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下午三點半,豔陽當空,萬裏無雲,在這春暖花開的季節卻呈現出了秋高氣爽的味道。杜文宇開著車行駛在大街上,沒有兜風的心情,直趨華夏大學。


    華夏大學一棟很新的教工宿舍,宿舍樓前是一個不算大但卻花草叢生的花園,朱瑞戴著一副眼鏡,沒有鏡片的時尚鏡框,看起來極有文化底蘊。朱瑞撈著袖子,彎腰在花園的草地上擺弄著幾株盆景。


    這時,一輛銀色的奧迪a8緩緩駛來,看著那輛外觀怎麽都無法掩飾高貴風騷的豪車,朱瑞也隻是多瞥了一眼便沒再留意,仿佛知道這輛車的主人要到來似地,一點也不意外。


    杜文宇將車停好後,徑直來到了花園裏,看著朱瑞那聚精會神的樣子,杜文宇不由笑道:“你這又是水壺又是剪刀的,還真沒看出來,你也會有伺候花花草草的閑情逸趣。”


    朱瑞頭也不抬,埋頭修剪著盆景,撇撇嘴道:“本帥的內涵豈是爾等膚淺之輩一眼就能觀盡的,知道什麽是胸中有丘壑麽,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杜文宇坐在了旁邊的石椅上,翹起了二郎腿,打趣道:“內涵倒是沒看出來多少,不過以你一貫的風騷表現,現在這副形象不免會產生沽名釣譽的嫌疑,再說了,伺候花花草草,逗弄蟲魚鳥獸那也不應該是你這個年紀就會樂在其中的雅致啊,還平添了一股遲暮之意,這要是讓那些花季雨季的少女瞧見,豈不直接就把你當成了大爺一級的老年人,你還怎麽泡妞把妹?”


    杜文宇一席話完,朱瑞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他把小剪刀往地上一摔,氣急敗壞道:“你閑得蛋疼是不是,好不容易醒來,不去多陪陪你那位容顏憔悴了的嬌妻,跑來挖苦本帥,本帥承認,我是幹不過你,現在說也說不過你了,但你也不帶這麽欺負人的,本帥好歹也是上過大學的文化人,擺弄個花花草草啥的咋了,招誰惹誰了,我招誰惹誰了,你硬要來擠兌埋汰。”


    朱瑞越說越激動,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一樣,就差跺腳撒嬌了,杜文宇看得哈哈大笑,朱瑞沒好氣道:“笑個錘子啊笑,為了救你差點把天都捅破了,害得本帥好一陣擔驚受怕,你說,你要怎麽補償我。”


    杜文宇笑著道:“你說吧,要什麽。”杜文宇隻當他是在開玩笑,朱瑞是什麽人,他會缺什麽,整個世界都是他的。


    朱瑞眼珠轉了轉,搓了搓手,道:“你教我修行。”


    杜文宇神情愕然,他怎麽都沒想到朱瑞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你為什麽想修行?”


    朱瑞嘿嘿一笑,“你也別多想,我可不是想要打敗你,我就是羨慕你們高來高去,上天入地的本事,以前雖然知道世上有這麽一群超凡脫塵的高人存在,但始終無緣得見,你活生生的出現在我麵前,真是心癢難耐了,不求得道飛升,隻想感受一下修行者的世界和力量。”


    杜文宇沒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他認真看著朱瑞,“我如果告訴你,你已經和修行者無緣了,你信嗎?”


    朱瑞神色一怔,隨後就是無限的失落,“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你住院那次我對你全身經脈做了個梳理,你雖然可以修行,但天賦實在平平,而且也早就過了修行的最佳年齡,現在就算我想辦法帶你修行,也非常勉強,就算有天材地寶輔助,先天境已經是極限。”


    杜文宇道:“先天境的壽命和凡人沒有多少區別,你就算不入修行界,以後我一樣有辦法讓你延年益壽,健健康康的活個兩百年應該是不成問題的。而且我個人不建議你強行修煉,會對你身心造成極大的影響,修行之路無盡頭,如果你步入了修行,尤其是在了解修行界的力量體係之後,在怎麽努力都隻能止步於先天境時,你會非常受挫。”


    朱瑞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媽了個巴子的,不修行也罷,我可記著你的話了啊,我要是活不到兩百年,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杜文宇笑了笑,朱瑞能想通是最好的結果,現在除了金小諾,他沒有想要帶任何身邊的朋友入修行界的打算,金小諾天賦世所罕見,天生就是道胎,不修行實在太可惜了,當然杜文宇也是有些私心的,韶華易逝,紅顏易老,他可不想金小諾百年之後白發蒼蒼,到時候他再年輕,再強大,獨活於世又有什麽意思。


    朱瑞還在興奮之中,不斷在杜文宇麵前徘徊著,“兩百年啊,我可跟你說啊,兩百年不許我生病,我可是準備嚐嚐兩百年後的小妞的滋味的。”


    杜文宇頓時無語,這才剛剛要培養高雅情操,增加點閑情逸趣呢,立馬就原形畢露了。


    “死胖子,你的節操呢?節操何在?”杜文宇道,“你還澆不澆花,剪不剪枝了?”


    朱瑞聞言瞪了他一眼,隨後自顧自蹲下身,又撿起了剪刀,一邊剪枝一邊回頭瞥瞥杜文宇,道:“當然要剪,你以為你一兩句話就能讓我失去對生活的信心和熱情麽,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本帥的涵養是你不懂的。”


    朱瑞每剪一下都特別用力,仿佛在發泄什麽,杜文宇哭笑不得,“是是是,我高看自己了,您老慢慢伺候它們,我呀,哪涼快哪呆著去。”


    眼看杜文宇起身要走,朱瑞又站起身,“去哪風流啊?”


    “好久沒有見到宿舍那三個家夥了,我得回去看看他們是不是又幹了什麽無法無天的缺德事。”


    “站住!”朱瑞大喝一聲,幾步上前就攔住了杜文宇,他一臉仇視的瞪著杜文宇,“你不說我倒是差點忘了,上次打我那三個蒙麵人我已經查到了。”


    “噢?”杜文宇驚訝一聲,“查到了?到底是什麽人,膽子也太肥了,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朱瑞咬牙切齒的看著杜文宇,“你裝,你繼續給我裝,我現在極度懷疑是不是你們存心捉弄我的,他們三個吃飽了撐的要來殺你?你又假裝什麽不堪一擊?你知道我有多慘麽,我真是瞎了眼了,當時竟然沒看出來,還相信你不敵,挺身而出。”


    杜文宇摸了摸鼻子,眼見是瞞不了了,他苦笑著道:“我是無辜的,他們三個的武功都是我教的,可是在小有所成之後就不安分,總想來試探我的虛實,那天恰好你在,……。”


    如果朱瑞有胡須,現在一定是氣得吹胡子瞪眼,他打斷杜文宇,“所以你就讓我當了替罪羊,靠,你也太缺德了吧,你隨便施點小手段他們都不敵自退了,你為什麽要讓我去挨揍,你給我說清楚,你給我說清楚。”


    朱瑞情緒激動,他早就氣得不行,現在抓住杜文宇衣領,一副不給個公道就要撒潑打滾的架勢。


    杜文宇雙手舉起,做了個投降的姿勢,他苦著臉道:“我認錯,我以為你能輕鬆搞定他們的,誰知道你也……”


    朱瑞鬆開了他,一臉憂傷,“本帥老了,哎,隻能說明你手段太高明,把三個毛頭小子調教得那麽厲害。”


    “好了好了,今晚我做東,請你吃飯,給你賠罪,順帶把那三個無良家夥也帶上,我得好好教訓他們,讓他們也給你認錯,可以了吧!”


    “別,吃飯這事我倒是樂意,但咱們心知肚明就好,不要挑明了,本帥丟不起那人,傳出去讓人知道我被三個毛頭小子揍了,我都不用混了。”


    杜文宇笑了起來,“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我決定把你介紹給他們,大家都做朋友得了,這樣也省得你老是在他們麵前端著,多難受。”


    “說得也是啊,我真是受夠了這勞什子老師了,什麽為人師表,真不是人幹的職業。”


    朱瑞連那幾株培養高雅情操的盆景都不收了,就要跟著杜文宇上車,杜文宇指著那幾株盆景,道:“我說,那可都是你的節操啊,不要了?”


    朱瑞閉上眼睛,一手撓著屁股,一手挖著鼻孔,厚顏無恥的道:“反正還沒有碎成一地,等有心情再撿吧!”


    “哈哈哈!”杜文宇大笑起來,對著朱瑞豎起了大拇指。


    朱瑞眼觀鼻鼻觀心,繼續挖著鼻孔,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華夏大學某棟宿舍樓408宿舍,宿舍門大開,三個家夥買了一張可折疊桌子,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玩著鬥地主,將近兩個周過去,三人身上再也看不到半點傷痕。


    地主是唐少坤,牛鑫是唐少坤的上家,他出了一個四連對之後就隻剩下一張牌了,唐少坤要不起,但尚晨卻把牛鑫的牌壓死了,然後扔了一個對子出去。


    牛鑫當場氣結,“尚晨,你是豬腦子啊,啊啊啊。”


    尚晨不明所以,“怎麽了?”


    牛鑫氣得想暈過去,“你怎麽能要我的牌呢,這是鬥地主,鬥的是他這個該死的地主啊,你使勁幹我作甚?”


    唐少坤已經樂得哈哈大笑,他很快就把一手牌出完了,“不幹你幹誰,你才長得像個地主,哈哈!”


    牛鑫瞪了他一眼,“死開,你個死地主,如果不是尚晨不會玩,你拿什麽得瑟,我分分鍾弄死你。”


    “輸了就是輸了,拿錢來。”唐少坤伸出了手。


    而這時,牛鑫一下就看到了門口出現的兩個人,他神色一愣,尚晨和唐少坤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同樣都是一個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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