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暮蒼穹,險壁如劍,眾人劍走偏鋒,在割舍了俗世的頹唐,從絕境中蜂擁而上。因為處境的不容樂觀,所以他們並未受龍卷風侵襲的後怕而惶恐不安,反而一鼓作氣的試圖踏入未知的宏偉城堡。


    曾幾何時,他們被勒壓進阿提卡監獄時,就荒涼的認為,這輩子都很難從監獄活著走出去,而如今又將重拾天地,眾人怎能不全力求生。


    天地因風抖烈,少怯了濕寒,倒是石塊的冰涼讓任天龍他們受及煎熬。望著周遭幾人身法矯健的朝上攀移,任天龍知道,眾人跟他一樣,都是在殊死掙紮。


    越朝上光線越足,可這也就意味著,眾人被發現的機率將會猛增。於是任天龍手腳並用,抓持著似同冰塊一樣的岩石,極力上躥。


    近了,近了,離堡壘高台越來越近,三米,兩米……突然就在此時,任天龍頭頂上方,一道亮光掃了下來,光亮刺目,前方模糊而綻亮。危情之下,已近壘頂邊緣的任天龍,突然朝上一越,整個身體直接越向看台,他雙膝前頃,直擊向黑衣男子的頭顱。


    “啊。”一聲輕脆的聲響,頓然滑向夜空,聲不大,卻驚動了另兩處看台的守衛。


    兩人突然看到一名青年跨步上來,如同暗夜幽魂一般,談不上驚恐萬分,卻也是詫異連連,在見及同伴倒下,出於本能,二人將懷中長槍盲目的對向任天龍。然而,就在這二人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坤平與哈利奧拉於同一時間躍起,對著不同位置的二人斷然出手。


    剛還驚慌的二人,突然死在怪異之中,臨死前連對方的樣子都不曾瞧見,目光空洞中被擱置地麵,若許他們意念中最後閃現出的,便是“鬼魅”二字。


    數丈高台,陰風刺骨,腳下屍骨森森,透著高台的燈光朝下探望,依然心悸駭然。


    世間若存亡靈陰魂,堡壘上方定要重塑幾尊大乘佛仙,不然,如何能鎮壓這遙遙淒淒的悲涼與荒誕。


    將目光收回,眾人側頭朝城堡內眺望,可是剛一探頭,離這圍城高台相距數百米,一盞探照燈帶著闊大的光亮,從堡內某高處朝這邊探掃過來,情急之下,任天龍他們連忙壓低身子,將解決掉的三具屍體分別擺出坐立執守的模樣,待騙過探照燈後,眾人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壓低著身子,朝右側通道快行。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何如此高壘仍需守衛?駐紮在此處的又是些什麽人?監獄將我們放逐在這裏的意義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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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天龍隨著眾人從高台步入一處古道,內心疑慮重重。


    “你拿槍幹嘛,跟你會使似的!”


    正行間,弗萊特瞧見了克洛娃手中的一支步槍,於是用懷疑的眼神掃了他一眼。


    聞言,克洛娃充耳未聞,不做回應,倒是一旁的任天龍見其拿槍的姿勢,頗有“槍王”風範,他心裏隻是暗自期許,這六人中最率性而為的人,應該不會是裝腔作勢。


    克洛娃手拿M16A4步槍,隻是初拾時麵無表情的看了幾眼,而後像是拿著個燒火棍一樣,隨意拎提,不知是未有把玩的興致,還是不屑使用這類配槍。


    M16A4屬於自動步槍,射程400—800米,殺傷力很大,完全可以將子彈打向城堡腳底。


    眾人從城堡上方剛入古道不遠,一個燈火通明的石洞顯現了出來。


    說是古


    道,還不如說是少了秩序的崎嶇土道。


    土道蜿蜒了幾處晦暗古色的,古土陳石的戈壁洞後,一個規則的石洞四方卷臥的通達顯現。它的存在,似是將古道橫空切割一般,纖弱分明,嫁接有力。


    走到這裏,沒有人再說話,因為石道此刻靜的出奇。


    一行六人貼牆前行,持槍的克洛娃亦收起隨意的性情,走在隊伍最前端,肅穆戒備。


    “啊,你這個臭女人!”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顯在石道一處通亮整潔的屋舍內。


    房間不大,羅列的家具雖是簡陋,卻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一名少女長相乖張,麵色稚嫩,麥色的肌膚被精致的五官彰顯,很是好看。


    少女頭發蓬鬆,嘴角被鮮血沾染,她帶著滿眼的驚恐將僅有的胸衣牢牢抓住,懷抱胳膊畏畏縮縮的退向床角,躲退之際,身子時不時的顫粟。


    她身前,一個赤裸上身的男子站立床側,男子嘴角鮮血溢流,在惡罵一聲後,對嘴角的創傷不管不顧,反而饒有興趣的挺身朝少女靠近。


    “有意思,我喜歡……”


    男子不怒,反而淫笑起來。


    “求你了,放過我吧!”


    少女見及姿態,神情頓然更加驚恐,她伸出一隻秀嫩的手,試圖推開男子寬厚的胸膛。


    可是,短嫩的手臂,又將如何抵擋狂躁魁梧的野蠻。


    “放過你?沒讓你跟你的家人一起去死,已經是莫大的恩德了,怎麽,還嫌我們不夠仁慈?”


    男子夙淫的眉目棱角分明,奸笑起來就越發的惹眼。


    果然,男子的再次恐嚇剝奪了少女的倔強,他傾斜向少女的胸膛更是如魚得水。然而,就在男子正準備肆意妄為,手腳並用的時候,一個硬物頂在了他的額頭。


    男子麵色一動,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那隻正欲褪去少女內衣的大手,也慢慢收了回來。


    “怎麽,你不敢開槍?還是不會?”


    男子額頭被少女舉起的銀色手槍頂著,他稍微調整姿態坐立起來。幾秒後,見少女沒有開槍,男子出言道。


    少女此刻心如刀攪,盯著男子的眼神從畏懼變為憤怒。


    “開槍吧,然後外麵我們的同伴會進來一一慰勞你。”


    男子並不驚慌,反而給少女下了一記猛藥。


    就此時,少女將手槍緊緊握住,食指環扣,就在微弱的槍栓聲響圍繞二人耳際與心央的時候,男子突然右手一動,就要搶下這把手槍,然,少女並未給他這個機會,她條件反射的將手槍對準自己咽喉。


    “你們這幫畜生,我生不能報仇,死了也會詛咒你們下地獄?”


    少女言語決絕,神情危緊。


    “放心,你死後,屍體我也不會放過!”


    男子對少女的舉止一驚,隨即很快玩虐一聲。似乎他所麵對的,並不是生與死,而是逐鹿與搶馬的遊戲。


    “畜生,以神的名義,去死吧!”


    男子話音剛落,少女將對準自己咽喉的手槍頓然指向男子胸膛,於是用盡所有力氣開槍。


    同歸於盡!少女內心發狠。


    可是,開槍後並未響起槍聲,而是傳出空膛的響音。


    或是憤怒或又出於緊張,少女緊閉雙眼連


    開數槍,當抬眼怒視眼前,意以為凶殘的血肉迸裂之時,眼前男子竟毫發無損,表情戲虐的直視自己。


    少女不信,她再次開槍,結果依然空膛。這次清醒的意識告訴她,槍裏沒有子彈。


    “你覺得,我會傻到帶子彈上膛的槍,進來與你盡歡嗎?”


    男子一臉的邪笑,剛才的橋段,他覺得自己不去做演員,有些可惜。


    少女心灰意冷,此刻她並未放肆呼喊,手中的槍像是斷線的風箏遂自脫落。


    遮羞,抵抗,以死守貞,這些在此刻都顯的那麽的可笑,那麽的蒼白無力。


    她多麽希望,多麽希望這一切隻是噩夢,醒來時仍然晴空萬裏……


    少女目光呆滯,眼角的淚滴已然幹癟。


    ……


    男子從少女濕漉漉的身體爬了起來,穿戴完畢後,他拿起銀色手槍心滿意足的朝外走去。


    “該你們了!”


    “哇,應該很爽的吧。”


    “還不錯!”


    男子步出房門,衝著大廳或蹲或笑,或站或躺的一眾漢子扯了一嗓子,而後眾人如饑似渴的全都衝了進去。


    望著不下十人的浩浩之眾,男子嘴角揚起一絲怪笑,他從旁側桌麵拿起一盒香煙,抽出一支叼在嘴裏,打火機火苗一躥,香煙被燃出一圈黑紅。男子咽喉一動,煙頭黑紅頓然酌亮,一股煙圈隨即率真的吐了出來。


    煙圈不大,飛向半空未到天花板就已然散盡。經過一番酣暢淋漓的肆意放縱,他對吐出的煙圈似乎也充滿了樂趣,於是喉結一動,又一股煙雲奪口而出。


    隻是,這次飛冉的煙圈,並未如期在他眼前幻化無蹤。


    男子香煙吞吐之際,門窗突然嘩啦一聲,隨著這聲驚響,一塊巴掌大的玻璃碎片突射而出,位置恰恰是男子蠕動的咽喉。


    異動突起,男子咽喉血湧如潮,在倒下去的時候,依然保持著荒淫的笑意,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塊該死的玻璃片,是怎麽插進的咽喉。


    房門外客廳,男子應聲而落,房內荒淫四起,離門最近還在“侯補”的兩名青年,似是聽到了外麵的動靜,隻是又不太確定,出於本能,他們還是開門想看個究竟。


    可是,房門剛打開,探出去的兩個腦袋就被重力撞了回去。


    這一撞,直接將不是寬闊的房間眾人全都撞到了床上,眾人一驚,頓然震驚的側眼去瞧,隻見突然闖入一夥身著囚服,胸前還有編號的幾名男子。


    來不急多想,眾人摒棄掉荒淫,當即提拳出腳去迎。


    這是什麽地界,竟然有外人侵擾,簡直是找死!


    可是,槍與刀刃都留在了客廳,眾人僅憑著赤手空拳,在闖進來的幾名男子不足兩分鍾的情況下,已方全部飲恨著攜手黃泉。


    身手,在哪個階級都存在高低。


    “龍。”


    任天龍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瘋狂的對這些莽漢進行攆殺,待眾人準備撤出屋外,眼賊的克洛娃便在屍體之中,看到了床榻內側,一名赤裸的少女。


    任天龍看了眾人一眼,於是上前,雙指探其鼻孔處,發現已無氣息,於是將少女空洞的睜目合上,就近拿過一條紅色絲巾,蓋住了她大半個身子,而後帶著惋惜與憤怒,同眾人退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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