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白斌走進去,我看到門廳旁有個小房間,相當於門房,裏麵坐著一個黑衣漢子,眼睛盯著電腦顯示屏,估計是監控畫麵。


    客廳有兩個黑衣弟兄在看電視抽煙,白斌帶我進了一間書房,把門關上。


    “林衛東,坐,你家那倆妹子,沒事兒了吧?”白斌恬不知恥地笑嘻嘻問道。


    我在他的辦公桌前麵的椅子坐下,看著他說:“白斌,那事兒完了再說,今晚我來,是另一件事,兄弟我這段時間身邊都是殺手,都說是你派來的,說你懸賞一百萬,要我的人頭!今兒一天,我就送走倆!”


    白斌皺著眉頭道:“什麽亂七八糟的,誰,都是誰,誰說的?”


    我掏出手機,擺在桌麵,點了播音,剛才不久,我跟江兆明的對話就清晰地傳了出來。


    白斌聽著,眉頭皺成了個疙瘩,聽完了,他坐直了,又點了一根煙,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等會說:“老爸,你雇人去做林衛東了嗎?……哦,明白,知道了。”


    白斌丟下手機,對我聳聳肩膀說:“不是我,也不是我爸,要是我們,你就不能坐這兒了,這不是我的風格,有人要我倆開戰,我差不多知道是誰了,你小子,出道幾天,就把整個林海的黑白兩道都調動了,我想我們應該合作,你回去等消息吧,這段時間別出來拋頭露麵,估計不止江兆明,全林海都接到了追殺令,你還是躲起來,交給我來擺平這件事,畢竟他們敢這麽做,就是沒把我們白家放在眼裏,這不行,為了榮譽,我不能讓他們得逞!”


    我站起來,跟白斌握了手。早就聽說,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是永遠的利益。


    現在我還不能公開跟白家為敵,顯然我還不夠強大,暫時先臥薪嚐膽,也許有一天,當我站在最高處,俯視他的時候,我想怎麽報仇都可以,現在不行,現在我要抬頭看他。


    我往外走,白斌在我身後說:“我可以告訴你,你媳婦,還有她姐姐,我的人沒有動她們,他們隻是被下藥了,這都怨你,你讓我損失了將近兩千萬,我就是想給你個教訓,有些事,是做不得的,你的武術學校是我幹的,你那個公司的錢也歸我了,算你賠償我損失了,跟我過來,我給你解藥,明天去省城吧,正好也躲躲,明天起,我發誓,林海市要從新洗牌了!”


    我有些暈!馬丹,這特麽,我不知道此時此刻我心裏的想法應該是什麽,我接過來白斌遞給我的一小瓶藥水,心裏居然在想,這藥還有解藥,能不能給我來一套?


    陳迪在外麵跟兩個黑衣漢子聊得挺熱乎,陳迪這種女人是年輕男人的殺手,成熟,性感,知性,開放。


    我說:“迪姐,走了。”


    陳迪微笑跑過來,就像個孩子。


    白斌叼著煙,說:“陳迪跟我是朋友,她跟我說過你,說過你們的事兒,我不介意,你們好好玩,對了,林衛東,沒有我的電話,你別回來,我保證不了你的安全。”


    我點點頭,說:“好,謝謝你,斌哥!”


    白斌擺擺手,我謝他,是因為他給了我解藥,我等不到明天,我立馬就去省城!


    陳迪有些疑惑地看著我,我說:“走吧,上車,先送你回家,完了我得離開林海,你沒聽見白總說嗎,他不給我電話,我都不能回來。”


    我打開牧馬人的後座車門,陳迪上去,我關上車門,上了副駕駛。


    白斌一直在門口看著,還擺擺手。


    梁傑發動了車子,我說了句“江天小區”。陳迪忍不住問:“衛東,到底咋回事兒?”


    “沒事,有人搞事情,把我拉進去了,還好白斌是個明白人,不過我跟這些大哥玩不起,我出去躲一段時間,白斌說了,他搞定,完了通知我回來就是了。”我說道。


    陳迪懂規矩,加上梁傑在開車,她就不再多問了。


    把陳迪送到江天小區,陳迪下車,對我說:“衛東,保重,有什麽需要我的,給姐打電話。”


    離開江天小區,我對梁傑說:“我們去省城,油夠不夠?”


    “夠了,好的,帶上安全帶,我開快點。”


    我心裏很急,一門心思快點趕到省城,解藥,我咋就沒想到還有解藥?那麽大的醫院都沒辦法,這解藥就能好使?


    不過白斌應該不會誆我,我正胡思亂想,我的手機響了,又是女人。


    是安琪,我對別的女人都可以放鴿子,唯獨這個安琪,我欠她的,我立馬就接了。


    “嗚嗚,東哥,你在哪兒啊?”安琪在哭,我一下子就精神了。


    我說:“安琪,怎麽了?別著急,慢慢說。”


    “都是我不好,我今天得罪了一個大客戶,被嘉慧姐罵,還要罰我的獎金,這個月的獎金有一千多,我跟嘉慧姐吵了一架,我不想去幹了,東哥,我想你了,你來陪陪我吧,我一個人害怕……”


    “安琪,沒事,我跟佳慧說說,你明天還是去上班,我在外地出差,要過一段時間才回去,回去我就去看你,聽話啊。”我安慰了安琪幾句,安琪不哭了,要我回去就去看她。


    跟安琪通完電話,我又打給郭佳紅,郭佳紅說安琪太不會幹活了,二姐今天實在忍無可忍,就說了她幾句。


    我說:“你跟二姐說下,扣她的獎金就別扣了,給她一次機會,等我回去實在不行我再給她找個別的工作,反正她現在也開學了。”


    郭佳紅笑了說:“東哥,你跟這個安琪到底什麽關係啊,她說她是你女朋友,可是我看著不像啊,這麽多天你都沒來看過她,哪有這樣的男朋友的,嘻嘻,是不是你把人家玩了不想要了?”


    “小九,別瞎說,安琪是我的好朋友,僅此而已,我隻能告訴你,我欠她的,我得幫助她,所以,你跟二姐說,多幫幫她,多鼓勵她。”


    郭佳紅說:“嗯,知道了,東哥,你在哪兒啊,什麽時候來看我,我也想你買,真的,小九還從來沒這樣喜歡過一個男人,你是第一個。”


    我說:“我在省城,過段時間回去再說。”


    “省城,好呀,明天我也去省城,我要去進貨,我可能明晚到,到了我給你打電話。”郭佳紅很興奮地說道。


    “好吧,到時候你給我電話!”我掛斷了,看到梁傑表情很緊張。


    梁傑看我打完電話了,說:“前麵就是收費站,有警察在設卡檢查,我們身上都有槍,要不我們把槍藏起來?”


    我也看到了,幾輛車在排隊等待檢查。我趕緊說:“快,把手槍和匕首都藏在車座下麵。”


    我現在感覺到警官證的方便了,一定要做一個套牌的警官證。


    很快就輪到我的車了,梁傑按下車窗,出示了駕照和身份證,警車用手電照照我,示意我也出示證件。


    還好,隻是檢查身份證就讓我們過去了,我長出一口氣,對梁傑說:“盡快做警官證,我們都做。”


    過了收費站,上了高速路,梁傑說:“林總,要不這樣吧,我們到了省城,我跟我一個省城的戰友聯係下,她跟我一起轉業的,她在我們特戰隊服務中心工作,我想追她了的,可是她家庭條件不錯,我家困難,就沒敢,嗬嗬,她轉業後家裏幫她辦了工作,在省公安廳證件部門工作,我求她幫忙,比找那些做假證的要靠譜些。”


    我說:“梁傑,太好了,那你現在可以大膽追她,你就說你現在是一家公司總經理助理,月薪兩萬,應該配得上她了吧!這樣,明天約她出來,醫大附院附近有一家曼哈頓酒店,五星級,今晚我們住那裏,明天我們就在曼哈頓請她吃飯。”


    梁傑聽了很高興,說:“我現在就給她打個電話,我剛才看她的微信朋友圈,她跟幾個閨蜜在一家歌廳唱歌呐,今天周五,她們明天休大禮拜,應該玩到很晚。”


    我說:“好,你跟她聯係下,我來開車。”


    “不用,我戴了藍牙耳麥。”


    梁傑跟他的戰友謝琳通上了電話,告訴謝琳還有一個小時就到省城。


    “好了,謝琳說她等我,他們在奮鬥路的一家量販式ktv,應該距離曼哈頓酒店不遠。”梁傑說道,一邊加快了車速。


    我說:“等下這樣,我們想到曼哈頓登記好房間,然後我們兵分兩路,你去歌廳見戰友,我去醫院辦事兒,然後我們電話聯係。”


    結果梁傑的車速一直在提升,接下來的路程用了四十幾分鍾就到了。


    好在半夜路上車輛很少,我們順利到達省城曼哈頓大酒店。在酒店商務部,我給梁傑換了一身葉子,西裝,加上半截的羊毛絨外套,看上去像個成功人士的樣子,又買了一捧紅玫瑰,讓他開車先把我送到一條街相隔的醫院,然後他開車去了歌廳。


    走進住院處打大樓,我反倒有些忐忑,不知道姐妹倆現在是什麽狀況,我上了五樓,找到了病房。


    姐妹倆住的是高間,兩人再一個病房,是個大套間,有洗手間和陪護床。


    我也抱了一束鮮花,推開了房門,楚大嬸驚訝地看著我,我說:“大嬸,您在啊。”


    楚大嬸突然就叫道:“林衛東!都是你把我倆閨女害成這樣!你還來幹什麽,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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