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周天鴻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當他聽到這個電話的內容後,禁不住大吃一驚。他立刻撥通了龍海市公安局第一副局長周茂航的電話。


    “周局,你立刻帶上便衣,在去傅山的路口等我,跟我去傅山,保護一個人。”


    周茂航立刻大聲道:“是,周書記。”


    周茂航一聽周書記親自給自己打電話,讓自己帶人去保護一個人,他二話沒說,立刻帶著身穿便衣的公安人員,沒有坐警車,而是坐上幾輛普通的桑塔納,趕往前麵的路口,去和周書記匯合。


    當他們到達路口的時候,周書記的專車,已經在路口等候。


    “周書記,我們來了。”


    周茂航搖下窗戶,看著周天鴻。


    “跟我到高速公路出口。”


    周天鴻說完,他的專車快速的向前滑行。


    周茂航知道,要周書記親自讓自己秘密保護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當一輛掛著京a的高級轎車,從高速路口下來的時候,周茂航大吃一驚。


    好家夥,是燕京下來的人。


    周天鴻同樣看到了這輛車。他內心雖然狂跳,但他的車沒動。他知道,人家是秘密來傅山的,並不想讓別人知道。


    周忙航看到周書記的車沒動,自己帶領的車,同樣沒動。


    當那輛神秘的轎車開出一百米的時候,周天鴻道:“在後麵跟上,保護好那輛車上的人。”


    周茂航道:“是,周書記。”


    周天鴻帶領車隊,遠遠的跟在那輛車的後麵。


    今天是星期六,常務副縣長黃曉麗下班後,開著車,直奔幼兒園,去接一帆。


    當一帆在幼兒園窗戶後,看到媽媽來接自己,漂亮的大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一邊蹦著一邊高興的大叫道:“媽媽……媽媽!”


    小丫頭頭上的十幾個紮著蝴蝶結的漂亮的小辮子,來回的擺動著,跳躍著。


    幼兒園的園長謝娟看到常務副縣長黃曉麗來接一帆,連忙親自打開幼兒園的門,迎了出來道:“您好,黃縣長。”


    黃曉麗看著謝娟笑道:“你好,謝園長,一帆給你添麻煩了。”


    一帆早就撲進了媽媽的懷裏,伸出小手,摟住媽媽的脖子,再也不肯鬆開。


    “媽媽,你知道嗎,一帆昨天夢到你了。”


    一帆紅潤的小嘴,在媽媽的臉上親了一下。


    “嗬嗬,一帆,夢到媽媽了?媽媽也夢到一帆了。”


    黃曉麗疼愛的看著女兒。


    “媽媽,我還夢到了爸爸,爸爸為什麽沒來接我呀?”


    一帆看著媽媽道。


    黃曉麗知道,歐陽誌遠這兩天不在傅山。


    “嗬嗬,一帆,爸爸有事,過兩天,爸爸就來看你。”


    黃曉麗剛說完,就看到一帆的小臉笑的好像綻放的花朵。


    “爸爸……爸爸……”


    一帆從媽媽的懷裏掙脫下來,向後跑去。


    黃曉麗轉臉一看,歐陽誌遠從越野車裏,微笑著走下來。


    “爸爸……爸爸……。”


    一帆歡叫著,早已撲進了誌遠的懷裏。


    一種溫馨的情愫在黃曉麗的心田裏慢慢的彌漫開來。黃曉麗走了過來,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回來了?”


    歐陽誌遠看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的黃曉麗,笑道:“下午回來的,這不,就來接一帆了。”


    “京州之行順利嗎?”


    黃曉麗並不知道歐陽誌遠到京州去幹什麽?


    歐陽誌遠笑道:“還可以。”


    遠處一輛掛著京a拍照的高級轎車,慢慢的停了下來。


    車裏一位六十左右的老人,透過窗戶,看著遠處的黃曉麗,花白的頭發和嘴唇顫微微的顫抖著。他的眼睛有點濕潤了。


    坐在後麵的兩位機敏的年輕人,走下車來,給老人打開車門。


    老人的神情有點激動,在另一位年輕人攙扶下,走下車來。老人看著黃曉麗,他的眼睛濕潤了。


    “曉麗……。”


    黃曉麗正和歐陽誌遠說著話,猛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自己,黃曉麗的身子一顫,接著好像僵住一般。


    她抬起頭來,看到了幾年沒有看到的父親,正站在遠處,哆嗦著嘴唇,看著自己。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爸……爸……爸爸……。”


    黃曉麗的眼淚流出來了,淚水已經模糊了自己的視線。


    “爸爸!”


    黃曉麗踉蹌著,快步跑向自己的多年沒見的父親,一下子撲到了父親的懷裏。


    “嗚嗚……爸爸,您還好嗎?媽媽還好嗎?嗚嗚,對不起,是我錯了。”


    黃稷山老淚橫流,摟住了自己的女兒道:“曉麗,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爸爸今天順路,來看看你,過去也怨爸爸的脾氣太倔,你才離家出走,爸爸對不起你呀。”


    黃曉麗流著淚道:“爸爸,您是對的,對不起,都怪我不懂事,沒有看清王世強的麵目。”


    一帆看著媽媽,又看著歐陽誌遠道:“爸爸,媽媽怎麽了?媽媽怎麽哭了?那個老爺爺是誰?”


    歐陽誌遠從來沒有問過黃曉麗的過去,不知道她的家在哪裏?黃曉麗一個女人,帶著一帆,很不容易,這讓歐陽誌遠很愛憐。


    看樣子,這位老人可能就是黃曉麗的父親。


    難道黃曉麗也和蕭眉當年一樣,為了婚姻自由,離家出走?


    可是黃曉麗找的那個王世強,可不是什麽好人,又賭博,還吸毒,最後竟然想把一帆賣了,這人真不是個好東西。


    “媽媽,媽媽,您怎麽哭了?”


    一帆的眼裏也閃著淚花,看著自己的媽媽,又看著黃稷山老人。


    黃曉麗連忙轉過身來,從歐陽誌遠懷裏接過一帆,擦幹眼淚道:“一帆,快叫姥爺。”


    老人看著自己的外孫女一帆,神情很是激動,哆嗦著嘴唇道:“曉麗,這就是我的外孫女一帆?”


    一帆看著陌生的老人,又看了一眼媽媽。


    黃曉麗點點頭道:“一帆,叫姥爺。”


    一帆乖巧的一下撲到了黃稷山的懷裏。


    “姥爺!”


    一帆的小嘴很甜,叫的老人老淚橫流。


    “喔喔,一帆,乖孫女。”


    黃稷山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外孫女。


    “姥爺,你是媽媽的爸爸嗎?我聽見媽媽喊你爸爸,是嗎?”


    一帆漆黑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姥爺。


    黃稷山笑道:“我們的一帆真聰明,姥爺就是一帆媽媽的爸爸。”


    黃曉麗看著誌遠道:“誌遠,這是我父親。”


    歐陽誌遠微笑著道:“伯父,您好,我叫歐陽誌遠,是黃縣長的同事。”


    黃稷山早就看到了這位光帥氣的年輕人,從神情來看,年輕人和自己的女兒關係很不一般,而且一帆竟然叫他爸爸,難道女兒又找了一位新的男朋友?


    黃稷山微笑道:“你好,誌遠。”


    遠處轎車裏的周天鴻,看到老人從車裏下來後,禁不住大吃一驚。


    我的天哪,黃稷山,黃部長,黃曉麗的父親。


    周天鴻在去年,通過秘密渠道,就知道黃曉麗是黃部長的女兒。當傅山縣缺個副縣長的時候,周天鴻毫不猶豫的把黃曉麗從黨校,調到傅山縣政府,擔任副縣長。當趙豐年身死,周天鴻力排眾議,又把黃曉麗扶到了常務副縣長的位置上。


    當時,歐陽誌遠就很是納悶,周書記為什麽一直力挺黃曉麗?


    周天鴻的眼睛看著黃部長,他知道,自己的這步棋,走對了。


    歐陽誌遠笑道:“曉麗,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家吧。”


    黃曉麗看著父親道:“爸爸,走,回家吧。”


    黃稷山點點頭笑道:“好的。”


    一帆很乖巧的依偎在姥爺的懷裏,和姥爺說著話,這讓黃稷山高興的合不上嘴。


    三人各自上了車,三輛轎車開向黃曉麗的家。


    當周天鴻在車裏,看到歐陽誌遠和黃曉麗在一起的時候,他不由得皺起眉頭。歐陽誌遠怎麽會和黃曉麗在一起?他不是蕭眉的男朋友嗎?


    黃稷山、黃曉麗、歐陽誌遠走進了縣政府宿舍。


    黃稷山看到自己的女兒住的很簡樸,看了一眼黃曉麗道:“曉麗,這幾年,你受委屈了。”


    黃曉麗低下頭,不敢看父親,小聲道:“爸爸,是我沒看清楚人,這是我自找的。”


    黃曉麗說著話,眼淚又流下來了。


    黃稷山歎了一口氣。


    歐陽誌遠知道,父女兩人一定有很多的話要說,因此,他走進了廚房,親自要燒幾個菜,來招待黃曉麗的父親。


    黃稷山道:“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不要再提了。”


    黃稷山說著話,看了一眼歐陽誌遠的背影,小聲道:“曉麗,誌遠是?”


    歐陽誌遠和黃曉麗兩人的眼神,讓黃稷山知道,歐陽誌遠和自己女兒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黃曉麗臉色一紅,小聲道:“爸爸,誌遠是一帆的幹爸爸,也是我的同事,傅山縣的副縣長。”


    黃稷山一聽,笑道:“不錯,很年輕呀,竟能做到副縣長這個位置,很是不錯。”


    一帆笑嘻嘻的接口道:“媽媽說的不對,不是幹爸爸,是我的親爸爸。”


    黃曉麗抱住一帆笑道:“好,是一帆的親爸爸。”


    黃曉麗接著道:“誌遠很有才能,半年內,為傅山縣引進了近百億的投資,開啟了傅山縣建設成為綠色環保生態有機旅遊大縣的步伐,現在,他還擔任傅山縣新工業園的主任。”


    黃稷山點點頭道:“不錯,曉麗,合適的話,就帶著誌遠到燕京去見你的母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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