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賢治覺得他不該申請出戲,不出戲還能留在現場看戲,申請出戲後他是徹底的出戲了,不僅要幫忙,還看不到這場好戲的上演,完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林賢治走開後,夏夏一個人單獨做了很久,沒有動靜。


    權霂離一直不耐煩的應付著馬馨雅的話,身邊這人身上噴了太多的香水,味道難聞極了,讓權霂離眉頭微微皺起,而馬馨雅得寸進尺,不僅沒有遠離他,還一味的靠近,手臂間那團軟弱,不斷磨蹭著他的手臂,更是讓權霂離厭惡。


    從馬馨雅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回,權霂離不願碰馬馨雅半分,但當他抽回手的時候,手臂與馬馨雅胸部產生摩擦,馬馨雅口中盡是溢出一聲呻吟,在嘈雜的宴會聽不太清,但權霂離與馬馬馨雅坐在一起,聽得很清楚。


    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笑意,難怪馬馨雅不斷的提出要他跟她回家,或者是以嘈雜會借口,兩人到酒店房間去聊天,原來是這樣。


    想著馬馨雅初始一味要他喝手中的酒,權霂離不耐煩的說要馬馨雅幫他喝掉,馬馨雅知道酒裏有問題,隻是輕抿了一口,但是盡管如此,此刻馬馨雅還是中招了,看來是馬馨雅在酒了放了太多的催情藥,所以隻一口就受不了了。


    權霂離的手拿走,那樣的動作讓馬馨雅覺得很舒服,想著又要靠上去,一雙手摟住權霂離的頸項,就要湊上去親吻權霂離,聲音呢喃的說著:“霂離,我給你好不好?”


    夏夏坐在遠處看著,神情一變,站起身朝權霂離的方向走去。


    夏夏卻是製定了劇本,與馬馨雅的劇本不同,但是對馬馨雅而言絕對是不願意看到的,隻是此刻看馬馨雅那樣大膽的要去親吻權霂離,夏夏幾乎是本能要去上前去,計劃確實沒想到馬馨雅這種大膽的行為,但是這對夏夏的劇本而已,更加有幫助。


    原本她不過是小懲大誡而已,畢竟想要搶走權霂離,馬馨雅必定會想出些方法,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從視覺上引誘,夏夏算到了這點,所以她就要以這為出發點,但是看馬馨雅這時候的表現,看來是給夏夏的劇本加了把火,更精彩了。


    來到權霂離身邊,夏夏沒有生氣,隻是安靜的看著馬馨雅的動作。


    在夏夏出現的那一刻,馬馨雅幾乎是動作僵住了,雙手還掛在權霂離的脖子上,想著現在就是要讓夏夏看到她和權霂離親密的樣子,所以身體更加貼近。


    相對於夏夏的淡然,權霂離就不淡定了,將馬馨雅的手扯開,站起身將夏夏攬入懷中,那動作行雲流水般自然。


    被拒絕的馬馨雅,有片刻的呆愣,但隨後站起身,挺起胸,胸前的豐盈展露在身前,似乎有意在炫耀一般,但馬馨雅明顯眼神有些迷茫,看著權霂離躲開,就要纏上去。


    “她怎麽回事?”權霂離抱著夏夏一把躲開馬馨雅的糾纏,夏夏出口詢問道,這也太不正常了,就算是被吸引,也沒必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麽大膽的行為吧,分明就是想把權霂離給就地正法了。


    權霂離倒是很無所謂,在夏夏臉上偷親了一個,才緩慢的開口:“在我酒裏加了點‘佐料’,我讓她幫我喝了,藥性太強隻喝了一口就這樣了。”權霂離的語氣完全透露著與我無關的感覺,比起當事人他更像是個局外人。


    “好猛。”夏夏隻能給出這樣的評價,居然想到了用這樣的辦法,當真是好樣的!


    權霂離沒多少心思去管這些,自己的女人在懷中,他還要在這裏浪費時間,太遭罪了。腦袋靠在夏夏的頸項處,完全委屈的說道:“夏夏,我們回去,我需要解除藥性。”


    “你又沒喝。”剛才還說他沒喝,讓馬馨雅代替他喝了,現在卻說要解除藥性,哪來的藥性可以解?


    “被傳染了。”權霂離更是輕鬆的回答。


    被傳染了,傳染,夏夏腦袋中不斷浮現出這寫字眼,她第一次聽到這玩意還帶傳染性的,她是不是該誇誇權霂離,將謊話說得這麽的清新脫俗呢?


    還不等夏夏再說些其他,馬馨雅的反應就越發強烈,雙手在自己豐盈上撫摸,一邊朝權霂離走來,邊走邊說著:“霂離,給我。”


    夏夏打了一個寒顫,這世界太厲害了,她有些跟不上節奏。


    就在這時,燈光突然一變,原本的深藍的燈光,變成了刺眼的白光,將整個宴會的暗沉感驅散,如白晝般明亮。


    大家眼神有瞬間不適應,不過一小會就適應了,就連馬馨雅的行為也被這刺眼的燈光給止住了,隻是她的雙手依舊放在胸前,臉色潮紅。


    權若夢本來是看到夏夏,想走過去找夏夏,剛在看到馬馨雅模樣的時候,頓時整個人如受驚了一般,發出一聲驚叫,臉色煞白,指著馬馨雅的位置,握住嘴巴,好似被這樣的行為惡心到了。


    隨著權若夢的目光,大家的視線都停留在馬馨雅身上,紛紛指責其她現在的行為,而一些好色的男人,目光在馬馨雅身上留戀,有人更是像英雄救美,立刻挺身而出,來到馬馨雅麵前,將她擋在身後。


    刺眼的白光被微微擋住,鼻翼間傳來男子的氣息,馬馨雅就如是被牽引了一般,雙手放開自己的豐盈,繞到男人身前,雙手在男人身上遊走,要去脫男人的衣服,完全沒有考慮到現在的情況。


    “馬小姐,你做什麽?”男人盡管心裏歡喜得很,但也阻止了馬馨雅的動作,他可不想當眾被脫光。


    馬馨雅行為被阻止,微微抬眼,雙眸帶水,麵色潮紅,難受得輕咬著嘴唇,聽到別人的詢問,一副誘人的模樣看著別人,她已經分不清這人是不是權霂離,隻知道心裏想得到權霂離,所以自然的將人認為是權霂離了。“霂離,我想要你給我。”


    如此明目張膽的話,從一個千金小姐口中說出,頓時讓大家議論紛紛,聽到風聲的馬文才趕來,見自家女人纏在男人身上,急忙上前要將馬馨雅扯開,但馬馨雅執意和“權霂離”在一起,不願分開,死死的抱著人。


    “馨雅,你瘋了嗎?”馬文才生氣的給了馬馨雅一巴掌,看著女兒臉上的手掌印,心裏又後悔不已。


    馬馨雅神情呆滯,帶著委屈,眼眸裏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手上始終不願意放開那個男人,還責怪自己的父親。“爹地,你不是也支持我把權霂離搶過來嗎?現在我把人緊緊的抱住了,你為什麽還打我?”


    馬文才怒不可遏,伸手又要朝馬馨雅打去。


    這時一直不做聲的夏夏,卻是滿臉怒容的開口了。“當時收到請帖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男人之間商業交流,擔心女人在場會打擾,所以邀請我老公並且不攜帶女伴,若非是好心幫助朋友來當女伴,我還不知道原來隻是我老公不準攜帶女伴而已。”


    夏夏話音落地,立刻就有人明白了,難怪權霂離要獨自前來,原來是馬家故意讓人以為不可以攜帶女伴參加,而製造了一份與別人不同的請帖。


    還不等馬家的人解釋,夏夏又再次開口了。“剛才聽令千金一說,我突然明白了,馬家原來是想借著這次的宴會,用這種方法來搶奪我的老公,上次令千金到公司到處宣揚自己的我老公最愛的女人,我隻當是胡鬧,勸解後就讓她離開了,沒想到還是胡鬧竟是成真了,還有馬總裁幫忙。”


    夏夏一番話,表現出了大度,又表現出了堅強,在這樣的場合看到自己的老公被其他女人糾纏,而現在發現原來一切都是計謀,她還能如此淡定的處理事情,並且不出口傷人,一般女人誰知道這些事情後,還能這麽淡定的為分析,所以心裏紛紛對夏夏產生敬佩,有鄙視馬家的作為,讓他們所有人來當陪襯,幫助他們完成這一計劃,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眼見著大家紛紛指責起馬家的不是,馬文才心裏有些慌亂,見女兒又是這番模樣,便想到了該如何解決。“我倒還想問,我家女兒好好的和權總裁聊天,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倒打一耙,精彩!


    夏夏心裏如此想著,她不喜歡和太笨的人打交道,會讓她覺得很難忍受那樣的行為,所以還會倒打一耙,倒也不算太笨,可惜他女兒傲慢有餘,聰明不夠。


    “那就問問你的女兒,逼著我喝酒,邀請我回家,是怎麽回事吧。”說完權霂離還不忘加上一句。“當然我也不介意,你們把這裏的酒都找警察來驗一下。”


    夏夏和權霂離,兩人始終站在一起。


    林賢治回來看到這一幕,急忙插了句話:“法律上似乎沒有侵犯男人的懲罰。”


    “我也不想懲罰誰,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健全的,有些人腦袋有缺陷,思考事情容易衝動,我們也不能去責怪,所以馬總裁關於這件事,我也不想要什麽交代了,隻是奉勸你一句,管好自己的女兒,不要再讓她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來,不是每個人都和我一樣那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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