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米青自己呢,以超強的感知鎖定了九幽。視野無九幽,但感知卻有九幽之形。


    二尾狐的個頭與九幽相比,隻有一半大小。


    但她絲毫不怯場。


    黑色的焰火漫天,遮掩的黑沙被灼燒,化作虛無。


    隻一下,黑球內的視野通透了半邊天。


    岑時與他們終於看見了米青,她一出現,就直接一口咬掉了九幽的一顆腦袋。關鍵的是,她吃下去了!


    岑時與:“……九幽……吃下去沒問題吧。”


    姬儒林:“……大概。”


    楊玉情緒不高,隻看了米青的二尾狐一眼,就收了長刀。九幽被他們聯手砍掉了三顆腦袋,還剩下六顆。幸好米青來了,再不來,他的精血都要被這把本命刀給吸完了。


    就在這時,鬼生從一處裂縫中擠進來,先是看了眼九幽,就又衝到岑時與這邊,正好聽到兩人的對話,他一本正經的糾正他們錯誤的認知,“我媽現在已經今非昔比。別說隻吞了九幽一顆腦袋,就是再吃一個神靈,也能無恙。”


    岑時與看向他,正色道:“是,青姐最厲害。但,九幽裏麵全是黑沙……”


    “呸——”


    他話剛落,就見米青的二尾狐將剛吃進去的九頭腦袋吐出來了。它的腦袋缺了一半,黑沙剛落地,就又重新往九幽的身體裏匯聚而去。


    其他人:“……”


    鬼生:“肯定是味道不好,我媽挑嘴。”


    “嗤——”楊玉心情不好,無差別冷嗤。


    鬼生定定的看向他。


    即使鬼生擁有了名字,長得也像人,但他畢竟不是人。那雙漆黑的眼睛盯著人的時候,挺滲人的。


    楊玉可不怯場,表情如故。


    姬儒林皺眉,一巴掌拍的楊玉臉上的表情維持不住,“腦子有·病?”


    他的直言不諱,也沒有讓岑時與和鬼生的神色變好。


    岑時與還能忍耐一二,可鬼生收回目光冷嗤一聲,“就你這種人……嗬,不說也罷。”


    三頭身的他擺起譜來,倒也是那麽一回事。


    楊玉在姬儒林的瞪眼中仍舊臭著臉,沒有多言,轉身就走,他離開的方向正是丁墨他們離開的方向。


    姬儒林眉頭皺的更緊,對於楊玉這種腦子有·病的人,壓不服就特別覺得他無理取鬧。目光瞥到他背後的長刀透著血色,姬儒林隻能對一人一鬼靈解釋道:“長刀殺氣重,他卻掌控不了。每次使用了本命刀,他的情緒就格外暴躁,也隻有時蓮能壓製一二。”


    可岑時蓮受傷了,隻怕楊玉脾氣暴躁的原因更多在於自己沒有保護好岑時蓮。


    鬼生撇嘴,“我媽又不是他媽,還得慣著他?毛病。”


    岑時與淺笑:“或許楊先生不太了解我們青姐,她向來吃軟不吃硬。不過幸好他還會挑場合,知道我們青姐忙著呢。”


    忙著做什麽?忙著救場呢。


    他看向米青的二尾狐,目光是炙熱的,“要不然以我們青姐的脾氣,是個人都得揍服了。”


    鬼生一臉嘚瑟,“隻要我媽想揍,就沒有不能揍的。”


    米青頭很鐵。


    一級的時候敢越級找列車長,二級的敢越級找子母棺,三級更不用說了,如今五級了,都敢和十二級的靈叫板了。


    他覺得,這水藍星上,怕是沒有能讓她忌憚的人或者靈了。


    至於打不打得過,那是另外一回事。


    姬儒林認同的點頭。


    反正楊玉不是軍部的人,若他脾氣不改,最後吃虧的又不是他們軍部。


    看著米青粗暴的將九幽撕成了兩截,姬儒林倒抽一口氣,“她二尾狐姿態的力量怕是有千萬斤了。”


    提及這個,岑時與可就有話說了,“四個特性的加持,有這樣的力量了。”


    隻憑肉體,米青就可以以暴製暴了。但顯然,她更喜歡冷兵器。拳腳相加的搏鬥,她都在盡可能的避免。


    鬼生點頭應和,“等一瓢樓的靈回來之後,我媽就有再次挑揀的餘地了。”


    姬儒林不知一瓢樓的內情,但從卡片規則上看到過。米青得到了一瓢樓的傳承。


    在虛空之境,凡是涉及傳承的,就算是隻有隻言片語,但也是難得的收獲。若是能將隻言片語參透,那就更了不得了。


    他剛要說話,就見草藤種的一條藤蔓伸過來。仔細一看,它的末端好似纏著一個石像?


    “那是什麽?”


    他驚訝。


    草藤種靠近了,那還真是一個三頭六神的石像。但石像其中一個臉上有蜘蛛網一樣的裂紋,背上還有一個稍微陷進去的腳印。


    再細看,那腳印最多也就37……一細想,就猜出那腳印是誰的了。


    “哦,那個啊……”鬼生想了想,神像好像沒有提及它的名字。他一腳將裝死的神像踹活了,問道:“你叫什麽啊?”


    神像:“……”


    其他人:“……”原來也是個靈,還能動彈。


    被鬼生虎視眈眈的盯著,旁邊還有兩個好奇的人類,神像不情不願的說道:“我叫……土地公。”


    鬼生茫然,“啥?”


    姬儒林和岑時與對視一眼,神色一正,後者正色問道:“土地公?”是他們天璿國神話中的土地公?


    不像啊?


    神話中的土地公再不濟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眼前這石像,三頭六臂,和人可扯不上一點關係。


    哦,不。看它那樣子,除了三頭六臂,起碼有人身。


    “咋的了?不行啊?我是看了借了土地公的名號,可我也幹了土地公能幹的事情!”神像被二人與一鬼瞅著,先是氣虛,又是理直氣壯,“我雖然不能離開倆源之地,但我有了信仰之後,虛像能離開。我的虛像別的不敢說,但起碼能庇護一方之地還是可以的!”


    越說越理直氣壯,尤其是知道眼前這波人都是天璿國人之後,它更理直氣壯,“你們天璿國的神遺村可是我一直在庇護著呢。要不然,他們早都在虛空之境的汙染下墮落了。”


    “神遺村?”


    姬儒林和岑時與交換了一個眼神。


    天璿國地大物博,在日食之禍來臨之前,他們這等人家的人還真沒有掌握天璿國所有村子的名字。


    所以神遺村,他們不清楚。


    但神像語氣這般篤定,還知道借用土地公的名頭,想必它說的是真的。


    “神遺村在虛空之境?這個虛空之境?還是哪一個虛空之境?”聽到還有天璿國的人被困在虛空之境中,姬儒林坐不住了。


    神像瞅了他一眼,見他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偽,它才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神遺村的信徒說的對,他們天璿國的人對陷入絕境的同胞不會置之不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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