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金城根本不管崔長豹在外麵經常惹是生非,他隻要崔長豹保護好自己和自己的石膏礦。


    外麵一聲巨響,崔長豹沉重的身體,砸在郭金城的桑塔納前麵的玻璃上。


    “轟!”


    桑塔納前麵的玻璃全部破碎,崔長豹一頭栽了進來。


    歐陽誌遠用的是巧勁,目的是教訓下崔長豹,讓他吃點苦頭,但是,歐陽誌遠不想弄出人命。


    誰讓那個狗東西得罪陳雨馨了?陳雨馨是可是紅太陽集團的老總,要在傅山縣投資幾個億,再加上她是蕭眉的閨友,自己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委屈嗎?


    巨大的響聲把閉目養神的郭金城嚇了一跳,崔長豹身上可是有武功的,平常五六個人都近不了崔長豹的身邊,現在竟然被人一招打飛。這家夥惹了惹不起的人物了。


    哼哼,打狗還要看主人,在崮山地盤,竟然有人暴打自己的手下,真是活膩味了。


    郭金城陰沉著臉,打開車門,走下來後,兩眼死死的盯著歐陽誌遠道:“你是誰?竟敢在這裏撒野?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歐陽誌遠看著從桑塔納裏麵走出來的郭金成,這人長的極其陰沉,一出來就不問青紅皂白,說自己撒野,歐陽誌遠就知道,這家夥也不是什麽好人。


    這時候,崔長豹在車裏爬出來,滿臉是血,臉色變得極其猙獰,他咆哮著看著歐陽誌遠,惡狠狠的叫道:“大元帥,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


    崔長豹說著話,在懷裏拽出一把刀子,寒芒一閃,對著歐陽誌遠衝了過來。


    “小心,歐陽。”


    陳雨馨一看到崔長豹拿出了刀子,臉色一變,不禁替歐陽擔心起來。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陳雨馨,點點頭道:“這種垃圾,我根本沒放到眼裏。”


    這時候,崔長豹的刀子,閃著寒芒,發出尖利的厲嘯,刺了過來。


    歐陽誌遠身形一閃,一腳踹在崔長豹的胸口上。


    “轟!”


    崔長豹一聲悶哼,被歐陽誌遠一腳踹出去五六米開外。


    郭金城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自己剛才問話,人家根本沒有鳥自己,還一腳再次把崔長豹踹出老遠。


    嘿嘿,這是打自己的臉呀,媽的,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老子找人弄死你。


    郭金城的眼裏閃爍著猙獰的寒芒,快速地撥打了一個電話。


    遠處的崮山鐵礦廠長唐永生看到郭金成和人打了起來,心裏不禁一樂,暗暗得道,好呀,打起來好呀,郭金成老小子,要是被人打死才好呢,老子正想吞了你的石膏礦。


    崮山派出所長馬照山不在所裏,出去辦案去了。崮山鎮還有兩位副所長,一個叫鄭盛水,另一個就是和歐陽誌遠一起吃過飯的陳寶增。


    陳寶增是派出所第一副所長。


    鄭盛水帶領著幾個警察,剛從一個酒樓裏出來,就接到了郭金城的電話。


    郭金城平日裏,沒少給鄭盛水好處,現在收到郭金城的求救電話。


    郭金城趕緊帶領手下,跳上警車,拉起警笛,衝向野味山莊。


    這邊被歐陽誌遠一腳踹出老遠的崔長豹,爬起身來,狂叫著打起了電話:“陳三,帶著你的人,帶上家夥,來野味山莊,給老子砍人。”


    催長豹極其的囂張。


    歐陽誌遠看著郭金成和崔長豹都在打電話,不由的一陣冷笑。


    野味山莊的老板王世輝看到歐陽誌遠一招就放倒了崔長豹,心裏嘿嘿暗笑,平時崔長豹厲害的勁頭哪裏去了?


    但當他看到郭金城和崔長豹叫人的時候,他害怕歐陽誌遠吃虧,連忙給肖永成鎮長打電話。他認為,肖永成替歐陽誌遠結賬,歐陽肯定認識肖永成,讓肖永成來管管郭金城。


    可是,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肖永成所處在的位置,和歐陽誌遠是對立的。


    這時候,肖永成的電話,一直占線。


    遠處傳來警車的刺耳警笛聲。


    郭金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看著歐陽誌遠,心中暗暗得意。


    嘿嘿,小子,警察來了,我看你還囂張。


    歐陽誌遠看著郭金城,隻是不停地冷笑。


    鄭盛水的警車旋風一般的衝了過來,五六個警察和鄭盛水跳下來。


    “郭老板,出了什麽事情?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惹您生氣了?”


    鄭盛水連忙來到郭金成的麵前,一眼就看到滿臉血跡的崔長豹和陰沉著臉的郭金成。


    郭金成衝著鄭盛水點點頭道:“鄭所長,這個人打了崔長豹,砸壞了我的車。”


    鄭盛水一聽郭金成這樣說,兩眼盯著歐陽誌遠,嘿嘿的冷笑著道:“不長眼的東西,你是誰?竟敢打郭老板的人,來呀,把這人抓起來,帶到派出所好好詢問。”


    鄭盛水話音未落,幾個警察拎著警棍和手銬撲了過來。


    歐陽誌遠一看鄭盛水,就知道這家夥是郭金城叫來的人。和警察有交情呀,怪不得這樣囂張跋扈。


    “慢著。”


    歐陽誌遠一聲冷和,兩眼死死的盯著鄭盛水道:“你是人民的警察嗎。”


    鄭盛水被歐陽誌遠問的一愣,不由得嘿嘿冷笑道:“老子是人民警察,但你不是人民,你是壞人,打傷人,砸人家汽車的壞人,老子抓的就是你這種壞人。”


    “哼,你不問什麽原因,就上來抓我,有你這樣的警察嗎?你懂法律嗎?”


    歐陽誌遠盯著鄭盛水道。


    “你以為警察都是混幹飯吃的?你把人打了,把人家車砸了,證據就在眼前,你還要狡辯嗎?走,跟我們上警局去一趟。”


    鄭盛水的話語咄咄逼人。


    這邊,王世輝終於打通了肖鎮長的電話。


    “肖鎮長,按照您的意思,十號位客人的事辦好了,但是,郭礦長卻和那人發生了衝突。”


    肖永成正在辦公室裏看文件,接到了王世輝的電話。當他聽到王世輝的匯報後,眉頭微微一皺說:“郭礦長怎麽和那人起的衝突?”


    王世輝就把崔長豹撞了歐陽誌遠的車,又調戲人家說髒話的具體原因說了一遍。


    肖永成一聽,心道,郭金城都用的是什麽人呀,要不是常務副縣長趙豐年的兒子,白水鎮鎮長趙宗彪讓自己照顧一下郭金成,自己根本不會搭理這個人。


    看來,自己以後少和這個人接觸。


    “王老板,十號位客人的背景打聽清楚了嗎?”


    肖永成問道。


    “肖鎮長,他叫歐陽誌遠,傅山醫院的醫生,那個女孩子的背景,沒有任何信息。”


    王世輝並不知道肖金成讓自己打聽歐陽的背景做什麽用的,但他心裏認為,肖永成可能欣賞歐陽誌遠。自己的兄弟誌遠能受到肖鎮長的關注,王世輝為此感到很高興。


    肖永成一聽十號位的客人叫歐陽誌遠,不由得大吃一驚,手一抖動,旁邊的茶杯倒在桌子上,茶水撒的到處都是。


    歐陽誌遠。


    那人竟然是傅山縣醫院的歐陽誌遠。歐陽誌遠暴打了趙縣長的公子趙宗億和城建局長鄭俊熙的兒子鄭曉波,還有市分局副局長焦興讚的兒子焦誌增。他是趙縣長的仇人。


    自己可是趙縣長提拔起來的,是趙縣長的人,今天自己做了一件錯事,怎麽會心血來潮,替歐陽誌遠結了帳?想到這裏,肖永成臉上的汗下來了。


    歐陽誌遠是縣長何振南的人,站在自己的對立麵,是縣長趙豐年的敵人,也是自己的敵人。


    自己已經站錯了一次隊伍,現在絕不能再次站錯隊了


    現在郭金成和歐陽誌遠發生衝突,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以郭金成的手段,擺平歐陽誌遠,還不是小菜一碟。


    肖永成想到這裏,掛了電話。


    王世輝等著肖鎮長出麵,勸說郭金成,但沒想到肖永成卻掛了電話。王世輝琢磨不透肖永成的意思,但他卻預感,肖永成不會出麵的。


    這邊,崮山派出所的副所長鄭盛水帶領著警察撲了過來。


    歐陽誌遠撥通了傅山分局耿劍鋒局長的電話,把現在的情況說了一遍。


    耿劍鋒局長正在開會,他聽到歐陽誌遠說的情況,冷聲道:“你讓鄭盛水聽電話。”


    歐陽誌看著衝過來的鄭盛水,冷笑著道:“有你一個電話。”


    說話間,歐陽誌遠按下了免提。


    “你老實點,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找誰都不管用!帶走。”


    鄭盛水冷著臉,看著歐陽誌遠,並不接電話。


    耿劍鋒一聽鄭盛水不接電話,便大聲說道:


    “鄭盛水,我是耿劍鋒。”


    鄭盛水一聽電話裏傳來縣公安局局長耿劍鋒的聲音,頓時嚇了一跳,臉色突變,身形一僵,心道,不會吧,這個人怎麽會有耿局長的電話?難道他是耿局長的人?


    壞了,今天倒黴了,耿劍鋒的聲音,就是在夢裏,鄭盛水都能聽出來。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居然能夠驚動耿劍鋒?鄭盛水趕緊跑上前,拿起來歐陽誌遠手中的電話,小心翼翼的道:“耿……局長,您好。”


    “聽好了,鄭盛水,事情整個經過我已經弄清楚了,你馬上讓郭金成向歐陽誌遠和那位陳雨馨女士道歉,否則,你後果自負”


    “哢嚓!”


    耿劍鋒掛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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