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們裝備充足,防寒服帳篷,露營燈等等應有盡有。晚上我們幾人圍坐在越野車旁邊,煮了一大鍋壓縮餅幹,再加上脫水蔬菜,雖然味道不怎麽樣,好歹都吃飽喝足了。


    “我們這樣費盡周折的過來,也不知道金不留在不在羅布泊小鎮”葉靈紋靠著車輪邊憂心忡忡的說道。


    “放心吧!金不留雖想致我們於死地,可是他更想得到長生之法,尤其是見到我們這幾人之後,他哪裏抵擋得了這個巨大的誘惑!隻要他還沒有得到長生不老的秘法,秦叔都是安全的”葉廣慈安慰她。


    “金不留和我們幾次交手,都一無所獲,損兵折將,我想這次他應該是有萬全的準備的”聶故說道。


    我說道:“真不行,我們就把他帶到驪山秦陵,給他注入永生幹細胞,他想長生就讓他長生,總之要保證秦叔的安全!”


    “對那樣最好,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衛升金插嘴道。


    “那時我們也沒有利用價值了,他也許更不會放過我們,”葉廣慈歎了一口氣。


    “是啊,他的父親,祖父很多先輩都死在我們手上,他不老會兩千年來都沒有放棄追殺過我們,想化敵為友,沒那麽容易的”聶故也說道。


    “那是什麽……”聶故話還沒有說完,衛升金就指著前方大聲叫道。


    我們往他指的方向一看,隻見朦朧的夜色中,有幾個大黑球在沙地上,有半人高的樣子,正在起伏的沙丘上不停的滾動。


    我們幾人好奇的看著,誰也沒見過這種東西。


    不一會那幾個黑球就向我們滾了過來。


    “應該是大風把一些灌木的枯枝卷到了一起吧!纏在了一起就成了個球!”葉靈紋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們都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一直沒說話的魔斯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沙漠中哪裏有枯枝?這是行軍蟻形成的螞蟻球!也是他們夜間安營紮寨的獨特方式,它們用大顎你咬著我我咬著他,彼此首尾相銜、互成支撐,就構成了這樣碩大而穩定的螞蟻球。”


    魏升津笑了:“哦!原來是這樣,這倒是真有意思……”


    “哦個屁啊!快跑……行軍蟻吃完一頭駱駝也要不了幾分鍾”我大喊道。


    他們幾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還在饒有興致的看著。


    “別看了!快跑!這是食人蟻!行軍蟻就是食人蟻”看著幾個貨似乎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衝他們大叫,說完抓住身邊的葉靈紋就往後退。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黑球快得不可思議,轉眼已經滾到了我們不遠處,隨即碎裂開來,那螞蟻群如潮水一般向四周擴散,地上瞬間便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螞蟻。


    “快上車,快上車!”葉廣慈大叫。


    我想轉身拿回地上煮餅幹的鋁鍋,一看鋁鍋裏已經爬滿了螞蟻,黑黑的一層,鍋裏剛才我們吃剩下的壓縮餅幹瞬間就被吃得幹幹淨淨,一點不剩。


    我嚇得連忙往車上跑,也顧不上什麽鋁鍋了,可是突然覺得小腿到處又麻又癢,看來那些行軍蟻已經爬進我的褲筒了。


    我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室,葉靈紋也坐到了駕駛室,可是衛升金還沒有上車,我一邊大喊一邊推開後車門等他。


    哎喲,小腿突然被夾了一下,像針刺一樣,疼得我大叫一聲,看來螞蟻們已經開吃了。


    “哎喲!哎呦!”葉靈紋也尖叫了起來,她和我一樣也沒有幸免,螞蟻對她也沒有嘴下留情。


    “快把外套,褲子脫了”我一邊脫褲子一邊說道。


    衛升金此時也跳進了車裏,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我靠!你們倆現在還想著幹那事。。。真是一對活寶”他一邊用力拍打身體上一邊對我們叫道。


    葉靈紋沒有理他,發動了汽車。


    “快把衣服褲子都脫了!快點……”我衝後排的衛升金大叫。


    “你他媽想幹嘛?你個變態……”


    “脫衣服甩掉螞蟻,你個蠢貨!你他媽滿腦子都想什麽!你看看你外套上麵”我又氣又急,衝他大叫。


    衛升金由於上車遲,外套上爬上的螞蟻比我和葉靈紋還多。


    而此時開車的葉靈紋也時不時的哎呦一聲,並且不由自主的用手去拍打自己的手臂肩膀大腿,我們的車也像吃多了打飽嗝一樣一頓一頓的。我一邊把脫下的衣服伸到車窗外狂甩,一邊幫她拍打身上的螞蟻。


    葉廣慈他們的車跟在後麵,也像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擺擺的往前衝,好幾次差點和我們車追尾了。看來他們也不好受。


    就這樣跌跌撞撞的開了十多分鍾,我們兩輛車才停了下來。


    “魔斯!你個蠢貨,你知道是行軍蟻,怎麽不早點提醒我們?”我一邊下車一邊拍打著身上的螞蟻一邊忍著痛疼朝魔斯吼道。


    “我也不知道你們怕螞蟻啊!”魔斯走下車不緊不慢的的用兩手捏著身上的螞蟻,那樣子就像一個曬太陽的猴子在找身上的虱子。


    聶故和葉廣慈大叫著打開車門就跳了出來,上躥下跳,手舞足蹈的脫著衣服,乍一看還以為他們在跳雙人舞,不一會就脫得隻剩內褲,在沙裏打起滾來……


    衛升金在車上也是脫得隻剩內褲,如果不是葉靈紋在車上估計他會連內褲也脫了,他正拿著外套往自己身上狂抽,一看葉廣慈他們這樣,連忙也打開車門一頭紮進了沙子。


    葉靈紋更痛苦,畢竟是個女孩子也不好意下車,隻能在車裏像個蚯蚓一樣的扭動著。


    “靈紋,下車”我打開車門把葉靈紋領到車子的另一邊,讓她像葉廣慈他們一樣好好的洗了個沙浴。


    片刻之後大家才清理幹淨身上的螞蟻。


    “看來是我們小瞧了這沙漠了,大家還是清理一下傷口,這螞蟻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這個隻有微毒,不會致命,但是就是怕過敏反應。。”魔斯怕我又罵她,躲在聶故身後唯唯諾諾的說道。


    “我們跑了有十幾公裏了,那些螞蟻應該不會過來了今晚就在這裏過夜了,大家用酒精把傷口清洗一下,每人再喝點水,為防萬一,我們輪流守夜,沙漠夜間溫度低,很多生物都是夜間出來活動”葉廣慈說道。


    於是我們幾個男的在車下用酒精把全身的傷口頭塗抹了一遍,葉靈紋一個去車裏把傷口處理了。


    我們把兩車形成個夾角,中間支了一個帳篷給葉靈紋休息,我讓魔斯過去陪她。


    我們其他四人就在兩車上湊合著睡了。


    經過這樣一折騰,我頭疼得厲害,翻來覆去的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到半夜被一泡尿給憋醒了,隻得起來撒尿,推開車門一股寒意襲來,沙漠的夜晚和白天真是冰火兩重天,看看遠處一片死寂般的黑暗,這時要是出現點什麽聲音,那我肯定得嚇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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