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古曆正月十五,華夏的年就算是過去了,開學也近在眼前。


    孫大為跟著江海醫療交流團一起返回了江海市,又蹭了一張機票。


    “兄弟們,我胡漢三又回來啦!”孫大為一腳踹開宿舍大門,大聲嚷嚷道。


    “太陽的,過了個年這胖子囂張起來啦!兄弟們上啊!”王曉斌大叫一聲,和雙胞胎哥倆一起衝了上來。


    一番打鬧之後,孫大為將帶來的家鄉土特產從編織袋裏麵拿了出來,也還好他跟著醫療交流團一起回來,要不然光是超重的行李都要被罰不少錢。


    “我去,這是什麽魚啊?這麽大?”王曉斌抱著一塊熏製好的魚段,吃驚的問道。


    這塊熏魚足有成年男人大腿粗,就算江海市屬於沿海城市,可這麽粗的魚還是極為少見的。


    “霸魚,聽說是大馬哈魚的一個分支,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這是用糖醋料醃了整整一個星期,然後才用鬆木熏製出來的,下酒最好了,那味道,嘖嘖!”孫大為一邊掏東西,一邊說道。


    北方的特產大多是熏製品、鹵製品,保存時間長,味道好,不用熱,涼著就能吃。


    冬天的時候,北方人有貓冬的習慣,在以前還用炕的時候,經常哥幾個坐炕上,整幾個鹵菜、熏的野味,小酒一喝就是一天。


    熏製好的野雞、野兔、羊肉、香腸、熏肚,鹵好的豬兒、豬頭肉、豬舌、豬蹄,直接把宿舍三個哥們給看傻了眼。


    整整兩個大號編織袋,裏麵放著的全都是葷食,拿出來之後就跟小山一樣。


    孫大為將帶來的這些吃食分成了三份,一份留在宿舍給兄弟們吃,另外兩份則放回到了編織袋裏麵。


    “你們先吃著,我去給我師父送過去。”孫大為笑著說道。


    “快去快回啊!等你一起喝酒。”王曉斌叫道。


    孫大為拎著編織袋離開了宿舍,一路上免不了被同班男生剝削掉一部分,他之所以帶上兩份就是為了應付這幫家夥,要是帶的少了,沒準不等離開宿舍樓,帶來的這些東西就全都被瓜分個一幹二淨了呢!


    楚老正在家裏看電視呢!看到孫大為過來很是高興。


    “晚上陪我喝兩杯。”楚老笑著對孫大為說道。


    “好的師父。”孫大為怎麽可能會拒絕?至於宿舍的三個哥們,根本就不用他管,到時間了,那三個家夥自己就開整了。


    幾樣鹵味、熏食往茶幾上一擺,開一瓶茅台,孫大為陪著楚老開喝。


    “對了,我差點給忘了,乖徒弟你看看這個病例。”


    楚老一口喝光了小酒盅內的白酒,似乎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從沙發上將一個檔案袋和幾張紙拿起來遞給孫大為。


    孫大為接過來一看,差點一口酒噴出去。


    這個病例的人名赫然是——楊培坤。


    楊培坤是誰?一個渣男,一個被孫大為用針灸下黑手報複的倒黴蛋。


    孫大為仔細的看著這個病例,在看到病人表征之後,暗笑不已。


    楊培坤是在醫科大學上個學期期末階段被孫大為下了黑手的,尿血的情況在入院治療五天之後就已經消除,又在醫院住到了過年前,住滿了一個月,經過檢查除了還有些腎虛之外,身體情況已經恢複正常,這才出院。


    楊培坤整整素了一個月的時間,早就已經火氣騰升,難受的不要不要的了,好不容易出院,身體恢複,當然要好好的嗨皮一下子。


    當天晚上,楊培坤就打電話找來了兩個高級女公關,結果卻發現自己不行了,任憑這兩位美女穿的多麽的吸引人,用盡了辦法,愣是沒能讓他的小兄弟雄風出現,軟綿綿的就跟放時間長了的老油條一樣。


    楊培坤氣急敗壞的將兩位女公關攆走,因為花光了身上的現鈔,去暗室取點錢用,結果這才發現自己的別墅不知道什麽時候遭了賊,損失慘重。


    怒火衝衝的楊培坤回到臥室,躺在床榻上是越想越氣,結果鼻子就開始流血,而且流量極大,棉花堵住鼻子,幾秒鍾就完全被鼻血給濕透了,用紙巾堵住鼻子,幾秒鍾紙巾就被鼻血給衝出來了。


    楊培坤這才感角不好,連忙撥打了求救電話,連夜被送進了醫院急救,後來是用凝血針才勉強止住了鼻血。


    而後,專家會診,卻連原因都沒找出來。


    光是各項化驗的化驗單就足有五厘米厚,可顯示出來的卻隻有一個腎虛,除此之外,一切數據都是正常的。


    而後,這個病症就被當成疑難雜症,遞到了楚老的麵前。


    “師父,您怎麽看?”孫大為問道。


    “喲!你小子還考上我了?”楚老一瞪眼道。


    “嘿嘿!師父,我這才學了多久中醫啊!還是個菜鳥。”孫大為笑道。


    楚老喝了一口酒道:“這個病人,分明就是被人下黑手暗算了。”


    孫大為驚訝的看向楚老,他用的手法可是極為高明,極為隱蔽的,沒想到楚老竟然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


    “這種手法比較古老,也比較陰損,以破壞腎氣,卸掉腎氣,阻礙腎氣聚集為主要手段……”


    楚老往嘴裏丟了一片熏腸,咬了兩下咽下去之後,才接著說道:“這個病人鼻血流個不停,就是腎氣虛弱導致的體虛,而後才出現的表象,這僅僅是開始而已,流鼻血之後,就是二次尿血……”


    “第一次尿血,其實就代表著腎髒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在那個時候,隻要通過關腎門,養腎氣,補腎血,就能夠養回來,結果那幫子庸醫用的居然當成是腎虛來治療,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耽誤了治療……”


    “等到二次尿血出現,就說明腎髒已經進入到了衰竭階段了,我估摸著還有個兩三天時間,也就該開始了。”楚老認真的說道。


    孫大為對楚老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對楊培坤下的黑手,他還能不知道將會出現什麽情況?


    可是楚老僅僅是看了病例而已,竟然就能猜出個十成十,中醫泰鬥這個名頭可絕對實至名歸。


    “師父,那這應該如何治療呢?”孫大為為楚老倒滿酒,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能猜個大致出來,卻不代表我能治療這種毛病。”楚老搖頭道:“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孫大為點點頭表示明白,可卻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意思。


    雖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但是並不代表孫大為就會輕易放過楊培坤,上次要不是孫大為拚了老命的保護,恐怕趙可馨的下場會非常的淒慘,不說孫大為挨的打,光是趙可馨受到的驚嚇,也決定了這件事情不可能輕輕揭過。


    再說了,楊培坤這樣的人,在社會上就是一個禍害,孫大為這樣做,等於說幫助好多好人家的女孩逃脫了魔掌,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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