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帥瞧見姚夢枕這一臉的壞笑,頓時警惕了起來,他平日裏最喜歡給別人使壞,自然最清楚這笑容意味著什麽。


    郝帥提防的說道:“喂喂,你幫我這個忙,大不了我以後不欺負你就是了!”


    姚夢枕朝著郝帥齜牙咧嘴道:“你也知道你平時就知道欺負我啊,大壞蛋!哼!”說著,扭過臉去,看也不看郝帥。


    郝帥向來能屈能伸,涎著臉湊到姚夢枕身邊,嬉皮笑臉道:“喂,美女,給個麵子嘛,幫個忙嘛!”說著,便像撒嬌一樣推著姚夢枕的胳膊。


    俗話說好女怕賴漢,再漂亮的女孩兒也經不住這水磨的功夫,當然,前提是這做水磨活兒的人得先符合女孩兒的基本條件。


    否則,換了另外一個人來對姚夢枕使這水磨的功夫,隻怕立刻就被姚夢枕一巴掌拍翻在地了。


    郝帥本身又與姚夢枕關係極近,兩人雖然認識時間不長,又經常打鬧,但短短的日子裏已經培養出極為深厚的感情,別扭鬧過之後,很快又能嬉皮笑臉的玩到一塊去。


    姚夢枕本身也就是擺擺譜兒,拿拿架子,並不是真的有心想要為難郝帥,她畢竟也是女孩兒,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也要麵子,你求我這個女生幫你去追求另外一個女生,這要隨便都能答應,那我豈不是太沒麵子?


    女孩子家家大多都好麵子,越漂亮的女孩子越好麵子,姚夢枕自然也不例外,郝帥麵子上給得足足的,她原本有些不樂意,也禁不住有些動搖。


    姚夢枕嬌小的身子被郝帥推得似柳樹一樣飄搖擺動著,她忍不住說道:“好啦好啦,別搖啦,人都要被你搖散架啦!”


    郝帥大喜,拉著姚夢枕便往廚房跑,大聲道:“媽,姚夢枕要去醫院看望葉霜霜同學,我送她去哈!”


    姚夢枕眼珠子瞪得溜圓,這色胚,也太急不可耐了吧?我還沒答應啊!


    可這時候她已經是趕鴨子上架,姚夢枕瞧見郝帥正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便不禁有些頭痛,她知道自己若是不接郝帥的話,隻怕他立刻就要翻臉,可若是答應……這不是先斬後奏麽?


    在廚房裏麵忙碌的鄒靜秋拉開門,探出一個頭來,說道:“啊,葉霜霜啊?我聽說了她的事情,她在醫院還好吧?囡囡想去看她啊?”說著,她扭頭看了一眼客廳裏麵擺放的老舊電視,隻見上麵正在放東吳市的當地天氣預報,接著說道:“現在去是不是太晚了?”


    姚夢枕剛要點頭,便見郝帥搶著說道:“沒事,現在還不到八點嘛,我們快去快回就是了!”


    鄒靜秋想了想,說道:“那也行,葉霜霜同學平時也是你的學習搭檔,你也應該去看看她,別空手去,帶點禮物。”說著,她在自己圍裙上擦了擦手,取出兩百塊錢來塞給了郝帥,然後又取來一件外套給姚夢枕披上,說道:“最近降溫,聽天氣預報說,明天有可能要下雪呢!”


    郝帥家雖然窮,但是鄒靜秋做人做事卻極為大氣,這兩百塊錢對別人家來說,不過是出去搓一頓的花頭,但對於鄒靜秋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她此時說拿出來便拿出來,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郝帥本想不接錢,但想了想,還是接過了,笑著說道:“別開玩笑了,這都啥時候了,還下雪啊?”


    鄒靜秋瞪了郝帥一眼:“倒春寒可厲害了,你別不知道輕重,你也加一件衣服,去,快去!要不然不準出門!”


    郝帥隻要能出門,別說多穿一件,要是多穿十件,隻怕他也穿得去了。


    他應了一聲,隨手拿了一件外套穿在身上,與披著一件小羽絨服的姚夢枕便一塊兒出了門。


    兩人一出了樓房,果然感覺外麵氣溫驟變,天氣冷得厲害,若不是多穿了件衣服,隻怕兩人都要凍得直哆嗦。


    姚夢枕哈著氣,搓著手掌,心中想起鄒靜秋臨走時讓她穿著的衣服便有些感激,她回想起這些日子,鄒靜秋盡管自己過得緊巴巴的,但還是給她買了她穿的衣服,雖然價錢都不高,但是款式品位卻不差,並不像一個苦哈哈緊摳摳的黃臉婆。


    這時一旁的郝帥小聲嘀咕道:“這什麽鬼天?怎麽這個時候還這麽冷?不正常啊!”


    姚夢枕呼出一口熱氣,隨口說道:“興許有人在鬥法呢!”


    郝帥奇道:“鬥法?鬥法跟天氣有關?”


    姚夢枕嘿的一笑,說道:“大修行人鬥起法來,風雨雷電,信手拈來,舉手投足間,天地皆動,你說跟天氣有沒有關係?”


    盡管郝帥知道姚夢枕的身份,但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難以想象,郝帥打了個哈哈,他沒親眼見到這些事情,自然是有些半信半疑的:“那電視裏麵聽到的地震,應該也是這些大修行人鬥法弄出來的吧?”


    姚夢枕知道他不信,便撇了撇嘴,說道:“以後你修煉到這樣境界了,你就知道啦!”


    郝帥嘿的笑了一聲,他以後能修煉到什麽境界,那且另說,但他現在最想看見的是葉霜霜的那張迷人的笑臉。


    一路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郝帥恨不得下一秒鍾就飛到醫院去,自然也沒什麽心思與姚夢枕逗樂,郝帥在路上路過一家精品店的時候,在窗口處看到一個心型的音樂盒,他看了看價錢,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八十八,他心中一動,走進去便買了下來。


    在買好了禮物後,兩人便坐車來到了醫院。


    剛一下車,郝帥便直奔住院大樓,將姚夢枕扔在了後麵,隻把姚夢枕氣得跺腳,暗自咬牙:這真是過河拆橋啊!


    郝帥來到住院大樓的後麵,三下五除二的爬了上去,伸頭往裏麵一看,便瞧見病房裏麵亮著燈,葉霜霜正坐在病床上,兩條腿屈著,在大腿上靠放著一個本子,她一隻手扶著,另一隻手則拿著一隻筆,在本子上塗塗寫寫著什麽,神情專注,嘴角含著一絲絲的笑容,眼角秋波盈盈,含情脈脈。


    郝帥見她關著窗,自己若是幹喊,隻怕左右的病房都喊出了動靜,他便四周看了看,折斷了一截樹枝後,朝著葉霜霜的窗戶一扔。


    葉霜霜正在專注的畫著一個漫畫像,這張畫像上畫著一個男生,穿著校服,留著七分頭,五官清秀俊朗,但嘴角和眼角都微微上翹著,含著一絲絲的壞笑,正是郝帥。


    葉霜霜平日裏喜歡畫畫,尤其喜歡畫漫畫,此時她專注的繪畫出來,又傾注了感情,自然是畫得惟妙惟肖。


    她正畫得出神,隻聽見旁邊啪的一聲響,頓時嚇得她手一抖,險些郝帥的臉上畫得破相。


    葉霜霜驚疑的抬起頭來向窗戶外麵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下意識便將手中的畫本往下一翻,滿臉通紅。


    他,他怎麽來了?


    郝帥見葉霜霜手忙腳亂的將手中的畫本藏好,他也沒有往心裏麵去,隻是笑嘻嘻的朝著葉霜霜招了招手,說道:“葉霜霜,晚上好啊!”


    葉霜霜連忙下床,推開窗戶,一臉的驚喜:“郝帥,你怎麽來了?”


    郝帥嘻嘻笑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以為隻有我睡不著覺,沒想到霜霜姑娘你也睡不著覺啊!”


    葉霜霜自然知道這是大話西遊的經典台詞,她抿嘴一笑,說道:“我可不是白骨精,可你的確是一隻臭猴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爬樹!”


    經過今天白天的親密接觸後,兩人的關係似乎又近了一層,此時葉霜霜也敢大著膽子開一開郝帥的玩笑了。


    郝帥也不介意,笑道:“我不爬樹,怎麽見得著你啊?你媽媽現在不在嗎?”


    葉霜霜淺淺笑著搖了搖頭:“不在,她回去了。”


    郝帥忽然壓低了聲音,擠眉弄眼道:“哎,今天你媽媽沒發現你偷偷溜出去吧?”


    葉霜霜臉頰微微一紅,有些俏皮得意的吐了一點點舌尖,笑道:“好像沒有發現呢。”


    郝帥也不由得大為得意:“我就說沒事吧!”


    葉霜霜輕輕點頭,笑道:“嗯,有你在,當然會沒事的呢。”


    這句話滿是曖昧與情愫,剛說出來,葉霜霜的臉便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她下意識的羞得想要扭過頭背過身去,可她腳下卻像是生了根似的,怎麽也扭不過去。


    郝帥聽得心中蕩漾,他低頭看了看,對樹下正在哈氣的姚夢枕指了指病房裏麵,示意自己要進去,他比劃完後,也不等姚夢枕同意,便又一個縱身往葉霜霜病房前的窗戶處一跳。


    姚夢枕在下麵看得直跺腳,卻也無可奈何。


    葉霜霜見郝帥居然又故技重施爬了進來,她又緊張又是害怕的嗔道:“你這人,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你就不怕你失手掉下去嗎?”


    郝帥一邊爬一邊笑著說道:“沒事,又不是沒掉下去過!哎,幫個忙!”說著,他朝葉霜霜伸了伸手。


    郝帥自然是故意的,以他的身手,不可能爬不上來,但他故意伸出手讓葉霜霜拉自己,自然是有些心懷他意的。


    葉霜霜哪裏知道郝帥這小九九,她聽郝帥一說,想起他跌下去的情景,便有些忍俊不禁,她伸出手抓住了郝帥的手,笑道:“郝帥,上次摔下去,你疼不疼啊?”


    郝帥打了個哈哈,說道:“還好還好,下麵就是草坪嘛,沒事的。”


    他說著,攀爬到了窗口,身子半蹲在窗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葉霜霜。


    這一看可不得了。


    這時候雖然外麵是大冷天,可葉霜霜住的卻是特等病房,裏麵的暖氣強勁得她在房間裏麵隻穿了一套秋衣秋褲,領口並不算高,她胸前又頗為豐滿,頂得胸部高高隆起,領口處可以看見一條深邃的溝壑,胸前一片粉嫩,隻看得郝帥眼花繚亂,腦中嗡的一聲便炸開了。


    女孩兒對男生的目光視線落在自己胸口處最是敏感,郝帥目光一落過來,葉霜霜立刻便察覺出來了,她呀的一聲,羞得立刻縮回了手,掩住了胸口。


    這一鬆手,郝帥可就倒了血黴。


    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一倒,頓時失去了重心,眼看著身子一點點的往窗戶外麵摔去。


    郝帥神情恐懼,驚得雙手在半空中亂抓,卻什麽也沒抓到,手指在牆壁上倒是摳出幾條印子,然後身子便像倒栽蔥一樣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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