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知道,這些社會人渣,不知道殘害了多少平民百姓,喪盡了天良,為虎作倀,魚肉百姓,他每一腳都暗暗地用上了內勁,傷了他們的筋骨,從此以後,他們永遠不能再和別人動武了,更不能欺壓善良的平民百姓。


    周玉海開始還為歐陽誌遠擔心,但當他看到,四十多名小痞子,在歐陽誌遠淩厲的攻擊下,全都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眼裏頓時露出極其震驚的神情。


    這家夥的戰鬥力好強悍。


    對過走廊上,何文婕和一個長的極其漂亮的長發女子,看著這場混戰,臉上都露出極其震驚和興奮的神情。


    何文婕今天晚上,陪同自己的閨友陳雨馨,在四樓的包間吃飯,聽到外麵亂成一片,兩人跑出來看看出了什麽事了。


    何文婕一眼看到歐陽誌遠如同虎趟羊群一般,一人獨自挑戰四十多個亡命之徒,如入無人之境,打得這些痞子們,哭爹喊娘,內心不由得大為叫好。


    沒想到,歐陽誌遠的身手,竟然這樣強悍,要是自己處在四十多個痞子之中,隻有掏槍的份。


    “好樣的歐陽誌遠,注意背後!”


    何文婕大聲叫著。


    陳雨馨看著歐陽誌遠大發神威,眼睛一亮,又聽到何文婕叫喊著一個名字,輕聲道:“文婕,那個年輕人你認得?”


    歐陽誌遠沒有聽到何文婕的叫喊聲,卻感到後背的一抹刀鋒襲來。歐陽看也不看,一個倒掛金鉤,一腳揣在偷襲者的腦門上,那人一聲悶哼,飛了出去。


    何文婕聽到陳雨馨的問話,微笑道:“雨馨,這人叫歐陽誌遠,是一個極其囂張的討厭家夥,不過,身手還是可以的,早晚一天,我要和他比試一下。”


    “歐陽誌遠?很好聽的名字,是你的男朋友吧。”


    陳雨馨咯咯笑道。


    “切,凡是長得帥氣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都是很花心的,雨馨,找男朋友,情願找一個醜一點的,也不能找花花公子,明白嗎?”


    何文婕對歐陽誌遠的印象並不是太好。


    歐陽寧靜知道,自己兒子的身手,應付這些癟三,是綽綽有餘。


    不一會,四十多個小痞子,全部被歐陽誌遠打到在地。


    幾乎的同時,陣陣刺耳的警車聲和救護車聲傳來,傅山縣公安局的副局長崔德成親自帶隊,衝上樓來。


    周玉海和李大鵬連忙隱藏在人群中。崔德成是周玉海的頂頭上司,如果自己現在出麵,根本無濟於事,他現在隻能暗暗的打電話,搬救兵。


    在路上,崔德成已經接到市局副局長焦興讚的電話,暗示他,把打人者直接抓到傅山分局,決不輕饒。


    他已經接到密報,自己的兒子被人打了。


    在龍海市,從來沒有人敢動自己兒子的一根汗毛,今天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找死。


    崔德成和十幾名警察一下子圍住了歐陽誌遠三人。


    “崔叔,你怎麽才來,快,把這個打我的狗雜種抓起來,狠狠的修理,扒了他們的皮,抽了他們的筋,給我報仇。”


    趙宗億呲牙咧嘴的捂著胳膊,臉色猙獰的如同惡魔一般,大聲叫喊著。


    兩個警察連忙上前扶住趙宗億。


    看著趙宗億那囂張的麵容,一絲不屑在眼中一閃,瞬間消失。崔德成雖然看不起趙宗億,但他是自己主子的兒子。


    醫護人員趕了過來,快速地把趙宗億、焦誌增和鄭曉波台上救護車。


    崔德成冷冷地看著歐陽誌遠,他知道,今天對自己來說,是一個難得向趙豐年和焦興讚盡忠機會,小子,別怪我心狠手毒,你今天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崔德成眼中閃過一抹冷酷的殺機,沉聲道:“拷上帶走!”


    幾個警察,手裏拿著手銬,惡狠狠的撲了過來。


    歐陽誌遠在電視上,見到過崔德成,知道他是傅山縣公安局的副局長,不由的冷哼一聲,大聲道:“崔局長,有你這樣辦案的嗎?不問青紅皂白,也不問問事情的緣由,就要給我上手銬是嗎?趙宗億喊你崔叔叔,要你為他報仇,你肯定和趙宗億是親戚,你是包庇趙宗億他們。”


    歐陽誌遠的腦子轉的極快,一句話就拿住了崔德成的要害。很多人都聽見了,趙宗億大喊崔德成崔叔叔,還讓崔德成狠狠地修理歐陽誌遠。


    崔德成心道,趙豐年這麽高的智慧,怎麽會生出來這樣一個不懂得收斂的笨蛋兒子?難道,趙宗億不是趙豐年的種?


    崔德成兩眼如同刀鋒一般,死死地盯住歐陽誌遠,冷笑道:“我隻是執行上麵的命令,你現在犯的是故意傷害,三個人被你打成重傷,所以,我要抓你到警局審問,拷上帶走!”


    崔德成知道,在這裏不能和歐陽誌遠廢話,先抓起來再說,到了警局後,刑具一上,讓你說什麽,你就會說什麽,打傷三個人,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況且,毆打的是趙縣長的兒子?。


    歐陽寧靜一步跨過來道:“我們是正當防衛,那三個人企圖侵犯我的女兒,我們趕了過來,那三個人,一個是傅山縣長趙豐年的兒子、一個是傅山城建局長鄭俊熙的兒子、另一個是市公安局副局長焦興讚的兒子,這三個仗著老子的勢力,又找來40多個流氓,圍攻我們,我們不得已才還擊,是屬於正當防衛,你不抓那三個人,竟然要抓我們,天理何在?崔局長,難道你們當官的,都是官官相護嗎?”


    歐陽寧靜知道,自己三個人隻要被帶走,等待自己三人的,將是殘酷的迫害和瘋狂的報複。


    周圍看熱鬧的群眾一聽,那三個家夥竟然全是高官的兒子,共同侵犯一個十六七歲的花季少女,而警察卻要抓捕受害人的父親和哥哥,這是什麽警察?警察都不分青紅皂白嗎?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天哪,這三個人還是人嗎?簡直就是畜生,這麽小的女孩子,竟然要侵犯人家,他們家沒有姐妹嗎?”


    “怪不得警察要袒護那三個家夥,這三個人竟然是縣長和公安局長的兒子,官二代呀!”


    “竟然叫來四十多個小痞子,這不是殘害百姓嗎?堅決不能讓警察把人帶走。”


    “聽到了嗎,剛才那個衙內,叫這個警察叔叔,他們肯定是一夥的,這父子三人,要是被帶到警察局,肯定會被他們滅口的,看新聞了嗎,昨天哪個省的警察,在審訊室裏,就把人不給打死了,我估計,這三個人要是被警察帶走,肯定也被打死。”


    “經查實保障人民群眾安全的,警察不能黑白不分!”


    看熱鬧人們憤怒了,人們對著警察怒目而視,有手機的群眾,開始用手機拍照。


    看著憤怒不止的人群,崔德成的冷汗流下來了,他知道,現在是快刀斬亂麻的時候到了,絕不能讓這兩個人再亂說話,否則,引起群體事件,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今天如果完不成趙豐年和焦興讚吩咐的任務,自己的仕途就走到頭了。


    誰阻擋老子的仕途,老子就滅了誰!


    猛然間,股股極其暴戾的殺氣在崔德成身上爆發出來,崔德成兩眼一瞪,大喝一聲,掏出手槍道:“所有的無關人員,全部離開,我們在執行公務,妨礙執行公務,是犯法的,立刻逮捕,馬上拷走這三個人!”


    十幾名公安紛紛亮出手槍。


    這時候,崔德成腰間的電話響了。


    崔德成一看,是紀檢書記張建設的號碼。


    電話裏傳來張建設極其寒冷的聲音。


    “崔副局長,歐陽誌遠是何縣長的人,你要帶走歐陽誌遠是嗎?我聽說,可是趙宗億夥同鄭曉波、焦誌增,侵害一位十六歲的龍海一中的女學生,被人家發現,人家可是正當防衛,而趙宗億,卻叫來四十幾個流氓痞子,攻擊人家,人家出於正當防衛,才會打傷人。你要是強行帶走人家,如果引起現場群眾的公憤,引起公眾事件,你能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哢嚓!”


    紀檢書記張建設說完,掛死了電話。


    張建設最早得到歐陽誌遠暴打了趙宗億、焦誌增、鄭曉波的消息,他一直站在何振南的戰線裏,馬上向崔德成發難,並指明抓走歐陽誌遠的嚴重後果。


    消息是周玉海透露給張建設的。


    雖然崔德成是趙豐年的人,但他並不知道,這三個衙內,竟然是由於欺負一個女孩子,而被人打的。現在紀檢書記張建設親自給自己打電話,闡明了自己的觀點,並進行警告。


    自己還真有點害怕紀檢書記張建設。


    崔德成一聽紀委書記張建設這樣說,冷汗把全身的衣服濕透,他沒想到,這個叫歐陽誌遠的年輕人,竟然是縣長何振南的人,他接到常務副縣長趙豐年的電話,以為隻是一般的爭風吃醋,自己已經給趙宗億多次擦屁股了,想不到今天這個情況,竟然把自己推到浪尖之上了,現在,紀檢書記張建設竟然親自打電話過來,警告自己。


    崔德成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關鍵的時候,要堅決站好隊伍,不能有半點的猶豫,在官場,腳踏兩隻船的人,都會被兩方拍死的。


    自己的副局長是趙豐年提起來的,自己就必須做趙豐年的一杆鋒利的槍。


    你張建設是何振南的人,老子卻是常務副縣長趙豐年的人,老子現在是在執行常務副縣長趙豐年的命令,你能把我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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