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權霂離立刻擺出一副,要去找人拚命的神情。


    “丹青,在c市時認識的,他就是c市的房產商,你應該是見過的。”權霂離後來把她房子都買去了一大半,又把雜誌社給強勢收購了,所以應該是和丹青見過兩次才對,說出來他也應該是認識的。


    “你都是我老婆了,還敢跟你表白活得不耐煩了。”權霂離霸道的將夏夏攬入懷中,那股占有欲極濃的散發出來,好似要靠畫傳遞給丹青他的想法和態度一樣。


    從樓上下來的權父,聽見權霂離的話,再看了眼桌上的丹青,滿臉欣喜道:“這是帶過來的禮物,這副丹青不錯啊,剛好可以掛在客廳裏。”


    “不是給你的禮物,準備燒掉。”權霂離立刻打消了權父的想法,畢竟是一副對他老婆表白的話,要是不燒掉他心裏會很不爽,更別提是掛在祖宅的客廳裏了。


    權父立刻將那副丹青拿起來觀看,越看越喜歡,最後幹脆不撒手了,擺明就是不會讓權霂離拿這副上好的丹青去燒掉的模樣。


    權若夢看在眼裏,表示很無語,見爸爸和哥哥都各自堅持著,隻好開口勸說道:“爸,那是別人寄給嫂嫂的禮物,而且還是表白的禮物,你掛在客廳裏覺得好嗎?”這副丹青掛在客廳,以後誰來發現丹青裏麵的秘密,豈不是要丟臉了。


    權父似乎不相信,在權若夢的指點下看到那些字,立刻將丹青放下,並且義正言辭的說道:“燒掉,必須燒掉。”


    也隻有這個時候,夏夏才會覺得,權家父子還是有點相像的,就是這份態度,居然都那麽堅決,就好像被表白的是他的老婆一樣。


    這副丹青很明顯是故意送來的,丹青壓根對夏夏沒感覺,從前麵那些禮物來看,丹青純粹就是無聊,夏夏結婚的時候他不在國內,所以沒來,現在這是在彌補沒能鬧騰婚禮的份啊。


    權霂離跟夏夏挑眉,夏夏隻是莞爾一笑,表示沒意見。


    “沒事,我們是扯平了的,我不知道是誰送的,所以說送件人奇葩,從國外送香氣有病之類的,我萬萬沒想到會是你。”丹青平時雖然是有些喜歡和朋友玩鬧,但夏夏死活想不到這種事情會出自丹青手中,多麽成熟文雅的名字,結果送別人新婚禮物居然是這種送法,說奇葩半點也不未過。


    “是嗎?”坐落與英國大使館的酒店內,丹青身著浴袍,站在床邊,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搖曳著紅酒,透過窗戶望著外麵美麗的夜色。


    嘴角笑容略顯苦澀,一臉的傷悲的表情,那雙眼眸被鏡片擋住,反射出了光線,卻是看不見眼睛裏的內容。


    那句話,她當做玩笑話看了,沒有當真。


    丹青這麽做,隻是想將心底的想法表達出來,夏夏已經嫁給了別人,這點他很清楚,隻是不想留下任何遺憾而已。


    一口將紅酒飲盡,丹青依舊和夏夏愉快的聊著,燈光映襯下的側臉,確實越發染上悲傷。


    聊了半個多小時,聽著丹青說送那些的用意,夏夏掛斷電話唯一的想法就是,還不如不解釋的好,因為每個解釋都很奇怪,送茶水是希望夏夏婚後生活水水潤潤的,送蛋就是那方麵和諧,送花其實是為了給他們增加情趣,這種解釋也稍微有點強悍了些,所以夏夏覺得,還是不要解釋比較好。


    “老婆睡覺了!”權霂離見夏夏掛掉電話,人還在陽台上站著吹風,自己被拋棄在被子裏無從去處,就隻能提醒著自家老婆和其他男人聊天電話,該陪陪自家老公了,而不是站在外麵吹風看樹。


    “權霂離,你猜為什麽要送那副丹青?”丹青不僅是透露了身份,還有那些隱藏在丹青裏麵的字,單純的覺得好玩就這麽做了嗎?哪怕她已經是個有老公和孩子的人了,也要開個玩笑?


    夏夏覺得今晚和她聊天的丹青,總感覺他說話很奇怪。


    “管他為什麽送,反正現在也沒有了。”權霂離不會告訴夏夏這些,一個男人玩那麽多花樣,最後送來一副如同告白般的話意味著什麽,權霂離可以不懂愛,但男性天性的敏感,讓權霂離明白,丹青這種行為並不是在開玩笑,布置了那麽多的前奏,隻不過是為了讓夏夏以為這是個玩笑,從而釋放了自我情感。


    無奈的聳聳肩,夏夏不予置評,丹青用意為何,她不明白,她知道的是某人醋勁很大,所以這個話題還是暫時打住比較好。


    放下手機,爬上床,在權霂離懷中找個舒服的位置躺下。


    春風微涼,一夜好眠。


    丹青的事情,最後就在無言中結束,誰也不曾在提起,誰也不曾去追究,那個神秘的寄件人是誰,而本該平靜的生活,卻因一個人的電話,而再起波瀾。


    夏夏未曾想到,在事情隔了那麽久後,會突然間接到白母齊柔的電話,電話內容很簡單,希望夏夏能找個白熙祥不在的時間裏,到白家一趟,她有事情找夏夏談。


    整通電話的內容就是如此,簡單明了,甚至是不給夏夏意思拒絕的機會,就這麽的掛斷了電話。


    無言的盯著手機,夏夏許久都沒收回眼神。


    找一個白熙祥不在的時間很容易,隻是為什麽要找這樣的時間見麵,她們母女兩,有什麽事情是需要秘密詳談的嗎?夏夏自認是沒有。


    整個白家,隻有白熙祥承認了夏夏的身份,白雅薇是否承認,夏夏不在意,也不想去在意,最後白母,這個最反感夏夏身份的人,即使事實擺在眼前,也依舊認為夏夏不是白家女兒的人,又為了什麽事情,而來找她呢?


    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落在白熙祥的手機號碼的位置,點下電話的形狀。


    手機鈴聲想了兩聲,那邊就傳來了白熙祥慈愛的聲音。“夏夏,怎麽會想到給我打電話?”


    “爸,你現在在公司嗎?”一般情況下,白熙祥都會在公司處理事情,白家兩個女兒,大女兒出國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小女兒已經嫁給了別人,盡管白熙祥年紀已經老了,但也必須挑起這個重擔。


    “在公司,你要來公司?”白熙祥很希望夏夏能夠接手公司的事情,對於這個失而複得的女兒,他打心眼裏疼愛夏夏,白雅薇不喜歡在公司被拘束的生活,白家也總是需要一個人來接手的。


    “沒呢,隻是問問看,你也多注意休息一下,別太累了。”畢竟已經是老人了,比不上年輕人的身體素質,沒必要太拚命了,工作是永遠都做不完的,賺錢也隻要足夠就好,不需要將金山銀山都賺到手才滿足。


    其他的話夏夏也隻是稍微關心的詢問了一下,之後就掛斷了電話,心裏想著關於權母要跟她談的事情,在辦公室裏坐不住,連權霂離都沒通知,就自己去了白家。


    在車上的時候,夏夏很不安,似乎去了白家就肯定會有事情發生,並且對她而言肯定是不好的事情,但即使如此,夏夏還是去了,或許她就是沒受夠傷害,所以才會學不乖的要跑去見白母吧。


    到了白家,開門的不是白母,而是白家的傭人,交代一聲夫人在房間休息,就讓夏夏自行上去。


    二樓的房間,主臥室能微微打開著門,能夠聽見有輕微的咳嗽聲從房間裏麵傳出來,夏夏沒有立刻進去,而是靠在房間外的牆壁上,仔細聆聽著裏麵動靜如何,或者也可以說她在調整狀態,見白母時該有的狀態。


    許久,房間裏都不曾傳出聲響,夏夏才踏步走了進去。


    這件房間夏夏沒有來過,寬大的臥室,一張大大的雙人床,雙人床旁邊有著床頭櫃,上方擺放著全家福,確實三個人的全家福。


    床的不遠處,有著茶幾,能夠坐在那裏聊天,能夠在房間裏享受到喝茶的樂趣,但基本也不會想到要在房間內喝茶,隻是上方擺放著鮮花,為整個房間起上了裝點的作用。


    白母虛弱的做在床上,一身藍色的睡衣,顯得她臉色更加蒼白,她手中拿著一個相框,由於背麵對著夏夏,所以她看不出相框裏的相片是什麽,大抵也是他們的全家福吧,走近床邊夏夏才看清了那個相框裏麵的照片,不是全家福,而是白雅薇的相片,相片裏的女子高貴優雅,更甚是聖潔,就如看到天使降臨一般。


    夏夏站在床邊,沒有關切的詢問一句是否安好,是否需要去醫院,起碼的關心在看到相片的那一刻,都被抹掉了,這個時候叫她來,然後不肯認自己的母親手中拿著白雅薇的相片,這其中要談的事情,夏夏想她心裏明白了。


    一陣沉默,被白母的咳嗽聲打破,隻見她咳得不算厲害,但也很吃力,旁邊的櫃子上擺放著藥和溫開水,隻是都不曾被動過。


    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相框中的白雅薇,白母一陣心疼,眼角泛起陣陣淚花,好似這個女兒已經徹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所以傷心不已一樣,夏夏看著這樣的場麵,母親思念女兒的場麵,在白母眼中她的女兒隻有白雅薇,那個已經離開了的白雅薇,和坐在她旁邊的夏夏不過就是個被拋棄的人而言。


    夏夏沒有主動開口,表情淡定的看著這一幕,心底的波瀾小小的掀動著,她卻是沒有表現出她的真實想法,這些在麵對不把她當家人的人麵前,夏夏不願流露出來。


    白母突然放下相框,雙手抓住夏夏的手,淚眼婆娑的說道:“夏夏,讓雅薇回來吧,我求你了,讓她回來。”


    夏夏不明白,白母想白雅薇了,那就直接打電話給白雅薇,讓她回來不就好了,為什麽要讓夏夏來做這件事,白雅薇和她可沒多大的關係,更是沒有多好,所以夏夏對這突然的舉動,隻是眨巴兩下眼睛,連神色都未曾變過。“你想要她回來,自己打電話不就好了。”


    “不是這樣的,因為你們不原諒她,所以雅薇才離開的,她受不了打擊,受不了自己的未婚夫被你搶了去,所以隻要你退出,雅薇就會回來了,我求你了夏夏,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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