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喂你啊!你又不是沒有手!”


    溫良有些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一口將剩下的半截草莓卷酥塞進了自己的嘴裏,氣鼓鼓的嚼了起來。


    “可是我不想在醫院這種地方用手拿東西吃,你剛剛擦過手,喂我一個不是剛剛好?”司越嘴角的弧度越發的魅惑起來。


    “……你可以去洗手嘛。”溫良嘟了嘟嘴,總覺得司越是在逗她玩。


    不過說歸說,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從盒子裏揀了一塊小巧的鳳梨酥。這種點心剛剛好可以一口吞下,不會把渣子掉得哪裏都是,比較適合司越這種重度潔癖患者。


    見她真的聽話的拿了一塊兒要喂給自己,司越倒是愣了愣。他原本確實隻是想逗逗溫良看她臉紅羞窘的樣子,沒想到她真的就要喂過來。


    不過這種意外之喜他豈有拒絕的道理?


    可是正當溫良正要將鳳梨酥喂到司越的嘴裏時,病房門卻被“刷”的一聲拉開了,隨即而來的便是一聲嬌柔又帶著點焦急的女聲。


    “越哥哥,你怎麽在醫院?出什麽事了?要不要緊?”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溫良手一抖,捏著的鳳梨酥直接掉到了桌子上,給溫良心疼得夠嗆——-這麽一小塊也好貴呢。


    趁著司越沒注意,她光速將那塊鳳梨酥從桌上拈了起來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都掉到桌子上了還吃?!


    司越臉沉了下來,想說溫良幾句卻沒開得了口,因為來人已經撲到了病床邊,緊緊的摟住了他的手臂,將他拉離了病床旁仔細的看了好幾遍,這才放下心來似的輕舒了一口氣。


    “越哥哥,你沒事就好了。之前打你的電話沒有接通,我去問了宗瀚,他說你在醫院可急壞我了,以為你……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呢……”


    說道這裏,女子竟然落下了幾滴眼淚。


    溫良一副吃瓜看戲的表情。


    這個女人估計也是之前和司越有些關係的人吧,不然不會和他這麽親密。不過這和她有什麽關係?桌子上的甜點還沒吃夠呢,可不能浪費。


    司越倒是沒什麽表情,很平靜的聽她把話說完,然後不輕不重的將胳膊從她懷裏抽離,往後退了兩步。


    這時那女子才像是剛發現病床上的溫良一般,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溫良,又看了看司越。


    “越哥哥,她是誰啊?你為什麽在這裏看著這個女人?”


    越哥哥越哥哥,為啥覺得這昵稱有點酸唧唧的呢?溫良一邊吃著甜點,一邊好奇的打量這那名女子。


    先前那女子側著身子對著她,她還看不太清楚,直到她轉過身來,溫良才覺得她實在是有些眼熟。


    長得好像之前看過的某個電視劇裏的演員啊,叫什麽來著?


    溫良微微的蹙起眉認真回憶著,司越開口了。


    “傾珊,注意一下你的用詞,她不是什麽外人,她是我妻子。”


    怎麽就妻子了?不是說隻在他家陪他演戲嗎,這還到處宣傳的?


    不過吃驚歸吃驚,溫良並沒有出言打斷什麽——-收了人家的錢,就要好好做事,司越這麽說肯定有他的道理。反正以後遲早要離婚的,何必浪費這個口舌呢。


    然而那女子聽聞司越這句話之後,麵色卻刷的變得慘白,淚水瞬間溢滿了眼眶,顫抖著聲音問司越。


    “越哥哥,你是不是不要傾珊了?她是你的妻子,那傾珊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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