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一聽對方竟然是一位副廳長,連忙伸出手,心道,何文婕的麵子真大呀。


    “您好,周廳長,見到您真高興。”


    周江河看著歐陽誌遠,也伸出手,兩人的手握在一起道:“嗬嗬,誌遠,見到你很高興。”


    歐陽誌遠握住周江河的手,手指下意識的就搭上了周江河的脈門。


    歐陽誌遠眉頭微皺,看著周江河道:“周廳長,你的胳膊受過槍傷?”


    周江河臉色一變,失聲道:“誌遠,你怎麽知道的?”


    歐陽誌遠看著周副廳長道:“你的槍傷,已經有五六年了,動過手術,但不能活動的太厲害,活動厲害槍眼就會疼痛,陰天下雨,疼痛更加劇烈。”


    周江河的內心震驚了,歐陽誌遠說的這些都對。


    自己右胳膊這一槍,是在五年前發生的,當時自己還擔任刑偵一處的處長,帶領幹警追擊販毒分子,不小心中了一槍。可是當時在醫院已經把彈頭取出來了,不知道為什麽,到現在,槍眼裏麵還不時的疼痛,而且最近有點加劇,不能劇烈活動,特別是陰天下雨,疼得更加厲害。


    周副廳長來到龍海醫院後,聽說何文婕臉上的燒傷,用的是歐陽誌遠自己私人配製的中藥,而且沒有轉到燒傷科,在外科住院。周廳長就很擔心,一直在批評何文婕是亂彈琴。


    周副廳長對中藥不是太了解,他認為,中醫不如西醫的療效快,而且中醫有很多都是庸醫,沒有什麽真本事。因此,他不看好中醫。


    但現在,歐陽誌遠隻是和自己握了一下手,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根,難道,歐陽誌遠事先知道?但又不可能,就是何文婕也不知道自己負傷的事。自己負傷,何文婕還沒調到公安廳。


    周副廳長連忙道:“誌遠,能治嗎?”


    歐陽誌遠點點頭道:“你取子彈在哪個醫院做的手術?”


    周副廳長道:“在山南省的武警總醫院,他們的技術很高的。”


    歐陽誌遠知道這個醫院,按道理說,做這個手術,不會出現這種失誤的。


    “周副廳長,你的胳膊上的槍眼,肯定沒有長好,而且近來疼痛加劇。”


    歐陽誌遠說這話,挽起周廳長的小臂上的袖口。


    果然,周副廳長小臂上,一個槍眼,還醒目的露在那裏,搶眼的肌肉皮膚,還是黃紅色,沒有恢複成和周圍的肌肉一個顏色。


    旁邊的何振乾看到歐陽誌遠和周副廳長一握手,就能知道他的傷痛,頓時感到很驚奇。


    “這是怎麽回事?誌遠?”


    周副廳長看著歐陽誌遠道。


    “周副廳長,你中的子彈,在擊中你手臂的時候,有點破碎,裏麵還有碎片沒取出來,所以,彈孔一直沒有長好,而且隱隱作痛,現在碎片可能壓製神經了,必須把碎片取出來。”


    周副廳長一聽歐陽誌遠的話,失聲道:“這怎麽可能?手槍子彈一般不會破碎的。”


    “嗬嗬,破碎並不是我們用平常看到的那種很厲害的破碎,這顆子彈的碎片極小,大概比芝麻粒大一點的,可能當時做手術的時候,大夫忽略了,沒有清洗幹淨。”


    周副廳長聽了,臉色一沉,折磨了自己五年的疼痛,竟然是沒有清理幹淨的子彈碎片,自己回去後,一定要找他們算帳。


    “周廳長,要不,您在龍海醫院先做個ct看看。”


    歐陽誌遠笑著道。


    “嗬嗬,我還是回山南再找武警總醫院吧,他們的院長,我很熟。”周副廳長道。


    歐陽誌遠一聽,笑道:“那也行。”


    歐陽誌遠說著話,眼睛看向何文婕,問道:“文婕,今天換過藥了嗎?感覺如何?”說完,伸手握住何文婕的手,手指搭上了她的脈門。


    何文婕的臉色微紅,偷看了自己的爸爸媽媽一眼。歐陽誌遠沒有想這麽多,何文婕是病人,自己給何文婕診脈,很正常。


    “嗬嗬,恢複得不錯。”


    歐陽誌遠笑著道。


    “早上蕭眉姐給我換了藥了,也說恢複得很好,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歐陽大哥,不會留下疤痕吧?”


    何文婕有點擔心自己的臉,女孩子都是愛美的。


    “文婕,不會留下傷疤的,你恢複得很好。”


    歐陽誌遠也沒想到,自己配置的治療燒傷的藥,療效會這樣的神奇。看來,這種藥也要盡快地生產上市。


    眉兒說的天信藥業怎麽還沒有消息?一會問問眉兒。


    歐陽誌遠和眾人說了一會話,就告辭了。


    何老爺子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晚上到我家吃飯,振南和振乾都在,文婕也回家,咱爺幾個,好好的喝一杯。”


    歐陽誌遠本想晚上陪父母一塊吃飯,但何老爺子已經邀請了,自己不好意思不答應。


    “好的,何老,我帶一瓶好酒過去。”


    歐陽誌遠要看看周玉海,聽說,周玉海馬上就要出院了。嘿嘿,崔德成被停職了,周玉海極有可能會頂他的窩。


    歐陽誌遠來到周玉海的病房,就看到周玉海在收拾東西。


    “哈哈,玉海,今天出院?”


    歐陽誌遠衝上去,打了周玉海一拳。


    “誌遠,嗬嗬,你可來了,我以為你想不起來我了。”


    周玉海給歐陽誌遠來了熊抱,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誌遠,你的藥還真好,傷口都結疤了。”


    周玉海掀起衣服,讓歐陽誌遠看自己的傷疤。果然,那兩道傷口,已經結疤了。


    “玉海,雖然結疤了,但是不能劇烈運動,肉芽還很嫩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撕裂傷口的,一定要注意。”


    歐陽誌遠囑咐道。


    “出院手續辦好了。”


    周副局長笑嗬嗬的走進來。


    “周叔叔,你好。”


    歐陽誌遠連忙打招呼。


    “嗬嗬,誌遠來了,這一會,玉海正在念叨你。”


    周茂航笑著得道。


    “我算準你明天就要上班。”


    歐陽誌遠看著周玉海,眼裏露出玩味的笑意。


    “你是諸葛亮嗎?切。”


    周玉海看著歐陽誌遠,做了個鄙視的動作。


    周茂航看了歐陽誌遠一眼道:“誌遠,崔德成昨天晚上,為什麽去抓你?”


    歐陽誌遠一聽,心道,周玉海的出院,果然和崔德成的停職有關,看來周玉海真的要頂替崔德成的位置了。


    歐陽誌遠就把前因後果,向周茂航說了一遍。


    縣委書記王鳳傑最恨的就是人家設計利用他。這回,崔德成利用歐陽誌遠暴打王世超,惹怒王鳳傑,想黑歐陽誌遠,結果陰差陽錯,劉振錯拷了韓月瑤,惹得韓老先生打電話告狀,致使王鳳傑被馬明遠嗬斥一頓。最讓王鳳傑惱怒的是,自己剛搭上馬明遠這條線,有可能被這件事情剪斷了。


    這就使王鳳傑恨透了崔德成,以王鳳傑的強勢,崔德成要想再複職,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周芒航聽了歐陽誌遠說的原因,心裏已經有了數。


    周玉海和歐陽誌遠提著東西走下樓,周玉海伸手拍著歐陽誌遠的肩頭道:“誌遠,晚上我請你喝酒。”


    歐陽誌遠笑笑道:“你預約晚了,我晚上已經有場了,等你明天上班,到傅山縣再請我吧。對了,你的傷口,還不能喝酒,否則,傷口會奇癢無比,等傷口完全康複後再喝吧。”


    周玉海點點頭,和歐陽誌遠分別後,上了警車。


    歐陽誌遠回到馬桂花的病房,馬桂花還沒有醒來。


    老將軍和歐陽誌遠走到老將軍的專門休息室,老將軍盯著看著歐陽誌遠,看了好幾眼。


    歐陽誌遠被看得發有點發毛,嗬嗬笑道:“謝老,這麽看著我幹嘛?”


    “誌遠,我想讓你加入我們。”


    老將軍看著歐陽誌遠,目光猛然爆發出熾熱的光芒:“我們國家的安全,需要你這種人才來保護,朱軍和陳斌回來後,多次向我建議,把你吸收進來,我想了很久,今天正式邀請你進來。”


    老將軍的語氣很誠懇,眼裏透出一種懇求。


    歐陽誌遠被老將軍的懇求嚇了一跳,自己從來沒想到要參軍。說實話,自己並不想離開自己的父母,也不想離開自己的眉兒。


    報效祖國,並不一定要參軍,自己做醫生,做縣政府辦公室主任,照樣是為國家出力,隻不過是形式不同罷了。


    歐陽誌遠看著老將軍道:“那啥,謝老,我以前驗過兵,是扁平足,被刷下來了,不合格呀?再說,我還是色盲,分不清顏色的。”


    歐陽誌遠信口說道。


    “什麽?你是扁平足?還是色盲?”


    老將軍謝德勝疑惑地看著歐陽誌遠,一副打死自己都不相信的樣子。


    歐陽誌遠不敢看老將軍的眼睛,連忙轉移話題道:“馬阿姨快醒過來了,您不去看看?”


    老將軍一臉的失望,看著歐陽誌遠,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他看出來,歐陽誌遠是不想當兵,人家不想當兵,自己能強求嗎?


    歐陽誌遠看著老將軍走出房間,小聲道:“謝老,能當個業餘的特戰兵嗎?”


    老將軍一聽,差一點暈了過去,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歐陽誌遠一眼,走向病房。


    歐陽誌遠苦笑,心裏嘀咕:“要是不讓我離開龍海,自己照樣做自己的縣政府辦公室主任,再當各業餘的特戰隊員,配上槍支,那該多好呀。”


    歐陽誌遠想起自己撿到的那兩把手槍,心道,還是交給周芒航局長吧,免得惹禍上身。


    歐陽誌遠跟在老將軍身後,走進了馬桂花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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