給吹到地府了?」


    泰山府君一睜眼就看到悶悶不樂的楚諭,不過他也不慣著楚諭,直接陰陽怪氣,攻擊性拉滿。


    楚諭伸手一點,一座雲床高高升起和泰山府君的雲床處於同一高度。


    坐上雲床之後,直視著泰山府君的雙眼,看的泰山府君頗有些不自然。


    泰山府君左看看右看看,發覺自己沒有什麽不對後,疑惑的問道:「不是......本君是有什麽不妥嗎?為何這樣看著本君??」


    楚諭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著泰山府君,幽幽的問道:「二大爺,話說之前我在山海多元宇宙的時候,你有沒有安排過我?」


    「為何這樣說?」泰山府君有些疑惑。


    楚諭落寞的說道:「我剛剛想明白一件事,自從我來到洪荒之後走的每一步路看似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但是實際上隻不過是別人早就已經


    安排好了的事情。」


    「咳,本君還以為是你和慈航道人的事情被你家的小娘子知道了呢,原來就是這件事情啊。」


    泰山府君翻了個白眼,感覺自己白高興一場了。


    楚諭頓時炸毛了,也不管雙方的實力差距開始威脅道:「二大爺,造謠可是要被當事人記在心裏的,你最好以後別有什麽事情被我抓住把柄。」


    泰山府君擺了擺手完全就不在意,等你這個小崽子能夠威脅本君的時候,本君早就已經把你打的滿頭包了。


    爺孫倆插科打諢之後楚諭繼續問道:「二大爺,你還沒說我在山海多元宇宙的時候有沒有安排過我呢。」


    「當然了!」


    「當然了?」


    泰山府君瞥了一眼跳腳的楚諭道:「不然呢?不然我都沒有聯係過你,就恰好在靈氣複蘇之初死了讓你回來?」


    「不然我恰好就死在了邙山?」


    「不然我恰好就給你寄了巡天令牌?」


    「不然我恰好就給你留了一座太一神廟?」


    「不然恰好你家小娘子的墓地距離太一神廟那麽近?」


    「不然恰好你家小娘子被天地壓製沒有實力的時候,給你托夢?」


    「不然恰好你去打德川家康的時候你家小娘子飛升大荒?」


    「不然......」


    楚諭聽著這一切目瞪口呆,原本是想來尋求安慰的但是沒曾想自家二大爺給他狠狠的捅了一刀。


    果然我最愛的人傷我的最深!


    泰山府君說完之後,雙手一攤對著楚諭道:「不然呢?」


    楚諭隻覺得氣血翻湧,心中默念,打不過,打不過,良久之後才壓下心中暴打泰山府君一頓的衝動。


    楚諭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問道:「那二大爺為什麽要安排我呢?」


    泰山府君嘴一撇,「你爺爺那個老不死的一直想要再過一世的凡人生活,說什麽十世輪回圓圓滿滿對於你以後會好一點。」


    「這話用來騙騙其他人還行,用來騙本君可不太頂用,本君讓你這一世走上修行之路,不一樣補全了你的金烏概念,不一樣讓你順順利利的從山海多元宇宙畢業來到了洪荒多元宇宙證道了大羅?」


    「你說說你這一路走來吃了多少苦?吃過多少虧?本君安排你讓你吃苦受罪了?」


    「本君給你安排的人生八苦,你經曆過幾個?」


    楚諭眼底通紅,顫抖著說道:「我這一路走來的吃過的苦,受過的罪是你想象不到的!


    」


    言罷,楚諭轉身直接衝出了地府,一縷縷的魔氣在他的身上升騰。


    泰山府君看著身上升騰著道道魔氣的楚諭直搓牙花子。


    不是......這小兔崽子又準備幹啥壞事兒?


    楚諭意識漸漸混沌,雙眼通紅宛若滴血,身上還有一縷一縷極其純正的魔氣升騰,此刻的他宛如一個死屍一般遊蕩在洪荒大陸上。


    也不知他遊蕩了多久,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座巍峨的神山下。


    「咦,這不是小金烏嗎?來找慈航師妹的嗎?貧道幫你叫慈航師妹過來!


    」


    蒼穹之上一道金光劃過,廣成大聖的身影出現在了楚諭的身前,自顧自的說完之後又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原地。


    廣成大聖離開沒多久,慈航道人就出現在了楚諭的前方。


    慈航道人瞪大美眸怔怔的看著宛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楚諭,驚愕的說道:


    「入魔了?」


    楚諭緩緩的走近慈航道人,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慈航道人的水波蕩漾的雙眸。


    慈航道人眉頭微皺,與楚諭對視著。


    動了~~


    楚諭緩緩貼近慈航道人,將頭輕輕的靠在慈航道人的肩膀上。


    慈航道人身體在楚諭的額頭靠在她肩膀上的時候瞬間緊繃,但是腦海當中回想起楚諭通紅的雙眼之後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遲疑了一會兒之後,雙手輕輕的攬在了他的腰上。


    這個時候,她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腰間多了一雙大手。


    一對璧人,緊緊相擁。


    「啊~~~」


    慈航道人猛然尖叫一聲推開了楚諭,等羞惱過後的慈航道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楚諭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站在原地許久之後,慈航道人噗呲一笑。


    「大羅還會入魔,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新鮮事兒啊。」


    早已經回到了瑤池當中的楚諭哪還有剛才行屍走肉的樣子,輕輕的將身上的魔氣拍散之後盯著自己的雙手,回憶著剛才的觸感,不由得癡癡的笑了起來。


    我懂你的故作矜持,你懂我的圖謀不軌。


    昆侖山的某一座山峰後邊,廣成大聖露出了姨母笑,站在他旁邊的赤***則是讚歎道:


    「師兄說的果然不錯,小金烏就是有一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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