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文宇回到家時,就看見金小諾俏生生的站在客廳等著他,杜文宇走過去一下就把她橫抱了起來,直奔樓上臥室。


    金小諾驚呼一聲,原本準備想要說的話瞬間就忘光了,她知道杜文宇想要做什麽,心裏驚慌失措,為了這一刻她下午專門喝了那麽多酒,就是想要緩解緊張和害怕,可是那個混蛋家夥視若無睹,在自己睡著之後反而溜了,現在金小諾可是無比清醒,她心裏又羞又怕。


    金小諾臉色緋紅,埋頭在杜文宇懷裏,低聲道:“小宇,你要幹什麽!”她這是明知故問,她就是想要通過交流來緩解緊張和不安。


    但讓她失望了,杜文宇沒有回應她,直接來到了臥室,一下把她扔在了床上,然後紅著眼睛脫起了衣服。


    金小諾仰躺在床上,弱弱的看著他,此刻杜文宇霸道的樣子讓她著迷,金小諾好緊張,杜文宇的強勢讓她有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這樣她反而認命了。


    杜文宇幾下就把衣服脫得隻剩下下體一件遮羞的內衣,他爬上了床,將驚慌失措的金小諾摟了過來,順手又拉上了被子,杜文宇呼吸粗重,就在金小諾以為他會開始在自己身上亂來時,杜文宇不動了。


    金小諾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可是她一動也不敢動,她能聞到杜文宇一身的酒氣,好一會兒過去,杜文宇還是沒有亂來,呼吸開始均勻起來。


    “小宇!”金小諾輕聲呼喚著,“小宇?”接連呼喚了幾聲,杜文宇都不見應答,金小諾總算知道發生什麽了。


    金小諾從杜文宇懷裏抬起頭,看著杜文宇近在咫尺的臉龐,她咬了咬牙,想要生氣卻根本氣不起來,女人生氣大都是給人看的,可她氣給誰看呀,那個家夥都睡著了。


    金小諾緩緩把杜文宇的手從自己身上移開,可剛剛移開,杜文宇又一下搭了上來,金小諾哭笑不得,她隻好又拿開一次,拿開後,她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走出了臥室。


    五分鍾後,她拿著一條濕毛巾走了進來,把濕毛巾敷在了杜文宇額頭,然後她就安靜的坐在床頭,守著他,一直守了半小時,濕毛巾翻了幾麵,一直把冰涼的毛巾都敷熱了金小諾才拿走毛巾。


    隨後金小諾脫掉衣服也鑽進了被窩,她靠在了杜文宇身邊,一對金童玉女,相擁而眠,天下誰人不豔羨。


    第二天,當杜文宇醒來的時候金小諾已經不在了,杜文宇看了下時間,已經上午十一點,他起床後在餐廳發現了金小諾做的早餐,留了一張小巧可愛的字條。


    字條上寫著一行娟秀行楷,還附上了一個她親手畫的豬頭圖案,言語親昵,愛意濃濃,杜文宇看得抿嘴微笑,早餐已經冷了,杜文宇按照金小諾字條上的指示,放在微波爐裏熱了兩分鍾,吃起了愛心早餐。


    金小諾出行都是開自己的跑車,把那輛至尊型奧迪a8留給了杜文宇,杜文宇穿上金小諾臨走前精心準備的一套衣服,開著車出了門,他要去茗德軒。


    他醒來的消息還沒有告訴安貝貝,上次如果不是趙化極帶著她及時趕到,杜文宇說不定已經死在了百合大廈,安貝貝在杜文宇心中有著很特殊的地位,他說不清對安貝貝是什麽感覺,論愛情,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杜文宇從來沒有故意去跟她曖昧,很多時候杜文宇還刻意的回避了曖昧的發生。


    但要說是純潔的朋友關係,杜文宇捫心自問,他自己都不信,他心裏有一個不敢對人言的秘密,那就是他不排斥安貝貝。厚顏無恥一點,杜文宇曾經無良的問過自己,如果有機會和安貝貝親熱他會是什麽感覺,杜文宇當時就感覺一股邪念占據了上風。


    杜文宇已經不敢深入去想,但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去茗德軒見安貝貝,這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最主要的一個事情是和莫子言約定的時間到了,十天之期已到,還超過了兩天。


    莫子言是他煞費苦心去收服的,如果不是為了莫子言,當時狄平難逃一死,修羅門現在肯定也已經分崩離析。雖然和莫子言沒什麽接觸,但杜文宇有一種直覺,這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現在這年頭像莫子言這樣能信得過的人太少了,杜文宇手下又極缺人手,他沒理由不把莫子言收為己用。


    趙化極已經緊鑼密鼓的把整個京城的攤子都鋪開了,如今沒了七煞教,修羅門在杜文宇親自造訪過一次之後,不知是真的畏懼了他的警告還是另有所謀,徹底縮回了手腳,對京城的地下產業半點都沒有再沾。


    所以趙化極的進展出乎預料的順利,但進展太快,也帶來了不利的一麵。可以捆綁的場子呈現爆發式增長,很多場子事實上都是一種鬆散的狀態,沒有足夠的人手去監管和維護,這樣下來收益想要足量的拿到手裏,幾乎不可能。


    杜文宇原本想要起用一批像李青峰和龐如海這樣保留人性的僵屍,但被趙化極阻止了,當杜文宇問為什麽不能時,趙化極隻說了一句話:後患無窮。


    這個想法被趙化極阻攔,杜文宇黔驢技窮,想要牢牢把控京城這些世俗世界的三教九流,趙化極一個人肯定顧不過來,除非杜文宇親自上陣,那樣他會疲於奔命,此外唯一能想到的人隻有莫子言,未來十年,趙化極和莫子言都不可或缺。


    隻要他們管理好了,未來十年的收益就能夠得到保障,杜文宇才有足夠的資金做自己想做的事,去實現在第一次遇見尚晨時萌生的一個念頭,成立一個有著雄厚資金實力,強大執行力和高效率的組織,為這個國家的弱勢群體做一些事。


    一些犬儒主-義者如果得知他的這個想法,肯定會嗤之以鼻,說好聽點叫年輕不懂世故,不知人情冷暖和社會深淺,說難聽點那就是沽名釣譽,老想著站在道德製高點,借此為自己博取名聲和利益。


    趙化極有一次問他,這樣做意義何在?他們本就超脫於世俗,人世間的生老病死,富貴貧窮是自然法則演變成的無數命運,各有各的軌跡,他們沒有必要去強行幹涉。


    就算參照佛法,信一個因果輪回,不辭辛勞的積德行善,對於他們修行者而言,效果也微乎其微,否則那些佛家得道高僧豈會經年累月的高坐廟堂,以他們那能化腐朽為神奇的修為,如若日日在世間行善,早就成佛飛升了。


    而且,在這個人際關係逐漸趨於麻木冷漠的社會,那些世俗中人不會對他有半點感激,習慣了被救助的人都認為是理所當然的福利,如若哪天斷了供給,不論出於何種原因,惡毒的詛咒都會鋪天蓋地,一些自視為社會精英的群體對他這個創始人也肯定少不了一番口誅筆伐,這就是眾生。


    這樣做到底是為了哪般?


    這是趙化極憋在心裏許久的困惑,杜文宇聽完後沉默了許久,他沒有去係統思考過這個問題,他不是聖人,沒有為萬世開太平的報複,也沒有容忍世間大是大非的胸懷。


    最後,杜文宇對趙化極說了一句話,“大丈夫一生,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不求眾生感恩戴德,不求典籍名留青史,但求無愧於心。”


    這就是他心中所想,他是修行者不假,是可以一心求道,獨善其身,但既然來到世俗走了一遭,見到了諸多民生疾苦,視而不見不是他杜文宇,退一萬步講,他萌生這個念頭的起因是看見了尚晨那個家庭的悲慘命運,哪怕出於對朋友的同情而萌生了這種情懷,誰又能對這種情懷來說三道四呢?


    杜文宇有這個能力來幹這些事,他還年輕,就算得不到長生,他也有三四百年的壽命可以活,這麽長的時間隻顧著處心積慮的求道得長生,不僅自私,還無趣得很。


    他也從來沒想過要把自己推到台前,以後這個組織成立了,創始人的名單裏絕對不會出現杜文宇這個名字,隻要把尚晨培養起來後,杜文宇就打算徹底淡出,不再理會紅塵俗世,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攜手,浪跡天涯,過著神仙眷侶的逍遙生活。順道去追尋那實際存在過卻消逝無蹤的蠻荒大陸,如果有可能,他當然也想要去證道長生,去一窺長生訣第七層的恢宏氣象。


    杜文宇也曾想過,蠻荒大陸到底是怎樣一番光景,會不會是遍地修行者,大乘境強者多如過江之鯽的一個世界,如果真是那樣,大乘境之上還有什麽境界?上古時代有帝皇,一個大帝應該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類了,杜文宇好奇的是一個可以稱帝的修行者到底有多厲害呢?


    這一切都是隻有真的尋找到蠻荒大陸才能解開的謎,杜文宇很憧憬那個時代,祖師神農就是他的偶像,每次去想像神農大帝手持昊天神劍舉世無敵的姿態時,杜文宇都熱血沸騰,那該是多麽寫意風流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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