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怎麽樣?”


    果然,和孫大為猜測的一樣,顧老一進來就緊張的問了起來。


    “莊大哥的身體就是因為工作太過辛苦,生活沒有規律導致的腎氣虧損。”


    “能治嗎?”顧老問道。


    “治是肯定能治,但是我現在考慮的是用什麽方法進行治療。”


    “廢話!”顧老瞥了孫大為一眼道:“打針吃藥,啥方法能治就用啥方法,這還想什麽?”


    孫大為翻了個白眼道:“您老可別瞎出主意了啊!這病是隨便治的嗎?”


    孫大為看到顧老要反駁,連忙率先開口道:“莊大哥豎背肌經常酸痛,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工作時間太長,保持一個固定的姿勢太長的時間導致的,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由腎髒導致的。”


    “腎氣不足有六種不同的情況,但是如果對應的是豎背肌酸痛的話,那麽就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有突發病變的可能,這種情況下,如果不管不理就隻有兩種結果,一種就是無限時間的潛藏,另外一種就是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一旦爆發,那就是腎髒衰竭。”


    “就好像是狂犬病一樣,可能潛藏十幾年幾十年,甚至一直到死亡都不會爆發出來;可是也可能二十四小時之後就猛然爆發出來,要了人的命。”


    “要治療的話,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如果使用藥物的話,太重的話對身體的損傷會非常嚴重,就算是消除了這個隱患,可能會導致其他髒器受損;可是如果用藥太輕的話,又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對肝髒、心髒的影響也不太小。”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什麽輕啊重啊!亂七八糟的,你就直說應該用什麽辦法治療就是了。”顧老不耐煩的訓斥道。


    孫大為撇了撇嘴道:“莊大哥,你得請假一個星期,我需要從生活方麵到飲食方麵對你的身體進行整體的調理。”


    “這……”莊嚴皺著眉頭為難了起來。


    “這什麽這,你身體不要了是不是?缺了你地球就不轉了?你的身體要是垮掉了,就算讓你當上美國總統又有什麽用?少廢話,回去請假,然後收拾一下包袱卷,趕緊過來,先跟我湊一個屋。”顧老訓斥道。


    “那我先去把最近這段時間的工作安排一下,調整一下時間,盡量擠出來一個星期的時間。”莊嚴無奈道。


    顧老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海鮮大餐自然報銷掉了,孫大為隨便炒了四盤菜,和顧老還有兩個小不點吃完之後,安頓好了兩個小的,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上網查詢起樂樂的疾病來。


    雖說隻要完成係統任務,就能夠得到對樂樂的治療方案,但孫大為還是要多做準備,免得係統給出的治療方案太過驚世駭俗,到時候手忙腳亂就不好了。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上午,孫大為正尋思著是不是再開車去那些知名醫院轉轉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8停在了診所門前。


    “謔!”孫大為走出診所大門,驚訝的看著這輛低調的豪車。


    孫大為驚訝的並不是這輛兩百多萬,看上去卻和幾十萬一樣的低調的奢華,而是驚訝於這輛車竟然能夠開到永寧街裏麵來,要知道,永寧街屬於步行街,街道兩端都是有立樁擋著路的,片警、清潔工、街道辦才有鑰匙,所以就算是街上店鋪上貨,都要將車子停在街外,然後雇人將貨搬進來才行。


    車門開啟,率先走出來的,是一位和孫大為年齡相仿,特有氣質,顯得非常傲氣,長得還特別帥氣,穿著特別得體的年輕男子,那一頭碎發,一看就不是孫大為這種二十塊錢洗剪吹能夠打發的。


    年輕男子目光在孫大為的臉上、身上掃了一圈,微微皺眉,轉身就要拉開後排車門,可車門卻先他一步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從後排走下來的,正是莊嚴。


    從另外一邊後排車門下來的,是一位五十歲左右,頭發不長,胡子卻一大把,穿著一身唐裝,看上去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司機下車,正要打開後備箱,就被那名年輕男子給製止了。


    “李哥,先不著急拿東西,先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再說,可不能隨便什麽人都能誑我爸。”


    司機點點頭,看向孫大為的目光也變得不善起來。


    孫大為很有一種罵人的衝動,這哥們是話裏有話啊!啥叫誑人啊?你私下裏說也就算了,當著他的麵說,這不是指著鼻子罵人一樣嗎?


    “小誌,你怎麽說話的?讓別人看到,還以為沒有家教呢!”莊嚴不悅的訓斥道,這是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兒子啊!


    “爸!”


    “少廢話,來的路上我是怎麽跟你說的?還傻站著幹什麽?叫人。”莊嚴低吼道。


    年輕男子雖然十二萬分的不爽,但是在父親嚴厲的目光下,在父親氣場的鎮壓下,隻能硬著頭皮,老老實實的衝著孫大為叫了一聲“叔”。


    “大侄子真乖。”


    宰相肚裏能撐船,孫大為的肚子裏麵隻能裝上兩瓶啤酒、三十串羊肉串,外加兩串大腰子,心胸寬廣?你這是罵人呢!


    莊誌的鼻子差點氣歪了,要不是老爸在這裏虎視眈眈的看著他,換個環境,他早就招呼一聲,一群小弟將這死胖子打成一灘爛肉了。


    不過,現在嘛!他隻能咬牙切齒的低著頭,還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強忍著。


    “死胖子,等一會拆穿你,有你受的。”莊誌暗罵道。


    “你是楚老的關門弟子?”一直都站在車邊,看上去特別有派頭的中年男人開口問道,聲音略微有些沙啞低沉。


    一般來說,男人的聲音沙啞會給人一種特別有磁性的感覺,而低沉會將這種磁性的感覺添加三分男人的魅力。


    可是,這個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變聲期沒有保護好嗓子,聲音沙啞低沉,卻並不渾厚,聽上去,就好像是破鼓被人敲一樣,那聲音有些悶,有些紮耳。


    “是,您是?”既然對方提到了楚老,身為楚老弟子,孫大為自然要低調一些,免得丟了師父的麵子。


    “你跟隨楚老學習了幾年中醫啊?”


    “兩年。”孫大為這是把他去支醫的時間也算進去了,沒辦法,不算上這個時間,滿打滿算也沒有一年的時間,中醫是需要時間積累的職業,時間太短,這關門弟子的名號就太虛了。


    “兩年?才兩年的時間就出師了?楚老對你的要求也太低了吧?”中年男人皺眉道。


    “請問您是?”孫大為皺眉,再次問道。


    “我叫陳煒祥。”頗有仙風道骨派頭的中年男人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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