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過,兩個鬧矛盾的人,女人要是知道錯了,會不停地給對方承認自己錯了,而男人則沉默不語,直接去做事表達他知道錯了,但這事要是發生在他們的身上,別人的定理就不靈驗了。


    溫逸塵在不停地說對不起,而夏默言,她悄咪咪地摸過身邊的手機,打開相冊,準備在溫逸塵忙著認錯,不注意地時候,將陌桑發給她的關於他們兩個的那些曖昧的照片給刪了。


    說實話,那些照片在她手機裏存放著,她覺得惡心,如果不是為了提醒自己溫逸塵對自己的背叛,不讓自己心軟,她早將照片刪了。


    現在得知溫逸塵並沒有背叛她,那留著那些照片已經沒有意義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放不開過去,擁抱不了未來。


    “神神秘秘的在幹什麽,快讓我看看。”溫逸塵本來就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別以為她的那些小動作會逃過他的眼睛,他長臂一伸,快速地奪過她因為心虛,本來就拿不穩的手機。


    “不要……”夏默言還沒來得及阻止,溫逸塵已經盯著屏幕上的照片了。


    “這些照片是哪裏來的?”溫逸塵臉突然陰沉了下來,看著那些令人作嘔的照片,他手指緊緊捏著她的手機,欲將手機給捏碎。


    他終於知道那天她會忍不住地嘔吐了,原來,除了懷孕這個原因,最大的理由在這裏。


    “這些不重要了吧!反正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就行了。”夏默言朝他眨著眼睛,打著哈哈,企圖將這事給混過去。


    “是陌桑發給你的對不對,你早有了這些照片,為什麽不告訴我,或者說你從來沒有想過來質問我,那是不是證明,你沒那麽愛我,阿言,對不對?”麵對這些低俗的照片,她是怎麽做到平靜的,要是他的話,他一定會提刀子殺人。


    所以,是不是說明,其實他溫逸塵在她夏默言那裏,不那麽重要,她無所謂?


    “溫逸塵,你夠了哈,不要無理取鬧,我現在困著呢,沒空陪你在這裏幹耗。”夏默言頓時失去了所有的耐心,這些又不是她的照片,她都不生氣,他哪裏來的氣,簡直是,她不伺候了。


    如果一方總是不相信另一方的真情,時不時懷疑對方的情意,試問,一段沒有信任的感情,要如何進行下去,岌岌可危,隨時都可能要分道揚鑣的感情,要如何去經營。


    “我,阿言,我,我……”她突然失去了再繼續交流下去的冷漠,讓溫逸塵慌了,趕緊抱著她,忙不迭地解釋,“我不是要質問你對我的感情,我隻是心疼你在麵對這些照片時,是如何的心碎欲裂。”


    “溫逸塵,這些話我隻說一遍,你給我聽好了。”夏默言任由他抱著,平靜地說著,“我在看到這些照片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愛的人他在別的女人懷裏溫存著,我不是大度,不是不痛,而是懂得冷靜處理。


    照片如果是真的,你肯定得試圖隱藏這些不堪的照片,那麽在我這裏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照片如果是假的,那它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和意義,去深究就顯得沒意思了。”


    溫逸塵終於愛了,因為隻有愛了才會惶恐,才會不安,才會反複的確定,當一個人在感情裏患得患失,那麽他就失去了所有的優雅!


    “好,過去就過去了,以後,我們之間隻剩下信任,至死不疑。”既然如此,那他也不會抓著不放,從今以後,他好好愛著她,守護她就好了。


    “嗯,我累了,你是要回去,還是繼續留在這裏?”夏默言優雅地打了個哈欠,很自然地縮在他的懷裏。


    “我留在這裏。”溫逸塵輕輕擁著她的頭,試圖給她找個舒適的位置。


    “那隨你,不過我可警告你,不許鬧我,不許吵我,還有,天亮之前必須消失在我的眼前。”哼,她可不想明天何姨來了,看到她屋裏有個男人,那她就是長了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了。


    “好。”他知道她累了,不再鬧她,寵溺地說著,隻是在她滿足地要睡去的時候,他才想起了什麽,輕輕地說,“我明天就去準備婚禮,要不然肚子顯了,你可難受了。”


    “嗯?”突然聽到他說到婚禮,夏默言剛要合上的眼皮輕輕地扯了下,不過沒在意,又打了個哈欠,像個小懶貓地又在他懷裏拱了拱,“嗯,你自己安排了,我無所謂,困死了。”


    以前她夢寐以求的事就是和溫逸塵來一場不奢華但足夠驚豔,浪漫的婚禮,現在真的等到這天了,反而一切都不那麽重要了,隻要知道他愛著她就行了,其他的什麽婚禮,儀式的,都不重要,心平靜得如同吃飯睡覺那麽自然。


    “小懶貓。”溫逸塵笑笑,看她實在是撐不住的樣子,很是無奈,大掌落在她柔軟的頭頂,溫柔地撫摸著她。


    這一次,誰也不能阻止他結婚,要不然,他遇神殺神,遇佛斬佛!


    淩晨六點不到,溫逸塵戀戀不舍地離開夏默言的房間,他是真的很不情願離開的,恨不得和夏默言糾纏在一起,每分每秒,但怕別人發現,到時候夏默言這個女人又要惱怒他了,所以,三步兩回頭的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了。


    溫家別墅


    中午,客廳沙發上坐著溫逸塵身的邊人,陸祁深,李蕭,何銘,當然,還有劉思沅。


    “什麽,你要和夏默言那個丫頭結婚,認真的嗎?”溫老夫人不可置信,驚訝地看著對麵冷靜的男人,聲音控製不住地顫抖。


    剛剛在來的路上,何銘那小子跟她說了溫逸塵今天有事要說,一路上她還疑惑他要說什麽,特意將她接回家,原來石破天驚的,給她這猝不及防的消息。


    ”是,我是認真的。”溫逸塵平靜地說道。


    是他今天早上讓何銘將老夫人接回家靜養的,最主要的是他要和老夫人商量這事。


    他溫逸塵想要和夏默言結婚,可以不顧別人的感受,也不必要爭取別人的同意,唯獨在她麵前,他不能為所欲為。


    可她不是別人,是一輩子陪著他,給他關懷,給他家,給他溫暖和疼愛的奶奶,他這輩子最尊敬的人,她的意見對他很重要,同樣,他想要得到她的祝福。


    “溫逸塵,你認真的,認真的,你告訴我,你哪一次不是認真的?


    三年前我死活都阻止不了你,前幾天婚禮我也阻止不了你,你說,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奶奶放在眼裏?你現在是來和我商量的還是來通知我的,如果你是來通知我的,那你可以走了,我收到了。”老夫人這次是真的動怒了,控製不住地朝溫逸塵怒罵。


    “奶奶,我想要得到你的同意。”溫逸塵看老人喘息不停,身體顫抖著,他趕緊給她順氣。


    “你現在翅膀硬了,我老了,管不了你了,不,不,我從來就沒能管得了你,你溫逸塵能耐大著呢,天耀集團的執行總裁,要做什麽一聲令下,就有無數人趨之若鶩為你辦到。


    怎麽,現在你來征求我的意見,是什麽意思?”老人不耐煩地拍下他放在她背上幫她順氣的手,冷聲嘲諷著。


    “奶奶,我真的很愛,很愛她。”溫逸塵的手被溫老夫人無情地打落,受傷地說著,眼裏盛滿了絕望。


    “好,那我問你,夏微默你愛嗎?你曾今也說你愛她,可現在呢,你卻取消了你們的婚禮,你說,你愛嗎,我看你就是不負責任。”老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溫逸塵,眼裏是滿滿的失望,曾今她驕傲無比的孫子,原來也是穿著文明外衣,打著愛情的旗號到處留情的野蠻小人。


    “她不是夏微默,她不是。”溫逸塵解釋。


    “原來真的不是啊,我的夏夏,她終究還是對這個世界,對我們失望了,不願意回來了。”楞了兩秒後,老夫人了然地搖搖頭,歎息道。


    她早知道那個回歸的夏微默不對勁,太過於掩飾自己,不真實,可以說很善於演天真,善良的戲。


    本以為隻是夏微默經曆了非人的折磨,所以才會性格上有些改變,但她從來沒有懷疑,或者說不敢也不願意懷疑她不是真的夏微默,因為,如果去深究,才知道真相是很殘忍的。


    原來,當真相被無情地剖來,赤裸裸地擺在麵前時,她才發現,錯了就是錯了,容不得你去後悔,如果,當初她不惜用死來阻止溫逸塵結婚,她的夏夏,還會發生那些不幸嗎?


    可惜,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後悔藥賣!


    “奶奶,不怪你,你不用自責,這所有的事都是我一手造成的。”看著老人的內疚,溫逸塵心疼,不顧她的拒絕,溫逸塵伸出手抓住了老人冰冷的手,“是我對不起她,但我不想再錯下去了,辜負了一個好女孩,所以,我要娶夏默言。”


    他懷疑夏默言就是夏微默,不過現在還沒找到證據,他也不敢輕易地給奶奶保證什麽,一切都要等他將所有的事給弄清楚再說。


    “非娶不可?”


    “非娶不可!”溫逸塵堅定地說道。


    “你們呢,也同意他這麽做嗎?”老人沒看溫逸塵,抬眼,掃向眾人,她倒是要看看她驕傲滿意的這個男人,對夏默言那個丫頭什麽看法。


    說實話,她倒是挺喜歡她的性子,不遷就,不委屈,勇敢,但太過於淡漠,她怕她對自己的孫子不夠關心,愛和包容,不足以陪他走完一生。


    “我同意,我同意。”陸祁深和何銘首先表態,李蕭,劉思沅兩人則低著頭,沉默不語。


    “李蕭呢,你什麽態度?”老人精明地看著李蕭,問道。


    “我,我,老夫人,我……”李蕭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麽,同意或者不同意,他的意見於溫逸塵他們而言,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他愧對夏默言對他的信任,所以,他已經失去了作為朋友,家人給他們的意見和祝福的權利。


    “有什麽意見就說,奶奶讓你說你就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麽話。”如往常一樣,溫逸塵不耐煩你訓斥著他。


    “是,我同意。”聽到熟悉的訓斥聲,李蕭迅速抬起頭,感激又內疚地看向溫逸塵,沒幾秒,有什麽東西在他眼裏綻放,流光溢彩。


    總裁原諒了他,那是不是代表夏默言也原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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