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她一眼,說:“笑話!我的總部在這裏,我來上班我來幹嘛?我來就得跟你匯報嗎?我都忙死了,兩家ipo同時啟動,算了,業務上的事兒,跟你也說不明白,還有什麽要問的,趕緊的,我要去隔壁看看我的司機了。”


    於強說:“好吧,我們去查這個鐵血十字軍,上麵有聯係方式,我們回去上手段。”


    我點頭道:“趕緊的,他們這是殺人!還有火箭筒,好家夥,以為這裏的中東啊!”


    我們往外走,來到隔壁,宋學軍也已經醒了,他頭上纏著繃帶,護士說是頭撞在風擋玻璃上了,被一個指甲大的彈片劃個口子,縫了十三針,其他沒什麽事兒。


    於強和李思思又詢問了宋學軍幾個問題,就匆忙走了,李思思臨走瞪了我一眼,說:“這幾天別上街!等我們的偵破結果!”


    我也領教了這個鐵血十字軍的厲害,我還沒有這樣狼狽過,呂斌和戴偉都死了,是我的重大損失。


    宋學軍也辦理了出院,樓下有四輛豐田霸道來接我們,我和呂歡坐了一輛車,匆忙回到了總部幹休所。


    進了房間,我還驚魂未定,按照郵件上麵的地址電話,我撥了過去。


    對方接電話的男人聲音粗糙,一聽就是做過變聲處理的電話,我問道:“你們想幹什麽?一天殺我一個人?”


    “不幹什麽,隻要你來跟我們見麵,我們就不殺人。”對方說得倒是十分幹脆。


    我看著郵件上麵的地址,是省城的江沿防洪紀念碑廣場到江邊上一艘掛著紅色十字的旗幟的船。


    “好,什麽時間?”我問道。


    對方說:“就今天中午十二點,船等到你十二點半,過時不候,你就等著給你的人收屍吧。”


    我說:“好,我準時到。”


    我看看時間,現在是上午十點,還有兩個小時,我給李思思打了電話,既然讓警方介入,我就把這個題讓他們去解。


    李思思聽了我要中午去赴約,馬上說:“你別去,我們派一個偵查員化裝成你代替你去,我們這是為了破案,你去太危險了,他們要殺了你我們就成了最大的笑話了。”


    我說:“思思,這事兒不能馬虎,他們說了,我要是不去,他們一天殺一個我們的人,如果我的人死了,你們同樣也要負責任的。”


    “這是警方的事,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呆在你的總部幹休所,讓你的保鏢都精神點,外圍我們已經加派了警力,你暫時是安全的,可是一旦你要出來,我們就無法保證你的安全。”李思思說道。


    我說:“那好吧,希望你們盡快破案!”


    打完電話,我馬上打開臥室的櫥櫃,裏麵有一隻鑲嵌式的保險箱,密碼是我的指紋和眼睛掃描,打開後,我取出裏麵的兩張人皮麵具,一張是中年人的比較滄桑的臉,一張是大學生模樣的年輕稚嫩的臉。


    我對著鏡子將中年滄桑的臉皮戴好,假發也是配套的,我換上了一件普通的短袖襯衣,下麵穿了一條水洗布的褲子,半新半舊的皮鞋,就從房間的洗手間的一個暗門走了出來,就連在房間對門的保鏢都沒有注意到從後麵暗門溜出去的我。


    我低著頭,有些駝背地從幹休所的後門走了出去,守在這邊的一個組隻注意進去的人,並不注意出來的人,我看上去就像是這裏的工作人員,背著一個舊書包,有些木訥地走了出去。


    上了路邊,我揚招一輛出租車,用假嗓沙啞的聲音說:“去江沿,防洪紀念塔那邊。”


    出租車司機也不多說話,讓我係上安全帶,一腳油門就竄了出去,這哥們車開得飛快,十幾分鍾就到了。


    我交錢下車,看看時間,剛十一點多點,我在江邊溜達,點了根煙,沿著江堤走,看下麵的船,並沒有掛著所謂的紅十字旗子的船。


    我想,可能是時間還未到,距離十二點,還有半個小時。我看了下四周的環境,不遠處是防洪紀念塔,然後是中央大街,路邊有幾座這兩年新起來的高樓,其中電信大廈尤為搶眼。


    電信大廈距離江邊也就三四百米的距離,如果要觀察江邊的情況,電信大廈最合適。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背後冒出冷汗來。我裝成在江邊閑溜達的中年人,用眼角的餘光觀察地形和周圍的跟我一樣閑逛的中老年人,我能感覺到有不少便衣在這裏,看來刑偵總隊於強的人也都到位了。


    我在江堤的圍欄上坐下,點了根煙,等待時間一點點流逝,十二點整,原本就停在江邊的一艘水上漁政巡邏艇突然在船尾掛了一麵白旗,上麵赫然是猩紅的十字!


    掛紅十字的是個健壯的男人,他下船向港務局方向快步走開了。


    不明就裏的人會以為這是一條醫療救護船,紅十字,是醫院的標識。


    我看到一名穿著休閑西裝的年輕男子,頭臉真的很像我,從下去的台階往江堤下走,有些人在隨便閑逛,那裏也有不少便衣。


    我有些莫名的緊張,我下意識回頭向電信大廈方向看,卻感覺到正午的驕陽射過來,很是晃眼睛。


    那人直接上船了,可是船上沒人,他站在甲板上四下看,好像還往駕駛樓裏麵喊了什麽,最後他確認這條小船上沒人,就靠坐在甲板上。


    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就看見那人頭部爆出血花來,接著躺倒在甲板上。


    馬丹!狙擊手,而且我知道,狙擊手就在附近的高樓上,開槍之後他們就會撤離,我轉身就往外跑,直奔電信大樓。


    閑逛的人群有些騷動,有人跑向那條船,有些人四下張望。


    我邊跑邊掏出手機打給李思思,說:“快,狙擊手就在電信大廈和周圍的幾個樓,封鎖這個街區!我去電信大樓下等他!”


    李思思沒有廢話,說:“明白!”


    我的速度是常人看不見的,電話說完我人已經到了電信大廈的停車場,我要確認那個應該還沒有到樓下的狙擊手,一定有人開車接應。


    一輛不起眼的捷達轎車正在啟動,向出口靠近,一個黑衣戴著帽兜的男子,拎著一個長條的琴盒剛跑出來,車都沒停他就拉開後車門跳上去。


    我距離這輛車五十多米,我快速移動到車子行進路線的前麵,二三十米的距離我噴火了,捷達車立刻被一團火焰包圍,撞在旁邊的立柱上。


    兩個人跑出來,身上起火了,他們在地上打滾,我撲上去喊道:“警察!不許動!”


    兩人不顧身上還有火,拔出手槍向我射擊。


    我及時躲閃,這時真正的警察趕到了,我一個幻影移形消失在停車場的另一端。


    我躲在一輛麵包車後麵看到,一陣槍聲過後,一個人被擊斃,另一個被幾個警察死死按在地上……


    我的手機響了,是李思思。


    “抓住了,是你燒了他們的車吧,你怎麽樣,安全嗎?”李思思關切地問道。


    我說:“我沒事,你們趕緊破案吧,我怕他們報複!”


    “估計不會,他們會認為你已經死了,這幾天你千萬別露麵,等我通知。”李思思掛斷了電話。


    我笑了,心說,我怎麽可能閑著?


    我連續幻影移形離開了電信大廈附近,在沿江路上了一輛出租車。


    我去了省城商業街附近的民族飯店,用跟我這張麵皮配套的假身份證開了一間標房。入住後,我從書包裏麵拿出來那個優盤,插在房間電腦上,打開了那份資料。


    明天,京城的大少劉峰乘坐國航航班來省城,上午十點半達港,我想了想,看清楚他的照片,我就給田田和王祥用我們專用的電話通知他們來民族飯店見我。


    田田和王祥沒有跟我們一起,他們倆住在農墾大廈總部附近的一家不起眼的連鎖酒店。


    半小時後,兩人來到我的房間。


    “沒有人跟蹤你們吧?”我問道。


    田田說:“沒有,我們轉了兩圈,換了兩輛出租車過來的。”


    “好,我們開始幹活了,我們馬上去京城,都化好妝,戴上人皮麵具,使用匹配的假身份證,現在出去搞一輛車,suv的,搞兩副車牌。”


    田田和王祥換了人皮麵具出去,半小時後回來,告訴我他們在另一個區搞來一輛長城越野車,換了車牌,還有一副車牌帶在車上。


    我看看時間,說:“現在加滿油出發,我們三個輪班開,十個小時可以到達京城,帶上吃的和水,我們不停車,就在車上吃喝,把家什都帶好,我們走。”


    田田這次帶來一把ak狙,也裝在車上,下午四點半,我們開著偷來的長城越野車駛出了省城。田田開車,我在車上給洪洋打了個電話,跟他說:“我今晚和明後天都不出屋,我閉關煉氣,任何人不得打擾,誰都不能進來,等我自己出來。”


    “明白!”洪洋回答道。


    我這就放心了,不必擔心穿幫,除了田田和祥子,沒有人知道我其實不在幹休所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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