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觀?”郝帥順著姚夢枕所指的方向看去,很是詫異的問道。


    姚夢枕用力點了點頭,道:“對!跟我來!我知道在哪裏可以刷功德了!”


    郝帥下意識的跟著姚夢枕而去,卻見她一路拉著自己穿過人群,直奔玄妙觀,來到玄妙觀前殿前,然後左顧右盼了一下,像是在找著什麽,很快她發現了自己的目標,麵容一喜,拉著郝帥來到一個透明的玻璃箱跟前,一指這玻璃箱,道:“來,就是這個!”


    郝帥定睛一看,卻見這個玻璃箱裏麵滿滿當當都是零零碎碎的錢,有一百的紅票子,也有五毛的硬幣,甚至還有**和彩票,在這個箱子上麵貼著三個紅色大字,寫的是:功德箱!


    得!


    敢情是這麽一個刷功德法啊?


    郝帥哭笑不得的看著姚夢枕,說道:“這樣也能刷功德?你不是說過,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的嗎?”


    姚夢枕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凡事總有例外的嘛!”她神秘兮兮的說道:“你把你身上所有的錢都扔進去,你再看看你的功德!”


    郝帥將信將疑的看著姚夢枕,道:“真的?”


    姚夢枕見他不信,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難道我還騙你不成?來來,我跟你說個典故。”


    姚夢枕索性將郝帥拉到一旁,說了起來:“以前在一個村莊中發生了饑荒,幾乎全莊的人都沒有飯吃,這一天村莊裏麵來了一個和尚向村民們化緣,村民們自己都沒有飯吃,當然沒有東西給和尚吃,所以和尚一點食物都沒有要到,但這個時候有一個篤信佛教的村民將自己破碗裏麵最後一個剩下的硬饅頭給了和尚,和尚感慨萬千,用手指敲了敲村民手中的破碗,這時候村民手中的破碗突然間變成了金碗。”


    “這個舉動讓全村人都轟動了,大家一下知道來了活佛,而村中有一個非常有錢的地主,他也主動向和尚貢獻了一百兩銀子的香火錢,想讓和尚也變一個金東西給他。但和尚收了他的錢後,扭頭就走。地主非常不高興,攔住了和尚,質問他:為什麽別人給他一個破饅頭,他給了別人一個金碗,但他給了他一百兩銀子,和尚卻對他不搭不理?”


    郝帥聽到這裏,恍然明白了過來,啊了一聲,脫口道:“我知道了!”


    姚夢枕見他反應極快,眼中流露出嘉許之色,笑吟吟道:“你說!”


    郝帥道:“這個村民雖然隻給和尚一個饅頭,但這個饅頭卻是他所有的身外之物,這叫做毀家供佛,雖然財物微少,但心意卻重,地主雖然給了他一百兩銀子,但這隻是他家財中的九牛一毛,雖然財物多,但心意卻輕!”


    姚夢枕道:“對啦,就是這個道理!”


    郝帥被姚夢枕說動,但又有些擔憂,道:“非得全部扔進去麽?”


    姚夢枕道:“不全部扔進去就沒用啦,根本不會漲功德的!”


    郝帥一咬牙,心道: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他走到功德箱跟前,掏出身上帶著的錢,一股腦兒往功德箱裏麵塞去,看得旁邊的遊客們一陣敬佩:這是哪家的敗家小孩兒啊!


    在功德箱旁邊一個大約十七八的小道士見到郝帥如此賣力的塞著錢,眼睛一亮,他仔細打量了郝帥一眼,扭頭便奔進了大殿。


    郝帥也沒有留意到他,自己塞完了錢後,左右看了看,偷偷拉開書包一條縫,朝裏麵看去,這一看,郝帥險些氣得肺都炸了,裏麵乾坤如意鏡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是一個刺眼無比的,宿主功德:零!


    郝帥扭頭朝著姚夢枕怒道:“你騙人,根本沒漲!”


    姚夢枕一愣,道:“不會吧?會不會你身上錢沒掏幹淨?”


    郝帥一愣,隨即又在身上摸了一下,果然摸出兩個一塊錢的硬幣,趕緊扔了進去,這一下,郝帥果然瞧見書包裏麵的乾坤如意鏡開始泛起淡淡的熒光,上麵流淌著一陣飄渺的白色仙氣,鏡麵上的字體一變,變成了,宿主功德:拾!


    雖然不多,但總算有了功德,郝帥大喜,剛要抬頭,卻忽然間瞧見旁邊不知道啥時候多出一個腦袋,卻是個女孩兒,也好奇的跟郝帥和姚夢枕往他書包裏麵看去。


    這個女孩兒唇紅齒白,明眸皓齒,豎著一個雙馬尾,正值妙齡,說不出的青春活力,容貌俏麗。


    這女孩兒郝帥見過,正是曾經在天瓏山有過一麵之緣的正一教弟子張流芳!


    正一教家大業大,玄妙觀便是其中一處生財之地,這裏每年賺的錢除了分給個人,上繳國家之外,剩下的就會交給正一教祖庭,龍虎山。


    而張流芳今天便是被師伯派下山來查賬收賬來的,既然是辦理俗世,張流芳也沒有穿道袍,她腿上穿著一條牛仔褲,身上是一件玄黃色短衣,衣服紮在褲子裏麵,顯得身材曼妙勻稱,胸前雖然並不宏偉,但是曲線動人,旁邊有不少的遊客都會將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會。


    張流芳之前正在玄妙觀後麵算賬,正頭痛最近賬目上的錢不夠交差,忽然間聽說外麵來了敗家紈絝,讓自己趕緊過去忽悠忽悠,說不定能一下說動對方慷慨解囊,幫助她完成收賬大業。


    誰料張流芳一出來,卻瞧見門口的居然是熟人,而且對著書包裏麵伸頭探腦的,也沒有留意到她,張流芳少年心性,眼珠一轉之下,調皮心起,悄無聲息的湊到郝帥旁邊便往裏麵看去。


    郝帥雖然築基有成,但是修為境界比起張流芳這樣的內室子弟來說,卻是差了太遠太遠,因此旁邊多了一個人竟是毫無察覺。


    等他猛的抬頭時,才發現旁邊多了一個人!


    郝帥這一下可是嚇得不輕,他一聲大喊,連忙將書包一收,朝著張流芳怒目而視:“你幹什麽!”


    張流芳不留神被他嚇了一大跳,身子往後一仰,雙手按著胸口,她翻了個白眼,道:“喂,你想嚇死人啊?”


    郝帥也不知道她看沒看到乾坤如意鏡,嚇得心中怦怦亂跳,暗自後悔自己為什麽這般大意,這樣著急,在這大殿門口就瞧起了乾坤如意鏡,他緊張而充滿敵意的看著張流芳,道:“你剛才看什麽?”


    姚夢枕更是如臨大敵,死死的盯著張流芳,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張流芳見他們兩人這樣子,有些拉不下臉麵,嗔道:“幹嘛?有什麽寶貝不能看啊?切,讓我看,我還不看呢!”


    姚夢枕道:“你為什麽鬼鬼祟祟湊到我們身邊來?”


    張流芳嗔怒道:“剛才我師弟說門口有人捐錢,我出來看看,見到是你們,所以想過來打個招呼,誰料你們兩個跟神經質似的……真是的,氣死我了,早知道不跟你們打招呼了!”


    郝帥見她說話不似作偽,心中暗自放下心來,但他生性多疑,心眼極多,故意說道:“那你看見了我書包裏麵這個古董玉碟,可不能對別人說!”


    張流芳撇了撇嘴道:“不就是個玉碟嗎?弄得這麽神秘兮兮的。”


    郝帥見她果然沒瞧見自己書包裏麵的乾坤如意鏡,這才放下心來,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道:“是啊,你要是跟別人說,以後沒得朋友做啊!”


    張流芳咯咯笑道:“原來我們是朋友啊?”


    郝帥故作訝異道:“我還以為上次見麵我們兩個人一見如故,一見傾心,一見鍾情,早就一定終身了呢,想不到在你心目中我原來是個路人甲啊!”


    張流芳從小被人小心翼翼的捧著,從來沒有人這般對她說過不要臉的俏皮話,即便是對著自己的偶像“鬥戰天尊李雲東”也是沒有見他這般潑皮無賴過,她俏臉一紅,跺足嗔道:“你討厭!真不要臉!誰跟你一見傾心,誰跟你一定終身了!”說著,她一陣風似的扭頭就走。


    郝帥見她離開後,頓時鬆了一大口氣,對一旁的姚夢枕打了個眼色,道:“還不快走!”


    姚夢枕見他三言兩語化解了一個危機,心中暗自佩服,此時連忙點頭,兩人頓時做狼奔鼠突,屁滾尿流逃亡而去。


    逃出去老遠,郝帥這才拍了拍胸口,道:“幸虧小爺我口才了得,要不然被這丫頭死纏著追問要看書包裏麵的東西,我是殺人滅口呢,還是殺人滅口呢,還是殺人滅口呢?”


    姚夢枕雖然心中佩服,但該鬥嘴還是要鬥嘴的,她嗤笑道:“你得了吧,你打不過她的!就算加上我也打不過她!”


    郝帥瞪了她一眼,道:“就是因為加上你,所以才打不過她!”


    姚夢枕大怒,正要反駁,卻見郝帥說道:“得了,別吵了,你說以後我們是不是有錢了就可以來這裏刷功德?”


    姚夢枕冷笑道:“你想得美!一年隻能用一次,而且每次上限隻能加十點功德!”


    郝帥一愣,道:“啊?你以前怎麽沒跟我說過?”


    姚夢枕瞪眼道:“你以前窮得叮當響,我要跟你這樣刷功德,我們不得真去要飯啊?”


    郝帥苦笑道:“這好像不劃算啊!一捐就要捐所有的錢,但隻漲十點功德,而且……一年才能刷一次!這不是坑爹嗎?”


    姚夢枕拍了拍他肩膀,道:“聊勝於無嘛!至少你使用那延天女印的功德是有了,我們可以去吳江市殺惡人,賺功德了!”


    郝帥無奈的看著她,道:“是啊,功德是有了,錢卻沒了,你怎麽去?不能走著去吧?”


    姚夢枕頓時啞然,朝著郝帥幹巴巴的笑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被郝帥氣得跑回大殿的張流芳俏臉通紅,她跺足道:“討厭,真不要臉,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這種話!氣死我了!還把他的破玉碟當成寶貝,好像本姑娘我會搶他的東西一樣!”


    她旁邊的小師弟見她剛才興衝衝的衝了出去,又氣衝衝的衝了回來,不由得問道:“小師叔,怎麽了?”


    張流芳怒道:“喂,你說說,本姑娘什麽寶貝沒見過?一個區區破玉碟當成了寶貝,生怕我搶似的,還說那些下流話來氣我,真是的!再說了,那根本就不像玉碟嘛,倒像是一麵鏡子,上麵還花裏胡哨的有字,呸,送給本姑娘都不要,還當成寶貝!”


    她一通牢騷,說者無意,但旁邊一名遊客忽然耳朵一動,猛地扭過頭來,目光銳利的向張流芳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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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很忙,木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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