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董神將皺了皺眉，“打什麽電話？”
裘願沒有理會他的疑惑，徑自掏出手機，找到某人的號碼撥了出去。
別說是董神將跟許神將了，就連李大凡跟何語婷都迷惑了。
這種時候打什麽電話啊？
隨後何語婷等人聽見的就是這麽一段迷惑的話語。
裘願：“額，是這樣的，我們這裏遇到了兩位神將，他們誤會我們是在對普通人出手。”
“我想跟他們解釋來著，但是他們不聽我解釋。”
“額，要是別的神將我肯定不會打電話給你啊。”
“是董神將跟許神將呢。”
“哦，好，我把電話給他們。”
語氣十分乖巧的裘願默默地上前幾步，將手機遞向董神將跟許神將。
二人自然是不願意接的，董神將甚至已經擺出了迎擊的架勢，“夫人，小心有詐。”
“還用不著你來提醒我。”許神將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繼而輕咳兩聲，道：“裘願小姐，我想，我們沒有接這個電話的義務。”
“確實沒有。”裘願想了想，“但我覺得你們還是接一下吧。”
許神將微笑著搖搖頭，“放心，我們隻是帶你們回天宮教廷，沒有說要對你們不利，你們若有冤情，大可去了教廷再說，不必在這裏浪費時間。”
“哦，那好吧。”裘願小嘴微撅，似是有些委屈，手機收回來貼在耳邊，“喂，卿卿姐，她們不想接你的電話。”
“拿來吧你！”下一個瞬間，裘願的手機已經到了許神將的手上，一旁董神將伸到一半的手頓在了空中，眼巴巴地盯著許神將看了一眼過後，訕訕將手收了回來。
“喂，卿卿嗎？”許神將笑逐顏開，與先前儼然是兩個人，“嗯，對對，是許阿姨哦，不會不會，怎麽會呢，許阿姨怎麽會不想接你電話呢。”
這邊李大凡看的目瞪口呆，湊近何語婷幾分，低聲問道：“這前後反差是不是有點大啊？卿卿姐說話這麽管用的嗎？”
“你懂個屁。”何語婷道：“許神將早年在雙神大戰中受了不可治愈的重傷，直接導致她這一生都不可能有子嗣，當年也是他們主動要求收留年幼的卿卿姐的，卿卿姐對他們來說就跟親女兒是一樣的。”
李大凡了然頷首，“是這樣啊。”
這邊的對話還在繼續。
薑卿卿：“許阿姨，雖然我的朋友們平日裏喜歡惹事，但這一次或許真的不是他們的錯，當然我不是很清楚情況所以我不好說啊，但你們為何不聽他們解釋解釋呢？或許你們不信任他們，好歹聽一聽嘛，聽完了之後，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卿卿啊，實不相瞞……”許阿姨沉吟片刻，眉飛色舞道：“你阿姨我就是這麽想的！”
董神將：“……要臉嗎？”
“閉嘴！”許阿姨轉頭一聲河東獅吼，轉回來繼續和顏悅色，“你想想，你認識的阿姨是那麽蠻不講理的人嗎？明顯不是，你阿姨我辦事向來都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
董神將：“你說的是你嗎？”
“閉嘴！”許神將，“所以啊，你大可放心，我會跟你的朋友好好相處的，或許他們說的話對我們也有幫助呢。”
薑卿卿：“嗯嗯，對，我也是這個意思，阿姨你太好了。”
“哪裏哪裏，你阿姨我一向都是這樣。”許神將笑的跟朵菊花似的，“哦對了，這個是你現在用的號碼嗎？我……能記嗎？”
薑卿卿啞然失笑，“當然可以啊，你跟叔叔有空都可以打電話給我啊。”
許神將：“好嘞好嘞。”
一旁董神將已然默不作聲地從兜裏摸出了自己的手機，“讓我跟卿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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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這麽說，拜拜。”許神將徑自掛斷電話，繼而掏出自己的手機存下了薑卿卿的號碼。
“……”欲言又止的董神將頓時感覺比吃了那啥還要難受。
存下薑卿卿的手機號後，許神將笑盈盈地將手機還給裘願，態度與先前儼然有了三百六十度
的大轉變，“就照卿卿說的，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裘願點點頭，“一起走吧，等我們走後，我會撤去這一帶的空間凝固的。”
——
半小時後，路邊的一家咖啡屋內。
靠窗的位置上，裘願三人坐一排，對麵坐著董神將跟許神將……還有林溪。
因為一排座位實在坐不下四個人，而李大凡三人又不太想跟天宮教廷的神將坐在一起，無奈隻能讓她這個身處中立的人身先士卒了。
所幸許神將跟董神將對返璞世家並無偏見，再加上林溪乃是毋庸置疑的良民。
六人落座之後，各自點了一杯咖啡，旋即就由裘願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關餘讓跟小潔的一切娓娓道來。
董神將跟許神將起先隻是抱著隨意聽一聽的態度，畢竟若不是薑卿卿開口，她們甚至聽都不想聽。
但是越往後聽，越發覺不對勁。
這貌似……真不是一件小事啊。
與董神將跟許神將相比，臉色更為難看的人……是何語婷。
待到裘願說完，沒等許神將追問相關細節，何語婷拍案而起，動作幅度之大，嚇得李大凡跟董神將渾身一抖，咖啡灑了一身，“啥？裘星姐退出餐廳了？！”
“我就說嘛！我就說這裏麵肯定有古怪，那勞什子星辰之力跟裘星姐的力量一模一樣，王八羔子餘讓又恰好出現在藍天市，平平跟唐櫻因為卿卿姐的一個電話火急火燎地趕了回去，這根本就是個套嘛，我早就覺得這裏頭有貓膩了，真是的，餐廳發生這麽大的事你們為什麽不告訴我啊？是不是把我當外人了。”
身旁的李大凡淡定地瞥了她一眼，淡定地來了一句：“你這馬後炮放的，天下一絕啊。”
林溪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何語婷怒目相視，“你倒是冷靜啊，敢情裘星姐退出餐廳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是吧？你個冷血無情的動物！”
“是前輩你慌不擇路了吧。”李大凡：“敢問裘星姐是人沒了嗎？人不是還在嗎，那不就有挽回的機會嗎，裘願姐跟龍大哥他們不都在努力嘛。”
何語婷：“額，可裘願姐剛剛說店長說一經辭職終生不再錄用哎。”
李大凡：“你第一天認識店長嗎？店長的話，聽聽就行了。”
裘願怯怯地縮了縮脖子，“可我感覺他這次是認真的。”
何語婷又急了，“你看，裘願姐都這麽說了，這件事明顯很大條啊。”
“那個，幾位。”許神將終於找到插話的機會了，“你們的，額，家事能否之後再討論呢，我這裏有幾個問題想問裘願小姐。”
何語婷正欲發作，李大凡一把將她按回了位置，“正事要緊，這也是為了裘星姐，你想想，如果天宮教廷介入的話，解決餘讓是不是更簡單了？”
何語婷這才輕嗤一聲，暫時壓住內心的焦急。
“多謝理解。”許神將見狀微微一笑，繼而將視線轉向裘願，麵色逐漸肅然，“裘願小姐，照你所說，所謂的星辰之力並不是什麽新能源，而是你姐姐多年前分給餘讓的力量。”
裘願點點頭，“這股力量經過餘讓的培養，恐怕已經完全不受我姐姐控製，成為了獨立的存在了。”
林溪幫腔道：“換言之，星辰之力實則算是裏世界的力量，屬於天宮教廷的管轄範疇。”
許神將與董神將對視一眼，複又問道：“所謂的星辰手表實則是生命力吸取裝置，此事屬實？”
“這是龍大哥查出來的。”裘願眨眨眼，“龍大哥的過去，你們應該也清楚。”
許神將：“那請問，餘讓培養這個名為小潔的女子，幫助她提升星辰之力，複又將生命力吸取裝置偽裝成星辰手表散播出去，他的目的是什麽呢？”
“這個……”裘願眉頭緊皺，搖了搖頭，“我也沒有想到。”
“這幾件事看似毫無關聯，實則必定有所聯係。”許神將肅然道：“您是星辰之力的專家，還請您仔細想想有沒有漏掉什麽細節，這將直接導致教廷之後會采取什麽行動。”
裘願苦思冥想，陷入沉默。
“說起來好奇怪呢。”李大凡忽在此時開口，“裘星姐跟裘願姐你們修煉星辰之力的時間明顯比較長吧，為什麽那個小潔經由餘讓培養，不過幾年就超過了你們呢？他用的什麽方法？”
靈光一閃，裘願怔了一怔過後，臉色驟然蒼白，“我想到我漏算了什麽了！”
許神將有預感裘願此時想到的必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由得身體前傾少許，追問道：“是什麽？”
裘願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咬了咬牙，怯怯的眼神看了眼身邊的何語婷跟李大凡，深吸一口氣，似是下定了什麽決定，緩緩開口說道：“這件事，原本應該隻有我跟姐姐知道才對，但是照目前情況來看，恐怕餘讓也知道了，實則……人類的生命力，可以迅速提升我們的星辰之力。”
一陣詭異的沉默，就是何語婷都稍稍呆滯了一下。
“換言之……”許神將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你們這個族群，是人類的……天敵。”
裘願點點頭，有些不敢看身邊的何語婷跟李大凡，“我跟姐姐剛來地球的時候，對人類的生命力流露過渴望，那個時候我們就知道了，屆時我們沒有辦法返回自己的星球，若是任由欲望發肆意狩獵人類的話，勢必會被這個世界驅逐，為了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我們始終壓抑著這份欲望，當然現在我們都習慣了，絕對不會去狩獵人類的。”
“可是餘讓就不一定了。”林溪儼然看穿了一切，“小潔能成長的如此迅速如此強大，必定已經……做過那種事情了，星辰集團當初企圖跟包括我玉龍集團在內的多家企業合作，為的就是加快星辰手表的推廣速度，若是他將終端植入小潔的大腦的話，隻需一個念頭，小潔就能將全球所有佩戴星辰手表的人的生命力瞬間吸幹。”
兩位神將霍然起身，咖啡也顧不上喝了。
何語婷滿是期待，“是不是打算去弄死那個餘讓了？”
“不。”許神將：“按照流程，我們得先返回教廷通報教皇大人，由教皇大人頒布通緝令，再率領執法隊抓捕餘讓歸案。”
“啊這……”何語婷一臉的囧，“有必要這麽形式化嗎？就不能先去把餘讓弄死嗎？”
“那豈不是先斬後奏了。”董神將怒視道：“成何體統啊？！”
林溪：“那你們為什麽不打個電話給你們教皇呢？這一來一去耽誤多少時間啊？你們總不會連你們教皇的手機號碼都不知道吧？”
兩位神將沉默了。
林溪懂了，他倆還真的不知道。
“事不宜遲，我們即刻趕回教廷。”許神將一語定音，“之前的事是我們草率了，就不抓你們回教廷了，你們今後要怎麽行動那是你們的事，但是切記，千萬不能影響了兩個世界之間的平衡，最重要的就是不得在大眾麵前暴露特異者的身份。”
李大凡認為這一點的確是需要注意一下，先前若不是自己手疾眼快毀掉了攝像機的話，裘願已經曝光在大眾麵前了。
“我有點搞不懂啊。”兩位神將轉身離去，何語婷繼續發牢騷，幾下就將頭發抓的亂糟糟的，“裘星姐為啥要去管這檔子事呢？他餘讓要做什麽跟她有什麽關係啊？咋滴？想當救世大英雄啊。”
無論是何語婷還是李大凡，都沒有懷疑，裘星之所以脫離餐廳轉而加入星辰集團，必定是為了阻止餘讓的陰謀。
“姐姐她，沒想那麽多。”裘願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隻是那微笑似乎帶著些許憂傷，“這件事因姐姐而起，如果讓餘讓的陰謀得逞，那可不是幾百個人，恐怕有幾十萬，甚至幾百萬人為此付出生命，再怎麽鐵石心腸的人也無法不為所動吧，姐姐她，隻是想為過去的自己犯下的罪孽贖罪而已。”
“我現在全都想明白了，我們不該促進天宮教廷的人出手的，他們隻會讓事態愈發麻煩。”
“所以，姐姐沒有尋求任何人的幫助，想著一個人，結束這一切。”
“隻可惜，我不會讓她如願的。”
“該結束這一切的人，是我！”
裘願沒有理會他的疑惑，徑自掏出手機，找到某人的號碼撥了出去。
別說是董神將跟許神將了，就連李大凡跟何語婷都迷惑了。
這種時候打什麽電話啊？
隨後何語婷等人聽見的就是這麽一段迷惑的話語。
裘願：“額，是這樣的，我們這裏遇到了兩位神將，他們誤會我們是在對普通人出手。”
“我想跟他們解釋來著，但是他們不聽我解釋。”
“額，要是別的神將我肯定不會打電話給你啊。”
“是董神將跟許神將呢。”
“哦，好，我把電話給他們。”
語氣十分乖巧的裘願默默地上前幾步，將手機遞向董神將跟許神將。
二人自然是不願意接的，董神將甚至已經擺出了迎擊的架勢，“夫人，小心有詐。”
“還用不著你來提醒我。”許神將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繼而輕咳兩聲，道：“裘願小姐，我想，我們沒有接這個電話的義務。”
“確實沒有。”裘願想了想，“但我覺得你們還是接一下吧。”
許神將微笑著搖搖頭，“放心，我們隻是帶你們回天宮教廷，沒有說要對你們不利，你們若有冤情，大可去了教廷再說，不必在這裏浪費時間。”
“哦，那好吧。”裘願小嘴微撅，似是有些委屈，手機收回來貼在耳邊，“喂，卿卿姐，她們不想接你的電話。”
“拿來吧你！”下一個瞬間，裘願的手機已經到了許神將的手上，一旁董神將伸到一半的手頓在了空中，眼巴巴地盯著許神將看了一眼過後，訕訕將手收了回來。
“喂，卿卿嗎？”許神將笑逐顏開，與先前儼然是兩個人，“嗯，對對，是許阿姨哦，不會不會，怎麽會呢，許阿姨怎麽會不想接你電話呢。”
這邊李大凡看的目瞪口呆，湊近何語婷幾分，低聲問道：“這前後反差是不是有點大啊？卿卿姐說話這麽管用的嗎？”
“你懂個屁。”何語婷道：“許神將早年在雙神大戰中受了不可治愈的重傷，直接導致她這一生都不可能有子嗣，當年也是他們主動要求收留年幼的卿卿姐的，卿卿姐對他們來說就跟親女兒是一樣的。”
李大凡了然頷首，“是這樣啊。”
這邊的對話還在繼續。
薑卿卿：“許阿姨，雖然我的朋友們平日裏喜歡惹事，但這一次或許真的不是他們的錯，當然我不是很清楚情況所以我不好說啊，但你們為何不聽他們解釋解釋呢？或許你們不信任他們，好歹聽一聽嘛，聽完了之後，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卿卿啊，實不相瞞……”許阿姨沉吟片刻，眉飛色舞道：“你阿姨我就是這麽想的！”
董神將：“……要臉嗎？”
“閉嘴！”許阿姨轉頭一聲河東獅吼，轉回來繼續和顏悅色，“你想想，你認識的阿姨是那麽蠻不講理的人嗎？明顯不是，你阿姨我辦事向來都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
董神將：“你說的是你嗎？”
“閉嘴！”許神將，“所以啊，你大可放心，我會跟你的朋友好好相處的，或許他們說的話對我們也有幫助呢。”
薑卿卿：“嗯嗯，對，我也是這個意思，阿姨你太好了。”
“哪裏哪裏，你阿姨我一向都是這樣。”許神將笑的跟朵菊花似的，“哦對了，這個是你現在用的號碼嗎？我……能記嗎？”
薑卿卿啞然失笑，“當然可以啊，你跟叔叔有空都可以打電話給我啊。”
許神將：“好嘞好嘞。”
一旁董神將已然默不作聲地從兜裏摸出了自己的手機，“讓我跟卿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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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下薑卿卿的手機號後，許神將笑盈盈地將手機還給裘願，態度與先前儼然有了三百六十度
的大轉變，“就照卿卿說的，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裘願點點頭，“一起走吧，等我們走後，我會撤去這一帶的空間凝固的。”
——
半小時後，路邊的一家咖啡屋內。
靠窗的位置上，裘願三人坐一排，對麵坐著董神將跟許神將……還有林溪。
因為一排座位實在坐不下四個人，而李大凡三人又不太想跟天宮教廷的神將坐在一起，無奈隻能讓她這個身處中立的人身先士卒了。
所幸許神將跟董神將對返璞世家並無偏見，再加上林溪乃是毋庸置疑的良民。
六人落座之後，各自點了一杯咖啡，旋即就由裘願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關餘讓跟小潔的一切娓娓道來。
董神將跟許神將起先隻是抱著隨意聽一聽的態度，畢竟若不是薑卿卿開口，她們甚至聽都不想聽。
但是越往後聽，越發覺不對勁。
這貌似……真不是一件小事啊。
與董神將跟許神將相比，臉色更為難看的人……是何語婷。
待到裘願說完，沒等許神將追問相關細節，何語婷拍案而起，動作幅度之大，嚇得李大凡跟董神將渾身一抖，咖啡灑了一身，“啥？裘星姐退出餐廳了？！”
“我就說嘛！我就說這裏麵肯定有古怪，那勞什子星辰之力跟裘星姐的力量一模一樣，王八羔子餘讓又恰好出現在藍天市，平平跟唐櫻因為卿卿姐的一個電話火急火燎地趕了回去，這根本就是個套嘛，我早就覺得這裏頭有貓膩了，真是的，餐廳發生這麽大的事你們為什麽不告訴我啊？是不是把我當外人了。”
身旁的李大凡淡定地瞥了她一眼，淡定地來了一句：“你這馬後炮放的，天下一絕啊。”
林溪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何語婷怒目相視，“你倒是冷靜啊，敢情裘星姐退出餐廳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是吧？你個冷血無情的動物！”
“是前輩你慌不擇路了吧。”李大凡：“敢問裘星姐是人沒了嗎？人不是還在嗎，那不就有挽回的機會嗎，裘願姐跟龍大哥他們不都在努力嘛。”
何語婷：“額，可裘願姐剛剛說店長說一經辭職終生不再錄用哎。”
李大凡：“你第一天認識店長嗎？店長的話，聽聽就行了。”
裘願怯怯地縮了縮脖子，“可我感覺他這次是認真的。”
何語婷又急了，“你看，裘願姐都這麽說了，這件事明顯很大條啊。”
“那個，幾位。”許神將終於找到插話的機會了，“你們的，額，家事能否之後再討論呢，我這裏有幾個問題想問裘願小姐。”
何語婷正欲發作，李大凡一把將她按回了位置，“正事要緊，這也是為了裘星姐，你想想，如果天宮教廷介入的話，解決餘讓是不是更簡單了？”
何語婷這才輕嗤一聲，暫時壓住內心的焦急。
“多謝理解。”許神將見狀微微一笑，繼而將視線轉向裘願，麵色逐漸肅然，“裘願小姐，照你所說，所謂的星辰之力並不是什麽新能源，而是你姐姐多年前分給餘讓的力量。”
裘願點點頭，“這股力量經過餘讓的培養，恐怕已經完全不受我姐姐控製，成為了獨立的存在了。”
林溪幫腔道：“換言之，星辰之力實則算是裏世界的力量，屬於天宮教廷的管轄範疇。”
許神將與董神將對視一眼，複又問道：“所謂的星辰手表實則是生命力吸取裝置，此事屬實？”
“這是龍大哥查出來的。”裘願眨眨眼，“龍大哥的過去，你們應該也清楚。”
許神將：“那請問，餘讓培養這個名為小潔的女子，幫助她提升星辰之力，複又將生命力吸取裝置偽裝成星辰手表散播出去，他的目的是什麽呢？”
“這個……”裘願眉頭緊皺，搖了搖頭，“我也沒有想到。”
“這幾件事看似毫無關聯，實則必定有所聯係。”許神將肅然道：“您是星辰之力的專家，還請您仔細想想有沒有漏掉什麽細節，這將直接導致教廷之後會采取什麽行動。”
裘願苦思冥想，陷入沉默。
“說起來好奇怪呢。”李大凡忽在此時開口，“裘星姐跟裘願姐你們修煉星辰之力的時間明顯比較長吧，為什麽那個小潔經由餘讓培養，不過幾年就超過了你們呢？他用的什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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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神將有預感裘願此時想到的必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由得身體前傾少許，追問道：“是什麽？”
裘願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咬了咬牙，怯怯的眼神看了眼身邊的何語婷跟李大凡，深吸一口氣，似是下定了什麽決定，緩緩開口說道：“這件事，原本應該隻有我跟姐姐知道才對，但是照目前情況來看，恐怕餘讓也知道了，實則……人類的生命力，可以迅速提升我們的星辰之力。”
一陣詭異的沉默，就是何語婷都稍稍呆滯了一下。
“換言之……”許神將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你們這個族群，是人類的……天敵。”
裘願點點頭，有些不敢看身邊的何語婷跟李大凡，“我跟姐姐剛來地球的時候，對人類的生命力流露過渴望，那個時候我們就知道了，屆時我們沒有辦法返回自己的星球，若是任由欲望發肆意狩獵人類的話，勢必會被這個世界驅逐，為了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我們始終壓抑著這份欲望，當然現在我們都習慣了，絕對不會去狩獵人類的。”
“可是餘讓就不一定了。”林溪儼然看穿了一切，“小潔能成長的如此迅速如此強大，必定已經……做過那種事情了，星辰集團當初企圖跟包括我玉龍集團在內的多家企業合作，為的就是加快星辰手表的推廣速度，若是他將終端植入小潔的大腦的話，隻需一個念頭，小潔就能將全球所有佩戴星辰手表的人的生命力瞬間吸幹。”
兩位神將霍然起身，咖啡也顧不上喝了。
何語婷滿是期待，“是不是打算去弄死那個餘讓了？”
“不。”許神將：“按照流程，我們得先返回教廷通報教皇大人，由教皇大人頒布通緝令，再率領執法隊抓捕餘讓歸案。”
“啊這……”何語婷一臉的囧，“有必要這麽形式化嗎？就不能先去把餘讓弄死嗎？”
“那豈不是先斬後奏了。”董神將怒視道：“成何體統啊？！”
林溪：“那你們為什麽不打個電話給你們教皇呢？這一來一去耽誤多少時間啊？你們總不會連你們教皇的手機號碼都不知道吧？”
兩位神將沉默了。
林溪懂了，他倆還真的不知道。
“事不宜遲，我們即刻趕回教廷。”許神將一語定音，“之前的事是我們草率了，就不抓你們回教廷了，你們今後要怎麽行動那是你們的事，但是切記，千萬不能影響了兩個世界之間的平衡，最重要的就是不得在大眾麵前暴露特異者的身份。”
李大凡認為這一點的確是需要注意一下，先前若不是自己手疾眼快毀掉了攝像機的話，裘願已經曝光在大眾麵前了。
“我有點搞不懂啊。”兩位神將轉身離去，何語婷繼續發牢騷，幾下就將頭發抓的亂糟糟的，“裘星姐為啥要去管這檔子事呢？他餘讓要做什麽跟她有什麽關係啊？咋滴？想當救世大英雄啊。”
無論是何語婷還是李大凡，都沒有懷疑，裘星之所以脫離餐廳轉而加入星辰集團，必定是為了阻止餘讓的陰謀。
“姐姐她，沒想那麽多。”裘願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隻是那微笑似乎帶著些許憂傷，“這件事因姐姐而起，如果讓餘讓的陰謀得逞，那可不是幾百個人，恐怕有幾十萬，甚至幾百萬人為此付出生命，再怎麽鐵石心腸的人也無法不為所動吧，姐姐她，隻是想為過去的自己犯下的罪孽贖罪而已。”
“我現在全都想明白了，我們不該促進天宮教廷的人出手的，他們隻會讓事態愈發麻煩。”
“所以，姐姐沒有尋求任何人的幫助，想著一個人，結束這一切。”
“隻可惜，我不會讓她如願的。”
“該結束這一切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