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種時候,他隨時都會沒命,卻說著要救權若夢,或許是察覺到權若夢已經休克了,所以分得清輕重緩急說出這句話,但那個時候腦袋應該沒法思考,隻能憑著本能,說明夜景沉很重視權若夢才對。


    真實情況是這樣,但林賢治說出來的情況卻是這樣。“那個時候救援人員緊急行動,呼喊被困人員,沒有人回應後,擔心情況已經到了最糟狀態,所以拿出鐵棍,將電梯撬開,隻聽哐當一聲,電梯微微晃蕩一下,電梯門就開了,見到夏夏你一手摟抱著若夢,一手求助般的伸向夏夏,滿臉悲戚的說救我心愛的人,那時刻整個電梯被愛的光芒充斥,亮瞎了救援隊的雙眼。”


    林賢治說完,夏夏很配合的鼓掌,但那張臉上明顯寫著,我不認識他,五個大字。


    看八點檔狗血劇看多了吧。


    夜景沉隻是聽了個大概,明白了其中的事情,與林賢治說的有很大的差距,總之結局就是他在見到夏夏的時候,說了句要救權若夢的話,所以才讓這群人覺得可以來看好戲,不上班特意跑過來。


    “她情況怎麽樣?”救援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權若夢三天了還未醒過來,情況如何還需要詳細問清楚。


    “沒什麽大礙,隻要休息幾天就好了,隻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待久了,所以吸入的氧氣需要慢慢在身體裏供給,機能最低運作所以醒來得慢了些,不用擔心。”說起正事夏夏還是一臉正經的模樣,少了那副看戲的腹黑,還算是個很好的嫂嫂形象。


    具體情況在急救完後,院長有很詳細的跟權霂離報告過,所以夏夏知道得很清楚。


    其實,夏夏有些慶幸,甚至覺得這是件好事,尤其是在確認兩人都沒事後,更加覺得這是件好事,起碼在權若夢和夜景沉之間,有些情感在潛移默化,少了那份爭對,少了那份別扭,感覺經曆過被困事件後,他們兩人的情感會產生很大的變化,這是女人天生的直覺。


    如果是用這樣的經曆,換來了夜景沉的心,夏夏想權若夢會覺得很值得,甚至是很感謝那部電梯突然壞掉,否則不會收獲到幸福。


    現在見兩人都好好的,夏夏也覺得還是不要太打擾病人休息比較好,就算是想看戲,也要等待權若夢醒來,才能看到所謂的好戲呀。


    “三餐我會做好讓人送來,若夢醒來的話,就麻煩你照顧一下,再順便打電話通知我們一聲。”說完正經話,夏夏立刻就話鋒一轉,開始說不正經的話了。“當然,如果你們想進行些肢體交流,可以完事後在通知我們,我可以體諒的,畢竟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人,光是語言可能沒法說清楚那種感受,不過若夢身體還很虛弱,別太刺激。”


    聽完這話,夜景沉想,果然這群人是來看好戲的,否則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


    權若夢好像做了個好長的夢,夢裏她死了,夜景沉卻是沒有死,她的靈魂被困在電梯裏麵,每天渴望著見到夜景沉,但是她找不到他。


    所有的人都看不見她,沒人能聽見她的聲音,她卻是能看到所有的事情,就是看不到夜景沉。


    周圍的環境漸漸變得陌生,她想出去找夜景沉,然而她不記得該如何去,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夜景沉,甚至權若夢不知道夜景沉是否還活著。


    於是,她就在電梯裏一直等待著夜景沉的出現,帶著微弱的希望等待著,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能夠走出去,走出電梯去尋找夜景沉的身影。


    權若夢去了夜景沉家,可是那裏早已無人居住,周圍的鄰居也都換了人,然後她又去了夜景沉上班的地方,在那裏也找不到夜景沉的身影,權若夢以為夜景沉和她一樣,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他們一起被困在電梯裏,然後一起死去了。


    畫麵一轉,權若夢又看到了夜景沉,她站在馬路上,來往的車輛穿過她的身體,而路邊夜景沉正摟著上次見到的那個性感酒吧女,兩人行為親密的走進了婚紗店,權若夢也跟著進去了。


    權若夢看見夜景沉體貼的為那個女人選婚紗,對那個女人說著愛語,兩人一起拍婚紗照,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麽自然,權若夢這個人就好像是從未出現在夜景沉的生活中,被完全的遺忘了。


    夜景沉和酒吧女離開了婚紗店,又開車去了其他地方,權若夢一直跟隨著他們,看著他們去珠寶店選戒指,看著他們回到準備的新房內,那裏很溫馨,很浪漫,曾經是她渴望的婚房。


    他們都看不見權若夢,所以權若夢想著就這樣好好的和夜景沉在一起,所以她留在了夜景沉身邊,和他睡在一張床上,一起起床,一起吃飯,一起上班,無論做所有的事情她都陪伴在夜景沉身邊,即使一直不曾被察覺,她還是體會到了幸福感。


    然而這份幸福沒有持續多久,權若夢渴望得到更多,不想看著夜景沉跟其他女人結婚,所以她每晚在那個酒吧女耳邊,低低說話,最後讓那個女人神經失常,她以為那樣就能讓夜景沉隻屬於她一個人,完全的擁有了。


    可是,權若夢想錯了,夜景沉有一天突然在家裏放了許多辟邪的物品,開光的佛珠,桃木劍之類的物品,所以她靠近不了夜景沉,但她每天都能看到夜景沉的留言,讓她離開,不要糾纏著他,他隻想安靜的生活,諸如此類的話每天都會寫給權若夢。


    場景不斷轉變,夜景沉的暴怒,要將權若夢趕走,甚至是做出很多過激的行為。


    “不要~不要~”微弱的聲音從權若夢口中發出,病床上安靜的人兒,不斷搖晃著腦袋,似乎做了噩夢,完全被夢魘控製了。


    猛然睜開眼睛,坐起身,權若夢不斷急促的呼吸著。


    刺眼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打在她的臉上,讓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溫暖的陽光讓權若夢慢慢平靜下來,心裏有絲了解,她還活著。


    緩慢的睜開眼睛,眼神環顧四周,周圍很安靜,心電圖上的運作聲音很低調的發出,但在安靜的病房內,依舊顯得很明顯。


    右手上有著痛意傳來,權若夢看向右手,手背上正紮著針,因為剛才行為過於激烈,所以針頭歪了,有血不斷倒流進輸液管中,靠住身子,權若夢按響幫助鈴,等待著護士過來幫忙。


    不多會,就有護士過來,見輸液管中已經有大半是鮮血充斥著,急忙將針頭拔掉,想在重新紮針的時候,卻被權若夢阻止了,最後隻能拿著輸液瓶離開了病房。


    腦袋的意識已經慢慢恢複,權若夢靠在病床上思考著,那個夢是假的,她還沒有死,那麽夜景沉呢,他有好好的活下來嗎?


    經曆過那樣一次生死邊緣的徘徊,權若夢心境開闊了不少,在生死麵前,原來愛情也會顯得很渺小,她和夜景沉並不是相愛的情侶,他們隻是一廂情願的關係,糾纏著隻會讓彼此更難受,更煎熬,如那個夢境一樣,她的存在就是夜景沉的災難,或許她不該繼續給自己機會了,夜景沉不會愛上權若夢。


    苦笑的看向窗外,權若夢第一次覺得那麽輕鬆,沒有愛情,沒有心死,隻是一切都看開了。


    開門聲響起,權若夢幾乎沒有想就脫口而出。“我說了,不用再輸液,請出去。”


    沒有看來人是誰,沒有想到來人是誰,權若夢隻以為是剛才拿著輸液瓶出去的護士,現在又回來了,所以強硬的開口。


    關門聲並沒有響起,有腳步聲靠近,走向權若夢的病房旁。


    “我說了不用輸液,聽不懂嗎?”話音落下,發現走進來的人是夜景沉,權若夢的生氣也在一瞬間就消失了,繼續靠回病床上,一臉放棄說話的神情。


    “醒了。”夜景沉語氣很平淡,沒有過多的表露出自己的關心,也不曾體貼的幫忙叫醫生來檢查,就這麽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


    眼神投向夜景沉,權若夢說道:“難道看不見眼睛是睜開的嗎?”


    想通了,權若夢覺得她沒必要為別人改變自己,隻要做自己就好,驕縱就驕縱吧,起碼那樣她可以過得很開心,以前她從來不對夜景沉驕縱,隻會一味的討好,但現在她不想對著誰太特別,她想做自己,不為任何人改變。


    大概真的是缺少呼吸的後遺症,隻是衝動的說了三句話,就有點不太適應的情況,不自覺的被空氣嗆到,輕咳了起來。


    “剛醒來,還是不要過激比較好。”權若夢的氧氣罩昨天才摘下,所以現在依靠的不是輸入的氧氣,而是自身呼吸,需要好好調整適應一下,才能恢複正常。


    隻是鄙視的看了眼夜景沉的方向,權若夢就自顧自的休息起來。


    院長接到護士的通知,權若夢已經醒來了,立刻安排好了檢查,查看身體各方麵的恢複。


    剛醒來,權若夢第一感覺就是有種使不上力氣,所以隻能坐在輪椅上,被推著去檢查,而那個推著她的人卻是夜景沉,那一刻她有一絲不滿,兩人同時被困,被救也是同時,憑什麽他要比她好得快那麽多,她還做在輪椅上,夜景沉就能推著她的輪椅中,心裏極其不平衡。


    一係列檢查下來,確認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隻要這幾天按時進食就能恢複力氣,並且還要多呼吸新鮮空氣。


    檢查過後,醫生說要多呼吸新鮮空氣,夜景沉就推著人去了樓下的庭院裏,那裏綠化好,並且春日裏不少的話都開了,草也是嫩綠色,對養病的人來說最好不過,也能放鬆心情,那裏的空氣也沒有濃重的藥水味,所以很適合去。


    被推進電梯,權若夢的手下意識的抓緊身上衣物,心裏潛意識裏對乘坐電梯已經有了害怕,畢竟她差點就死在電梯裏了,心裏會害怕著再遇到那樣的情況,那種心裏壓迫讓人很焦急。


    “別怕,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了。”在醫院裏發生那樣的事情,基本上很少,畢竟這些電梯每天都必須用到,他們會被困在電梯裏也不過是意外,加上剛好電梯使用率很低,所以才沒被人發覺而已。


    “誰說我在怕了。”不想在夜景沉麵前承認自己的懦弱,但電梯開始動,她身體就開始繃緊,微微顫抖著,誰都能看得出來,隻能口頭上逞強而已。


    夜景沉低聲笑著,沒有戳穿她的表現,站在輪椅旁身姿挺拔,如一顆鬆樹般,讓人心裏覺得很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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