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山區工作的周書記,並沒有見到過金背銀翅蜈蚣,但卻聽說過這種毒物。


    何振南看著歐陽誌遠道:“崮山鎮屬於傅山縣,我給崮山鎮書記袁成軍打個電話,讓他到崮山藥材批發市場看看,有沒有你說的那種金背銀翅蜈蚣。”


    歐陽誌遠道:“可以在崮山藥材市場發個公告,高價收購這種金背銀翅蜈蚣,也許老一輩的捉蜈蚣能手,見過這種蜈蚣。”


    歐陽誌遠知道,現在是撲捉這種蜈蚣的最好時節,每當春天到來的時候,山區的村民們,就會上山,撲捉蠍子,捉蜈蚣、挖藥材,這是村民的主要收入。


    尋找金背銀翅蜈蚣的事,就這樣定下來。


    “周書記,您躺好,我給你下針。”


    歐陽誌遠在懷裏取出銀針,開始給銀針消毒。


    周書記的老伴王正紅和何振南一起幫助周書記躺好。


    歐陽誌遠下針極快,手指一撚,銀針高速的旋轉,一根銀針旋轉著就刺進周書記的頭部穴位。


    銀針剛一進入穴道,股股灼熱的感覺在下針處,如同水波一般向四處擴散。


    “嗖嗖嗖!”


    歐陽誌遠雙手飛舞,手指連續壓撚,銀光閃爍,手法如同行雲流水,極其的嫻熟流暢。


    眨眼間,十幾根銀針,插滿周書記的頭部。


    此時的周天鴻感覺到,每一根銀針,在進入自己的頭部的刹那,就如同一根火焰製成的鋼針,紮進自己的腦髓,每一根銀針都在劇烈的震蕩,散發出讓人不能忍受的熱力,但針尖進入穴位的深處之時,熾熱的感覺,在刹那間,轉成讓人不可忍受的冰寒,股股冰寒,如同狂風暴雨一般,攻向自己頭痛的部位。


    這套針法,叫寒冰灼炎,在太乙五行針中,屬於水針和火針的聯合運用,是用五行之中的寒熱轉換,來驅趕周書記頭部的熱寒之毒。


    這種冷熱轉換,極其痛苦,絕對能考驗一個人的毅力。


    冷熱交替的劇痛,讓周天鴻的麵目劇烈的扭曲,冷汗如同下雨一般,濕透了衣服。但周天鴻始終咬著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歐陽誌遠暗暗地點頭,人家市委書記的意誌力,真是厲害呀。


    歐陽誌遠那嫻熟的針法,看的何振南眼花繚亂,目瞪口呆。


    雖然何振南不懂針灸中醫,但看著歐陽誌遠那充滿自信的表情,何振南知道,周書記的頭痛病,一定能治好。


    旁邊的王正紅,看著老伴痛苦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極度的不安。


    十五分鍾後,一絲笑意在歐陽誌遠的嘴角一閃,十根手指急速的撚彈,二十多根銀針,眨眼間消失不見。


    “嗬嗬,好了!”


    歐陽誌遠微笑著站起身來。王正紅連忙用一塊幹淨的紗布,給周書記擦汗,何振南扶起周書記坐好。


    周天鴻坐在沙發上,頭部傳來股股溫熱、極其舒服的清涼,讓自己神采奕奕,全身清爽,原來的劇痛,消失的無影無蹤。


    纏繞自己十幾年的偏頭痛,終於離開了自己。


    雖然周天鴻平時喜怒不行臉色,但折磨了自己這麽久的病痛一旦消失,這讓周天鴻高興不已。


    王正紅看著老伴神采奕奕的樣子,高興地留下了眼淚。


    “誌遠,謝謝你!”


    周天鴻拉著歐陽誌遠的手。


    “不用謝,周書記,我是一名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


    “嗬嗬,好一個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誌遠,在哪個醫院上班?”


    何振南連忙道:“誌遠在傅山醫院心胸科。”


    周天鴻一愣,微笑著道:“傅山醫院的心胸科,屬於西醫,誌遠你給我治病,用的可是中醫呀。”


    “周書記,我的中醫是家傳的。”


    歐陽誌遠回答道。


    “家傳,嗬嗬,不錯,好好的幹,誌遠,你這麽年輕,有這麽好的醫術,很有前途呀。“


    周書記看著歐陽誌遠微笑著道。


    三個人交談了一會,何振南帶著歐陽誌遠告辭。臨走的時候,周書記送給歐陽兩盒茶葉。


    看到周書記竟然送給歐陽兩盒茶葉,這讓何振南內心極其的高興。他知道,周天鴻從來不送給下屬任何東西,現在,周天鴻能送給歐陽誌遠兩盒茶葉,說明,周天鴻很喜歡這個年輕人。


    自己一定要把歐陽誌遠挖到縣政府去。


    何振南把歐陽誌遠送到家後,在回來的路上,就給周書記打了電話,把今天歐陽誌遠暴打常務副縣長趙豐年的兒子趙宗億、市公安局副局長焦興讚的兒子焦誌增的事件,以及歐陽誌遠死死的抓住趙豐年的七寸--那段趙宗億侵犯歐陽那的視頻,迫使趙豐年讓步放人而且不敢報複的過程,仔細的向周書記匯報了一邊。


    周天鴻仔細的聽完何振南的匯報,心裏也禁不住的稱讚,歐陽誌遠這一招,簡直就是神來的一筆。


    打蛇打七寸,這個年輕人,真是聰明之極。


    從何振南帶著讚歎欣賞的口氣中,周天鴻知道,何振南動了愛才之心。


    何振南在傅山擔任縣長已經半年多了,到現在還沒有打開傅山縣的局麵。現在整個傅山縣是呈現三方鼎立的膠著狀態。


    一方勢力,就是常務副縣長趙豐年,另一方是縣委書記王鳳傑。


    現在,趙豐年大有和王鳳傑聯合一起打壓何振南的趨勢。


    前幾天,中藥廠聚眾上訪就是一個先兆。


    何振南是市委書記周天鴻的人,他不希望自己的人被打壓,龍海市下屬的六大縣,市委書記周天鴻控製了三個,古雪縣、天台縣、雨陽縣。而市長郭文畫,側控製住運河縣、傅山縣、豐城縣。


    在半年前,市委書記周天鴻,通過強硬的關係,硬生生的把何振南插在郭文畫控製的傅山縣之內。


    這一步棋,讓郭文畫極其的惱火,他暗暗的命令趙豐年和王鳳傑,把何振南擠出傅山縣。


    可是,老奸巨猾的縣委書記王鳳傑,不想被郭文畫利用,更不想得罪周天鴻,結果,一直保持中立。


    何振南憑借頑強的毅力和智慧,苦苦支撐了半年多,並沒有被擠走,相反,漸漸的站穩了腳跟,和縣分局局長耿劍鋒,紀委書記張建設,緊緊地團結在一起,逐漸站穩了腳跟,死死地把縣公安局攥在自己的手裏。


    主席老人家說的一點不錯,槍杆子裏麵出政權呀。


    現在,何振南急需一把鋒利的槍,這把槍要有刀一般的霸氣,槍一般的銳利,更更要有劍一般的王者智慧,徹底攪碎傅山縣的各種枷鎖。


    歐陽誌遠就具有這種強悍而睿智的風格。


    周天鴻對著電話道:“讓他先進黨校培訓一下。”


    說完話,周天鴻掛了電話。


    一絲笑意在周天鴻眼裏一閃。


    那邊的何振南一聽,眼睛刹那間變得熾熱起來,內心極其的激動。


    自己這邊微微一提,周書記就知道自己的想法,不愧為自己的老領導呀。


    第二天早晨,歐陽誌遠很早的就醒來,今天可是自己單獨坐診的第一天,千萬不能遲到了。


    歐陽坐了2路公共汽車,來到一家花店。


    花店一位漂亮的小姐正在整理剛剛空運過來,還帶著露珠的清香玫瑰。


    看到這一束束火紅的玫瑰,歐陽誌遠就想起了蕭眉高貴精致的嬌容和在一起纏綿的旖旎情景。


    嗬嗬,玫瑰贈美人。


    “真漂亮!”


    歐陽笑吟吟的看著這位青春逼人的漂亮少女,讚歎著。


    漂亮的少女正在彎著腰,整理著鮮花,猛然聽到有人讚歎花兒漂亮,微微抬起頭。


    好漂亮的清純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的漂亮程度,和小護士謝詩苒有一拚,謝詩苒的漂亮,就是一泓靈動清澈的泉水,又如同雨後的翠竹一般,帶著大山裏的淳樸靈自然。


    而這個小姑娘的漂亮,如同靈泉邊的一朵白蘭,含苞待放,青春逼人。


    夏雯婷正在整理著玫瑰,猛然聽到有人誇獎玫瑰漂亮,連忙抬起頭,一位身材高大挺拔,長的極其陽光的大男孩,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夏雯婷的神情一呆,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陽光的男孩子?特別是他那嘴角不經意露出的漂亮弧度,十分的迷人。


    “花漂亮,人兒更漂亮。”


    歐陽誌遠不覺得輕聲道。


    夏雯婷臉色一紅,漂亮的大眼睛一閃,長長的漆黑睫毛微微一抖,小聲道:“謝謝先生的誇獎,請問先生,喜歡什麽樣的鮮花?我幫你。”


    歐陽誌遠看著漂亮的小姑娘,微笑道:“給我選一支漂亮的玫瑰。”


    夏雯婷一聽對方要一支玫瑰,展顏一笑,輕聲道:“先生,這一支可以嗎?”


    歐陽誌遠看到這個漂亮的那孩子,給自己選了一支含苞待放的火焰色玫瑰,這種火紅的顏色,正是蕭眉喜歡的那種顏色。


    “可以,給我包起來吧。”


    夏雯婷小心而熟練的包裝好玫瑰,微笑著遞到歐陽的手邊道:“先生,請你收好,二十元。”


    歐陽誌遠接過玫瑰,掏出二十元錢放到小姑娘的手裏。


    歐陽誌遠的手指,無意中碰到了夏雯婷白玉一般的掌心,一種溫潤的柔軟,透過指尖傳來。


    夏雯婷臉色一紅,嬌羞的收回手掌,低著頭,羞澀的道:“先生慢走。”


    歐陽誌遠把玫瑰放進自己西裝裏麵口袋裏,走出花店。


    夏雯婷看著歐陽誌遠的背影,羞澀的想著,這位陽光大男孩,買的這支玫瑰,是送給哪位女孩子?這位女孩子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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