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凡嘴角一抽，“你是怎麽通過隻言片語得出這個結論的？”
何語婷反客為主，下巴微抬質問道：“你忘了餘讓是誰了嗎？”
李大凡一臉莫名，“沒忘啊，裘星姐的前男友嘛，你不是說過嗎？”
“對啊，他是裘星姐的前男友嘛，這個理由難道還不夠充分嗎？”何語婷捏著拳頭，眼中似乎能噴出火來，“他對裘星姐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裘星姐或許已經把他忘了，但是我不行，作為裘星姐的好姐妹，勢必要為裘星姐討回公道。”
李大凡：“你所謂的討回公道就是砸他的場子繼而把他暴揍一頓嗎？”
何語婷眨了眨天真無邪的雙眼，“那不然嘞？”
林溪貼心地提醒道：“你這隻是單純的以暴製暴吧。”
何語婷朝其投去疑惑的視線，“以暴製暴？什麽意思？”
林溪：“……”
李大凡揉了揉太陽穴，“總之，等會兒的演講必定有大量人員聚集，且多數會是表世界的人，媒體記者必不會少，前輩你打算當著他們的麵拋頭露麵嗎？在媒體麵前使用特異者的能力，無論是表世界還是裏世界，你都會一戰成名的，到時候又會有數之不盡的麻煩找上咱們餐廳，你就等著店長跟你翻臉吧。”
“簡單，我不使用特異者的能力不就是了。”何語婷打了個響指，繼而陷入沉思，“至於拋頭露麵這個問題就更不用擔心了，或許你不知道，的確我很少使用，但實則我是可以改變自身容貌的，甚至還可以幫別人改變容貌。”
“你若執意要去，那你就去吧，我就是想攔，估計也攔不住你。”李大凡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憂慮間忽然意識到了些什麽，眉頭一挑，小小地後撤半步，“前輩，你剛說，你也能幫別人改變容貌，你該不會是……”
“想什麽呢？”何語婷笑靨如花，“你當然要跟我一起去啊，作為後輩，跟隨前輩出生入死是你的職責嘛。”
李大凡：“……”
我就知道。
“被媒體記者拍到也沒什麽不好嘛。”何語婷似是突然想通了，雙手抱胸得意地大笑，“說不定明天咱們就能出現在電視上呢，我長這麽大還沒有上過電視呢，雖然是改變容貌了的就是了，阿哈哈哈。”
李大凡：“……”
不是出現在各大通緝令上就好了。
“那我怎麽辦呢？”林溪發出憂愁且無助的詢問，“不是說我一個人呆著可能會有危險嗎？”
何語婷稍加思索，一語中的，“你也一起來啊。”
林溪：“……”
李大凡：“……跟她做朋友真是辛苦你了。”
……
半小時後。
演講的地點定在中央廣場上，屆時舞台已經準備就緒，廣場的各個出口都有保安及巡警在維持秩序，場內唯有百來個座位，而在外頭等候的人，人數已經擴張到了千位數。
李大凡三人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唯有手握入場卷的人才能進入廣場入座，沒有入場卷的人隻能站在外頭遠眺。
即便如此，前來觀望的人數還在源源不斷地增加中，這情景比起李大凡他們昨天去的旅遊景點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想不明白了，這貨人氣有這麽高嗎？”何語婷望著下方人山人海的景象，忍不住吐槽道：“這年頭人渣這麽有市場的嗎？龍十一占大便宜了啊。”
“……”李大凡開始為龍十一打抱不平，“你吐槽歸吐槽，不要順帶損一下龍大哥好嗎？龍大哥又不是人渣，頂多有些不太正經而已。”
三人自然不可能去下頭人擠人的，這樣也太對不起他們特異者的身份了。
何語婷動用某個異獸的能力在空中製造出了一堵空氣牆，再附加了一個透明化的功能，三人現在就坐在空氣牆上，看著下頭的情景。
“對啊，我也覺得龍大哥很不錯的。”令李大凡感到意外的是，林溪居然也幫著自己說龍十一的好話，“至少他對待感情很專一啊。”
“他專一個鬼，在裘星姐跟裘願姐之間搖擺不定的，以為我沒看出來嗎？”何語婷沒好氣地呸了一聲，繼而扭頭看著林溪眯起眼睛，“溪溪，你該不會也對他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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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展顏一笑，語出驚人，“我說我喜歡的是大凡，你信嗎？”
“額咳咳。”李大凡不出意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何語婷明顯愣住了，愣了足有五秒鍾後，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聳了聳肩，“你喜歡他跟我有什麽關係，你喜歡他就去追嘛，毫無戀愛經驗的小男生，很好追的。”
林溪衝她挑挑眉，似笑非笑地問道：“那我真去追了？”
頓感坐立不安的李大凡咳嗽地更為劇烈了。
“追嘛，關我什麽事。”何語婷移開視線目視前方，一邊發出冷哼一邊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那我真的行動了啊。”林溪說著，作勢就要起身坐到李大凡的身邊去，起到一半，忽然發現自己起不來了，低頭一看，卻見，在李大凡看不到的地方，何語婷一隻手死死地拽住了自己的衣服。
林溪難掩心中笑意，扭頭看向身邊的何語婷，卻見她撅著小嘴，目視前方，嘴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哼唧。
林溪終於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邊笑還邊說道：“語婷你太可愛了。”
何語婷小嘴撅的更高了，甚至於微微鼓起腮幫子，扭頭背對著李大凡做出一個委屈的神情。
“好啦好啦，跟你們開玩笑的啦，我還沒有喜歡的人啦。”林溪說著，身體忽然前傾，湊到何語婷耳邊，輕聲說道：“所以，不會跟你搶的，放心啦。”
何語婷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小手輕輕推了她一把，“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也覺得。”李大凡拍拍胸脯，“下次別開這種玩笑了，心理負擔太大了。”
“咋的？”何語婷轉頭怒視，“你的意思是你很心動嗎？”
李大凡一臉的莫名其妙，“我可沒有這麽說啊，是你自己要這麽認為的。”
何語婷柳眉倒豎，正欲好好跟李大凡掰扯掰扯，林溪及時開口中斷了這段對話，“貌似要開始了，語婷，咱們什麽時候出場比較合適啊？”
一句話成功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二人不約而同低頭朝下看去。
卻見，廣場上此時已是座無虛席，主持人一段激情澎湃按部就班的開場白後，一人自大幕後緩緩步出，西裝革履，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除了餘讓還能是誰。
何語婷此前是沒有見過餘讓的，不過舞台的大幕上就掛著餘讓的照片，是個人都能看到。
“長得還行，裘星姐眼光是可以，就是運氣不太好，遇到個人麵獸心的人渣。”評價餘讓的同時，何語婷還不忘為裘星找回點場子，盡管此刻裘星不在這裏，“一會兒聽我指揮啊，我說衝咱們就衝，下去什麽都不用管，把這個王八羔子往死裏打就是了。”
“還真是簡單粗暴的計劃呢。”李大凡嘴角微抽，“我看溪溪下不去手，要不我就陪著她吧。”
“要你陪？”何語婷的小暴脾氣頓時又上來了，滿含怒意地瞪了李大凡一眼，居然主動退了一步，“我陪在溪溪邊上，你當主力，負責暴打他，有沒有問題？”
李大凡：“也不是不行，那你倒是給我們變個裝啊。”
何語婷輕嘖一聲，小手一揮，蒙蒙的白光飄過，三人的麵容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除了體型跟性別沒變，真可以說是親媽來了都認不出來。
林溪調出手機相機看了看自己，有些好笑又有些擔心，“這能變回來的吧？”
“當然可以。”何語婷聳聳肩，“我也不想我以後一直頂著這麽一張臉好吧，哪有原先的我可愛啊。”
何語婷說這話的時候，還不由自主地瞥了眼身旁的李大凡，企圖得到對方的附和。
然而，李大凡此時皺著眉頭頂著下方的廣場，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何語婷嘴角微抽，強忍著沒有一拳打過去。
“有點不太對勁啊。”就在此時，從剛剛開始就在觀察著廣場的李大凡忽然開口，“前輩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有哪裏不太對勁啊。”
“什麽不太對勁的？”何語婷低頭打量了幾眼，皺眉道：“沒什麽不對勁的。”
李大凡：“你不覺得太安靜了嗎？”
何語婷稍稍一愣。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林溪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而且不隻是太安靜了，所有人的表情好像都沒什麽變化，那些保安也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也就餘讓……”
話說到此，李大凡跟何語婷幾乎是同時反應過來了，二人異口同聲道：“有人把空間凝固了。”
林溪眨了眨迷惑的雙眼，“這種事情能辦到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操控時間跟空間的能力幾乎都是先天的，通過後天手段得到難如登天。”何語婷道：“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唯有平平，裘星姐跟裘願姐掌握了這類能力，平平是時間跟空間，裘星姐跟裘願姐據我所知隻對空間能力有涉獵。”
“眼下這人明顯是把除了餘讓以外這附近所有人的空間都凝固了，但是沒有影響到空中，所以我們三個得以幸免。”李大凡環顧四周，“若是為了掩人耳目的話，停住時間會更好，空間凝固可擋不住攝像頭，這也變相地說明了對方很可能沒有操控時間的能力。”
林溪聽的是雲裏霧裏，“那他的目的是什麽呢？”
李大凡低頭朝下看去，憐憫的視線落在餘讓身上，“大概率，跟我們是一樣的。”
尚且沒有發現異樣的餘讓仍在激揚演講，同時還有些奇怪，為什麽珩霞市的市民如此冷淡？自己講了這麽一大堆，怎麽一點掌聲都沒有啊。
就在此時，廣場外圍觀的人群當中，一個身影猛然竄出，腳尖在一名保安的肩膀上輕點，高高躍起，迅速掠向仍在演講的餘讓。
“我靠！”李大凡小心肝一顫，下意識爆了句粗口，長棍瞬間出現在其手中。
沒有理會何語婷跟林溪不解且訝異的眼神，李大凡霍然起身，長棍一掃，狂暴的黑芒將空中的無人機盡數摧毀，一個不剩。
落回空氣牆上，李大凡第一個迎上的就是何語婷迷惑的視線。
何語婷：“你幹嘛呢？突然犯什麽病啊？”
李大凡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伸手朝底下一指，“你看那是誰。”
何語婷定睛一瞧，驚了，“裘願姐？！”
裘願此時已經來到了餘讓的身前，一掌拍出，沒有絲毫留手，常人若是被這一掌打中，必死無疑，餘讓自然也不例外。
餘讓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的，然而，無論是他的臉上，乃至心底，都沒有哪怕一丁點兒慌亂。
電光火石之間，一名女子，就那麽突然出現在了餘讓的麵前，輕描淡寫一抬手，便擋住了裘願的攻勢。
裘願雙目大睜，瞳孔劇烈收縮，“是你？！為什麽？！”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本該在藍天市的小潔。
“真以為我想不到你們會對我出手嗎？”餘讓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分身這種事，使用星辰之力可以很輕鬆地做到，這一點，你們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確實，但是，星辰之力製造出來的分身，會將力量分走，此刻位於此地的你，還有幾斤幾兩呢？”裘願很快也想通了前因後果，雙目爆出一團精光，攻勢再起，顯然不打算退讓，企圖頂著小潔分身的壓力幹掉餘讓。
麵色呆滯的分身小潔見招拆招，反應迅速，如同一麵密不透風的牆，擋在了餘讓麵前。
高空中，李大凡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搖了搖頭，“裘願姐還是考慮的不夠周全，沒有事先調查清楚敵方情況。”
“我查過了，這個演講是有現場直播的，剛剛如果大凡沒有毀掉無人機的話，裘願姐已經暴露了。”林溪說到此處有些後怕，“屆時裘願姐就是打亂兩個世界平衡的頭號罪犯了，所有祈願世界保持平衡的特異者都會恨上她的。”
何語婷反客為主，下巴微抬質問道：“你忘了餘讓是誰了嗎？”
李大凡一臉莫名，“沒忘啊，裘星姐的前男友嘛，你不是說過嗎？”
“對啊，他是裘星姐的前男友嘛，這個理由難道還不夠充分嗎？”何語婷捏著拳頭，眼中似乎能噴出火來，“他對裘星姐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裘星姐或許已經把他忘了，但是我不行，作為裘星姐的好姐妹，勢必要為裘星姐討回公道。”
李大凡：“你所謂的討回公道就是砸他的場子繼而把他暴揍一頓嗎？”
何語婷眨了眨天真無邪的雙眼，“那不然嘞？”
林溪貼心地提醒道：“你這隻是單純的以暴製暴吧。”
何語婷朝其投去疑惑的視線，“以暴製暴？什麽意思？”
林溪：“……”
李大凡揉了揉太陽穴，“總之，等會兒的演講必定有大量人員聚集，且多數會是表世界的人，媒體記者必不會少，前輩你打算當著他們的麵拋頭露麵嗎？在媒體麵前使用特異者的能力，無論是表世界還是裏世界，你都會一戰成名的，到時候又會有數之不盡的麻煩找上咱們餐廳，你就等著店長跟你翻臉吧。”
“簡單，我不使用特異者的能力不就是了。”何語婷打了個響指，繼而陷入沉思，“至於拋頭露麵這個問題就更不用擔心了，或許你不知道，的確我很少使用，但實則我是可以改變自身容貌的，甚至還可以幫別人改變容貌。”
“你若執意要去，那你就去吧，我就是想攔，估計也攔不住你。”李大凡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憂慮間忽然意識到了些什麽，眉頭一挑，小小地後撤半步，“前輩，你剛說，你也能幫別人改變容貌，你該不會是……”
“想什麽呢？”何語婷笑靨如花，“你當然要跟我一起去啊，作為後輩，跟隨前輩出生入死是你的職責嘛。”
李大凡：“……”
我就知道。
“被媒體記者拍到也沒什麽不好嘛。”何語婷似是突然想通了，雙手抱胸得意地大笑，“說不定明天咱們就能出現在電視上呢，我長這麽大還沒有上過電視呢，雖然是改變容貌了的就是了，阿哈哈哈。”
李大凡：“……”
不是出現在各大通緝令上就好了。
“那我怎麽辦呢？”林溪發出憂愁且無助的詢問，“不是說我一個人呆著可能會有危險嗎？”
何語婷稍加思索，一語中的，“你也一起來啊。”
林溪：“……”
李大凡：“……跟她做朋友真是辛苦你了。”
……
半小時後。
演講的地點定在中央廣場上，屆時舞台已經準備就緒，廣場的各個出口都有保安及巡警在維持秩序，場內唯有百來個座位，而在外頭等候的人，人數已經擴張到了千位數。
李大凡三人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唯有手握入場卷的人才能進入廣場入座，沒有入場卷的人隻能站在外頭遠眺。
即便如此，前來觀望的人數還在源源不斷地增加中，這情景比起李大凡他們昨天去的旅遊景點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想不明白了，這貨人氣有這麽高嗎？”何語婷望著下方人山人海的景象，忍不住吐槽道：“這年頭人渣這麽有市場的嗎？龍十一占大便宜了啊。”
“……”李大凡開始為龍十一打抱不平，“你吐槽歸吐槽，不要順帶損一下龍大哥好嗎？龍大哥又不是人渣，頂多有些不太正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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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語婷動用某個異獸的能力在空中製造出了一堵空氣牆，再附加了一個透明化的功能，三人現在就坐在空氣牆上，看著下頭的情景。
“對啊，我也覺得龍大哥很不錯的。”令李大凡感到意外的是，林溪居然也幫著自己說龍十一的好話，“至少他對待感情很專一啊。”
“他專一個鬼，在裘星姐跟裘願姐之間搖擺不定的，以為我沒看出來嗎？”何語婷沒好氣地呸了一聲，繼而扭頭看著林溪眯起眼睛，“溪溪，你該不會也對他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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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衝她挑挑眉，似笑非笑地問道：“那我真去追了？”
頓感坐立不安的李大凡咳嗽地更為劇烈了。
“追嘛，關我什麽事。”何語婷移開視線目視前方，一邊發出冷哼一邊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那我真的行動了啊。”林溪說著，作勢就要起身坐到李大凡的身邊去，起到一半，忽然發現自己起不來了，低頭一看，卻見，在李大凡看不到的地方，何語婷一隻手死死地拽住了自己的衣服。
林溪難掩心中笑意，扭頭看向身邊的何語婷，卻見她撅著小嘴，目視前方，嘴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哼唧。
林溪終於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邊笑還邊說道：“語婷你太可愛了。”
何語婷小嘴撅的更高了，甚至於微微鼓起腮幫子，扭頭背對著李大凡做出一個委屈的神情。
“好啦好啦，跟你們開玩笑的啦，我還沒有喜歡的人啦。”林溪說著，身體忽然前傾，湊到何語婷耳邊，輕聲說道：“所以，不會跟你搶的，放心啦。”
何語婷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小手輕輕推了她一把，“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也覺得。”李大凡拍拍胸脯，“下次別開這種玩笑了，心理負擔太大了。”
“咋的？”何語婷轉頭怒視，“你的意思是你很心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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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成功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二人不約而同低頭朝下看去。
卻見，廣場上此時已是座無虛席，主持人一段激情澎湃按部就班的開場白後，一人自大幕後緩緩步出，西裝革履，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除了餘讓還能是誰。
何語婷此前是沒有見過餘讓的，不過舞台的大幕上就掛著餘讓的照片，是個人都能看到。
“長得還行，裘星姐眼光是可以，就是運氣不太好，遇到個人麵獸心的人渣。”評價餘讓的同時，何語婷還不忘為裘星找回點場子，盡管此刻裘星不在這裏，“一會兒聽我指揮啊，我說衝咱們就衝，下去什麽都不用管，把這個王八羔子往死裏打就是了。”
“還真是簡單粗暴的計劃呢。”李大凡嘴角微抽，“我看溪溪下不去手，要不我就陪著她吧。”
“要你陪？”何語婷的小暴脾氣頓時又上來了，滿含怒意地瞪了李大凡一眼，居然主動退了一步，“我陪在溪溪邊上，你當主力，負責暴打他，有沒有問題？”
李大凡：“也不是不行，那你倒是給我們變個裝啊。”
何語婷輕嘖一聲，小手一揮，蒙蒙的白光飄過，三人的麵容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除了體型跟性別沒變，真可以說是親媽來了都認不出來。
林溪調出手機相機看了看自己，有些好笑又有些擔心，“這能變回來的吧？”
“當然可以。”何語婷聳聳肩，“我也不想我以後一直頂著這麽一張臉好吧，哪有原先的我可愛啊。”
何語婷說這話的時候，還不由自主地瞥了眼身旁的李大凡，企圖得到對方的附和。
然而，李大凡此時皺著眉頭頂著下方的廣場，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何語婷嘴角微抽，強忍著沒有一拳打過去。
“有點不太對勁啊。”就在此時，從剛剛開始就在觀察著廣場的李大凡忽然開口，“前輩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有哪裏不太對勁啊。”
“什麽不太對勁的？”何語婷低頭打量了幾眼，皺眉道：“沒什麽不對勁的。”
李大凡：“你不覺得太安靜了嗎？”
何語婷稍稍一愣。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林溪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而且不隻是太安靜了，所有人的表情好像都沒什麽變化，那些保安也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也就餘讓……”
話說到此，李大凡跟何語婷幾乎是同時反應過來了，二人異口同聲道：“有人把空間凝固了。”
林溪眨了眨迷惑的雙眼，“這種事情能辦到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操控時間跟空間的能力幾乎都是先天的，通過後天手段得到難如登天。”何語婷道：“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唯有平平，裘星姐跟裘願姐掌握了這類能力，平平是時間跟空間，裘星姐跟裘願姐據我所知隻對空間能力有涉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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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凡低頭朝下看去，憐憫的視線落在餘讓身上，“大概率，跟我們是一樣的。”
尚且沒有發現異樣的餘讓仍在激揚演講，同時還有些奇怪，為什麽珩霞市的市民如此冷淡？自己講了這麽一大堆，怎麽一點掌聲都沒有啊。
就在此時，廣場外圍觀的人群當中，一個身影猛然竄出，腳尖在一名保安的肩膀上輕點，高高躍起，迅速掠向仍在演講的餘讓。
“我靠！”李大凡小心肝一顫，下意識爆了句粗口，長棍瞬間出現在其手中。
沒有理會何語婷跟林溪不解且訝異的眼神，李大凡霍然起身，長棍一掃，狂暴的黑芒將空中的無人機盡數摧毀，一個不剩。
落回空氣牆上，李大凡第一個迎上的就是何語婷迷惑的視線。
何語婷：“你幹嘛呢？突然犯什麽病啊？”
李大凡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伸手朝底下一指，“你看那是誰。”
何語婷定睛一瞧，驚了，“裘願姐？！”
裘願此時已經來到了餘讓的身前，一掌拍出，沒有絲毫留手，常人若是被這一掌打中，必死無疑，餘讓自然也不例外。
餘讓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的，然而，無論是他的臉上，乃至心底，都沒有哪怕一丁點兒慌亂。
電光火石之間，一名女子，就那麽突然出現在了餘讓的麵前，輕描淡寫一抬手，便擋住了裘願的攻勢。
裘願雙目大睜，瞳孔劇烈收縮，“是你？！為什麽？！”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本該在藍天市的小潔。
“真以為我想不到你們會對我出手嗎？”餘讓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分身這種事，使用星辰之力可以很輕鬆地做到，這一點，你們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確實，但是，星辰之力製造出來的分身，會將力量分走，此刻位於此地的你，還有幾斤幾兩呢？”裘願很快也想通了前因後果，雙目爆出一團精光，攻勢再起，顯然不打算退讓，企圖頂著小潔分身的壓力幹掉餘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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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中，李大凡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搖了搖頭，“裘願姐還是考慮的不夠周全，沒有事先調查清楚敵方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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