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豐山別墅區,由於遠離城市,配套設施並不完善。我來了幾次,隻看到在山腳下水庫邊有這樣一家餐廳,旁邊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再就沒有別的了。


    一般住在這邊的業主,大都是開車去市裏,或者去不遠的四豐鄉采購食材和生活用品。


    我和田田信步走下山來,在圍欄的門口,田田用手機遙控拉門,門開我們出去,又用手機遙控關鎖折疊拉門。


    水上餐廳還真有人吃飯,看上去應該也是這邊的住戶。


    我們在靠邊的一張四人桌坐下,我點了幾個肉菜,田田說這家的烤羊排不錯,我也點了一份,我叫了一瓶山寶酒,不一會兒酒菜上齊,我著實餓了,一通狼吞虎咽。


    一大盆羊排被我吃掉了,我還吃了紅燒肉和燉大鵝,一瓶白酒被我喝了大半瓶,田田就喝了二兩。


    田田手機響了,他說:“你讓司機開到水上餐廳門口,我出去迎你。”


    我看到田田帶著一個穿著陳舊的美式陸軍短風衣的男子走了進來,這男的麵色黝黑,寸頭,表情剛毅,一看就是個硬漢。身高跟田田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很敦實,走路虎虎生風,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我站起來,微笑示好。


    田田介紹道:“梁傑,我戰友,這位東哥,我師兄!”


    “梁傑你好,林衛東,手勁真大!”我跟他握手,感覺到他的大手粗糙堅硬,虎口處和食指都是老繭,這是長期握槍的結果。


    “東哥好,田田說你招人,不知道我能幹點啥?”梁傑一開口,就有些臉紅,本來長得就黑,這下黑裏透紅,是個實在人。


    “坐下說話,來,喝點!”我拿起酒瓶倒酒。


    梁傑連忙阻攔道:“對不起,東哥,我不會喝酒,一口酒都不沾,在部隊養成的習慣,我是練狙擊槍的,喝酒手抖,所以,後來就幹脆不喝了,對不起,我喝茶水。”


    我點點頭,心裏已經有了幾分喜歡。我問道:“你有駕照沒有,有的話就先給我開車,我缺個司機。”


    “有,特種兵,什麽車都得會開、會修,東哥的意思是要個司機?我能問下一個月多少工資嗎,對不起我家裏,需要我能有一份穩定的收入。”梁傑說話開始流暢了,也許是我說需要一個司機吧。


    我笑笑說:“那就好,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司機了,工作關係掛在衛東健身體育用品公司,行政職務是總經理助理,也就是我的助理,主要工作就是給我開車,跟我一起辦事,相當於秘書加司機,月薪兩萬,怎麽樣?”


    因為之前我問過,田田跟我說,軍士長最高級別一個月工資一萬多,那麽我就給梁傑開一個比較高的價位。


    梁傑立即抱拳道:“多謝東哥,不,應該叫林總,林總,從現在起我就上班了,你說吧,叫我幹啥我就幹啥,絕沒有二話!”


    我點點頭,說:“梁傑,坐下,吃飯,吃飽了喝足了擦有力氣給我幹活。”


    “是!”梁傑還是軍人般挺直了身體回答道。


    田田拍拍他的肩膀,挨著他坐下,說:“東哥很隨和的,你跟著東哥好好幹,不會虧待你的。”


    梁傑大口吃了起來,我又叫了一份羊排,又上了一瓶山寶酒,梁傑喝這裏的大麥茶,我跟田田喝白酒。


    梁傑吃得很快,一個人吃掉了三大碗米飯,兩碗紅燒肉和兩盤羊肉。


    “好了,林總我吃飽了,說吧,現在讓我幹啥?”梁傑喝了一口茶水,抹抹嘴巴坐直了身體問道。


    “梁傑,你不要問我讓你幹什麽,什麽時候都別問,我需要你做什麽我會跟你說,我不說,你就在原地待命休息就好了。”我點了根煙說道。


    “是!明白。”梁傑不說話了。


    我抬頭向外麵看,一望無際的水庫,在夜裏反映著月光,配上水庫周邊的景觀裝飾燈,也別有一番情趣。


    隻是這邊開發力度還不夠,其實這裏稍加開發整理,有山有水,景色還是非常不錯的。


    我招呼服務員結賬,這頓飯花了一千五百多,我用現金結賬,又從手包裏麵拿出來一萬塊整打的現金遞給梁傑,說:“這錢你拿著,算我預付給你的半個月薪水,你有三個月的試用期,這三個月都是發半個月的工資,三個月合格,扣發的三萬塊一次性結清,然後正式入職,在公司按月領取工資,聽清楚了嗎?”


    “是,清楚了!”梁傑接過一萬塊錢,小心地揣進風衣裏麵的口袋。


    我和田田走在前麵,梁傑跟在我的側後走出了餐廳,現在是夜裏九點多,還不是很晚。


    我一邊往山上走,一邊對梁傑說:“梁傑,你看看這周邊夜裏的地形,現在要是有人要伏擊我,用槍,你覺得在哪裏合適,一擊即中,還不會被輕易發現,還容易脫身?”


    梁傑四下觀察,我知道狙擊手的地形敏感是最強烈的,他馬上就說:“一般的武器,就這邊的小樹林最合適了,距離這條道直線距離五十米之內,短槍也可以完成伏擊,如果是狙擊槍,當然是遠點好,那邊三百米外的四豐鄉政府的樓頂,或者這邊五百米外水庫對麵,都是射界開闊,很理想的狙擊點。”


    我點點頭,不由得向左邊的一片小樹林看去。


    突然梁傑一把將我推開,“啪”的一聲悶響,聲音很小,但是由於距離近,四周太安靜,我們都聽見了。


    我趴在地上,梁傑說:“有人朝我們開槍,林總別動,田田,你聽出來是什麽槍嗎?”


    田田也趴在地上,說:“應該是五四式手槍或者大黑星手槍,裝了消音器。”


    “報警吧?”梁傑問道。


    我說:“不能報警,跟我在一起這樣的事兒會遇到很多,自己解決,不許報警!”


    “明白,可是,我現在手裏沒有武器,沒法過去。”梁傑小聲道。


    我問道:“你確定槍手還在樹林裏嗎?他們幾個人能感覺到嗎?”


    “就一個人,或者兩個個人但是另一個一直沒動,我覺得就是一個人,他躲在靠邊的那棵樹後麵,我盯上他了。”梁傑小聲道。


    可是下一秒梁傑就發現,我人不見了!


    梁傑告訴我對手的藏身之處,我大致看了一眼就“飄”過去了,五十米的距離,用氣功幻影移形,中間隻需要一次落地調整,我走了個之字,在昏暗的環境背景下,人就到樹林裏。


    在距離目標五六米遠的一株大樹後,我看見了,一個手持槍管長了一節的手槍的男人,穿著皮大衣,衣領豎起來,正在往我們剛才趴著的那塊地方張望。


    我們趴的地方從這邊看過去,是個下坡,人一趴下,就什麽都看不到了。


    那人轉身要走了,手槍消音器真不錯,我決定把他這個搶來,我提了一口氣,撲向那人的背後。


    那人感覺到了,可是已經晚了,我一掌準確地砍在他的小腦,他悶哼一聲仆倒在地,我伸手將他的手槍拿起來。


    田田和梁傑看的清清楚楚,他們快速跑過來。


    我說:“暈過去了,把他給我弄到車庫裏去。”


    田田和梁傑一邊一個,架起那人就往山上走,我跟在後麵,四下看看,什麽人都沒有,距離最近的一半山座別墅漆黑一片,似乎無人住。


    今天接連的襲擊讓我憤怒了,白家這是一定要我死,好吧,我本來還想安穩一段時間,可還是他卻急吼吼的下手。


    在車庫裏,我讓那哥倆把人吊在一根橫梁上,把他的衣服都脫光,翻出來兩個彈匣,一把匕首,還有個警官證!這讓我大吃一驚。


    上麵是這個人的照片,警銜是一級警督,單位是省廳特警總隊,職務是偵查員。


    我有點暈菜了,這特麽跟我一個單位的,不對,我已經被收回警官證了。


    梁傑問道:“是個警察?警察辦案需要這樣搞?把警官證給我看看。”


    我將警官證遞給梁傑,梁傑看了半天,點頭道:“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這證是假的,田田咱不知有個專門做證的部門嗎,我還在那邊幹過倆月,真假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證做得好,一般還真看不出來,如果是個套牌就更加真實了,驗證都驗不出來,除非真假李鬼見麵。”


    我聽得一頭霧水,梁傑就給我講了關於假證其實就是真證的道理,也就回事套牌,比如真實存在的一個身份證,再做一個,也是真的,查驗不出來,其他證件也一樣。


    “這不錯啊,梁傑,你還會做?給我做一套,身份證、駕照、警官證配套的。”我說。


    “有設備和材料我就能做,但是現在啥也沒有,就做不了。”梁傑說道。


    我點點頭,說:“能買到嗎,你說的設備和材料。”


    “能,網上就有,廣東那邊的設備,很貴的,據說都可以造假幣。”梁傑說道。


    “錢不是問題,買,買最好的,好了不說這個,他是假的就好,把他弄醒,梁傑,你來問,問他為什麽殺我,誰指使的。”我要考驗下梁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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