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鴻海一聽歐陽誌遠說不賣了,頓時氣得差一點暈過去。


    其實歐陽誌遠是好心,不想讓馬鴻海犯錯誤,一時半會和他說不清,他隻好道:“隨你怎麽說,不賣就是不賣,你們請回吧。”


    “砰!”


    馬鴻海終於暴跳如雷,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


    自己也是燕京中華中醫學會會長,今天竟然讓一個毛頭小子戲弄了一頓,這要傳出去,自己的臉往哪兒擱?


    “年輕人,你想漲價嗎?我告訴你,沒門。我徒弟到南方去了,他肯定能找到鐵背金翅多目蜈蚣的皮,你不賣,我也不想賣了。”


    馬鴻海拿起那張支票,站起身來,鐵青著臉,氣憤地走了出去。


    李平安看著歐陽誌遠,他也是氣得臉色鐵青,兩眼死死盯著歐陽誌遠道:“誌遠,你今天怎麽了?人家可是燕京中華中醫學會會長,幾千裏坐飛機來,就是要你買你的鐵背金翅多目蜈蚣皮,你……你竟然不賣了?你這不是讓我難做嗎?一百二十萬呀,你幾輩子能掙一百二十萬?你見過一百二十萬嗎?你隻要能掙錢,你管他買鐵背金翅多目蜈蚣皮去幹什麽?你憨了還是傻了?”


    李平安看著自己的提成泡湯了,他恨不得咬死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冷冷地看著李平安道:“我雖然沒有見過一百二十萬,但我做人有底線,馬鴻海隻要找到鐵背金翅多目蜈蚣的皮,去給燕京這位大員看病,我敢肯定,那位大員就會完蛋,而馬鴻海,就會家破人亡,我不想讓悲劇發生。”


    這時候,剛走出門口的馬鴻海就接到了徒弟買到了鐵背金翅多目蜈蚣皮的電話。馬鴻海聽到這個消息後,轉過身來,看著歐陽誌遠道:“年輕人,沒有你的鐵背金翅多目蜈蚣皮,我照樣買到,哼,一百二十萬你還嫌少,你這個人太貪心了,李平安,咱們走。”


    馬鴻海一直認為,歐陽誌遠不賣給他鐵背金翅多目蜈蚣皮,是想漲價。


    李平安狠狠地瞪了一眼歐陽誌遠,一言不發的和馬鴻海走出歐陽誌遠的辦公室。


    歐陽誌遠一聽說對方找到了鐵背金翅多目蜈蚣的皮,連忙追了出來道:“馬老,我勸你分清鐵背金翅多目蜈蚣的皮是什麽屬性,再下藥,否則,會出大事的,會死人的。”


    馬鴻海轉過身來,大聲道:“住口,年輕人,為人不要太貪。”


    馬鴻海說完話,坐進了轎車,揚長而去。


    歐陽誌遠看著揚長而去的轎車,心裏歎了一口氣。自己已經盡了力,但馬鴻海就是不聽自己的,自己也沒有辦法。不知道哪位京官要倒黴了。


    自己這張鐵背金翅多目蜈蚣皮的屬性,就是寒性的,所以,不能賣給馬鴻海。


    但馬鴻海卻不相信鐵背金翅多目蜈蚣的皮,有寒性的。


    整個下午,歐陽誌遠把陸建和宋忠軍叫來,再次吩咐兩人,一定要把握好質量和安全,並親自到工地上巡視了一次。


    歐陽誌遠籌集的六個億,已經陸續到賬了。整個工業園一片欣欣向榮的繁榮景象。


    蕭眉請人重新設計了養顏美容膏的包裝盒,用料都是海南紅木的,極其名貴漂亮。蕭眉打電話,讓歐陽誌遠到傅山天信中藥廠來看看。


    歐陽誌遠剛走出辦公室,就看到一輛奧迪開了過來,而且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天成集團董事長霍天成神情焦急地走下車來。


    “霍董,您好。”


    歐陽誌遠一看是霍天成來了,他連忙打招呼。


    霍天成不是回到了山南省的南洲了嗎?什麽時間回來的?


    霍天成快步跑了兩步,神情焦急地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我想求你一件事。”


    歐陽誌遠連忙道:“霍董,您可別這樣說,隻要您有事,盡管開口,隻要我歐陽誌遠能夠辦到的,一定照辦。”


    霍天成的天成能源公司,承包了工業園的供電站和高壓線路,幫了歐陽誌遠大忙。


    霍天成一聽,鬆了一口氣道:“我來請你進京的,立刻就走。”


    歐陽誌遠看到霍天成的神情很是著急,連忙問道:“霍董,什麽事這麽急?進京去幹什麽?”


    霍天成道:“我父親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我想讓你給父親看病。”


    歐陽誌遠一聽霍天成請自己進京,去給他的父親霍老看病,心裏一驚。


    霍老是什麽級別,歐陽誌遠可是一清二楚,可以這麽說,整個燕京有五股滔天的勢力存在,霍家就占據了其中一股。


    省委書記蕭遠山、省長江川河,在南州,都很忌憚霍天成霍天都兄弟倆。


    自己怎麽敢給霍老看病?自己的醫術也不是萬能的。華夏有多少名醫,自己有什麽資格能給霍老看病?


    歐陽誌遠苦笑道:“霍董,給霍老看病?我那有這種資格?”


    霍天成看了看表道:“誌遠,你別推辭了,很多名家中醫醫生對我父親的病都束手無策,各大醫院都去看了,但都查不出來什麽毛病,我知道你的醫術高明,我想請你去試試。”


    歐陽誌遠一聽很多中醫名醫都束手無策,頓時起了好奇之心。歐陽誌遠和朱文才一樣,聽說有什麽疑難雜症,在心裏都想去看看。


    歐陽誌遠看著霍天成道:“霍董,霍老是什麽症狀?”


    霍天成一聽歐陽誌遠問父親什麽症狀,就知道歐陽誌遠起了好奇之心,他心中一喜,知道有希望了。


    霍天成忙道:“父親全身虛腫,呼吸困難,四肢無力,據說中了風寒,受了寒毒。”


    歐陽誌遠一聽,心中一動,這個症狀怎麽聽著有點耳熟?


    猛然,歐陽誌遠心中一動,猛然想起馬鴻海要買鐵背金翅多目蜈蚣的皮,難道馬鴻海是給霍老治病的?我靠,不會這麽巧吧?


    如果馬鴻海是給霍老治病的話,霍老就危險了。


    歐陽誌遠臉色一變,看著霍天成道:“霍董,你認識馬鴻海嗎?”


    霍天成一聽歐陽誌遠提起馬鴻海,連忙道:“馬鴻海?認識,他正在給我父親看病。”


    歐陽誌遠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好,馬鴻海果然是在給霍老治病,就怕霍老危險了。


    歐陽誌遠立刻道:“霍董,請你立刻阻止馬鴻海給霍老治病,如果你沒有辦法阻止馬鴻海給霍老治病,霍老就危險了。”


    霍天都一聽,又看著歐陽誌遠不像在開玩笑,連忙問道:“誌遠,是怎麽回事?你快說。”


    歐陽誌遠立刻把馬鴻海來買自己的鐵背金翅多目蜈蚣的皮這件事,和馬鴻海分不清鐵背金翅多目蜈蚣的皮是熱是寒的事,以及要是用錯了藥的危害,向霍天成說了一遍。


    隻聽得霍天成目瞪口呆。


    馬鴻海是燕京中華中醫學會會長,更是自己的大哥,霍家勢力的未來掌權者霍天武聘請來的。


    霍天武是霍老的親生二兒子,霍家的未來掌門人。


    而霍天成隻是霍老眾多幹兒子之一。


    霍老原來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霍建國在那動亂的年代,進入了軍隊,走進了西北大沙漠,不幸和父親霍老失去了聯係,至今生死未卜。


    當時霍老被鬥得死去活來。


    霍建國最後和妻子李衛紅在大沙漠中失蹤,他們唯一的女兒,也失去了蹤影。


    霍老現在跟前,就隻有一個親生的兒子霍天武。


    霍老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自己大兒子霍建國。據說,已經有一點線索了。


    霍天成立刻撥打家裏的電話。


    霍老平時喜歡在家裏擺弄奇石花卉盆景,更喜歡擺弄樹樁,自己製作盆景。


    可是現在,霍老就躺在自己的房間裏,全身浮腫,四肢無力,而且呼吸困難。


    燕京的很多著名醫生都來看過,但就是查不出來什麽毛病。


    霍天武很是著急,他守在父親床榻前,已經好幾天了。


    霍老的脾氣更怪,他生病從來不看西醫,他隻相信中醫。這讓霍天武心急如焚。


    自己的朋友,燕京中華中醫學會會長馬鴻海組織了整個燕京的中醫高手,給父親會診,終於找到了治療的方法。


    今天他們已經回來了,聽說找到了主藥,正在配製藥液。


    馬鴻海的醫術極高,是燕京中華中醫學會會長,在整個燕京,很多元老的病,都是馬鴻海看好的。


    今天他們找到了主藥,父親的病,有希望治好了。


    客廳裏的電話響了,霍天武來到客廳,拿起了電話。


    霍天成知道霍天武在家裏,他連忙道:“二哥,馬鴻海找到的主藥,不適合給父親做主藥,那種主藥的毒性很厲害。我找到了一位醫生,他的醫術很高,請你在到我回來之前,一定不要讓父親喝馬鴻海的藥。”


    霍天武一聽霍天成的話,不由得一聲冷哼,立刻冷冷的道:“天成,你怎麽知道人家馬鴻海的藥不適合給父親喝?你找到的醫生很高明?那就是說,你找的醫生比我霍天武找的醫生高明對嗎?哼,天成,我勸你還是把心思多放在你的事業上,你想進入霍家的核心,等你的天成能源公司進入華夏五百強企業後才有資格,你不要亂花心思。”


    “哢嚓!”


    霍天武扣死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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