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特朗普醫生給我縫合的吧?”魯道夫沉聲問道。


    “是的,主人。”南孚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魯道夫隻是輕輕的瞥了南孚一眼,南孚就鞠躬離開。


    很快,南孚重新回到了這個房間,隻是這次他的後麵跟著一個中年金發男。


    南孚站在魯道夫的麵前,而後側身看向了站在大廳當中,戰戰兢兢的金發男。


    魯道夫輕輕的點了點頭。


    嘩啦!


    一個士兵直接從腰間的槍套當中抽出了手槍,拉動槍栓,將槍口對著金發男的腦袋,沒有絲毫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呯!


    清脆的槍聲中,中年金發男的腦漿飛濺,重重的跌倒在地,沒了聲息。


    孫大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腦袋當中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一句話,僅僅是一句話而已,誰能夠想到,僅僅是因為一句話,竟然會殺死了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孫醫生,孫醫生……”南孚看到孫大為目瞪口呆,微微一笑,出言叫道。


    “啊!”孫大為被喚回了神智。


    “這個縫合師死有餘辜,他被譽為美國最傑出的縫合師,可是他的技術卻完全配不上這個稱號,欺騙我們的人,隻有死亡一途。”南孚微笑著說道,這番話既是一種解釋,同樣也是一種威脅,他在威脅孫大為,千萬不要去欺騙魯道夫,否則的話,這個名叫特朗普的金發男,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呼!”孫大為重重的吐出來一口氣,鎮定了下來。


    “孫醫生,你說的沒錯,我在二十個月之前做了一個手術,證明了你剛剛的話,隻是,哪些該死的庸醫,他們非要在我的身上動了刀子,非要將我開膛破肚,非要讓我的身體出現了缺損,才能發現我的身體究竟出了什麽問題……”


    魯道夫越說越生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越發猙獰,說到了最激動的時候,忽然從桌子下麵抽出了一把手槍,對著一位女護士扣動了扳機。


    呯!


    槍聲響起的同時,那名可憐的護士的胸口冒出了一團血花,而後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無論是南孚還是周圍站著的那些全副武裝的軍人,一個個甚至連目光都沒有偏轉半點,就好像剛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孫大為卻有一種心寒的感覺,剛剛就在他的眼前發生了駭人的一幕,這怎麽可能當做沒有發生過呢?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種事情早就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對管家南孚,對這些軍人來說,他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正因為如此,他們才不會覺著有半點的驚訝。


    “呼呼!”發泄一番之後,魯道夫的呼吸平穩了一些,將手槍丟給了南孚,而後微笑著看向了孫大為。


    “孫醫生,我要是早一些遇到你就好了。”


    孫大為暗罵一聲,好在是現在遇到了,要是早一些的時候,比如說他還沒有得到係統的時候遇到,那他恐怕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多謝誇獎。”孫大為放鬆了身體,平靜的回答道。


    “既然孫醫生能夠準確的說出我身體的情況,那麽,孫醫生,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這種病叫什麽名字?”魯道夫充滿希望的問道。


    “這種病……”孫大為想了想,他可不敢保證這些洋鬼子是否懂得“報應”這個詞的意思,如果不懂還好說,如果懂的話,豈不是意有所指嗎?那樣的話,自己可就危險了。


    “這是一種變異的傳染病,是由死亡的生物身體當中變異出來的病毒,說的玄幻一些,這種病毒具有極強的指令性和執行力……”孫大為說的話聽起來真的像是科幻小說,但是,這卻是一種事實。


    相傳在數千年前,殺神白起坑殺了趙國四十萬的戰俘,而後還在坑殺的區域和手下將軍一起喝酒慶祝這場大勝,回到秦國之後,白起的身上就開始發生了改變,身上起了白色的斑塊,痛苦不堪。


    在二戰時期,東洋島國犯下了累累罪行,尤其是在某座古老的城市造了無邊的殺孽,戰爭結束之後,那些仍然活著的士兵,軍官的身上,同樣也出現了這種白色的斑塊。


    而這種病還具有遺傳性,不是那種隔代遺傳,或者是隱性遺傳,而是那種下一代身上一定會出現這種病症,再下一代同樣也會出現這種病症,除非沒有後代,這種遺傳病毒才會和這條血脈一起泯滅。


    一般來說,得了這種病的病人很清楚這種病對身體的折磨,所以,隻要不是沒有良心的人,都會選擇不要孩子,孤老終生,自己去默默的承受這種痛苦,用這種痛苦去償還自己或是祖輩欠下的債。


    這種病,沒有辦法治療,痛苦可以通過醫學的手段去減輕,而用止痛藥之後,這種病毒會自發產生抗體,下一次再使用止痛藥,藥量就要提升一些,再下一次再提升一些,直到根本無法再提升,止痛藥完全失去效用為止,而那個時候,基本上這個人也快要掛掉了。


    而且,就算是能夠治療,孫大為也絕對不會去治療一個劊子手,醫術雖然沒有國界,但是醫生卻是有國界的,在孫大為看來,一個罪惡滿盈之人,最好的結果就是在無盡的痛苦當中不斷的被痛苦折磨,最終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病魔折磨的不成樣子,用這種痛苦來償還這輩子所欠下的債,最終痛苦無比的死去。


    “能治嗎?”魯道夫聽到孫大為說的如此詳細,甚至詳細到了他每天都會感覺到的痛苦的程度,頓時充滿了希望的問道。


    孫大為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回答不能治,這一回答,那簡直就是找死一樣,雖然這裏所有的武器都無法傷害他,但是卻可以困住他,然後活活的餓死他,渴死他。


    “治是可以治的,但是想要痊愈的話,並不是一個短時間就能夠辦到的事情,這需要一個長期的治療,你需要有充足的耐心和信心,讓我放手去做,不要懷疑我使用的方法,隻有這樣,才有可能痊愈,當然,痊愈的幾率並不高,我把握最大的是延緩這種病症的發展,減少你所受到的痛苦。”孫大為想了想,選擇了拖延時間,尋找機會。


    “好,那麽孫醫生,請你給出治療方案吧!”魯道夫開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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