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藍私下讓莫乘風將她名下的產業都交給大夫人打理,她並沒有見歐陽靖,因為她知道大夫人不會管理生意,這歐陽靖定然會代為照看,更何況歐陽靖心思善良對於丞相府那些舊人隻怕也需要錢財來安撫。


    最重要的一點是那些產業在白川城,有莫乘風照顧遠比落花城安全。二來也算是給了皇上一個交代,凡是從商入了商人級別,便不可能在去為官。


    而她,之後一直在研究如何回去,可是一眨眼到了臨盆的日子,她依舊沒有能穿回去,或許根本就回不去,她也慢慢真的開始既來之則安之。


    “小姐別著急,我這就去找紅裳姑娘,您堅持下。”聲音是粉兒的。


    蕭景寒將紅裳強行留下,這是歐陽藍有些感激蕭景寒的原因之一,倒是在兩個月前讓她跟吳浩解開了吳浩。


    沒一會兒,蕭景寒連朝服都沒有褪下便趕來了,粉兒已經將紅裳跟蕭景寒從宮裏帶來的穩婆給請來了。


    本來預產期是在十日後,紅裳一邊安慰歐陽藍別怕,一邊將蕭景寒趕出產房。


    歐陽藍疼得呼吸都有些困難,想起電視劇裏生孩子的場景,孕婦都會大口的呼吸,她也趕快張開嘴幫助自己順氣。


    一聲驚雷炸響,好像把天劃破了個大洞,雨水嘩嘩的傾瀉而下。歐陽藍不經苦笑一番:“真是狗血,生孩子一定要下場大暴雨!”陣痛過去,歐陽藍的情緒也平穩了點,身上感覺軟軟的沒有力氣。


    第二波陣痛襲來,歐陽藍有了先前的經驗不再那麽慌張,張大口喘著氣,手自上往下的撫摸著肚子,心裏默默念著,乖乖別著急,馬上就能看見媽媽了。


    丫鬟們把燒好的水端來,歐陽藍跟蕭景寒說話都沒有什麽力氣,紅裳卻是有些急了,說這沒有力氣怎麽生孩子啊,趕緊吩咐彩衣去煮一碗參湯。


    歐陽藍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讓他們別擔心。


    畢竟紅裳沒有生養過孩子,接生也是第一次,這個時候倒是不如蕭景寒請的一名穩婆淡定。


    在第三波陣痛後穩婆到了。穩婆吩咐準備迅速熱水,幹淨的棉布和剪刀後,


    然而穩婆坐在床邊摸著她的肚子判斷孩子的位置。看見穩婆很是鎮靜,歐陽藍的心終於放下,按照她的指示分開腿躺好。


    兩個時辰後,歐陽藍虛脫的產下一個男嬰,她都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大的力氣,一直撐到生產完畢。她看著懷裏皺皺巴巴的小東西,覺得所有的苦都值得。


    正看著小寶寶,粉兒推開屋門進來來。朝


    也許是體力透支太多,第二天中午歐陽藍才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蕭景寒抱著孩子在屋子裏來回走著,滿臉是笑。


    蕭景寒見歐陽藍醒來就把孩子交給粉兒帶下去交給奶娘抱著,然後讓粉兒去準備些吃的。


    “蕭景寒,你什麽時候過來的?”蕭景寒一笑答道:“我一直都在,害怕你有事叫我。”


    歐陽藍開心的笑了笑:“蕭景寒你是孩子父親,我想給孩子取名叫歐陽軒,你說好不好?”


    “歐陽軒,卻是一個不錯的名字。”他笑的走過來坐在歐陽藍身側。


    歐陽藍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心裏越發的喜歡蕭景寒,苦守的的心早已不由的為他打開了,喃喃低語:“蕭景寒,你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好,隻是因為孩子嗎?”


    “藍兒,隻因為你就是你。藍兒我一直想說一句話,你願意重新嫁給我做我蕭景寒的妻子嗎?”


    歐陽藍小臉羞紅,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在蕭景寒的臉上親了一口。蕭景寒開心的擁住歐陽藍道:“等我再考察考察你。”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年已經過了,歐陽軒已經將近周歲。


    歐陽藍帶著小家夥去廟裏燒香,迎麵撞上一個人,不成想竟然是冷逸塵,她脫口而出的就喚住他。


    “逸塵,對不起。”


    “你認識爺?”冷逸塵忽然停下來,看著歐陽藍,莫名覺得熟悉,再看到歐陽藍手裏的孩子時,心裏覺得有些難受,這種感覺太意外了,而且她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看熟人的眼神。


    “你,怎麽了?”


    “你認識我?”冷逸塵再度問出聲。


    歐陽藍剛點頭,那邊紫隱就走了過來,瞧見歐陽藍臉忽然就變了變,不過很快就接過話道:“爺,這位是四王爺的四王妃,之前有遠遠瞧見一回。”


    “為何爺一點印象也沒有?”冷逸塵蹙眉,看著紫隱,“你撒謊。”


    歐陽藍在兩人的對話中已經猜到了大概,知道如今忘記或許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當即笑了笑,“也是,當初遠遠見了冷堡主的天人之姿,沒想到今日能遇見,著實有些驚訝,一時失態還請冷堡主莫要在意。”


    冷逸塵將目光轉回來,盯著歐陽藍看,一字一頓道:“是嗎?”


    “自然。”


    蕭景寒應了一聲走過來,攔住歐陽藍的腰將歐陽軒這個小家夥抱在懷裏,有些敵意的看著冷逸塵道:“本王聽說冷堡主不日便要迎娶妻子,本王在此提前恭賀冷堡主了。”


    “恭喜你。”歐陽藍遲疑了一下,附和了一聲,便拉著蕭景寒:“走吧。”


    冷逸塵蹙了蹙眉,突然道:“爺不會娶她。”


    “冷堡主可是有了心愛之人?”歐陽藍忽的回頭,看著冷逸塵,心頭一緊他記起來了嗎?


    “不知道。”冷逸塵搖搖頭,手摸著胸口,夢裏那個模糊身影他不知道算不算是。更加不知道為何他會想著跟她解釋。


    很快他搖搖頭,她看起來挺幸福的,應該確實跟他沒什麽交集。


    “四王爺,聽說你一直不願意當太子卻讓五皇子做太子1;150850295305065,自己卻想做個閑散王爺,你是為了她嗎?”


    蕭景寒沒有猶豫,一口咬定:“是。”


    “恭喜你找了一個如意郎君。”冷逸塵笑了一下,衝歐陽藍說了這麽一句之後,轉頭看著紫隱道:“回頭將堡裏的上好兵器送一套過去。”


    紫隱大聲應“是”之後,連忙催促道:“爺,老堡主今日壽辰,還是早些回去吧。”


    冷逸塵點點頭,衝蕭景寒與歐陽藍微微示意,隨後越過歐陽藍時,他嗅到了一股女子的香氣,眉頭皺的更緊,好熟悉的味道。


    蕭景寒意識到了冷逸塵的異樣,忙拉了歐陽藍快步進了寺廟大殿。


    歐陽藍進了寺廟大殿之後,看著蕭景寒的臉色一直不正常,心裏知道他是有了危機感,笑了笑,伸手去接女尼的遞來的燃香。


    衝著菩薩拜了幾拜,隨後抬頭捏著燃香走到香案前插上。


    忽然就在此刻,剛剛遞香給她的小尼姑抬起頭,袖中抓著一把匕首狠狠的從歐陽藍後心刺入。


    蕭景寒發現時,抱著小家夥抬腳踢飛小尼姑,忙扶住歐陽藍,“藍兒,你怎麽呢樣了?”


    “哈哈,她死定了,匕首上又見血封侯的毒藥,嗬嗬嗬,死定了,歐陽藍你個jian人,誰讓你搶王爺的。”小尼姑爬起來扯掉臉上的麵具,竟然是一臉猙獰的江靈珊。


    歐陽藍嘴角嘔了一大口血,她靠著蕭景寒的手臂,伸手摸向蕭景寒的臉,還未摸到,她手重重垂下,沒有隻言片語的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蕭景寒驚駭的瞪圓了眼睛,輕聲換著“藍兒”聲音一聲比一聲大,最後變成一道淒厲的嘶吼。


    “她死了,死了,我得不到的她也別想得到。”江靈珊猙獰的笑著,一步步走近,“王爺,你大概還不知道你的太子皇兄也是我害死的,二皇子的母妃當年沒要毒死蕭景桓,可我做到了,我將你要送給蕭景桓的上好毛筆浸潤在無色無味的毒藥裏,蕭景桓身體的毒維持了平衡,那我就讓他的毒平衡不了,嗬嗬嗬,這世上還沒有我江靈珊辦不到的,嗬嗬,唯有你,你為什麽要選擇這個賤女人而不是.......”


    “該死!”蕭景寒雙眼通紅拔出歐陽藍背後的匕首,朝著江靈珊脖子割去,接著就聽見江靈珊啊的一聲咽氣了。


    這一日,江府倒台。


    蕭景寒一日白頭,每日隻對著歐陽藍的畫像親自撫養歐陽軒。


    歐陽藍死後回到了現代,現代的她離奇昏迷了一個月,她的父親因為擔心她病倒了,就住在她隔壁病床。


    一周後,父女兩人同時出院,出院第三日,就有一考古新聞發現一古代古墓葬。


    通過墓葬陪葬品,可以判定墓主人生前身份顯赫應該是一位王爺,通過陪葬品中的一枚印章,可以判斷這位王爺封號為“寒王。”


    隻是從出土的文獻來看卻是朝代中沒有的時期。


    令人驚奇的是裏麵的墓主人主墓室內緊緊隻有兩個陶瓷娃娃,他左右手各拽了一個。


    一大一小,一女子一男童,娃娃背後分別刻了“歐陽藍”與“歐陽軒。”


    歐陽藍一下就確定那屍體是蕭景寒,經過打聽才知道蕭景寒是在三十二歲離世,正好是她離開後的第五年。


    僅僅五年,他便沒了,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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