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夢枕聽見郝帥的話,心中倒是一動,她小聲對郝帥說道:“我覺得你就收下來吧。”


    郝帥眼珠子一瞪,像是活見鬼似的,壓著嗓子說道:“不是吧,你讓我收他為徒?這,這個樣子的非主流,我收他為徒?你讓我我教他什麽啊?”


    姚夢枕掩嘴吃吃笑道:“很簡單啊,你教他怎麽厚著臉皮說瞎話啊!”


    郝帥怒道:“喂喂,你別在這個時候開玩笑,趕緊幫我說句話,要不然我老媽一開口,你讓我怎麽拒絕?”


    姚夢枕卻笑嘻嘻的說道:“可是我真的覺得你收他為徒,有利無弊也!”


    郝帥一愣,脫口道:“屁的有利無弊呀!哪裏來的利?”


    姚夢枕飛快瞥了袁浩一眼,說道:“你傻呀!如果不收他為徒,要是他四處亂說,豈不是對你我不利?總不能我們真的把他殺了滅口吧?”


    要是換做是普通人,姚夢枕隻怕真會動這個念頭,會下這個手,但袁浩盡管鬼憎神厭,但他畢竟是郝家的一部分,而姚夢枕對於郝帥回歸郝家是持大力支持的態度的,豪門之中好修行嘛!


    如果把袁浩個殺了,那就等於埋下了一個定時炸彈,結下了一個天大的仇敵,而且也會得罪很多的人,對郝帥將來在家族中的修行極為不利。


    姚夢枕這麽一說,郝帥也是一愣,他隨即表情變得無比的痛苦掙紮,姚夢枕又說道:“你想啊,要是你收他為徒,將來你回了郝家,也算有人幫你說好話了,有人替你做馬前卒,這樣不是很好嗎?”


    郝帥打從心眼裏對袁浩是很不待見,甚至是有些反感的,但他冷靜下來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認,姚夢枕說得十分有道理,收袁浩為徒,的確是有利無弊,對自己極有好處。


    但讓郝帥就這樣克服自己心中的反感來做一件自己不情願的事情,他又沒有這麽深的城府。


    郝帥正猶豫著,卻聽見旁邊的鄒靜秋喝道:“小帥,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欺負袁浩了?”


    郝帥苦笑道:“老媽耶,你瞧瞧他這樣子,我躲都來不及,哪裏敢欺負他喲!”


    鄒靜秋低頭一看,恰好袁浩可憐兮兮的抬頭向她看來,她卻見袁浩頂著一頭花花綠綠的頭發,臉上還有點兒煙熏妝,此時眼淚一衝,頓時臉上花得跟京劇臉譜似的,隻把鄒靜秋逗得差點兒笑了出來。


    鄒靜秋強忍著笑,瞪著眼睛向郝帥看去,喝道:“怎麽跟你表弟說話呢?像個兄長的模樣不?”


    郝帥哭笑不得,心中暗道:什麽表弟啊?我可沒這樣的表弟,丟不起這人!


    但他嘴上卻是不敢反駁,唯唯諾諾的應道:“是是,我愧對於黨,愧對於人民,我檢討,我反思,我有罪,我悔改!”


    鄒靜秋笑罵道:“少來油腔滑調的,快,過來!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但先給袁浩賠禮道歉再說!”


    鄒靜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她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知道自己兒子肯定有異於常人,而且一副混世魔王的做派,從來隻有他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他的份,因此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先道歉,那一準錯不了!


    郝帥心裏麵大大的不樂意,袁浩也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anut,表哥沒有錯啦!錯在我!”


    鄒靜秋大奇,問道:“啊?你錯了什麽?”


    這一句話把袁浩問得語塞,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錯,錯在……”


    袁浩說不出來,一旁的郝帥看得幸災樂禍,但姚夢枕忽然間搶著說道:“你錯在不應該跪下來拜師!”


    袁浩臉色一變,張大了嘴向姚夢枕看去,郝帥也是一愣,愕然的向姚夢枕看去,心道:這小娘魚不是想讓我收他為徒的嗎?怎麽半當中又改變主意了?


    誰料他念頭剛閃過,便聽見姚夢枕說道:“你應該先磕頭!”


    郝帥一聽,頓時大怒,扭頭朝著姚夢枕怒目而視。


    袁浩則一咬牙,朝著郝帥便要磕頭下去。


    鄒靜秋在一旁嚇了一跳,連忙拉住了他,瞪了嬉皮笑臉的姚夢枕一眼,隨即又朝著郝帥喝道:“喂,你夠了沒有!趕緊把你表弟扶起來!”


    袁浩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事關自己性命,扯著嗓子嘶嚎道:“我不起來,我就是不起來!”


    他這一嗓子嚎得左鄰右舍都有人紛紛打開窗探出頭來,鄒靜秋好麵子,本來見他跪在這裏,惹得四周指指點點就已經十分不好意思了,這一下更是心裏麵發急,朝著郝帥便瞪了過去:“小帥,不管怎麽樣,你就先答應了他再說吧!你自己左右看看,這像什麽樣子!”


    郝帥無奈之下,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好吧,那我就先答應了!”


    袁浩一聽大喜,連忙板上釘釘的朝著郝帥的大腿撲去,喜極而泣道:“師父!”


    郝帥見他這模樣,眉頭一皺,下意識就想往後一躲,但一瞧見自己老媽瞪過來的眼睛,隻好老老實實的站住了,讓袁浩抱著自己的腿,然後將鼻涕眼淚都一股腦兒擦在了自己的褲子上麵,隻把郝帥惡心得不行。


    在這邊郝帥欲哭無淚的收下了一個便宜表弟加便宜徒弟,場麵讓人啼笑皆非,但在另外一邊,虛靈卻已經悄無聲息的返回了自己的老窩。


    一路上虛靈越想越覺得糟心,越想越覺得憤慨,自己這一趟居然又從陽神境界被打回成了陰神的境界,相當於實力一落千丈!


    要是自己沒有多事,去帶清風引路,沒有多嘴一句,肯答應接下清風和盧靖元的事情,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雖然自己找的是一具女子五漏之身的鼎爐,但總比沒有要強啊!


    一個修行人無論是陽神出竅還是陰神出竅,如果離開鼎爐時間太長,都有可能造成這個修行人的陰神或者陽神實力減退或者變成孤魂野鬼飄散在外,直至法力減退至自己徹底消失。


    有鼎爐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如果一個修行人失去了鼎爐,隻剩下自己的陰神與陽神漂浮在外,那後果有多可怕了。


    因此虛靈的鼎爐被毀,心中真是恨到了極點,不僅僅是恨郝帥和姚夢枕,更恨給他找事的清風和盧靖元。


    虛靈心中一口惡氣咽不下去,自己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老窩後,見四周一切正常,清風和盧靖元也都分別被自己的門徒安排在了各自的客房中住了下來。


    虛靈大敗而回,自然也沒有臉麵去找清風,他在自己的住處左右轉了一圈後,便悄悄來到了自己徒弟們的住房之中,想要重新挑選一個好鼎爐。


    可是他挑選來挑選去,總覺得自己的這些徒弟們一個個根骨奇差,歪瓜裂棗的,比起自己之前那五漏之身的女子鼎爐還要差上幾分,心中雖然焦急,卻也不屑於去俯身在這種垃圾鼎爐之中。


    虛靈正糾結著,忽然間門外一個人影一閃,卻是盧靖元從外麵回來了。


    這時候正是傍晚的時候,盧靖元有在這個時候運動健身的習慣,雖然他身上有傷,但是他還是出去適當的活動了一下,出了一點兒汗。


    盧靖元光著膀子,上半身纏著一些紗布,其他的地方一絲贅肉都沒有,雖然他身高不夠,但是長期大量的運動和殺手生涯還是讓他保持了一副頗為不錯的好身材。


    虛靈一瞧,頓時眼睛一亮,忍不住便陰毒的笑了起來:自己因為他而毀了肉身鼎爐,想必這筆債算在他的頭上,也算是天經地義了吧!


    虛靈心念一動,便悄悄的跟在盧靖元身後觀察了起來,他越看越是覺得滿意,越看越是覺得俯身在盧靖元身上鳩占鵲巢,這是一個絕好的主意。


    盧靖元絲毫不知道自己請神容易送神難,虛靈竟然已經打起了他自己的主意。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便解開了身上的紗布,對著鏡子料理著自己的傷口。


    在經過處理後,盧靖元左胸部位的創口已經開始愈合,他湊到鏡子跟前,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傷口處縫合的針線,忍不住用手觸碰了一下,感覺到觸手之處還是有些疼痛,他忍不住便皺了皺眉頭,發出嘶的一聲響,口中罵了一句。


    可盧靖元剛直起身子,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猛然間在鏡子裏麵看見一個人影站在自己身後,這個人麵目猙獰,目光陰鷙的盯著自己,像是在看著一個絕好的獵物。


    盧靖元大吃一驚,他條件反射的立刻抓起了隨身攜帶放在褲腿旁邊的一把匕首,朝著身後這人便一刀刺去。


    可盧靖元卻發現自己這一刀硬生生對從這人身前穿過,直透而出,卻沒有一丁點兒的血跡,自己的胳膊也沒有任何的阻礙!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盧靖元忍不住大聲道:“你是什麽人!”


    虛靈兩眼放光的盯著盧靖元,獰聲笑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說完,他手往盧靖元的胸前傷口處一抓,手指一下透入到盧靖元的身子之中,整個人如同水銀瀉地一般,飛快的順著他的傷口流淌了進去。


    盧靖元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這人像是幽靈鬼怪一樣,一點一點的鑽進自己的體內,隻把他駭得魂不附體,一邊瘋狂的掙紮,一邊大聲嘶吼道:“你是誰?你要幹什麽?”


    虛靈此時半邊身子已經融入到了盧靖元的體內,他獰笑道:“別掙紮,別反抗,我會好好對待你的身體的,我會好好利用你這具鼎爐的!”


    盧靖元無論怎麽揮刀,手中鋒利的匕首都隻能從對方的身子中穿過,卻絲毫不能阻止對方半點分毫,他刹那間心中涼到了極點,嘶聲大喊道:“師父,師父!救命,快救命啊!!”


    可不管他怎麽嘶喊,外麵都沒有什麽動靜,盧靖元眼睜睜的看著虛靈最後鑽入到自己體內,隻剩下半邊無比猙獰恐怖的麵孔時,他終於崩潰了。


    這個深懷仇恨的殺手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幽靈為什麽要霸占自己的身體,但他知道,自己身為驕傲自負的東南亞殺手之王,絕對不能輕易的這樣服輸!


    盧靖元突然之間舉起了刀,一刀朝著自己的右胸口,朝著自己的心髒位置戳了過去!


    這一刀一下刺透了盧靖元的心髒,一下刺透了人體的中丹田!


    緊接著,盧靖元猛的拔刀而出,他眼睛裏麵滿是絕望的眼淚,無比的仇恨憤怒的嘶吼道:“你休想得到我的身體,你休想支配我!!”


    說完,盧靖元一仰脖子,一抬手,無比熟練的將刀刃朝著自己的咽喉氣管處抹去!


    即將徹底融入到盧靖元身子之中的虛靈憤怒至極的一聲怒吼:“不!!!”


    他話音剛落,盧靖元的咽喉處便噗的一聲噴出一大片鮮血,刹那間鮮血如雨,濺得牆壁上和鏡子前腥紅一片!


    盧靖元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咽喉,他低著頭,眼珠子死死的瞪著虛靈,目光中透露出誓不低頭的絕決與憤怒,像是進行著生命中的最後抗爭。


    盧靖元背靠著牆壁,身子緩緩的滑倒,他喉嚨中發出一陣汩汩的聲音,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說著什麽,但很快,他眼中的神采便飛快的消失流逝,最終變得一片灰白暗淡,不帶一丁點兒生氣。


    虛靈憤怒得從盧靖元身體之中飛快對鑽了出來,如同一頭暴怒的野獸,在原地嘶吼咆哮道:“不!!不!!!為什麽要這樣!!!讓我得到你的身體,我也一樣可以替你報仇!為什麽要這樣!”


    眼看著一副絕好的鼎爐就這樣自殺而廢,虛靈憤怒得渾身發抖。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間傳來一個聲音,帶著一絲驚愕和緊張,正是清風:“盧靖元?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虛靈聽見這聲音,突然之間轉過來,他的表情刹那間變得無比的恐怖,眼中閃爍著異常可怕的目光,他心中思如電轉,忽然間他嘴角一裂,露出一個可怕而得意的笑容,忍不住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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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釋一下,昨晚九點多的時候,我剛到家沒多久,正準備碼字,可電腦突然間崩潰了,整個係統都不好用了,於是唐唐我準備重裝係統,正好找同事借了瘟妻的係統盤。


    可當我將盤放進筆記本光驅,按照引導,將係統盤格式化,準備安裝的時候,杯具發生了……


    盤居然讀不出來!!


    我當時就傻眼了!!


    我剛格式化,這盤就不給力了,啥意思啊!!不帶這樣掉鏈子的啊!!


    一晚上我跑了好些地方,折騰到晚上一點多都沒弄好,今早一大早八點多就起床,背著本子就出門去修。


    結果師傅說我電腦分區有問題,所有分區得重做……


    媽呀!!我電腦裏麵所有的資料都掛了!!!真是欲哭無淚呀!!!


    唯一慶幸的是……俺木有存稿,一個字的存稿都木有,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沒有丟稿子!


    so……大家原諒下吧,就當……我又請了一天假吧,真是杯具,最近忙得飛起,還掉這種鏈子,想死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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