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遲一大早被徐遠凡的來電吵醒,說是徐晚晚要絕食抗議。


    沒辦法他隻能回去一趟,和徐晚晚好好談談。


    徐晚晚比他想象中還要一根筋,非認定方言早不肯放了。


    軟硬兼施都沒用,他也惱了,問她,“你喜歡他什麽,你除了知道個名字,你深入了解過他了嗎你就喜歡?”


    “那你深入了解過他了嗎,你憑什麽不讓我喜歡?”徐晚晚套用他的話懟了回去。


    一句話問的徐遲眸子裏笑意濃重,還有誰能比他更深入過方言早?


    “反正我還是那句話,你喜歡誰我都支持,他例外。”


    旁聽的徐遠凡立場和徐遲一致,“你哥說得對,那小子不行,他太弱了,日後護不住你。”


    “他不弱!或者我保護他也行的,我就是喜歡他,你們同不同意我都不會改變主意!”


    “徐晚晚我是為你好,趁還來得及別一條道走到黑,你的心情姑且不論,他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你的。”


    至於他該喜歡誰,徐遲會身體力行教導他的。


    徐晚晚的耳朵自動屏蔽外界反對的言論,世事無絕對,她就不信拿不下方言早那個悶葫蘆。


    “我不想跟你們浪費口舌,哥你把他藏哪了,我要當麵和他談!”


    “不可能,你給我老實呆在家,什麽時候想通了再告訴我。”


    說不通,徐遲隻好采用冷處理方式,徐晚晚最大缺點就是三分鍾熱度,過段時間自然就心淡了。


    如果他知道徐晚晚在町洲每天跟著方言早轉,一跟就是幾個月就不會這麽想了。


    徐晚晚從小崇拜徐遲,徐遲跟徐遠凡對著幹,她肯定站徐遲的隊,徐遲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她也參考著來,沒想到選人的眼光也歪打正著和徐遲一樣。


    徐遲很疼她,從小到大她要的他都會給的,唯獨這次,徐晚晚唯一的後盾也站在了她的敵對麵。


    這個家她說了不算,眼下孤立無援隻能先妥協了。


    陸淮不忍看她委屈,正想勸兩句,徐晚晚沒給他這個機會,轉身跑了上樓反鎖房門。


    徐晚晚的事解決了,輪到他的了。徐遲掏出一張黑卡放到了徐遠凡跟前。


    “卡裏有一百萬,是你當初給他的,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我不希望他欠你的。”


    徐遠凡對著徐晚晚會心軟,對徐遲可不會。


    “拿我的錢還我,真有意思。”


    “這不是公司的錢,是我私人的。總之今天錢給你了,你以後別再打他主意。”


    “徐遲,既然是他欠我的,我有權要求他還,你的錢我不接受。”


    徐遲態度也很明確,你愛要不要,反正還了。


    “我打算讓他進公司幫陸淮分擔一下工作,陸淮身體大不如前,那小子我記得是a大畢業的,做個助理打打下手這點小事還是能勝任的吧,還是說,你打算把他當個廢人養起來。”


    徐遲收住腳步,深深看了徐遠凡一眼,他這相當於變相答應讓方言早呆在他身邊了?


    “你耍什麽花招?”


    徐遠凡自顧點了根煙,徐晚晚在場他不會抽煙,這會煙癮有點上來了。


    “工資抵債,名正言順,我想他會讚成我的提議。”


    從他眼睛看不出異樣,徐遲隱隱放下心。“好,人我親自帶著,現在公司我在管,既然想讓他當助理,跟著我很合理。不過錢還是得還你,這筆賬由我和他算。”


    “隨你,我隻有一個要求,別讓他在你妹跟前晃。”


    “這個不用你操心,你看好徐晚晚就行。”


    這天過後,父子兩人的感情奇跡似的有了好轉,或者說雙方達成了共識,成為暫時的友軍。


    回公寓的路上徐遲忽然想起家裏沒tt,半路又調轉車頭去了趟超市,各種類型挑了個遍,喪心病狂買了一個購物袋。


    收銀小妹臉紅得像隻煮熟的蝦,同時也很羨慕,能和這種魅力四射荷爾蒙破表的男人用完這一袋子套,被x死也甘願啊。


    方言早回房後蘇言寧一個人呆坐了半小時,來了個電話把她叫走了。


    她剛上出租車,徐遲慢一腳抵達,完美錯過,所以徐遲並不知道蘇言寧和方言早打過照麵了。


    進了門看到方言早還是房門禁閉,眉頭輕蹙,去廚房打開冰箱一看,裏麵食材一樣沒少,說明那小子在房裏窩到了下午兩點沒出來覓食過。


    徐晚晚玩絕食抗議,那小子也想來個絕食抗-日不成?


    徐遲抵著牙關咂了下嘴,不想吃飯沒關係,牛奶管夠!


    碩長的身子懶散的依靠在門邊,屈指叩了幾下門。


    “方言早,三秒鍾把門打開,惹怒我對你沒好處。”


    說著還拖長語調數著數,數到二的時候門從裏麵被大力打開甩在了牆上。


    “徐遲你心裏不痛快能不能別報複在我身上。”方言早從回房後就翻來覆去越想越憋屈,老婆孩子都有了還招惹他做什麽。


    他的話被徐遲理解為讓他留下,是件為難他的事。


    “不能,我不痛快你就得陪著我不痛快。”


    徐遲個子比他高大,站得近了,極具攻擊性,兩人一嗆聲,方言早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還有,你欠徐遠凡的錢我已經還了,所以我現在是你的債主,兼你的上司。方言早,現在給你個討好上司的機會,這關係到你的薪水。”


    “什麽上司?”這人怎麽想一出是一出,方言早暗歎實在跟不上他的腦回路。


    “以後你就是我的生活以及工作助理,工資抵債,不接受異議。”


    “……”既然沒得談了,那他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這事就這麽定了。下個話題,為什麽不吃飯?”


    方言早心中淒然,加上空腹有些低血糖,腦子轉的特別慢,順著話就回了。“因為不想吃。”


    “不想吃?我不介意喂你點別的。”


    徐遲返身去客廳把購物袋拎進來一股腦倒在床上,痞笑著勾唇。“請你吃口香糖,過來挑一個。”


    方言早這下知道床上那一大堆是什麽了,曾經易北年塞了個小方塊騙他是口香糖,徐遲親口告訴過他“口香糖”指的是byt。


    “徐遲,能不能不要這樣……”


    “不要?也可以,看來你喜歡真刀實槍的幹。”


    方言早麵紅耳赤,徐遲總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以此作弄他樂此不疲。


    徐遲眼裏燃起的火光他很熟悉,大學期間,那把火燒灼得他身心發燙。


    方言早垂死掙紮試圖喚醒徐遲的理智。“你冷靜點,大白天的別亂來!”


    “過來,那麽久沒做了,別讓我發火,你會好受點。”


    方言早說服不了自己的自尊,做不到束手就擒,當徐遲走向他時,他選擇了最糟的應對方法。


    他對徐遲動手了,想趁對方不備給他一拳讓他清醒一下,徐遲動作更快扼住了他的手腕,嗤笑他的不自量力。


    “給過你選擇,是你逼我動粗的,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雙手被擒在背後壓倒在床上的時候,方言早不得不認命,訓練了那麽久,對上徐遲他仍是沒有勝算。


    徐遲摁著他,單手扯開領帶,把他雙手縛緊。一手撈起他的腰促使他跪起身子,雙手被綁著,方言早隻能用臉抵床支撐著身體。


    身後人的手圈著他的腰,撩起他的衣擺摸了進去,在他小腹處流連,然後俯在他耳邊低語,“你練的這點東西想對付我還早著呢,但增強了你的體力,利於……滿足我。”


    ……


    方言早趴在床上,徐遲進浴室前把他手解開了,他艱難的把手從背上伸回來,揉了揉發麻的手腕探身從散落一地的衣物裏找到手機看時間。


    徐遲竟然綁著他的雙手,為所欲為的進行了兩個多小時。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聽得方言早心亂如麻,徐遲從他身上離開時麵帶不悅的告訴他,“下次還不學乖,就不單是綁著手那麽簡單了。”


    徐遲衝洗幹淨後浴缸的水也放滿了,扯了條浴巾鬆鬆垮垮圍在腰際,回到床前單膝跪在床邊彎腰把方言早抱了起來。


    方言早無力的推拒了下,力道不痛不癢,直到溫熱的水包圍酸軟的身體,才鬆了口氣。


    再繼續的話他的骨頭就得散架了。


    魘足後的男人顯得純良無害,放方言早一個人在浴缸裏泡著,折身出去換了新的床單被套,再回去妥貼給人洗幹擦淨搬回床上細心蓋好被子,接著套上衣服出去弄吃的。


    考慮到剛開葷,他做了幾個清淡的菜色,一一擺放在餐盤內,端到房裏投喂。


    床上的某隻懨懨欲睡,此刻食物對他沒什麽吸引力。


    他想睡,徐遲偏把他搖醒了,固執的喂了一小碗粥和幾口菜後才放他睡去。


    方言早精疲力盡,頂著徐遲火辣直白的眼光也能很快沉睡。


    徐遲替他掖了掖被子,遮住滿身春光以及他在他身上失控的證明。


    夢中的他仍皺著眉,徐遲自覺過火了,伸手將他眉心的溝壑撫平,輕輕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才退出房間。


    清洗好碗筷,江一白久違的主動打電話找他,不知誰跟他透露了方言早的消息,在電話那頭嚷著追問方言早的行蹤。


    徐遲腦子轉了轉,很快明白過來他和徐晚晚串通一氣了。


    “一白,這件事上你別跟著徐晚晚瞎攪和,我跟方言早什麽情況你應該清楚,別再把她往溝裏帶了。”


    那頭不以為然譏笑出聲,“我不清楚,你能娶妻生子,他就不能和別人談個戀愛?”


    “不能,他的一切都由我說了算。”


    這話一出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江一白的怒火,他的聲量驟然拔高,徐遲淡定把手機拿的離耳朵遠點。


    “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言早不是你的私有物,你該尊重他的想法!”


    尊重他?讓他再跑一次?想都別想!徐遲直接掛斷電話,世界恢複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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