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在第二天早晨,駕車趕到了龍海,從家裏接了一帆,開車直奔運河縣。


    一帆聽說要去見媽媽,小丫頭高興地又蹦又跳。


    運河縣城在龍海的南麵,出了龍海市,沿著國道,向南開,從巨山湖大堤上經過。


    華夏北方最大的淡水湖——巨山湖,就緊靠著運河縣西端,幾十裏路地大堤,是運河縣每年防洪的重點。


    巨山湖的西麵,是山南省湖西市的巨山縣。


    “爸爸,快看白鷺!”


    一帆到了十幾隻白鷺在萬畝蘆葦蕩上,急速的飛過。


    今年的雨季來的很早,已經下了幾場大雨了,湖麵已經開始上漲,運河縣的防洪不容樂觀。前幾年打大水,巨山湖的大堤,決了一次口,死了不少人。


    國家去年和今年投入了大量的資金,重新加固巨山湖的大壩。


    歐陽誌遠進過水壩鄉的時候,看到很多人還在加固大壩,一根根將近四十公分的防洪水泥柱子,被深深地打進大壩下,來增加大壩的抗洪能力。


    歐陽誌遠看到十幾個人簇擁著一個人,對著大壩在指指點點,大聲講著什麽,還有兩位挎著照相機的記者,在不斷的給這位領導拍照,現場采訪。


    那人肯定是個領導。


    車子在慢慢靠近,有民警在戒嚴,不讓車子過去。


    歐陽誌遠心道,什麽狗屁領導在講話,純粹在作秀裝逼。


    這狗日的是什麽官,竟然把道路戒嚴了?


    歐陽誌遠搖下車窗,仔細的看著那位領導,這一看不要緊,歐陽誌遠不由得一愣。我靠,這人自己認識,竟然是趙豐年的兒子趙宗彪


    這怎麽麽可能?趙宗彪在白水鎮當鎮長的時候,自己和黃曉麗暗訪白水鎮地黑鐵礦,揭露出來趙宗彪貪汙的問題,不是被雙規了嗎?現在,趙宗彪竟然又當官了,這怎麽可能?


    難道趙宗彪買通了關係?


    歐陽誌遠下了車,看著旁邊一位施工的老大爺,小聲問道:“大爺,請問一下,那人是誰?”


    老人看了一眼歐陽誌遠道:“水壩鄉的趙書記趙宗彪。”


    歐陽誌遠有種想罵人的感覺。自己辛辛苦苦搬倒了趙宗彪,人家竟然換了一個地方,照樣當官,而且比過去還要威風,而且還當了鄉書記,真是牛逼呀。


    過了好一會,趙宗彪走了,戒嚴才結束。一個小小的鄉黨委書記講話,竟然攔著老百姓,不讓走路,好大的官威呀。可惜自己不是運河縣的副縣長,自己要是運河縣的副縣長,自己一定要問問趙宗彪,是誰給他的權力,戒嚴這段路,不讓老百姓通過?


    上午十點,歐陽誌遠的車到了運河縣古城。


    運河縣人民公園就在古城運河得出旁邊,星期六的人很多。歐陽誌遠和黃曉麗相約,帶一帆坐船逛公園。


    歐陽誌遠停好車,帶著一帆走到公園門口。


    公園門口賣各種小玩具的商販很多,五顏六色的風車,一下子吸引住了一帆。


    一帆看著漂亮風車道:“爸爸,你看,大風車,多好看。”


    歐陽誌遠笑嗬嗬的道:“一帆,爸爸給你買。”


    歐陽誌遠給一帆賣了一個彩色的風車。小丫頭高興地又蹦又跳。


    歐陽誌遠拿出電話,撥通了黃曉麗得出電話。


    “曉麗,在哪了兒?我們到了人民公園了。”


    一帆舉著風車,走到不遠處一個捏糖人的小攤前,看著。


    黃曉麗道:“我馬上就倒,現在堵車。”


    賣糖人身後不遠處的一戶人家,大門敞開著,一條兩米多長的大狼狗,嘴裏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張著血紅的大嘴,從院子裏衝了出來,嗷的一聲,把一個六十幾多歲的老人撲倒在地,哢嚓一聲,在老人的腿上咬了一口。


    老人的腿頓時鮮血淋淋。


    那隻凶惡的狼狗,在咬了一口老人後,嗷的一聲,撲向了手裏拿著鮮豔大風車的一帆。


    所有的人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瘋狗咬人了!”


    所有的人都發出一片驚呼。


    這隻大狼狗被關在鐵籠子裏,關得太久了,性格極其暴躁。今天它咬開了鐵索,跑了出來。


    那個老人正巧經過這家人的門前。


    這隻大狼狗把惡氣一下子發到老人的身上,它毫不猶豫的惡狠狠的把老人撲倒在地,把老人的腿咬得鮮血淋淋。


    一帆手裏的彩色風車,快速的旋轉著,一下子吸引住了大狼狗的注意力,這個狗東西咆哮著,閃電一般的露著尖利白森森的獠牙,張著血盆大嘴,撲向一帆。


    一帆看到了大狼狗撲了過來,小丫頭一下子驚呆了。


    歐陽誌遠剛打完電話,一帆的小身影一直在歐陽誌遠的視線中。他猛然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


    歐陽誌遠的瞳孔暴縮,身形如同一道電芒,衝了過去,瞬間把一帆抱在了懷裏,幾乎的同時,歐陽誌遠一腳踹在了大狼狗的腦袋上。


    “嗷嗷!”


    大狼狗一聲慘叫,被歐陽誌遠一腳踹飛五米開外,狠狠地砸在了水泥地上。


    大狼狗從地上趴在起來,滿頭是血的慘叫著,跑回那家院子裏。


    “嗚……嗚……嗚……,爸爸……。”


    一帆趴在爸爸的懷裏大聲哭著。


    歐陽誌遠的臉色陰沉的如同鍋底,一邊安慰著一帆,一邊看著那家有著寬敞明亮的院子和不鏽鋼大門的兩層豪華的小樓。


    這是誰的家?這麽有錢?這座兩層樓的別墅,要一百多萬吧。


    這是時候,很多人同情的圍住老人,老人的腿還在流血,褲腿已經被大狼狗撕破。


    “這是誰家養的大狼狗,怎麽沒有拴好?讓狼狗出來咬人?”


    “那老人咬的這麽厲害,找他去,讓著人家掏錢打預防針。”


    “對,走,扶住老人,找這家人去。”


    |“狼狗咬了人了,怎麽還不出來看看?這家的人還有人性嗎?”


    這時候,老人的兒子跑了過來,一看老人被咬成這樣,立刻憤怒的把父親扶著站了起來。


    “去找這家王八蛋,沒有人性的東西。”


    一個男人大聲道。


    “走,去找這家人。”


    人們紛紛的咒罵著,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那個青年人,在眾人的簇擁下,扶著父親,走向那家敞開大門的院子。


    眾人剛走兩步,一個身穿名貴套裙、五十多歲,滿臉橫肉的肥胖女人,瞪著一雙三角眼,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破口大罵道:“哪個王八蛋打了老娘的貝貝?老娘的貝貝要是死了,老娘讓他全家給我的貝貝披麻戴孝當孝子。”


    這個女人極其的凶惡,嗷嗷的破口大罵著,掐著腰,三角眼露出十分凶惡的惡毒目光。


    這是一個不講理的潑婦。


    年輕人一看養狗的人家出來一個婦女,連忙道:“你家的狗咬了我的父親……,你得給我父親看病,打預防針……。”


    那個凶惡的女人不屑的瞟了一眼被咬的老頭,看到老人穿破破爛爛,眼裏頓時透出厭惡的表情,立刻破口大罵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娘的貝貝在家裏吃素,從不咬人,我看你們想訛人,想訛老娘,門都沒有。”


    人們一聽,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潑婦,不講理。


    年輕人一聽這女人一直在罵人,憤怒的看著這個變態的女人道:“你怎麽罵人呀?”


    這個女人一聽這句話,頓時開始發飆,披頭散發衝了過來,一巴掌打在了年輕人的臉上。


    “啪!”


    年輕人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青紫的手掌印,幾乎的同時,那個女人又一爪子撓在了年輕人的臉上,年輕人的臉上立刻多出了幾道血印子。


    那個女人一邊瘋狂的廝打著年輕人,嘴裏嗷嗷的罵著:“瞎了你的狗眼了,你想訛詐老娘,老娘可不怕你,相識的,趕緊的滾,別弄髒了老娘的家門口。”


    這個女人說的話,十分的惡毒。


    旁邊走過來一位老大爺,悄聲道:“快走吧,年輕人,這家人你惹不起,再等一會,這女人的兒子回來了,你就倒黴了,快走吧。”


    這時候,那個凶惡的女人,開始跺著腳,破口大罵著。


    歐陽誌遠早就想過去,但對方是女人潑婦,要是男人的話,歐陽誌遠早就一耳刮子打過去了。


    歐陽誌遠悄聲問那位老人:“老人家,這女人是誰?”


    老人向四周看了看,小聲道:“這個女人叫王廣琴,縣委書記王廣忠的妹妹,縣農業局局長石國虎的老婆,王廣琴的小兒子,可是縣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長石新橋,這一家人,在運河縣無人敢惹。”


    老人說完,十分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一聲不吭的走了。


    歐陽誌遠一聽,我靠,這一家人都當官,還真厲害。縣委書記、農業任局長、刑警隊隊長。整個運河縣都讓王廣忠統治了。


    那個年輕人看到王廣琴那凶惡的樣子,有點害怕了,他就想拉著父親走。


    這時候,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停在了門口,一個臉色陰沉,身穿警,服,大概二十六七歲的男人走了下來。


    這人正是縣刑警大隊副隊長石新橋。


    石新橋負責的一個連環強奸殺人案,已經十幾天了,還沒有任何線索,在案情分析會議上,被公安局長周玉海狠狠地點名批了一頓,他正在生悶氣。


    石新橋一看自己家門口圍了這麽多人,眉頭一皺,哼一聲道:“媽的,都在這裏幹嗎?立刻給老子滾蛋。”


    石新橋的聲音極其的陰冷暴戾,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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