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台長王光業冷森森的盯著魏佳佳,一字一句的道:“魏佳佳,你想說什麽?你可不能亂說話,你和王寶才都屬於廣告部的,都是電視台的,你不會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信口雌黃吧?”


    王光業的眼睛如同刀鋒一般,盯住魏佳佳。他在赤裸裸的威脅魏佳佳。


    魏佳佳本來看不慣王寶才的所作所為,再加上,王寶才曾經騷擾過她,再說,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魏佳佳知道的一清二楚。


    魏佳佳性情比較剛烈,是一位有正義感的小丫頭,她根本不懼怕王光業的威脅。


    魏佳佳看著王光業道:“王台長,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張局長,你不能抓人家歐陽誌遠。”


    張天奎神情一愣,難道這個小丫頭要替這個叫歐陽誌遠的年輕人說話?她要是說出對王寶才不利的話,今天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張天奎知道,王寶才就是一個惹禍的家夥,從今天的情況看,很有可能,是王寶才惹了這個歐陽誌遠,人家才打斷了他的胳膊。


    絕不能讓這個小丫頭說出什麽,先把這個歐陽誌遠抓走再說。


    想到這裏,張天奎大聲道:“小丫頭,有什麽事跟我到公安局再說,來呀,立刻把歐陽誌遠帶走,馬上。”


    張天奎今天一定要抓走歐陽誌遠。


    魏佳佳立刻大聲道:“張局長,是王寶才首先辱罵毆打歐陽誌遠的,而且他還掏出了刀子,猛刺歐陽誌遠,歐陽誌遠被迫自衛,屬於正當防衛,你們不能帶走歐陽誌遠。”


    魏佳佳的話一出口,頓時引起看熱鬧的人一片大嘩。看熱鬧的員工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但他們不知道王寶才為什麽拿刀刺這個年輕人。


    “住口!魏佳佳!”


    王光業惱羞成怒的暴喝,兩眼冷森森的盯著魏佳佳道:“你再亂說,我開除你。”


    魏佳佳冷冷的道:“王副台長,電視台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還有竇台長。”


    王光業一聽魏佳佳這樣說話,他的嘴角劇烈的抽搐著,兩眼惡狠狠地盯著魏佳佳。


    王光業的眼睛一直盯著台長的那個位置,可惜,台長竇誌同一直坐得很穩,自己沒有機會。


    張天奎雖然知道,今天這件事情可能錯不在歐陽誌遠,但是,這個年輕人,太狂妄,自己要教訓下他一下,免得他目中無人。


    張天奎向自己的幾個親信警察一使眼色,幾個警察立刻撲了過來。


    歐陽誌遠一看張天奎竟然讓手下的人偷襲自己,頓時很生氣,兩腳就踹倒了兩個警察。


    歐陽誌遠這一踹了警察,張天奎更生氣了,他掏出了手槍,大聲喊道:“這人襲警,馬上拷起來他,拘捕就開槍。”


    當然,張天奎用意是戶主歐陽誌遠,警察們一聽,立刻掏出了手槍,瞄準了歐陽誌遠。


    “住手!”


    一聲冷喝在外麵傳來,一位五十開外的儒雅中年人,和幾個人快步走了過來。


    魏佳佳一看竇台長到了,頓時大喜,大聲道:“竇台長。”


    這位中年人,正是山南省電視台台長竇誌同。


    竇誌同接到了省委宣傳部長楊佳成的秘書劉偉的一個電話,說龍海市傅山縣的縣長歐陽誌遠來做廣告,請盡快辦理。


    竇誌同知道,如果沒有省委宣傳部長楊佳成的吩咐,劉偉不敢給自己打這個電話的。自己電視台台長的位置,是楊部長提拔的。竇誌同決定親自過問這件事,他拿起電話,剛想撥打廣告部的電話,樓下就傳來了刺耳的警車聲。


    警察拉著警笛,來電視台幹嗎?


    竇誌同剛想到這裏,自己的秘書小張快步走了進來道:“出事了,竇台長。”


    竇誌同沉聲道:“什麽事?”


    小張急促的道:“一個叫歐陽誌遠的年輕人,在廣告部和王寶才打起來了,王副台長趕了過去,公安局的張副局長也帶著人到了。”


    “你說什麽?歐陽誌遠和人打起來了?”


    竇誌同嚇了一跳,這個歐陽誌遠難道就是劉秘書嘴裏的歐陽誌遠?


    這是怎麽回事?自己要親自去看看。


    歐陽誌遠可是劉偉專門安排的,這要是出了事,自己可擔待不起。


    竇誌同立刻叫上人,趕了過來,剛進了廣告部,就看到現場極其混亂,一片狼藉,警察都亮出了手槍。


    竇誌同立刻出聲喝住了混亂的場麵。


    魏佳佳立刻跑過去,把事情的經過,快速的向竇台長匯報了一遍。


    竇誌同一聽,快步走向歐陽誌遠,伸出手道:“你好,你就是龍海傅山縣的歐陽縣長吧?。”


    歐陽誌遠一看來人,一臉的正氣,而且長相儒雅,剛才魏佳佳叫他竇台長,就知道這人是電視台長竇誌同。


    歐陽誌遠連忙握住了竇誌同的手道:“竇台長,您好,我是歐陽誌遠。”


    王光業聽到了魏佳佳向竇誌同回報的事件過程,他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又看到竇誌同和歐陽誌遠十分的客氣,心裏不由得一驚。


    這個叫歐陽誌遠的人,竟然是龍海傅山縣的縣長?一個小小的縣長,竇誌同竟然對他這樣客氣,難道歐陽誌遠有什麽背景?


    竇誌同大聲道:“剛才我接到了楊部長的電話,說你來辦理廣告事宜,我立刻趕了過來,想不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真是對不起。”


    竇誌同故意在王光業的麵前說是楊部長打來的電話,好震懾王光業。


    我靠,不會吧,竇誌同的級別也是正廳,怎麽能給一個小小的處級縣長道歉?


    副局長張天奎有點疑惑。


    王光業一聽楊部長,頓時嚇了一跳,楊部長?哪個楊部長?難道是省委宣傳部的楊部長?


    王光業想到這裏,臉色頓時有點慘白,要是省委宣傳部的楊部長,自己倒黴了。


    歐陽誌遠道:“謝謝竇台長,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和魏佳佳剛進來,王科長就如同發瘋一般的辱罵我,上來就打我,而且動了刀子,我現在報警。”


    歐陽誌遠說完話,一腳把王寶才的那把刀子,踢到張天奎的麵前,兩眼盯著張天奎。


    張天奎剛想說話,外麵再次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張天奎一看,他看到了公安局長黃繼田帶著人快步趕來。


    這讓張天奎一愣,心道,黃局長怎麽會親自趕來?難道他要來抓歐陽誌遠?


    張天奎連忙迎了過來道:“黃局長,您親自來了?我正想把歐陽誌遠抓走帶回局裏,這家夥太囂張了,竟然打斷了王寶才的胳膊。”


    黃繼田狠狠地瞪了一眼張天奎,冷哼一聲道:“住嘴,誰讓你來抓歐陽縣長的?回去我再給你算賬。王寶才呢?”


    “他上醫院治傷了。”張天奎。


    “傷口處理完了,帶來警局。”黃繼田冷冷的道。


    “是。”張天奎啪的敬了一個禮。


    一名警察戴著手套,用塑料袋裝上了王寶才的那把尖刀。


    所有的人都被這截然相反的結果弄呆了。


    黃繼田還開著會,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當他看到電話號碼時,嚇了一跳,是副廳長周江河的電話。


    黃繼田連忙走出去,按下接聽鍵。


    “黃繼田,你是好了瘡疤忘了痛吧?”


    電話裏傳來周廳長惱火的聲音。


    黃繼田嚇了一跳,連忙道:“周廳長,您說,我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麽意思?”


    周江河冷笑著道:“你竟然敢派張天奎到電視台去抓歐陽誌遠,我看你的公安局長幹到頭了。”


    黃繼田的腦袋翁的一聲,差點爆了,冷汗流了出來。


    “周廳長,您……您……是說,在電視台和王寶才起衝突的是歐陽誌遠?”


    黃繼田嚇得冷汗濕透了後背的衣服。


    上次歐陽誌遠暴打省長江川河的兒子江宗帆,引起了市委書記蕭遠山和省長江川河的對決,差一點把自己嚇死,現在歐陽誌遠又和別人起了衝突,自己還派人去抓歐陽誌遠,自己不是找死嗎?


    周廳長道:“王寶才毆打歐陽誌遠,而且還動了刀子,你立刻帶人去。”


    “哢嚓!”


    周江河掛上了電話。


    黃繼田顧不上開會了,立刻帶人趕了過來。


    這時候,倒黴的王寶才剛好回來了,他急著看歐陽誌遠的好看。


    副台長王光業一看兒子回來了,頓時非常著急。


    黃繼田小聲道:“王台長,你兒子招惹了惹不起的人,上麵來電話,讓我抓人,我不得不抓,再說了,你兒子王寶才無緣無故的打人,還動了刀子,不好辦呀。”


    黃繼田轉過身來大聲道:“帶走。”


    王寶才頓時傻了眼,他看著父親大聲道:“爸爸,救救我。”


    王光業連忙跟了過去。


    在樓下的車裏,王光業塞給了黃繼田一張卡,小聲道:“黃局,小兒拜托了?”


    黃繼田嚇得連忙把那張卡放回王光業的手裏,小聲道:“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給你說,歐陽誌遠是省委書記蕭遠山的女婿,常務副省長秦明月的親外甥,你兒子惹了大禍了。”


    王光業一聽,頭嗡的一聲,好象炸開一半,一下子嚇呆了。我的天哪,這怎麽可能?這……這,自己的兒子不是找死嗎?


    王光業的大腦一片空白,走下黃繼田的警車。


    魏佳佳撿起自己製作的廣告片,看著竇誌同道:“竇台長,這是歐陽大哥的廣告片。”


    竇誌同連忙道:“走,我帶你們到黃川渝辦公室去辦手續。”


    歐陽誌遠看著魏佳佳道:“佳佳,謝謝你剛才主持正義。”


    魏佳佳臉色一紅笑道:“不用謝,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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