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瘋掉了,我必須給我娘和我爹報仇。


    我把我娘送進醫院太平間,抹了一把眼淚,帶著一言不發的田田,開車趕回了靠山屯。


    雪很大了,我直接把車開在動遷辦的院門口停下,跳下車就把院門踹開了。


    房子裏麵出來鏈兩個男的,為首的一個大個子叫道:“幹啥地?你們找誰?”


    我不說話,上去就是一腳,大個子橫著飛了出去,旁邊的小個子呆住了,我一拳又把他打倒了,上去又是一腳,前麵的大個子爬起來,嚷道:“都出來!”


    房子裏麵一下子出來五六個小夥子,有的手裏拿著甩棍,有的拿著木棒子,田田迎了上去,拳打腳踢,幾個小子被放倒了一地。


    我說:“誰是管事的?叫你們頭來!”


    一個中年漢子爬起來,臉上顴骨處破了,血流了半邊臉,抹了一把臉說:“我是興盛的動遷辦主任劉和平,你們什麽人,報警!”


    “好,報警!我告訴你我是誰,我是林成林的兒子,我媽被你們打死了,我爸腿被你們打折了,我家被你們砸了,劉主任是吧,你給我個說法,你要是不管,我現在就把你們這幾頭爛蒜腿都打斷!”我叫道。


    劉和平一聽,冷哼道:“你媽死了跟我們無關,你爸腿折了是他暴力抗法的結果,咎由自取!你家被砸也是你爸對抗公務,這些事都有公安局派出所的司法結論,你現在跑來找我要說法?你去跟派出所說去!現在,你把我們打了,你倒是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我聽他說完了,我說:“行,我聽明白了,那好吧,田田,院裏這幾個,屋裏還有沒有,都給我打斷腿!”


    田田聽我說完,一頭猛虎一樣撲上去,一把抓住劉和平一個墊炮把劉和平頂翻了,旁邊的幾個受傷的小子,還沒動,就聽“哢”一聲,田田一腳剁在倒地的劉和平的小腿迎麵骨上,骨頭斷裂的聲音異常瘮人地傳進每個人的耳鼓。


    “來,第二個誰來!”田田撇開倒地哀嚎的劉和平,走向那個大個子。


    幾個小子四散就要跑,我上去一腳一個把幾個小子踹翻,我和田田開始踹倒地的所有人的腿,我發狠地揣著,“哢哢”的斷骨聲四下想起……


    鄉派出所的警車呼嘯而至,我和田田把院子裏麵的人腿都踹斷了,進屋才發現裏麵還有個歲數大的沒出來,他已經報警了,全村就留了他們動遷辦這一部有線電話。


    我一把將那人拽出來,丟在院子裏麵,田田接過去就踹,我在屋裏拿了根木棍就砸,幾台電腦都被我砸了,這時我聽見了警車的警笛聲。


    田田在院子裏喊:“警察來了!”


    我衝出去,一輛警車在院外剛停下,兩個警察跳下車進了院子,一看滿地的傷者也愣住了,一個年輕的警察嚇得往後退,年長一點的警察伸手就把對講機拿出來了。


    “靠山屯發生暴力案件,請求增援!”警察對著對講機喊道。


    我上前說:“派出所的是吧,你們來了正好,我媽讓他們打死了,我爸腿讓他們打斷了,我家讓他們砸了,你們處理吧!”


    “你倆,別動!銬起來!”老警察叫道。


    小警察嘚嘚瑟瑟掏出兩幅手銬,說:“你倆轉過去,手背後麵,別動啊。”


    我罵道:“草尼瑪!銬我們幹嘛,要銬也是銬他們!”


    老警察上來就抓我,我一把撥開,老警察又抓我手腕,我反手一掌就把老警察推了個跟頭,小警察掏出對講機就喊:“襲警襲警!請求增援!”


    “好,你們增援吧,你倆把這七八個人也整不走,我走了,我媽還在醫院太平間呐。”我向外走去。


    老警察攔住我,說:“小子,你走不了!”


    我一把推開他,帶著田田就出了院子,上車就走,老警察跑上警車拉著警笛就追。


    田田說:“哥,咱倆身上有家什,去老公裏對咱倆不利吧?”


    “去老公裏幹嘛?咱們又沒有錯!敢抓咱就跟他們幹!”我往後靠靠,後腰的槍硌了我一下,我狠下心來,一心就想不管是誰敢攔我就打死他!


    到了醫院,我趕到我爸的病房,何香居然還在,我爸說:“你媽走了?我想去看她一眼,何護士不讓我去啊!”


    何香說:“大叔昨天剛做完手術,現在不到二十四小時不能動。”


    我說:“我媽走了,我得讓我爹去看一眼,何香幫忙跟這裏的護士長說下,我推我爹去太平間。”


    剛說到這裏,病房的門被撞開,幾個警察持槍衝了進來。


    何香第一個衝上去,叫道:“這裏是病房,你們幹嘛!”


    為首的正是跟來的那個老警察,他用手一直說道:“就是他倆,給我抓起來,膽敢拒捕給我就地擊斃!”


    病房很小,進來的警察人多,一下子就擠在一起了,我和田田一人撂倒一個警察,更多的警察湧上來,我就聽何香在喊:“你們碰到病人了!”


    我看到我爹的病床被兩名警察野蠻地推倒,我爹奮力用雙手死死抓住一個警察,那個警察絆倒壓在他的身上,我爹將他的頭按住用力一扭,那個警察大叫一聲,突然手裏的槍就響了。


    槍聲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鎮住了,幾個警察都不動了,田田一把將那個老警察的脖子扭住,手裏的軍刀逼在了老警察的脖頸上。


    我卻看見我爹的脖子汩汩流淌出鮮紅的血來,我出離憤怒了,我大叫一聲推倒身邊的兩個警察,撲到我爹的身上,他瞪著眼睛,說:“孩子,記住,不許報仇!我答應你楚叔了,他家的二丫頭小雲給你做媳婦,你要娶她,你們好好活著……”


    我爹閉上了眼睛,我“啊啊”地幹嚎,田田喊道:“哥,走了!再不走就走不成了!”


    田田瘋了一樣在那個老警察的肩膀胳膊上連刺三刀,大聲說:“都閃開,下一刀就是他的脖子!”


    幾個持槍的警察立即後退,退出了病房。


    何香一把抓住我說:“快走,你父母都交給我,完了再說,你不能讓他們抓了!”


    我點點頭,說:“何香,我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我要是過得了這一關,我一定報答你!”


    我衝出病房,走廊裏五六個持槍的警察,我掏出別在後腰的手槍,抬手就是三槍,打在走廊的房頂,我大叫道:“我不想殺人!都給我滾蛋!”


    幾個警察見到我手裏的槍,都傻眼了,相互對視下,都閃身進了鄰近的病房,我和田田挾持著渾身是血的老警察跑出了病區。


    老警察說:“你們犯了大罪了,趕緊懸崖勒馬好來得及,我死不了你們就沒事,算你們主動投案,不然,你們出不了依原縣就得被擊斃!”


    我們跑到我的路虎車前,我看看後麵沒有警察追來,我對田田說:“放了他吧,我們走!”


    田田將老警察丟下,我們上車疾馳離開縣醫院,幾輛警車跟我們迎麵駛過,看來我們離開醫院是對的,可是接下來怎麽辦?


    我一點都不爽,也許我真的是闖下了天大的禍事,我將車向進山的方向開,實在不行就進山躲一段時間吧。


    我看到路邊鼎盛集團巨大的廣告牌,突然想起來,在依原縣我不是舉目無親啊,我還有個三哥!


    我立即撥打了丁曉亮的電話,丁曉亮馬上就接聽了,我直接說:“三哥我闖禍了,一言難盡,我把依原縣的警察打了,我現在就在依原縣城,我該怎麽辦?”


    丁曉亮聞言道:“你行啊老四,連警察你都敢打,沒打死吧,沒打死就沒事,你趕緊來我這兒,我在依原山莊呐,你上次來過,我還在山頂會館,你開車來的吧,直接開上山我給保安打招呼。”


    我放下手機,田田說:“有兩輛警車追來了。”


    “讓他們追吧!我們去依原山莊。”我加大了油門,向城外開去。


    後視鏡裏,我看到兩輛警車鳴響了警笛緊追不舍。


    路虎就是路虎,一眨眼,兩輛警車就被甩開了一大段距離。


    眼看出城了,田田說道:“哥,前麵有路卡。”


    我也看到了,前方通往依原水庫的唯一通道的口子上,兩輛警車停在路邊,五六個警察荷槍實彈站在路上在檢查過往車輛。


    “衝過去!別打死人,嚇唬他們就行!”我把手槍遞給田田。


    田田按下副駕駛車窗,向前麵路麵的警車連開幾槍,我眼看兩個警察中彈倒地,其他幾個向兩邊躲閃,但是警察這一次也開槍還擊了。


    我狠狠把油門踩到底,路虎車如同離弦利箭從路卡處猛衝了過去。


    幾個警察向著車尾開槍,無一命中。


    “你打中了兩個,會不會打死?”我問道。


    田田檢查著手槍,說:“放心,我看到他們穿的是防彈衣,我打的都是他們的防彈衣,他們就是疼一下,摔一下,沒事,傷都沒有。”


    看來專業的就是專業的,我說:“田田,這件事兒過去,你得好好教我打槍。”


    “沒問題,哥,前麵有保安的路卡,山莊到了。”田田指著前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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