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年夫婦去準備保證書,並且要去找一個公證處的工作人員的間隙,孫大為讓人民醫院的人幫忙準備一間寬敞一些的治療室,然後還要準備一些聽起來完全和接下來的治療沒關係的器械、工具。


    “方老師,你們去吃飯吧!不用管我了,我一會去食堂弄個盒飯吃吃就好了。”


    “這怎麽行?今天你可也是主角之一啊!”人民醫院的院長搖頭道。


    孫大為笑道:“今天的主角應該是希金斯先生,原來是客,你們陪好他,讓他感覺到華夏人民的熱情,咱們來日方長,以後再找機會聚就是了。”


    眾人看到孫大為已經決定了,也沒有再去勸說,又說了一些場麵話就準備告辭去酒店。


    “我留下。”希金斯非常認真的說道。


    “希金斯博士……”眾人紛紛開口。


    孫大為無奈的暗歎了一聲,他算是最了解希金斯的人了,自然知道這古板的家夥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算是九頭牛都拉不回去。


    果然,最後希金斯還是沒能被眾人勸動,選擇了留在了這裏,而且希金斯還拒絕了叫餐服務,直接和孫大為一樣,選擇了食堂的工作餐。


    孫大為將院長他們都勸走,畢竟為了這場比試,好幾個醫院全都被折騰了一下,兄弟單位的鼎力相助,怎麽都要表示一下,要不然以後還怎麽合作啊?


    複健理療室有兩百多個平方,算是整個人民醫院當中最大的科室了,此刻,整個寬敞的房間當中,就隻有五個人,除了病人和病人家屬三人之外,就隻有孫大為和希金斯兩人。


    不過,在房間的四個角落處,還有門口、頂棚上麵,都安裝了攝影機,這些攝影機將會全方麵的將孫大為的治療過程記錄下來,一個是這些珍貴的影像資料可以用於未來的學習,另一個,這些影像資料能夠為孫大為提供有利的證據,避免孫大為被這次治療給毀掉。


    “放鬆身體,深呼吸,不要緊張,這次治療可能會有些難受,但是並沒有生命危險。”孫大為對側躺在治療床之上的年輕男子說道。


    年輕男子“嗯”了一聲,按照孫大為的吩咐,放緩了呼吸,盡可能的放鬆身體。


    這名年輕男子站直了應該有一米七五的身高,但是現在就好像是打了對折一樣,整個人看上去就占據了治療床之上的一半都不到的空間,看著就給人一種非常心酸的感覺。


    孫大為站在年輕男子的身後,活動了一下雙手之後,右手握拳豎起了大拇指,輕輕的按在了病人的尾椎骨位置,力道不輕不重的向上推去。


    這邊右手大拇指推上去差不多十厘米左右之後,左手大拇指接了上去。


    雙手的大拇指先後不斷循環,不斷沿著病人脊柱這一條線向上移動著。


    年輕病人的父母緊張的看著病床之上的兒子,在看到兒子的額頭上溢出了豆大的汗珠,口中不斷的傳出疼痛的聲音,頓時緊張的跪到了床邊,關切的詢問起來。


    “兒子,是不是特別的疼?”


    “兒子,忍著點,千萬要忍著點,過去就好了,等你治好了,你上次不是看中了一輛什麽跑車嗎?爸賣一套房子給你買。”


    “兒子,你喜歡那個小朱,媽再也不反對了,隻要你喜歡就好,隻要對你好就行,媽再也不幹涉你的感情問題了。”


    孫大為站在後麵一邊繼續推拿,一邊無奈的搖搖頭,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孫,你這是在做什麽?”希金斯站在孫大為的身邊,一臉好奇的詢問道。


    按摩、推拿不僅僅局限於中醫當中,在西醫當中,尤其是術後複健當中,推拿按摩也是被廣泛應用的,但是這都是有專門的推拿按摩師來搞定的,希金斯對這方麵有一定的了解,但是這些了解並不深入,並不能完全搞明白孫大為的舉動的含義。


    “在我們中醫當中有奇經八脈,脊柱的兩邊是兩條陽脈,我通過推拿陽脈的方式,能夠讓病人身體當中的神經變得舒緩,靈敏度會略微的降低一些,為之後的治療打好一個基礎。”孫大為簡單的解釋道。


    孫大為可不是藏私,而是就算是他說的清清楚楚,可對希金斯而言,也和天書一樣,既然如此,他還不如省一些口水呢!這次的治療可不是一個兩個小時就能夠搞定的,要持續一晚上呢!而且一旦開始了,就不能停下來了,要不然的話,就算不會前功盡棄,但是會延長治療時間,帶給病人更大的痛苦,最重要的是,治療這種疾病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啊!


    孫大為的雙手大拇指,每進行十次,也就是議論推拿之後,都會快速而輕柔的在病人的脊柱上麵輕輕的推過,重複,不斷的重複著這樣的動作。


    站在邊上的希金斯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身為一名國家權威級別的康複、複健方麵的醫生,除了營養學、運動學之外,也對其他的醫學分科有所涉獵,對於脊柱受損之後的注意事項也有一定的了解。


    脊柱是人體神經的核心樞紐,和大腦的重要級別相當,但是脊柱的敏感程度更加誇張,別看孫大為這僅僅是輕輕的推過去,帶給病人的疼痛感可絕對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在歐洲古代,就有一種刑罰,將犯罪的犯人脊柱用一種非常殘忍的方式緩緩弄變形,而後用細小的鞭子去抽打犯人的背部,其實就是抽打脊柱,通過這種方式帶給犯人長時間的無限痛苦。


    而孫大為現在使用的推拿方式,和歐洲古代的刑罰幾乎沒有什麽區別。


    但問題是,病人卻並沒有表現出非常痛苦的神情,這在醫學上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打麻藥,但是千萬不要忘記了,這可是脊柱,誰特麽做脊柱手術的時候敢去麻醉脊柱內的神經?那可是主神經樞紐,麻醉了會出大事的啊!


    “孫醫生,為什麽他沒有感覺到疼痛?是不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用上力道呢?隻是輕輕的撫摸,並沒有觸發疼痛感呢?”希金斯問道。


    孫大為搖頭道:“這就是中醫的神奇之處了,對你們西醫而言,中醫診斷疾病的切脈術,還有刮痧、拔火罐、針灸等等治療方法就和巫術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科學依據,但是千萬不要忘記了,我們中醫的曆史,甚至比你們國家有文字記載的曆史還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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