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背著她沿著河流向下遊走去,好在我輸血之後,體力過人,這一路之上再也沒遇到危險了!


    就這樣一直走到下午,翻過一座小山包,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草地上一群羊正在悠閑的吃著草。不遠處還有兩座大帳篷,旁邊停著一輛越野車和一輛摩托。


    我心中大喜過望!終於走出來了!


    當晚我們便在牧民的帳篷中過了一夜,隻推說是來這祁連山中旅遊探險,結果不小心遇上山洪了。


    第二天那位牧民便開車將我們送到了最近的縣醫院,結果一拍片子,葉靈紋的左腿確實骨折了,醫生為葉靈紋處理了傷口,為傷腿打了石膏。我總算放下心來。


    可是還有一件事,一直壓在我的心頭:這次進山探墓,格日勒身死,汪海洋生死不明,現在看來張建德也是凶多吉少!當初是我組隊進山的,特別是格日勒,他本不想去,在我的一再慫恿之下,他才勉強同意,他是家中的頂梁柱,如今他死了,他重病的老婆和兒子那不是死路一條嗎!我肯定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我必須安置好他的家人!


    和葉靈紋商量後,她也深表讚同,於是我讓她就在醫院安心治療,我先去西寧找格日勒的家人。


    於是第二天我就告別了葉靈紋坐上大巴趕到西寧,我也不知道格日勒家住在哪裏,隻能先去他的古玩店。


    可是當我憑著記憶找到格日勒在城東區古玩一條街的店麵的時候,我還沒進店,看到的情景卻讓我不寒而栗,


    隻見格日勒正在店裏接待兩位客戶,他和他的小夥計忙前忙後,我剛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當我確定那就是格日勒無疑的時候,真是驚恐萬分,差點失聲叫了出來!


    在祁連山那座大墓裏,在那疑棺旁邊,我親眼看著格日勒被鬼火燒成了黑炭,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錯的啊!


    怎麽會這樣?難道是我中毒了?產生了幻覺?


    等那兩個顧客走了後,我忐忑不安的走進了店裏,是不是幻覺,進去就知道了!


    格日勒正在收拾他的古董,突然看我走了進來,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驚得嘴巴大張,半天也沒合上。


    他回過神來,將我拉到了裏屋,上下打量著我,問道:“沈老板!你沒死啊!”


    我心道: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可是我摸不清他的底細,隻能含糊其辭的點了點頭!


    看著眼前的這位格日勒,我心中的震撼真是難以言表。


    這分明就是一大活人啊!那墓室裏燒死的人又是誰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格日勒把我按在椅子上坐下,給我端來一杯茶。


    我隨即將下墓之後的遭遇簡單的和他說了一遍,隻是略去了他自己的那段,我想如果他從我口中聽到他自己也下了墓,最後還被鬼火燒死了,就算他不把我送精神病醫院!那也是萬萬不會再相信我了。


    “竟然是這樣!竟然是這樣!真是匪夷所思!”格日勒聽完我講的經過,目瞪口呆,嚇得臉都白了。


    “那你是怎麽出來的?”我問他。


    格日勒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似乎是心有餘悸的說道:


    “你們讓我在上麵等兩個小時,可是我等了足足四個小時,從早上一直等到中午,你們也沒有上來,我拉上來的繩子也是斷的!衛星電話也沒回應!我知道你們肯定是出事了!可我自己又不敢下去!等到下午的時候,墓地周圍就出現了你說的那種人臉蜘蛛!隻是數量沒你說得那麽多,我嚇得半死,隻能帶著裝備往外逃,後來在石像那裏還遇到了鬼打牆,好在有驚無險,憑著我們進山時留下的記號,總算是逃出來了!真是謝天謝地!沈老板,以後就是他媽有一千萬我也不幹這事了!”


    “這麽說來!他格日勒根本就沒有下墓!那在墓中和我們同行的又是誰?”此刻我腦中已經是一團漿糊。


    “沈老板,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了,你可別害怕!”就在我心神不寧的時候,格日勒湊到我耳邊悄悄說道。


    我心中一緊,連忙掩飾道:“千年不死的妖怪都遇到了,還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什麽事你說吧!”


    “我也是這次出來後才知道的,張建德上次下墓就沒能出來!出來的隻有瘋了的三炮”


    我腦袋轟的一下就炸開了,果然不錯,張建德真的不是活人!


    “可是張建德和汪海洋他們倆可都是你帶過來的?他們的底細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現在竟然告訴我他早就死了?”我壓抑著內心的恐懼追問他。


    “我打張建德電話打不通,因為你催得急,我就準備去他老家找他,可第二天張建德就自己來找我了,我把貨賣給了公司,他是來找我要那批貨錢的!還帶著汪海洋,說是他表弟,我當時也沒想別的,可誰能想到……”格日勒說著就停了,似乎是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我聽得周身一陣陣的發冷,看著眼前的格日勒,我突然感覺連他也不可信了,當初張建德不也和他一樣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嗎!還有那個汪海洋也神秘得很!也很難說他沒有問題,否則為什麽他會和張建德一起出現?那這麽看來這次和我一起下墓的除了葉靈紋就沒有一個活人!


    “沈老板,那座墓絕對不是一座普通墓葬,你們下墓後我才發現,墓葬周圍有九座山連綿起伏的高山,即人們所說的九龍山,在風水上被稱為九龍嘯天。九龍山常年阻擋祁連山脈以西吹來的西北風,具有藏風聚風的效果。原本是一處可遇而不可求的龍脈之地,可是你還記的我們來的途中張建德中怨蟲的那地方吧?那個山穀陡峭狹長,就如一道深深的劍痕,這就是說龍脈已被斬斷,脈氣盡泄,那九龍寶地已經變成了九龍墓地!邪得很啊!”格日勒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心慌意亂的,也無心聽他說什麽,忙掏出銀行卡遞給他,說道:“這張卡裏還有六百多萬,你分一半給張建德家人還有上次和他一起下墓的那兩位朋友,剩下的都給你,我知道你家中負擔重,這算是對你的補償了!”


    格日勒一聽,對我是千恩萬謝!死活非得設宴款待我,留我住一天,我見他如此反應,反而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吃飯的時候,我裝作喝多了,悄悄的摸了格日勒的脈搏還有頸動脈,都搏動如常!可越是這樣我心中越是萬分的驚疑!


    第二天我辭別格日勒,匆匆趕回了縣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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